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佳诓氐煤芎谩
就像现在一样,无所谓般让眼泪肆意地流着。
但其实心里的伤又岂是流干了泪就能磨平、就会痊愈的?!
她比以前更不快乐,林音黎的心也揪着,去只能盼望时间能慢慢地教她学会淡忘。
而事实上,沈颜也的确在寄望于时间,就如同河流,慢慢地流着,同时慢慢地洗刷掉一切。
此时的她,是那么那么的希望,自己也失去了记忆。
她忘记了在另一个世界里所发生过的一切,她一直是那个平凡的沈颜,赖在林音黎身边,到了林音黎再也忍受不了她的时候,帮她找个同样平凡的人,将她嫁出去。
如此,一生终了。
————数日前天启王朝月圆之夜————
“夜衣,我知道你已经清楚了殷楚辰的行踪,因为每次我提及他,你跟青衣他们的反应都不一样,所以我也就能放心的离开了。”
沈颜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带着快要写满了的札记,还有那条可以令自己回去的项链。她站在凉亭正中央,站在明亮的月光底下,但在其他人看来,这月圆之夜却是分外昏暗。夜衣在她几步之外,也站成了月光下又一孤独寥落的剪影。
纵由始至终不动声色,但那双眼眸却暴露了他一切的情绪。他用着深情而难舍的眼神看着凉亭里的人。心就像洋葱般片片剥落,可却只能无声无息。
青衣、炼衣、魁衣还有叶瑨等人,此刻都在离她十步外的长廊里,想要过去,却终是没有迈步。
沈颜突然间来跟他们道别,而且任他们怎么问都不说,只站在这凉亭里,从刚入黑,站到了现在快接近子时时分。
沈颜知道夜衣就在自己身后,还有青衣他们,但她没有勇气扭过头去看,哪怕只是那么一眼——她都怕自己会立即改变主意。幸而冬儿早被她哄下了睡觉,要不然,还真的就又走不成了。
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些动静,没有注意到某人竭力隐忍着的颤抖着的黑暗身影。
她的脑海里又开始重复播放着往昔她跟殷楚辰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大多数都是平淡的,但她却倍感甜蜜。
这些甜蜜,都伴随着月亮的忧伤,倾泻了一地。
殷楚辰,这里的月色可真没,我们似乎没有真正地一齐赏过月吧!原想着你能回来的话,我们便趁着这难得的月圆之夜,好好地赏一下月,作一回附庸风雅之人。
但而今,全都毫无意义了。
没了你,再完美的风景,再惊心动魄的场景,都只是徒增酸楚的摆设罢——
越看,反倒是越伤,越疼痛难耐。
“各位,很感谢这两年来大家对我的照顾,但我一早就答应了别人的事,我也不能不遵守——但愿你们会更幸福更快乐!而沈颜这个人,你们就当做从未认识过罢!”
魁衣差点就忍不住要泪如泉涌了,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一看到沈颜那样的背影自己的好难过好难过,她不想沈颜离开,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当不久前她来拜托自己替她照顾好冬儿的时候,其实自己是应该拒绝的,狠狠地拒绝——
或许还会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她会回心转意不走了呢!
终究还是青衣问了出来,“小颜,你走了,少主怎么办?”
“我知道他是平安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不回来看我——但已经足够了。况且,还有你们在啊,我相信,你们会将他照顾得很好的。”
“可是,我们不是你!更代替不了你!你明明知道,少主他更需要你!”
魁衣终是忍不住眼泪汹涌,青衣不着痕迹地将她搂进了怀里,其实他们都一样,此刻有说不出的郁结和心痛。
“魁衣,对不起——就跟殷楚辰说,对不起!我发现我不能再这样厚颜无耻地呆在他身边,从我出现开始,他就麻烦不断,或许,没了我这个异数,一切才会回归平静。”
此时她手上的项链已经开始发出亮眼的冰蓝色彩光,抬头看了看月亮,正是亮如银盘,当空最圆之时。
里面早已发出嗞嗞的电波杂音,很快,在众人的惊异中,一个男生响起,他在喊,“沈颜,沈颜你在吗?回答我!”
沈颜激动得几乎握不稳它,颤抖着回道,“李岳,是我!”
而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在一片刺眼的蓝光里,沈颜消失不见了。
如同仙人腾云驾雾般,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这次仪器的启动与运行都很顺利。
所以,留下了一群伤心欲绝的身影。
在最后那一刻,殷楚辰几乎就要冲口而出叫她留下,但最终还是双手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陷进了骨肉里都全然不觉。
因为他的心都空了。
空空荡荡的,风一吹就能灌入,那凌厉的风刀,刮得他快要麻木了。
记忆里只余下一大片蓝光,那么漂亮透彻的光芒,却令他每次想起,便如受到十大酷刑般,翻来覆去,痛不欲生。
若当初相遇时便已知道终将别离,为何还要不顾一切地爱上?
