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明玉寒的脾气,冥夜也不予计较,略带深意的笑着走到墨惜缘的身边吸取属于他的气息。
铃儿和俞仕阳从未见过冥夜与敖硕,此时见到这些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好像神话一般的事情,两个人已经接近痴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幕,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敖硕虽是龙王之子,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冥夜,传说中的冥界太子,与三王交好,其美貌世间独一无二。如今见识到了本人,果然与传言不假,其俏丽容颜足以令许多龙族的女子自卑而死。
吸尽了墨惜缘体内属于他的气息,冥夜忍不住的颤抖,他的那些气息都被寒气感染了,若不是他一直在用法力抵抗着,如今便早已是一个冰人了。
“狼兄,你这寒气真是够毒的,差点连我都被寒气感染了。”
“差点而已,所以还没有。”没有表情的说着,明玉寒走到墨惜缘的床边,拍着冥夜的肩膀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罢,明玉寒轻扣上冥夜的手腕,用上强劲的法力,硬生生的把冥夜送回了冥王府。
“明玉寒本太子和你没完”
从地底深处发出来的呐喊声,明玉寒没有理会,一笑置之。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如不离,我便不弃
体内的寒气已经被驱除,死亡之气也被冥夜吸出了,墨惜缘该醒了才是的。
“为什么还是没有醒。”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玉寒凝视着墨惜缘的脸低喃。
自从将精气从墨惜缘体内吸出后他便隐约间记起了一些事情,只是尚记不全罢了。
而且,祁沣奕这个名字他也记了起来。
祁沣奕,他的名字,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名字究竟有什么意义,为何除了名字,他什么都记不起?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墨惜缘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浑身似要散架一般,而那个害她的罪魁祸首却坐在她的床边像是无事人一般。
或许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她曾有那么一刻心动过,没有理由的心动,仿佛已经相识相知了很久一般,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心动不过是瞬间的错觉,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感觉。
一直以来都在隐藏自己,一直都认为只要不惹事那便是好事,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了呢!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何其多,既如此,那她又何必要客气?
装,谁都会,就是看谁装的更深沉而已。
“你醒了。”早就看见了墨惜缘转动的眼珠,明玉寒只是故意无视了而已,如今看她的眼中似乎带着鄙夷之色,这才开口。
一听说墨惜缘醒了,铃儿和俞仕阳全都想要上前去嘘寒问暖,却是硬生生的被明玉寒的霸气给逼退了,只在远处看着,一步都不敢靠前。
“狼王陛下也在么?本公主这陌璃宫太小了,配不下狼王殿下如此尊贵的躯体,所以还是请狼王殿下离开吧!”
“女人,你这是在对我下逐客令?”墨惜缘句句疏离的话让明玉寒觉得心里非常的不好受,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听他解释,只是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逐客令?”墨惜缘冷笑道,“惜缘不过是一个人类的小小公主罢了,岂能对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狼王陛下下逐客令?狼王陛下,您言重了。”
“惜缘。”明玉寒突然很心疼,叫着她的名字似乎会安心一些。
“狼王陛下,本公主和您还没有熟到可以互叫名字地步。”
铃儿、俞仕阳和敖硕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切,三个人你看着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人明白为什么。
公主不是喜欢祁公子喜欢的紧么?如今祁公子来,她怎么又会变成这样了?
“既如此,那不打扰了。”
明玉寒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起身,瞬时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陌璃宫再也寻不到他的一丝人影。
“那个,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狼王陛下走了,我也该走了。”紧随着明玉寒的身后,敖硕身形一闪也在空气中消失了。
心烦意躁的明玉寒降落在墨竹林中,不知为何,对这个竹林他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好像曾在这竹林中有过什么一般。
摩挲着竹子,脑中总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一般,头昏脑胀的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刚才似是赌气一般的离开了陌璃宫,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如何了,她是不是还会痛?
寒气虽然是清除了,可是曾经留在体内的寒气毕竟是伤了她的身子的,没有龙炎果,她总是要尝受寒气蚀骨之痛的,那样的痛,她能承受的了么?
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竟然会一时之间那么冲动。明明是想要好好的解释,明明是想要向他道歉,却终是放不下面子的问题,再一次伤害了她。
其实不过是一个陌路人而已,伤了又何妨?
只是自己的心不能任由自己吧!
