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与大人有关,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夏西镜没好气地应道。
“昨夜羽林军出了事情,听说有好几名侍卫发了疯乱咬人,被当场斩杀了。”
“发疯乱咬人?”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那尸毒传了出来?这…。这是要上演古装版的
《行尸走肉》啊!
只是说起来也奇怪,尸毒那么凶猛的东西为什么自己体内有那么多却还没事?
夏西镜觉得事情很有古怪,喝完了粥便迫不及待得换上了衣服要去看个究竟。星夜终究是不放心,便牵出了一匹马来抱着她上了马,两人一同去了羽林军的营地。
羽林军之中愁云笼罩,龙天影正在做后续的处理工作。看起来她脸色也不太好。听到马蹄声,龙天影转过头来,一眼瞧见夏西镜,便对身边人交代了两句就小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龙天影仰头焦急地看着她。
“没事,我好好的。”夏西镜摆了摆手,“像我这种女主光环附体的是不可能变成丧尸的。你这边怎么回事?”
“别提了,昨夜我们走后萧贵妃忽然又起来了,咬了一个士兵之后就倒下了。随后尸蛊就开始发作。一下子传了四个人。没法子,我们只好杀了他们。如今他们杀了自己朝夕相对的兄弟,心里都不太好受。”
星夜从马上下来,又张开双臂将夏西镜抱了下来。她甫一落地便跑到了龙天影身边,“那紫衣侯那边有人出事么?”
龙天影哼哼了一声,觑她道,“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这不是关心咱们夜岚城百姓的安危么。你们羽林军素质这么渣还好说,若是紫衣侯感染了可不是三两下能解决的事情。”
龙天影连忙拉着夏西镜躲到一旁,示意她小声一些。虽说羽林军惯有马后炮军之称,但当面说的话还是很容易被众人戳成刺猬的,尤其在这样愁云惨淡的时候。
“紫衣侯的人身手好,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如今那边萧贵妃的尸首是留也不是,烧也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龙天影为难道。
夏西镜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星夜,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怀疑这件事情跟我师父有关。”
龙天影面色沉了下来,“你如何确定?”
“昨天师父说这尸蛊是隐伯研制的,效用什么的他也很清楚。只是我问他的时候他否认了。师父向来不会骗我,他若说没做就是没做。只是他一定知晓其中内情。”
“话虽如此,但事情牵扯上你师父那位大神就难办了。我这边就不可以无所顾忌地查下去了。”
夏西镜从袖中抽出昨日捡到的玉笛的一角道,“这是昨日那个操控尸蛊的人留下的,他好像说什么吹起来他就会出来。你说我要不要试试?”
“也罢,死马当活马医吧。今晚观星台上,你在明我在暗。引那人出来再来个瓮中捉鳖。此事不可与旁人多言,否则触了组织的霉头就不好办了。”
夏西镜点了点头,将那玉笛收了进去。两人一回头,赫然便见满营地的羽林军正齐刷刷地以无比怨念地眼神瞧着她们。想到她们两人方才这亲密的举动,在外人看来一定是在迫不及待地耳鬓厮磨。
这种氛围之下显然很不合时宜,也难怪羽林军们这样觑她们。她正要脚底抹油先溜走,谁料龙天影忽然动了坏心眼,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捏起她下巴道,“龙妹妹无需担心,哥哥我并无大碍。妹妹昨日受了伤,也要好好疗养才是。今晚就让哥哥我去帮妹妹好好疗伤。”
论起没脸没皮来,龙天影这简直是班门弄斧来了。夏西镜娇笑道,“玉面哥哥你好坏。你不是那个病还没治好吗,等治好了再来找人家啦——”
话音刚落,夏西镜便见龙天影面色大变,眼睛直勾勾盯着后方。夏西镜转过头去,只见紫曦国某个只手遮天的
第67章 请赐我一座宅子吧
龙天影立马松了手;转过身去走向她的手下们,生怕一个不小心落得和那中了尸蛊的人一样的下场。
夏西镜一双眼睛在源夕無身上转了一圈,看起来精神不错;想必是昨天的事情并没有波及到他。不过想来也是,尸体们见到王爷跑还来不及;谁敢主动去找死。
正想着源夕無已经走到她身前;夏西镜怔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要行礼。她退后了一步福身施礼。源夕無没有说话;只是对身旁的闵益使了个眼色。
闵益上前道,“龙姑娘;昨日你在义庄之内为王爷挡下致命一击立下功劳,王爷问你可要何赏赐。”
龙天影闻言转过身来怒瞪着源夕無,这家伙这是什么意思?!小镜奋不顾身去救他;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问她要不要赏赐!他把她当什么?!
“真的有赏赐吗?”某个没出息的女人两眼放光问道。龙天影捂着脸不忍卒睹,她大步上前揪过夏西镜道,“下官参见王爷。龙妹妹救王爷也属身为紫曦国子民分内之事,毕竟王爷身份尊贵,我等不过区区小命。便是为王爷牺牲了也是理所当然。这赏赐是断然不敢要。”
“不是不是,要的要的——唔——”夏西镜刚要分辨几句已经被龙天影捂住了嘴。源夕無微眯着双眼居高临下觑着这个身长不过六尺的矮子。他一早就看这小子不爽了,尤其是小镜还亲口承认与他有过过往,这几日还各种秀恩爱!
