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镜原本挣扎着抬起来的身体又重重落回了榻上,眼前一片模糊。
昶夜抱着夏西镜贪恋着她的温暖的包裹不肯离去,头埋在柔软之间嗅着她的体香。良久,他才缓
缓支起身。抬头望去,夏西镜闭着眼睛。他知道她是晕了过去,便往她的身体里注了一些内力……
夏西镜睡了许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微微动了动脖子,却觉得全身一阵扯痛。身上换了干爽的衣衫,身下的床单被褥也都换了新的,就连自己也是被清理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做的。
对于她的事情,昶夜是从来不会假手于人的。夏西镜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心里一阵揪紧。就在这时,昶夜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还穿着朝服,显然是一下朝就赶回了这里。而且手中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夏西镜从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像妃嫔被皇上宠幸过后,都会喝这么一碗调养身体的药。大约是用来补气的。
她本想学着要死要活那套来,但是肚子一叫又觉得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于是喝光了昶夜端来的药,这才在他的准许下冲过去吃东西。
虽然全身都难受得要命,但是饿了许久,夏西镜也顾不得这许多。昶夜坐在桌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手指把玩着一封加急信,“龙天影和佟书陵——”
夏西镜听到这两个名字立刻竖起了耳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昶夜转了转手中的信,“他们从前线传来消息,已经收复三座城池。”
夏西镜舒了口气,城池什么的收不收复没关系,只要人在就好。她低了头继续吃东西。
昶夜之后再和她说话,她也只是不声不响一点反应都无。这点昶夜并不着急,只是每日都带了药
来让她饮下。
但让夏西镜感到无法忍受的是,昶夜隔三差五便会再狠狠蹂躏她一番。虽然不似第一次那般的冲击,但一次又一次之下,夏西镜几乎生出了幻觉。好似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件属于他的物品而已。
于他,她的身体已经属于他了,若是连心都被她控制了。夏西镜觉得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死去。
最重要的是,每一次他都会将印记刻在她的身体里。夏西镜怀疑长久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有孩子。可她和昶夜这样的关系根本不适合将一条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可是昶夜根本不让她和外人接触,甚至连宫中的宫女太监都只能在外面候着。和她有关的事情,昶夜都是自己经手。所以夏西镜每天能见到的也就只有他了。
喝了十几天的药,夏西镜终于顶不住了。昶夜再度端来苦涩的药的时候,她一把推开了它,怒道,“我不喝了!天天喝天天喝,也不见得补了元气。而且补了晚上又要损耗,还补什么!就让我精尽人亡好了!”
昶夜眯着眼睛瞧着她,“你哪来的精?”
夏西镜顿时气结,脸涨得通红。昶夜将手中的碗往前推了推,“何况这药也不是用来补元气的,而是源家一个不外传的秘方。”他将夏西镜往身前拉了拉,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这里不久之后就会有我的孩子了。”
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昶夜。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出,所以日日都让她喝这药。而自己后知后觉地担忧着的时候,其实已经……
夏西镜看了看那药,连忙宽慰自己。不会这么灵的,要是真有这么灵的方子。那协和医院不早就关门了。但是要她再喝是不可能的。
昶夜看出她的心思,端起手中的药碗仰头而尽。夏西镜愣神看着他,莫不是昶夜确实精神上出了些问题,想着她不生他就自己来么?正胡思乱想,昶夜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将药渡进了她的口中。夏西镜挣脱不得,只得喝下了那些药。
她恼火地瞪着昶夜,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背过身去不理他。
但夏西镜清楚的知道,生气一点用都没有。她只能待昶夜走后再想办法,而且要赶紧想。
这宫里她认识的人不多,加上顾景之死后宫中也是大换血,所以夏西镜几乎想不出能帮她的人。想到最后忽然想起宫中还有那么一位大夫——
她双眼一亮,随后又黯了下去。因为她感觉到身后的床一沉,一双手将她拖进了怀里。夏西镜早就放弃了挣扎,昶夜这家伙做事太狠辣。那日说废就废了她武功,而他那时候是看着她一次次摔断骨头才练成的轻功。
昶夜将她翻了个身,整个人都纳入身下。每一次他都要看着她的脸,看着她从最初的痛苦到最后的情不自禁。夏西镜虽然不想如此,却总是难以克制。所以每次她都闭着眼睛不去看昶夜愉悦的神情。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这折磨总算过去。夏西镜已经没了力气,闭着眼睛便要睡过去。反正清洁的事情会有人帮她做。她现在要养足精神,设法联系上张太医。
但这一次,夏西镜一想到肚子里昶夜留下的东西便无法入睡。恨不得自己冲过去把自己狠狠洗刷一遍。但昶夜却没有动作。夏西镜有些疑惑,难道他不是每次她一睡着就带她去清洗一下么?
