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张口结舌,僵硬地转过身带上了门,然后一溜烟飞跑着离开了。夏西镜还听到风里传来他娇羞的声音,“诶呀,好害羞。怎么这么限制级,人家还是纯洁的少年呐。”
夏西镜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来要追上那小太监。但站起来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撞到了源夕無的下巴。她手忙脚乱去帮他揉,“王…王爷你…你没事吧?我…我——”
“好痛——”
“哪里痛?”
“这里痛,你帮本王吹吹。”源夕無扬起下巴。夏西镜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不是这里,再往上一点。”
微风轻拂,像一只猫爪挠在心上。“…还要再上面一点——”风上移,忽然停住了。
夏西镜回过神,这都快吻上了!自己怎么可能撞到这个地方,一定是——唔——
源夕無翻身将夏西镜压在榻上,撬开的双唇长驱直入。夏西镜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睁着,果然是地主阶级欺压她这等平民!
呼吸有些不畅,源夕無的吻从最初绵密的细吻变得越发霸道起来。敞开的胸膛贴近她的身体,只隔着薄薄的亵衣,身体的热度传来。夏西镜只觉头昏脑涨,迷迷糊糊之中几乎要沉沦进去。一只
手探进了亵衣之中,摸索着勾住肚兜的带子。
肌肤相触,像是撩起了一把火。夏西镜闷哼了一声,忽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一次不像之前只是恶心,而是带着刺痛。那刺痛从胃里升腾起来,渐渐扩散到全身,最后扎进心里。心脏猛地一抽搐,她口中一个用力。
咸腥的味道留在唇齿间,源夕無猛地将她推了开来。唇瓣上沾了血,衬托得俊美的面庞异常妖异,眼中的怒火即将喷薄而出。
夏西镜揪住胸口的衣服慢慢蜷缩了起来,冷汗涔涔而下。源夕無俯□探上她的额头,“小镜,怎么了?”
“好…好难受……”这疼痛仿佛来自骨髓又扎在神经之上,夏西镜咬着被子。一定是绝情丹又发
作了。这几次发作让她意识到,只要她稍稍动心,绝情丹必定会发作!
此刻她只觉得痛不欲生,恨不得想求源夕無杀了她。但因为太过难受,牙齿咬得紧紧,话都不能说。源夕無俯身抱起夏西镜,“本王带你去看太医!你撑着 !”话中焦急和关切满溢。只是这些关切的话此刻落在夏西镜的耳中,只会加剧她的痛楚。
源夕無不知道夏西镜为何会如此难受,她拉着他拼命摇着头,“不…不去太医院。”
“好,不去太医院。”源夕無将她抱在怀中,伸出一只胳膊,“小镜,张口。”
夏西镜哪里还能开口,牙齿几乎要咬碎。忽然下颚被掰开,一只胳膊放了进来。疼痛让她很快又要咬牙,却只能咬在那只胳膊上。
她咬得有多痛,身体就在承受多大的痛楚。源夕無这才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不知是谁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若他查出来,定会将那人千刀万剐!!
许久,疼痛缓和了下来。夏西镜已经是满头大汗,源夕無将她放在床榻里侧盖好被子。自己就睡在外侧守着她,直到她安然入眠这才也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夏西镜如常睁开眼睛坐起身揉了揉一头乱发。昨晚好像做了个怪梦,居然梦到源夕無进了她房间,还让她暖床。这么羞羞的梦一定是因为她到了思春年纪的缘故。是该找个男人了,夏西镜长叹了一声。
“日上三竿还在睡,除了猪以外,本王就没见过更能睡的。”
魔音入耳,夏西镜揉了揉耳朵。幻听!一定是幻听!但端着粥的某人径直坐到了她床榻边,双眸如沉水。幻觉!
“怎么,还要本王喂你么?”
夏西镜认命地睁开眼睛,源夕無正举着勺子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张口,喷香的粥流入口中。好吃,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粥。这位做粥的师傅一定是一位居家好男人,改日要去认识认识。
“本王的手艺不错吧?”源夕無瞧见夏西镜的神情,忍不住得意道。
夏西镜差点将口中的粥喷了出来,她实在难以想象某个无耻霸道的王爷围上围裙在锅台旁煮粥的
场景。
吃完粥,夏西镜想起自己还有早朝,便要起身。源夕無却按下了她,“本王今日帮你请了假,你好好休息一天。”
“啊?请假?那…那我的全勤怎么办!”夏西镜面如死灰,她一个小小的工薪阶层,哪有好命享受这奢侈的假期。万恶的地主阶级反动派!夏西镜双目含泪瞪着源夕無。
“不用如此感动地看着本王。”源夕無为夏西镜掖了掖被角,“你的羊癫疯需要静养,不可受刺激。”
羊癫疯?!!他居然以为她得了羊癫疯!!夏西镜忍不住怒吼,“我不是羊癫疯!”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本王不刺激你,你再好好睡一觉。”
“我不睡!我好好的!我要活蹦乱跳,我现在就能出去跑一百圈,你信不信!放我出去!”夏西镜激动地坐了起来。
“好好好不睡不睡,你想出去本王就带你出去。”
源夕無出奇地顺着她,夏西镜估摸着一定是他以为自己不能受刺激的缘故。心下顿时起了鬼点子,自己老是被他耍,今次要翻身做主人了!