沈颜曾经为这个问题矛盾过,苦痛过,只是最后结果还是没变。
殷楚辰也想问,这究竟是对还是错?值得抑或不值得?
而身为旁观者的你,可已在心中有了答案?!
102。第三卷 陪你闯江湖…第一百零一章 终于有所行动
在沈颜日夜用工作麻痹自己的同时,殷楚辰也分不出时间来感伤从前了——
江湖上果然出现了异动,而那一切的变数,目标全都指向了圣翼门。
燕冰无故中毒,这本来没什么,因为很快炼衣就将他治好了,而且,那毒只是普通的六毒散,有性命之虞可并不难解。
为什么下毒者不是一招致命,而是给时间炼衣他们救人呢?
答案很显然——
因为才刚中毒的第二天,燕冰的毒也还未彻底清除完毕,仍处于半睡半昏的状态,一群人就已经来到擎翼宫大门前了。
“旗风派佘秋明联同古衣门掌门、峮嶙宫主事,有要事要求见燕冰盟主,请管家代为通传。”
管家毕恭毕敬地请了他们进了大厅等候,便匆忙地进去通报。
殷楚辰依旧是一身的黑衣,难以看清原本的模样,起身示意青衣等人出去待客,自己也跟在几人身后,像个侍卫般来到了主殿大厅。
青衣一脸温和,优雅地一一拜见各位掌门大哥,可谓是礼数做足。可是待众人一一落座,并奉上茶水后,佘秋明显然已经受不了青衣那慢条斯理的样子——此刻还在悠然自得地坐在边上喝茶?!
看来这圣翼门里的人还真是都安逸够了!
“青衣护法,我们一行人此刻到来,是为了见燕冰盟主的,为何却迟迟未见他的身影?”
佘秋明眼中瞬间流露出的狡黠自然都尽收在青衣等人的眼底,所以他们也就更加肯定,这佘秋明绝不会是这件事的主谋,顶多,他是一个蹩脚的帮凶。
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青衣轻叹了一声,“哎呀,原本是体恤各位掌门长途跋涉而来,还想让你们好好尝一尝我们这里的好茶来解解乏的。不过现在看来,各位掌门还真是惦记我们燕盟主啊!连这片刻都等不了了呢!”
这次接话的换成了古衣门的掌门肖伍权,他倒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全然没有佘秋明的急燥,“我们只是听闻燕盟主似乎身体抱恙,所以也就一同过来看望看望,毕竟也好几个月没跟燕盟主见过面了——就怕,哎呀,就怕有些人趁着这时候玩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啊!你说,这怎么能不急?!”
青衣回以一阵笑声,“呵呵,是谁有这么好的想象力造出这样的瑶来了——最重要的是,燕盟主可是在我们擎翼宫啊!有谁这么大胆子干出这等事来了!!”
对于青衣的问句,来人都满脸滴汗。这分明说的是你们这擎翼宫里的人,你装傻的功夫还真的不是一般高明啊!
佘秋明照旧态度强硬,“那就让我们见一下盟主吧!毕竟还有些事我们要跟他商量商量呢!”
青衣倒很想直接跟他们挑明,只是只要一说出燕冰现在已经中了毒,那么他们一定就会打蛇随棍上了——
燕冰才刚中毒不久,他们就找上门来了,这是碰巧还是刻意为之,那就不用想都知道了。
而为什么刻意在这时候来?
大概就是要抓个现成。看见燕冰卧病在床,神智未清,就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圣翼门身上,至于理由嘛,简直就是充分得不得了——
不满燕冰取代殷楚辰当盟主,故意强留燕冰在擎翼宫,而后逐步控制住他,从而控制住整个武林,这样做的话,不管殷楚辰还能不能回来,这武林都是圣翼门自己家的了。
所以他们竟然歹毒到毒害燕冰,要不是佘秋明等正义之士“碰巧”赶到,还不让他们奸计得逞?!
所以,这罪名,青衣还真的不能给机会他们,将它引出来,生生地扣在自家头上去。
不动声色地朝炼衣使了个眼色,炼衣会以一个轻微的点头,所以青衣也就明白了,伸了个懒腰站起,“实不相瞒,燕盟主的确身体抱恙,因为数日前不小心的了风寒。原本他是不想你们进去免得传染你们的,既然现在你们这样坚持,我也只好私自做主,放你们进去了。”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不理来人脸色有多么黑,昂首挺胸地便走了进去。
不过慢慢地走着,青衣也察觉出了不妥来——
这里隐藏着高手,甚至不止一个,因为明显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场。
属于高手才有的气场。
不禁在心里细细盘算,这次大概要数人联手,才能打得过他们了。
要不先叫炼衣下点药?!
念及此,青衣邪恶一笑,这笑意很快地被一旁的炼衣和魁衣捕捉到——
很自然地揽过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