夏西镜挣扎不过壮汉龙天影,只能用渴求的目光看着源夕無。王爷虽然穷,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便赏她点什么就发财了!
“你是何人?”源夕無冷声道,
“回王爷,下官是新任郎中令。”
“本王知道你是郎中令,本王还知江湖人称你为玉面公子。只不过从前你是江湖人守江湖规矩,今日进了宫中也要守宫中规矩。本王未曾问你话,你为何如此不懂规矩?”源夕無口中说着威胁的话,面上却无丝毫怒容。
龙天影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在众人面前她不好以下犯上,只得咽了一口气告了罪,然后报复性地裹挟着夏西镜就要离去。
夏西镜张牙舞爪地想留下来狠狠揩源夕無的油,谁料这到嘴的肥鸭子就这么不见了。但是对壮汉龙天影她又敢怒不敢言,只要跟着她去了。
源夕無目送着夏西镜离去,收回目光后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星夜。两人目光交接,一旁的闵益顿时觉得周身开始冒冷汗,周围的温度似乎又降了许多。看来这冬天真的来了,得准备些棉衣了。
夏西镜被龙天影挟持到没人的地方,挣扎着跳开来怒道,“公主大人!我差一点就要发财了!你…你…你——”
“我什么我!我就是看不过他那居高临下的样子!他把你当什么?!”
“当普通百姓啊。”夏西镜抬眼看着她,“我一个平民百姓救了王爷,自然得有赏赐。这不是理
所当然的么?”
“可你——”龙天影说不出话来。原来当事人自己都已经跳了出来,只有她没能释怀。说起来也奇怪,从前她对夏西镜和源夕無最不看好的。但这几日近距离的相处之后,却有些为两人遗憾。
她认识源夕無这么多年,又和夏西镜朝夕相对多年。头一次看到两个人会为了什么人如此认真。从前认真地想要在一起,现在又认真地装作陌生人……
“小镜你有点出息。不就是什么赏赐么。等我领了俸禄,我买给你!”龙天影拍了拍她肩膀豪爽道。
“真的!我就知道公主大人最大方了!”夏西镜抱着龙天影吧唧亲了几口,龙天影嫌弃地抹着脸上的口水。但没多久之后,当夏西镜得知王爷本来是要送她一幢大宅子的时候,她对龙天影的爱瞬间发生了化学反应,转变到了对立面……
傍晚,夏西镜随星夜回到别苑中。她匆匆刨了几口晚饭,便借口散步消食撇了众人溜去了观星台。龙天影正叼着根草百无聊赖地等着她。两人蹲在草丛里悉悉索索商议好了计划,夏西镜就推开观星台的大门,穿过重重的书堆上了屋顶。
冬日的风刮在脸上很是彻骨,夏西镜顶着风上了楼。心下深深后悔拒绝了星夜为她准备好的狐裘。她哆哆嗦嗦取出了笛子,回头瞧了瞧龙天影藏身的地方,她对她做了个准备好的手势。
夏西镜便取出笛子放心大胆地吹了起来。龙天影原本是吸附在墙壁上,夏西镜这一吹笛子,她差点手脚不稳掉了下来。这真是魔音催命!
这笛子在夏西镜手中比在那个操控尸蛊的人手中杀伤力要大多了!龙天影听着这类似指甲挠墙壁的声音,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这个决定真是太不明智了!
过了好半天,就在龙天影几乎要放弃自己重生的宝贵生命之时,夏西镜终于停止了魔音的摧残。她听到风吹起猎猎长袍的声音。
夏西镜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果然是那日操纵尸蛊的人。那人一见到她劈手就夺过了自己的笛子,一边抚摸着玉笛一边道,“真是苦了你了,我的小笛子。主人我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大叔,你还真来啦。”
“怎么?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你教我吹笛子。”
“我只会控蛊的曲子,这你也要学?”
“有没有那种可以把自己喜欢的人操控起来的蛊?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他不喜欢我,还骗我利用我。我想给他下蛊,让他以后永远都听我的不离开我。”夏西镜眨巴着眼睛认真道。
黑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姑娘果然有前途。不过我不能教你。”
“为何?”
“因为你的心上人是咱们紫曦国的王爷。”
“你…你怎么知道?呸呸呸,不是,才不是他!”夏西镜慌忙改口道。
黑衣人转了转手中的笛子,“你撒谎,若你不喜欢他,为何又要为他挡那尸蛊?”
“我——我当时紧张跑错方向了。既然你不教我,那就算了。我找别人学去!”夏西镜说罢作势要走。黑衣人冷笑,“你若能在这世上找出第二个,便放心大胆地去吧。”
夏西镜停下了脚步,撇了撇嘴道,“那你又不教我,我留下来做什么。”
“谁说我不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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