第37章 谁上谁下
深宫之中平素不甚来往的宫女太监们;今日三五成j□j 头接耳。禁宫之中已经传遍了王爷与星象师的流言。
“只见王爷衣襟半开,娇怯地半推半就。我家龙大人大马金刀,贝齿挑上王爷的衣带。王爷娇嗔了一声;龙大人一把捏住王爷的下颚——”
“冬瓷公公;我怎么觉得王爷才是上面那个呢?”小宫女赤珊打断了冬瓷的话,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龙大人那才叫真正的世外高人,他的深沉腹黑怎么是王爷比得上的。”冬瓷一脸崇拜道。
赤珊鼓了鼓脸蛋,不满道;“可王爷才有王者之风啊。冬瓷你是不是弄反了?”
“怎么可能。你去看看我家龙大人的风采就知道了!”
“是啊是啊。”一旁的达瓷接口道,“我们家龙大人那叫有男子气概;昨天提着一缸水上五楼都不带喘气的。换做王爷能行么?他那身娇肉贵的。真是上下分明。”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溜进了御花园。冬瓷和达瓷两人一马当先迫不及待想让赤珊一睹他们主子的雄风。两人得意地让开身子指着亭子道;“那边那个威风八面剑眉星目的少年就是我们家龙大人。”
赤珊伸长了脖子看去,只见亭中一名面色惨白的男子裹着被子正瑟瑟发抖。王爷她是见过的,不长这样儿。莫非…莫非这就是冬瓷达瓷两人口中的威风八面剑眉星目的龙影龙大人?
再看一旁穿着滚金色长袍的男子,峨冠博带,自成风流之态。赤珊双目桃红,心跳加速。这才叫威风八面剑眉星目。旁边那一坨是什么?
冬瓷达瓷回过头,见到赤珊正对着亭中人发花痴。两人心下得意,又是一个拜倒在自家大人袍下的。
那厢他们家大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出招,就牢牢被某个变态王爷给束了手脚。她被点了穴裹上厚厚的毯子抱到御花园中。这一路上接受各种目光洗礼,夏西镜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不用嫁人了。
“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你不是说要到外面走走?”
“我说的是走走,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感觉现在到处都有眼睛盯着我和王爷你。要知道人言可畏,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
“嫁人?”源夕無冷笑了一声,“你嫁谁去?”
“高富帅!”夏西镜脱口而出。
“本王高不高?”源夕無站直了身子,高大的身形将夏西镜牢牢笼罩住。
“高……高……”
“本王当没当过元帅?”
“这我哪儿知道啊。”
“你去紫曦国上下打听打听,上至王侯下至街上乞丐,哪个没听过本王当年做三军统帅时的威风事迹。当然,本王一向低调,你用不着太崇拜本王。”源夕無顿了顿,“本王富不富?”
夏西镜沉吟了半晌,小心翼翼道,“王爷你忘了,您昨儿被打劫了,已经是穷光蛋了。”
源夕無面色唰白,这才想起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已经不能称为夏西镜口中的高富帅了!这怎么办?夏西镜得意地瞧着源夕無,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他非要找借口来整她的!
“本王…本王现在确实是穷光蛋了,所以小镜,你可以收留本王吗?”
“庙小,供不起大佛。”夏西镜冷哼了一声。
“本王平时生活很节俭的,一顿饭只吃十二道菜,都由全国各地运来新鲜的食材。衣服嘛也才三天裁一套新衣,料子只用云锦的,上面一定要金线双面绣的五爪金龙。出行规格也不高,十八人
的仪仗队。轿撵嘛赶上皇上一半就好。本王毕竟还是很低调的——”
夏西镜虚弱地靠着柱子,她这点俸禄还够不上王爷一道菜。真真叫传说中的命如草芥。
“老娘这儿出了两个小太监,其他什么都没有!你爱住不住!”夏西镜有气无力地抗议道。
“两个小太监?”源夕無警觉地眯起双目,“本王记得你似乎对小太监颇有偏好,当初也想骗本王加入这一行列。但本王为你以后的幸福着想,觉得万万不能。这才没有去做。快将这两个小太监唤来让本王瞧瞧!”
“这跟我未来幸福有什么关系!”夏西镜不想跟源夕無争辩下去,便大叫道,“冬瓷达瓷!过来——”
冬瓷和达瓷两人连忙小跑了过去,连带着一旁发花痴的赤珊也跟着冲了过去。
“冬瓷达瓷,来参见王爷。以后你们就跟着王爷了。”
冬瓷达瓷两人闻言身子一颤,随后齐齐噗通跪地一人一边抱住了夏西镜的大腿,“龙大人,我们誓死追随龙大人,求您不要敢我们走!”
“本大人知道你们忠心,但是王爷千金贵体鸠占鹊巢…。。那个纡尊降贵要住进观星台与本大人探讨星座的问题。这饮食起居总要有人照料,本大人身边就你们两个体己的了。你们暂且去照顾王爷吧。”
冬瓷达瓷情绪这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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