泼墨的发丝用一个玉带随意的绑起,一身月白的锦袍用纤细的金线绣着朵朵祥云,样式简单却更加的凸显出一分高贵的清雅,青玉的腰带束于腰间,整个人显出了几分淡雅。置身于墨竹林中,万里如墨,中间那一点突兀的白,仿若是青莲般出淤泥而不染。
冷冽的寒风拂过面颊,如刀割般带着丝丝痛楚,明玉寒微闭上双眼,昂着头,任由着刺骨的风从领口灌进身体中。不过是寒风而已,打在脸上也只是挠痒一般,这般无关痛痒岂能抵得上心里那股莫名的痛感?
乱——
只有这一字而已。
有如亿万只蝼蚁在啃食着心瓣,饱尝噬心之痛;又如无数只蛟龙在心海中翻滚,搅起滔天骇浪如此纷乱的心究竟是怎么了?
墨色的竹子有如刻上了岁月的年轮般,每一株都像是在讲述着一个凄美的故事。白皙的手指抚上竹身,分明的骨节如竹子般一样,只是一黑一白却是鲜明的对比。
衣摆在冷风的吹拂下紧贴在身上,更显出了修长的身形。微微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眸在忧伤的情绪下渲染上一层薄雾,指腹下的墨竹似乎有着镌刻的痕迹。
鹰目看向竹子,经过岁月风霜的洗礼,镌刻的印痕已不太清楚,若仔细看去却也是能辨认的出个大概。
情深不寿,奈何无情;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墨昭然绝笔
指腹用力的抚上字迹,每一次的碰触都仿佛直刺心底一般,那股隐隐约约的痛令他无从适应。
墨昭然,昭然——
呢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还是如最初那样的熟悉,搅乱他的心神,扰乱他的思绪。
昭然,你究竟是谁,为何我记得所有,却偏偏忘记了你?”手指轻抚上墨昭然的名字,似是有魔力一般,,竟让他舍不得放开。“为何忘记了却又偏偏记得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舒服。
如果只是忘记,为何不忘记所有?只有感觉的记忆又算是如何?
轻颤着手,小心的抚|摸上着墨竹上的字迹,带着眷念,轻声的重复着,“情深不寿,奈何无情;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若是不离,便真的可以不弃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情深不寿
无力的垂下拳头,明玉寒心中一片苍凉之意,那种失落之感是从来都未曾体验过的,即使是当初惜若无情对他,都不曾这么失落过。
他真的错了么?
摇了摇头,甩掉混乱的思绪,最后看了一眼陌璃宫,明玉寒飞身离去。
“唉,狼王陛下,等等我啊!”敖硕刚追到墨竹林便见到明玉寒离去的背影,急的大叫,奈何明玉寒没有理会他。
狼王陛下的御风飞行之术怎么突然之间变这么好了?望着明玉寒的背影,敖硕想不明白。
陌璃宫
墨惜缘自从醒来后便一直呆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下床,空洞的眼神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这个样子她让铃儿和俞仕阳都感觉到不安。
纤手无意识的放在床边,方才明玉寒坐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思绪不由的回到那日,心中是难以磨灭的伤。
她不过是用谁泼了他一下,她不过是担心他一直不醒来,她不过是想让他早些醒来罢了,就算是用水泼了他又能怎么样?不会少块肉,不会流一滴血,而他却是要了她的命。
她以为他们之间可以不同的,却不过一切都是错觉,果然还是无情最好呢!
“公主,您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您说句话好不好呀?别这么吓奴婢好不好?”铃儿几乎是在哭着说。
俞仕阳不知事情始末,却也只事情绝不简单。解铃还需系令人,若是没有那个狼王,或许这个铃铛永远都解不开了。
“公主,仕阳虽帮不上公主什么忙,但是若做一个倾听者还是可以的,只要公主不介意,仕阳愿意倾听。”
偶然间听到这个声音,墨惜缘一时间竟也没有想到是谁。
仕阳?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一般,这个声音也隐约间觉得熟悉。
抬头,凝眸,对上俞仕阳时,墨惜缘一下子懵了。
俞仕阳?兰墨第一美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与那日并不相同,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俞仕阳?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这里不是陌璃宫?”墨惜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随即看了一下身边的物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是她的陌璃宫没错啊!
只是,若是,那俞仕阳如何会在这里?
“妾夫仕阳见过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微微的福身请安,俞仕阳算是交代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他是她的妾。
“什么?”刷的一下,墨惜缘从床上蹦了起来,其速度之快从来没有过的,眼中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墨惜缘的这个反应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俞仕阳倒是并未惊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