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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哧一笑，道：“好啊！不过不要太难，不然我不行的！”
正在轻声细语中说笑着，忽然听得房里的陈茜一阵尖叫，顾磊跳起来就往过去跑。我觉得陈茜平日就大惊小怪的，便慢吞吞地站起来，悠然地回房间看看去。
陈茜抓着被子坐在床上，呜呜地哭成一团。顾磊弯腰哄着她，问：“怎么了？”
“顾哥哥呜呜——人家——人家”陈茜哭哭啼啼地说不完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但我瞧她精神抖擞的，也不像是出了什么事。
陈茜扭扭身子，把头埋到顾磊怀里，哭道：“人家来大姨妈啦！呜呜——怎么办？没有卫生棉啦！呜呜——顾哥哥——”
顾磊整个人都僵住了，生硬地拍拍陈茜的头，又回头看看我。
我呃了好长一声，干笑一声，问：“大姨妈？卫生棉？能用我听得懂的话吗？或许你们可以找大姨夫什么的！”
大姨妈这词儿很正常，但是从陈茜嘴里说出来就肯定不是原来的意思了。卫生棉的话——我拧着眉头看着哭哭啼啼的陈茜，觉得有点知道她想要什么了，可是再看看丝毫没有羞赧避讳之意的顾磊，又觉得我可能想错了。
挑着眉眼看看床上，陈茜把有可能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任何发现。
顾磊咬着舌头，抽着嘴角，证实了我的猜想：“月事来了，有卫生带吗？”
月事就月事，叫什么大姨妈？
“卫生带你们觉得一个死人还需要那玩意儿吗？”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再有月事这东西了，而且醒来的一个多月里，我是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陈茜哭得更厉害了。
我眉头一跳，对女孩子哭特别没辙。抖抖嘴，道：“你先别哭啊！我去问问岁寒，她总会有的！”
“岁寒？”陈茜抽抽鼻子，眨着泪汪汪的眼睛，哭道：“她才十六岁，来大姨妈了吗？”
我翻着白眼瞪她，“姑娘你也才十八岁而已好不好？”
比起十八岁还没人要的陈茜（呃，貌似我也是），人家岁寒十六岁都有男人了，没有月事岂不是很奇怪？先皇应该没有禽兽到去扑倒一个没长成的姑娘吧？
出了房门才想到岁寒应该还在先皇房间跟先皇鸳鸯相抱，叹口气，有些大无畏也有些恶趣味地转向先皇的房间，磨着牙叩响房门。
多看看他们俩恩爱，说不定我对先皇的心结就解开了，这大概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萧岁寒开的门，看见是我，有气无力地问：“有事啊？”
我一边点头一边瞄着她，道：“那个你有带卫生带吧？陈茜来月事了，但是没有准备。能先借用一下你的吗？”
她眉下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双目无神，还有几分血丝，看来昨晚是一宿没睡我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春意旖旎的场面，每个场景里都有玉体横陈媚态横生的先皇——至于为什么躺着的是先皇而不是萧岁寒，我想说我也不知道
难道因为当初是我迷诱了先皇所以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先皇在床笫之间不可能是主动的一方？
后来我无意中跟陈茜提及此事，陈茜说我对先皇的印象在未来有个专门的定义，叫做“受”，还是顶级的妖孽帝王受。
萧岁寒啊一声，打个哈欠，从屋里走出来，随手将门关上，道：“我带你去拿。”
我点点头，跟在她后面走。我注意到她是个很习惯走前面的人，跟先皇很像，极少会回头看身后的人是否跟得上。这样的人大多过于出色，总是处在高高在上的位子上，能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却也偶尔会寂寞寂寞。
也许我就是太过于柔弱，才在情场上溃败得一塌糊涂。
不过比起先皇的天家威仪来，萧岁寒的背影要窈窕许多，袅袅娜娜，有弱柳扶风之感。
进了屋子，萧岁寒打开床榻边的梨花木柜子，拿出一条洁白干净的卫生带递给我。我接过东西，冲她笑一笑，道：“谢谢！”
“不用，女孩子嘛！”她微微一笑，声音软软的，道，“而且昨天也亏了你，不然我还不知道阿修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我腼腆地笑笑，脸刷就红了。抬起眼睛看看，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她胸上的点点瘀痕。她穿的本来就不多，松垮的衣服又因为刚才翻找卫生带从肩上滑了半截，身上的欢爱痕迹就掩不住了。我可以想象这样的痕迹在她身上还有多少，不愧是大战了一夜的。
