话!真是可惜!”
疯子!这是窜过凯里脑中的唯一词汇,这个人绝对的不正常!否则他将自己的脑袋剁下来给他!“那你为什么昨天不说?!”
一丝心虚和慌乱飘过艾伦兴奋得发红的双眼,不过那情绪转瞬消失得太快以至于除了莫里斯没有人注意到,“呵呵,想知道么?
那是我觉得让你们这帮傻瓜空忙一场颇有意思,知道看小丑的感觉么?
呵呵,而且如果不这么做,你们现在应该已经将我交去听证会了吧,抱歉极了,我讨厌被人当猴看的感觉,让我想想,你们是用什么词句来搪塞那帮媒体的啊,对了,小型的抢劫案。
呵呵,真亏得那帮白痴们也相信,在川普大厦里发生抢劫案,天啊,太过恶搞了吧。”艾伦说完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真想找块胶布把那张张狂的嘴给封起来,那笑声比巫婆半夜的鬼笑还可怕,凯里的脸都绿了,所有破案的快感被这家伙整个破坏殆尽。
“闭嘴!艾伦·李!”本忍无可忍地压低了声音朝艾伦怒吼一句,他真不明白激怒一位警长对他到底会有什么好处?!
本站起身,对着面前的两人,明显地结束谈话的意思,“凯里警长,我请求对我的当事人进行精神鉴定,我认为在现在这种状态下,我们有充分地理由相信,我的当事人所说的一切都无可信度。我要求在对我当事人的精神状况进行全面检查之后再进行相关的谈话。”
凯里虽然对于这种说法很不乐于接受,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连他都觉得艾伦的精神一定有问题,以这种状态,一旦上了法庭,犯人这种漫天胡侃到无理性的说话方式只会令纽约警局出个大洋相!他点了点头,他别无选择!
第十五章
法兰西斯·培根说过,“报复是一种狂野的正义,人的天性愈是朝向它,就愈应立法将之铲除”。
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屁话,他要是活到现在,看着当今法律如此的完备却只能让犯罪率不停的上升,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我倒偏爱以牙还牙。
我不懂得宽恕!
何为宽恕?!那不过是骗人的玩艺!
试问上帝宽恕了犹大么?
呵呵,没有,要是有的话,为何世人现在还记着犹大的背叛。上帝的报复比世人高明得多,也隐暗得多,他将自己的慈悲建立在众人对犹大永远唾弃的基石上,他的光辉是他人痛苦的源泉。
这样是在宽恕么?不!这是最深的报复。
可耻的上帝!
他内心一面痛恨着犹大的背叛,一面却欣喜的利用着犹大的背叛。当着世人宽恕他,背着世人惩罚他!多么卑劣的手法!有时,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上帝策划了这一切?
可怜的犹大!
聪明而伟大的上帝!
看那,那个像柱子一样的傻大个被他吓得够呛了。
他真得以为自己疯了吧,呵呵,也许他没错,自己真的疯了!疯地做出了一堆的傻事!
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了!
他坐在管教所房间里那张令人作呕的床上时,无聊地看着他那亲爱的哥哥为他请来的律师,将对自己厌恶的表情完善的隐藏起来,一脸和善的看着他,好象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真是有够讽刺的,他被控强暴、谋杀他的亲哥哥,他的亲哥哥却想方设法的想要救他出去,多么令人感动的亲情啊!
呸!
全是狗屎!
呼,真是有够痛的!艾伦厌恶地感受到嵌在掌心里的晶亮物体阵阵发痛。但是疼痛是有好处的,它能时时提醒他,永远不要相信眼前的一切,记住自己和“他”定下的约定,是他自己开的头,他就要承担一切的后果!他没有后悔的本钱!
“小托尼在哪?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本头痛地看着一脸无衷状的艾伦,好极了,他既然承认是他干的一切,那么他就应该知道小托尼的下落。
“我那亲爱的哥哥有看到照片么?”艾伦答非所问的诡异一笑,“那可是我为了他特意准备的呢。”
“我们不是你的敌人!现在会害了你的只有你自己!为什么不合作一点?你知道你哥哥有多么担心你、多么希望你能洗刷罪名么?!”
“哼,我们不是你的敌人!”艾伦怪声怪调地学着本的声音,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我敢说布鲁特司拿刀戳凯撒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么讲的。
我说啊,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说谎专家!
任何可以对着自己最厌恶的人说出我不是你的敌人,这种令人作呕的话,一定能任意操控脸部的肌肉。
我就在想,你面部不会因为这样过度的勉强而抽搐么?”
“你就这么想让我现在揍你一拳么?!”本温雅的面具被打破,他咬牙切齿的低咆,这个混蛋能把圣人逼疯!
“好啊,你打啊,”艾伦颇无赖地将脸凑了过去,大胆得更人切齿,“打啊!我就不相信你敢下手!你要是不怕我那亲爱的哥哥知道,你就打啊!”哼!胆小鬼!
