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云走在无人的街上,凌乱的黑发,丝丝染着憎恨的痕迹,一次次幻想着披上大红喜服,与师兄洞房花烛,共赴云雨的美丽,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为一个可笑的梦。
“师兄!师兄。。。。。。”她步履踉跄,想到她师兄,嘴角染上微笑。
忽然她目光一沉,悲愤代替了脸上的笑意。
“师兄是被那个贱人抢去的,一切!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造成的,都是她,是她造成的这一切!是她。。。。。。”秦云云犹如狂怒的猛虎,一声声指天叫骂,一声比一声暴戾,她仰天长啸后,殷红如血的眼眸中迸射一道道蚀人的凌厉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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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阁。
用上最好的药材,加上悉心的调养照顾杨宝韵伤势早已痊愈,她却坐在凉亭软垫上托起下巴愁眉不展。
“我说乐王爷,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么?”她扭头看看左边身侧的乐正景。
“哦!没有,没有,一些小事,铁凝早已做完了。”乐正景头摇个不停,犀利挑战似的目光投向她右侧的乔玄。
杨宝韵无奈的顺着他的目光把头转向乔玄。
“乔大哥!你总该有事做了吧!”她近乎乞求似的看着乔玄。
“有!有!有!。。。。。。”乔玄话音未尽,杨宝韵一阵欢喜。
“真的!你有事你先忙去吧!我这里没事了。”她急忙的说道。
“是啊!你可以出去了,最好不要再回来了。”乐正景赶忙起身说道。
“我的事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小,保护她的安全,这是一般人应该有的基本职业道德,我现在是她的‘保镖’,保护她就是我的责任。”以前不善言辞的乔玄,这几天,也练就出了一‘嘴’的好功夫。他毫不示弱的挺身而起,逼视着乐正景尊贵凌厉的目光。
两人站在杨宝韵面前,互相逼视,彼此间,刚刚消停不到一刻钟的‘狼烟’顷刻间再次燃起。
“这里是景王府,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说这里不需要你的保护!”乐正景暴戾的嚷起。
“什么!这里是凤来阁,是小小的地方,小小请我来,就是为了防备像‘你’——”乔玄有意指桑骂槐,“这样的人侵犯!”|
“就凭你!哼哼。。。。。。”乐正景嘴角抽搐,面容僵直,嘴角的笑容依然还在,只是凝固的比哭还难看一些。
“我!怎么样?这几天来,你也没有赢过我呀!”乔玄冷峻的脸上隐忍了暴怒的痕迹。
“嘿!那是我作为主人没好意思下手。”乐正景看似有意挑衅。
“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们在比比就是。”乔玄哪里能示弱。
话音刚落,钝器相击。两只锃亮宝剑再次交接到一起。
这几天,两个人可就这样在杨宝韵面前打打停停,大小战役已经不下百场,杨宝韵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眼前一直流转的激烈火花,让她头晕目眩的烦躁。
“好了!你们不要再打了,都给我出去,我不想在见到你们!”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从长凳上暴跳而起,一声长嘶暴喝。
两个激烈奋战中的人抵住长剑,凝滞了一会,相对一视。相互看了看,转眼又看了看杨宝韵。
“一起出去!”
“出去教量”
两个洪厚的嗓音交织在一起。话音刚落,两个人影已经消失到远处,凤来阁以外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紧凑的剑器相击的声音。
耳根终于得到一点点清静的杨宝韵,一下子瘫软的跌坐在长石凳的软垫上。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赶紧回去,离开这个鬼地方,眼前的这一切,简直是要让人要疯狂么!