她等了许久,几乎是一夜没睡。快到天亮的时候,昶夜悠悠醒转了过来。夏西镜连忙闭上眼睛,身子忽然一轻。走了几步之后便被慢慢地向下泡进了池水里,周围是花瓣的香气。
昶夜细心地帮她擦着身子,从头到脚,认真得仿佛在完成一个仪式。夏西镜靠在昶夜的胳膊上继续装睡。他拖着她的腰,指尖滑过柔软的肌肤。上面淤青的痕迹斑斑点点,不少都是新近留下的。
夏西镜拼命忍着才没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毕竟醒着看自己被这样对待还是很挑战她羞耻极限的。好不容易这酷刑熬过去,昶夜又将她放回了榻中。这才穿衣洗漱上朝。
昶夜走后,夏西镜猛的坐了起来,飞快地奔向池子里噗通一声跳了进去。原来那那家伙竟然变态到这个地步,每日虽然是帮她清洁了。却只是擦擦身子,至于留在她身体里的印记是半点也不会抹去。
这样下去,夏西镜觉得自己不怀上昶夜的孩子简直都没天理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清理完,这才湿漉漉地爬了上来。正要擦干身子,忽然一阵风吹过来,夏西镜感觉身上一冷。
脑海中灵光一闪,夏西镜关上门窗。然后将凳子叠在两张了桌子上,她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椅子一阵摇晃,夏西镜抖抖索索看着下方,心一横跳了下去。
第29章
双腿触地的瞬间;夏西镜顿时感觉到锥心的痛。她挣扎着伸出手去;将桌上的椅子抓下来摆好。另一张摆成倒下的样子。
昶夜一回来就看到一张倒掉的椅子,还有桌子后面伸出来的双腿。他快步赶了过去,只见夏西镜面色惨白扶着腿痛得满头大汗。
“怎么了,”昶夜手便要落下去碰她的腿;夏西镜惊叫了一声,“疼,别动;”昶夜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将她抱回榻上。
张太医迅速被召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才知道是骨折了。昶夜嗔怪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着路都能摔着。”
“还不是气虚体弱,加上功力尽失损耗太大,走个路都有点艰难。”夏西镜不满地嘟嚷道。昶夜气极反笑,“这么说来这还怪我了?”
“谁敢怪我们摄政王殿下。我这都是自找的。这下也好,摄政王殿下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地找人看着我了。周围那些暗辰也不用大材小用地轮班在这儿值夜了。”
张太医看了看夏西镜又瞧了瞧昶夜,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明哲保身,他连忙开了副药方子便飞快溜走了。
昶夜揉了揉夏西镜的头,“好了,别生气了。我撤掉暗辰就是。不要说得我好像盼着你受伤似地。你可知道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少来恶心的这套。你要真怕我伤了,就不会一直……一直对我做这么禽兽的事情!”夏西镜往下沉了沉,将被子蒙在了脸上。
昶夜知道她伤了腿定是生着闷气,便也不去扰她,由得她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而夏西镜实际上是躲在被子里暗笑。
他对这件事情没有怀疑,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于是过了两日,昶夜上早朝只留下夏西镜一个人。这几日因为腿伤,所以过了几个安稳的晚上。早上昶夜走了没多久,夏西镜便起了身。这个时候他国事缠身,断然不会回来。
于是夏西镜便故意大叫了一声。不多久,门外响起了冬瓷的声音,“姑娘,怎么了?”
“腿好痛,好像是骨头又裂开了。冬瓷,你进来帮我看一看。”夏西镜咬着牙做出吃力的声音。
冬瓷那边沉默了一下,这才道,“殿下不让我们进屋,我——”
“你就忍心这样见死不救——啊——”夏西镜又哀叫了一声,隔了片刻才道,“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去帮我叫张太医来。若是昶夜问起来就说是我叫的,有什么问题我扛着。”
外面犹豫了好半晌,这才一咬牙道,“好,我这就去叫太医。”
不多时张太医赶了过来,冬瓷开了门却只站在门口。张太医快步走了过去,隔着帘幕可以看到夏西镜正悠闲地吃着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提子。
这家伙完全不像是腿二次受伤的架势,莫不是耍自己来了?
夏西镜一见是张太医,立刻掀开帘幕,热情地堆起笑脸来,“诶哟,老熟人,好久不见。最近身体怎么样啊?那个病治好了么?”
“有有有劳姑娘关心,老夫的病还是老样子。”张太医出了一身的汗,这家伙笑得这么奸诈,肯定没好事。
“张太医,你想不想治好那个病?”夏西镜循循善诱道。
“不想。”张太医连忙回绝了夏西镜。
她撇了撇嘴,这老家伙太精明,根本不打算掺和她这个事儿。不过夏西镜可以理解,毕竟他们都是想混口饭吃,没必要为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
既然软的不行,夏西镜决定来硬的。她侧过身,猛地一把揪住张太医的衣领,双目迸射出寒光,“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今天找你来是要一味药。”
“什…什么药?”
“喝了能让人不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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