“总有一天我会叫你永远闭上嘴的!”真不明白为什么埃文要如此的纵容和疼爱这个令人厌恶的家伙!他简直将这家伙当成稀世珍宝!
“呵呵,亏你还是个名律师,我可以告你恐吓!”从小逗他就是一种乐趣,谁要他最重要的把柄落在自己手上,只要他爱哥哥一天,只要哥哥还爱无论那算不算,自己一天,他就注定斗不过自己,可怜的家伙!能令他感到极度恐惧的是另外一个人!绝不是这个本森·霍夫曼!
“我没有力气和你绕嘴皮,我只想知道小托尼在哪。”
“自己想啊?!那些笨蛋问了我一晚上我都没松口,凭什么这么简单就告诉你?!喂,你还没告诉我,我亲爱的哥哥满不满意那些照片啊?”
“你这个”本刚想痛斥他几句,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他带着离主题越跑越远。本冷静下来,不再开口,细细地想着之前的一切。
也许自己一直都小看了这个表面轻浮的家伙,从最初和警方的谈话开始,整个气氛都是在他的控制当中,所有的人都在随着他的拍子行动,他没有受任何人摆布。
他是真的思维不着边际还是刻意地胡弄他们?!
他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的高深莫测?!
也许一切没有自己最初想的那么简单。
他到底掌握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想你并不乐意现在就见到埃文吧?”本告诫自己不要再受他情绪的挑拨,而他一旦恢复了常态,艾伦这种角色是难不倒他的。
他放低声音,像在耳语,但却清晰可辨,“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只好请埃文自己来问你了,而我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并不想现在见到他,不是么?”
混蛋!艾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灰,无形的恐惧令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王八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颤抖了一下。
“说还是不说?!我只给你十秒的考虑时间,一、二”形势一下大转,本沉稳地掌控着一切,可怜的纸老虎!
本不明白原因,但却很清楚的知道,艾伦极度地害怕埃文,只要不当着埃文的面,这家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拽样子,可只要埃文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害怕地甚至会口吃!
奇怪的现象,但是正好可以善加利用。
“王八蛋!”突然一声巨大、粗鲁的咒骂在密闭的空间里响起,艾伦伸手死死拽住本的衣领,“你这个老色鬼!变态!你要是敢让我哥哥来见我,我就杀了你!你个王八蛋!”
本不受威胁的直视着他疯狂的双眼,他从中看到了深层的恐慌,“你要是现在不说出来,我就别无选择!杀了我?凭你?!”
本迅捷地将掐在他脖子下的手反转至身后,“怎么说,你打架的技术还是我教的吧?!
再说,你在监狱里如何杀了我?!
记着,你要再不合作,你不是永远的和那些变态生活在一起那可都是些有洞就能插的家伙!
就是被送上电椅!
你的威胁在我看来比空气还轻!现在说还是不说?!”本用力折压着艾伦的左手,痛得他冷汗直淌。
“在地下城堡!”艾伦冲着本大吼,“快放开我!”
“地下城堡?!什么意思?”本将艾伦的手臂更用力的向后折去。
“你只要这么告诉埃文就好!他明白的!快!快放开!我的手快断了!”
“好吧,我相信你的话。”本愉悦地松开手,头也不回地走到门边,按铃叫管教所的警察。
“王八蛋!”艾伦边骂边退到墙角,他明白这混蛋的脾气,更明白他的力量!
“我建议你管好你的嘴巴!艾伦·李先生!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让它永远从你身上消失。”钢条门打开了,本头出不回的缓步向外走去。
“你他妈的!永远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本·霍夫曼!你个变态狂!给我记住FUCK YOU!”艾伦对着他背影尖叫、咒骂。
门在本身后关上,警察为他打开最后一道安全门,那些刺耳的声音早已被切断在里面,本抬头看了看略沉的天色,“真不是个好日子。”他心想。
昨晚他被埃文一通电话十万火急的叫到了医院。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没有看见那一幕,他从来没想到过去的一切那早已远去的一切竟然还会对埃文产生那样可怕的影响,他从没想到埃文的恐惧竟然是如此的深入骨髓
他像一个自闭儿一样,蜷缩在墙角,双眼无神地注视着远处,没有焦距的眼中满是泪光,浑身不停的颤抖,甚至自己将他紧拥进怀里的时候他的情况也没有得到好转,他像一下子回到了七八岁的时候无助、恐惧。
“怎么了?埃文,看着我,我是本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本焦急地轻拍着他的脸颊,轻吻着他的额头,温柔地摸着他裸露着的胳臂,非常轻地摸着像是怕惊动到熟睡中的婴儿。
本?无神的眼中慢慢印入男人的影像,熟悉的身影令埃文的神智一点一点地回归,他颤抖着低头瞟了一眼本的手,修长的手如此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