044被褥樵夫
十一月的风,总是有些寒意,午后的天空,压抑的心情更是烦闷,低沉的天空阴霾遍布,眼看就要下雨的样子。
杨宝韵无奈的走出王府,看着四周原始古朴的古董建筑,她抱紧双臂,长长的马尾,丝丝飘舞在凌风中。
“主人!你现在伤势已经康复,该是练习武功的时候了,任何成就都不会凭空而降的,你得努力练功才是!”一直尾随她身后的白妮,看她神色忧郁,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她面前。
“是你!”杨宝韵似乎早已忘记这档事,看到白妮后目光微微一怔,“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练习这些可笑的武功呢?练就以后又能做些什么事,这里的一切,又关我什么事呢?每个人都有情绪不好发脾气的时候,为什么我就要为我的一句话来这里找那个该死的人呢?”一直委屈的杨宝韵有了倾诉的对象,郁闷的心里话一下子倾喷而出,委屈的泪水同一节奏的滚落下来。
“主人!”白妮和她心灵相通,当然感觉到她的委屈,闷声一句,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凝聚成线的目光,焦灼遍布。
沉默的走过好一段街,她漫无边际的游走,不知不觉,走上去往小寒潭的路。
“对不起!白妮,我不该心情不好朝你发脾气。”她蹲下身子从地上抱起白妮,一身淡黄色纱裙,洒落一地。
“没什么!只是,主人再不积极练功,我怕。。。。。。”白妮欲言又止,它也实在不想把沉重的重负担在她这样柔弱无力的肩上。
“没事!世事三分努力,七分天定!你看,我本以为这一生都要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倒水小妹,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的时候,谁知道,我会来到这里。我以为嫁入王府至少可以安静无忧的生活,可是,富贵人家,还是有这么多的烦恼。我想带着个满分男友回家,可是,却找不到回家的途径。。。。。。”走在去小寒潭的路上,她抱紧怀里的猫咪,一路像是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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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潭路边稍过一些的偏僻土坡上,一个樵夫打完一担柴,兴高采烈的下山,去往集市一卖,换些米粮,一家老小一天的口粮就算有着落了。
“嘿!太阳出来乐味。。。。。。”他刚刚亮起嗓子抒发出自己的好心情,面前一个秀丽女子挡住了他的下山之路。
女子一身淡黄裙衣,一条马尾高索脑后,在这个满大街发髻的世界里,显得有些别致。
樵夫有意避开绕到路边让女子过去。
女子紧随着他,横移到他面前。
“姑娘!您请先过吧。”樵夫干脆放下柴担,趁机歇一会。
“我不过去。”女子娇秀百态,媚像横生。
“那姑娘所谓何事?。。。。。。”樵夫满脸疑惑,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看着她凝视不拘的目光,尴尬的避了过去。
“呵呵!我只是想要小哥陪我玩玩而已。。。。。。”女子一脸淫笑,霎时伸出芊芊柔荑,直扑樵夫而去。
“啊!不要。。。。。。”耿直老实的樵夫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下子慌乱起来,丢下柴担就要往山下跑去。
“嘿!”女子淡然冷笑,瞬间,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樵夫的后襟向后猛然一拉,樵夫脚下不稳,一下子倒在土坡上。
“嘿嘿。。。。。。真是不识抬举,小女子不漂亮么?”女子步步紧逼,弯下小蛮腰,一步一步的紧逼节节后挪的惊悚樵夫。
“漂。。。。。。漂。。。。。。漂亮!漂亮。姑娘天姿国色,天仙下凡。”樵夫战战兢兢,满目仓惶。
“那你还跑什么?小女子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女子一下子扑到过去。从领口处一个用力,“呼哧”一声碎布的响声,一下子撕开樵夫的半边衣襟。
“不要!不要!求你绕过我吧,我家还有一家老小,还有糟糠之妻,求女侠绕过我吧!”樵夫一把抓紧仅剩的半边衣襟,慌忙的跪地求饶,一个个清脆的响头磕在地上的碎沙石上,血迹瞬间侵红的地上的土壤。
“嘿!放过你,要不是。。。。。。我才不会碰你这样的贱男人呢,你就乖乖从了我吧!”女子看似有些武功,一步向前,抓紧樵夫的腰带,一个用力,霎时,一片碎布纷扬,在空中飞舞,缓缓落下,洒落一地的弧线。
“不要!。。。。。。”樵夫一声绝望凄惨的嘶喊划破苍穹,惊飞林间一阵歇息的飞鸟。
惊喊声惊动了附近的村民,人们一路循着喊声跑了过去。
“谁!叫的这么凄惨一定有事发生。”刚好路过旁边的杨宝韵一下子鄂住。
“不要!主人,你现在的处境不能管任何闲事。”白妮赶紧的阻止她转身奔去的念头。
“看声音可能是有人摔倒了,不去看看,可能人家会没命的。”说话间,她已经跨出脚步,朝著声音来源处飞奔而去。
她虽然没有练习武功,当时火龙剑的功力功底都在她身上,她一急之下是健步如飞,转眼间,就到了叫喊声音的来源地。
土坡上,三十多岁壮实的樵夫已经被蹂躏的奄奄一息,女子还没有放过的意思。
“你干什么!放开他。”杨宝韵看到这震惊的一幕,顾不上羞耻之心,慌忙的大声嘶喝,怜悯的看过地上满身淤青咬痕,一丝不挂的樵夫,避过目光。
“呵呵!你来啦,等你多时了。”女子背住身子,冷冷一笑,转身过来,一条白色的面纱已经罩去大半脸庞,看着杨宝韵的吟笑目光,却让她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为什么要等我!”杨宝韵一脸疑惑。
身旁的白妮一下子有了警觉。
“不好!主人快跑。”它焦急的催促着它的主人。
“嘿嘿!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女子说话间,从腰间拔出一支软剑,一阵白色流光剑影掠夺,杨宝韵惧怕的眨眼之间,樵夫满身剑伤,鲜血淋漓,后背残忍的被挂在刚刚砍下的树枝倒钩上。
他被刺剑伤虽然遍布全身,却没有一剑可以致命,满身的血滴凝聚成面,整个人鲜活的挂在树上,脚离地不到一寸,血流却早已和地面衔接。这种杀人方式极端的残忍,被杀之人不会立刻死亡,而是血液流干,剧痛折磨很久才会死去。这样大面积的伤口,想要救活,也是渺茫。
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