萧岁寒皱皱眉，脸色不是很好，伸手揉揉腰，似乎很不舒服。
就我自己那难得的经验来说，先皇在房事上就是个禽兽。但是现在看看萧岁寒，我觉得先皇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那个——你先休息，我拿给陈茜去。”
把陈茜的月事处理好，我有些头疼。这阵子虽然一直在欢笑，却每每在看见先皇与萧岁寒时变成强颜欢笑，连带着脑子也变得更笨了。
匆匆忙忙用早膳的时候，陈茜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忽然问：“怎么这两天没见上官陆仁来找麻烦啊？岁寒跟他和好了吗？”
我撇撇嘴，道：“我好像听管家说小公子陪庄少侠铸剑去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
名剑山庄以铸剑闻名天下，门下弟子大多擅长铸剑舞剑。
24
24、23、锦城雨日游 。。。
陈茜月事在身不便多行，顾磊便在屋里陪他，连带着我也要坐着跟他们胡扯。实在无聊了想玩儿《天朝杀》，可惜先皇与萧岁寒貌似是纵欲过度了要休息，三个人又没法玩儿，于是顾磊便提议玩儿斗地主。我一听还要打牌心里七分期待三分发憷，这货不是又想嘲笑我智商吧？
不过玩儿了之后我就知道我冤枉顾磊了，斗地主简单好学，上手特别快，我还赢了几把，心里大爽。
第二日清晨，我才起床就被顾磊堵在了门口。
他笑得特别恳切真诚，道：“我想在锦州各处走走，你陪我吧！来这里这么久都没好好转过，我想记录一下风土民情，你正好能给我当下莫朝指南！”
我回头看看还在睡的陈茜，想想也没什么事，便点点头，道：“没问题是没问题，可是要给陈茜留个话吧？她胆子小，醒来见不到害怕怎么办？你等会儿，我去给她写个条子！”
顾磊点头一笑，颇有几分书生气息，道：“好。”
锦城与益州相距不是太远，因为地物风貌极为相似。可惜我先前是住在长安的，对西南这些名城都不是很熟，最常见的形态也不过是图纸上的两个点。
相对来说，顾磊倒是熟悉很多。
“我们有个古城复原保护计划，锦城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很多东西我都熟！只可惜复原的时候没有原本的城市规划图纸，只能按照古籍记载来修。”
“为什么要复原呢？”我好奇地问，“你们那时候的锦城不好吗？”
顾磊皱皱眉，满是忧国忧民的感怀，道：“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我个人是不喜欢的，到处都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还有一些没拆除的旧建筑，几乎彻底失去了一座城的文化底蕴。其实锦城也还好，你要是看到那时候的长安会更痛心，旧城只剩下残垣断壁，千年古都的味道都快散尽了。”
我成长的长安城，我自然不希望它失去风华。
“锦书你看——”顾磊忽然扯着我的手，一手指着前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条很寻常的街道，人来人往。
顾磊兴奋地差点跳起来，满面红光，“火锅店！我们就在这里吃早饭吧！一会儿再去逛！”
我看着街角小店前的幡子，对顾磊无语了，大早上的吃火锅这是哪里的餐食习惯？
被拽进火锅店，完全没有发言权，就看着顾磊招呼过伙计滔滔不绝地开始点菜，一大堆素菜荤菜，光是听着我就觉得撑得慌。
“小哥儿你要微辣、中辣还是重辣？”
顾磊大手一挥，豪迈奔放，气吞山河，道：“重辣！”
你不是来叫我吃早饭的，你是来让我看你吃早饭的，对吧？
伙计很贴心地看看我，问：“大妹子还要点些什么不？”
我摇摇头，瘫着一张死人脸，一字一句地说：“什、么、都、不、要！”
顾磊挥挥手让伙计忙去，然后倒杯热茶，笑嘻嘻地递给我。我接过茶喝一口，斜着瞪他一眼。
顾磊是个很唠叨的男人，没事就喜欢教训别人，陈茜受害尤深；还有点小好色，看见萧岁寒就容易丢魂儿；也是个烂好人，不管认不认识人家，觉得自己能帮忙就不会袖手旁观，总的来说还是个念过书的正人君子。
可惜我忽略了一个事实——正人君子也可以很调皮地欺负人不吃辣的。
火锅上来，看着那一锅红油油的汤水，我觉得自己的舌头都烧起来了。偏偏顾磊还兴奋地往里面添食材，咕嘟咕嘟的声音听着就又辣又烫。
“锦书，你吃一点！这个鱼还不错！”
我还没开口拒绝，顾磊就已经架起染红的鱼肉放进我碗里，面带红光地劝道：“吃吧吃吧！就是外面沾着辣，里面裹着的不辣，很好吃的！你喜欢吃鱼，对吧？”
我颤颤地夹起鱼肉放到嘴里，嘶——好烫好辣！顾磊你个骗子！
顾磊又夹过来一块儿香菇，眉开眼笑，道：“这个不仅好吃，还很有营养！滋，忽然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