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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羽纱击向我死穴的手，停在空中，微眯眼睛，“你说什么？”
如我所料，练羽纱的杀气消去不少，“晚辈平生最见不得有情人不能在一起了――”
练羽纱口气不善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
“因为晚辈刚好在朱老爷子的书房看见一幅美貌女子的画像，那画中人的眉目与教主相似，加上刚才在厅中见到朱老爷子年轻时候的画像，自然猜出二位前辈乃是一对恋人。”当然，前面部分是出来的，自己的亲生子女成婚，怕是人都不愿别人知道的。
练羽纱眉间闪过一丝惊喜，“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嗯，老爷子十分相信我，曾向我隐晦地说起过一些往事，说年轻的时候对不起一个女子，不知该如何补偿她～～”从碧雪烟的札记中知道，拜月教和花溪城以前倒也相处融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练羽纱突然宣布要将花溪城夷为平地。如今想来一定是老朱对不起人家练羽纱了。自然要替她说些好话。
果然，练羽纱脸色有些缓和，“哼，他这个负心人终于知道是他不对了。”
也许是秘密憋在心里太久，需要找个人倾诉，也许是因为看到璃儿和倚海晨成亲，心里平添几分寂寥，需要一个人陪她说话，一下扯开了话匣子，“当年和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翩翩美少年。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
“我们彼此盟约此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表情突地变得很怨恨，“可是后来，他居然为了他父亲的遗言，娶了另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当上花溪城的城主。就那么生生地抛弃了我――”
这么说来，练羽纱也是因爱生恨，发誓要将破坏他二人幸福的花溪城夷为平地。哎，爱情这东西还真是可以让人疯狂，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得不到爱情，所以才立下那么的教规，要教里的女子不得与男人相爱，否则就得受万蚁穿心的酷刑。
“教主也不要太难过，我从上届圣女的手札里得知，城主这些年也过得不好，经常萎靡不振――”
本想些词安慰她，不料练羽纱一脸恨意，“哼，她知道什么，不过是个勾Yin朱大哥的狐媚子而已！”
完了，弄假成拙，原来老朱和圣女还有一段孽缘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见圣女在札记中提起呢，八成是老朱单恋或者就是练羽纱看着老朱身边有美女就吃醋，胡乱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明智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话说沉默是金，这个时候应该好好发扬才是。
练羽纱好像也陷入当初的回忆里，半晌没有出声，而我明智地选择闭嘴不打扰人家沉思，偌大的卧室里陷入一片沉寂，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那么坐着，却出奇地和谐。
第21章 采花贼
练羽纱站起身，走到朱先清的画像前促立良久之后，沉声道，“既然你是他认定的圣女，可有什么良策？”
这练羽纱对朱先清倒是深情一片，都这么多年了，还想着和他生活在一起，要是帮助她，倒是美事一桩。，只是这样，那老太太不就孤寡一人了吗？算了，朱先清已经陪她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老朱，她还有一双儿女，也该轮着练羽纱了。
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出我的打算，让她如此如此，言毕，笑吟吟道，“可合教主的心意？”
练羽纱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你倒是挺有手段的！”挑挑眉，“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过别怪本尊没有提醒你，璃儿已经和海晨结为夫妇，你要是还想要自己的小命和天下苍生的幸福，就不要拆散他们――”
就说这女人不会轻易放过我嘛，不过凭我现在的巧舌如簧，还不把死马说活，“教主，想必您也不想璃儿重演你的人生吧？”
被我直接指出她凄惨的人生，练羽纱心头微有些不痛快，但涉及孙女璃儿的终身幸福，复又将一口气忍下，狭长的眼睛微眯，“此话怎讲？”
呵，只要你心动就好，转身坐到椅子上，“想必教主也问过海晨的意思，”斜瞥她一眼，“结果那头牛死活都不同意，于是教主您便以我为要挟，才让他二人听从于你，才有今天的婚礼。”这想法也是在海晨告诉我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时候，才突然想起的。当时还怪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一点都不冷静，差点伤害了两个我在意的人。
练羽纱嘴角扯开一小弧度，眼睛看向朱先清的画像，“柳飞雪，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在我徒儿心里的分量了。”脸上的笑容更甚，“不错，本尊承认当初确实有那样的想法，可是当我开口的时候，海晨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力气。”
不要生气，练羽纱一定是在挑拨我和海晨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沉住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反驳道，“既然海晨是自己愿意的，那教主又何须警告飞雪不要破坏他们的婚姻？”
练羽纱表情一滞，半晌才道，“本尊只是怕那孩子心里受不住你的撩拨，毕竟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你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美Ren。天下的男人，怕是只要你稍动心思，就会臣服在你裙下。”
这定高帽倒是带得不错，说得我心里一阵舒服，可也没有忘记劝说，“将两个根本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们没有幸福可言吗？”
练羽纱冷哼一声，“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本尊就不相信海晨面对温柔可人的璃儿会不动心？”
我的心也开始沉落，是啊，璃儿可以给他生下许多子女，最重要的是，她可以一心一意对待他，不必像现在一样和许多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而璃儿从没有遇到真正的男子，如今碰到像海晨这样优秀的男子，想不动心都难，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的赢面非常小。如果真是那样，也许，也许，我可以试着放开他～～。
练羽纱以为说动了我，暗松一口气，“等我和老朱走后，这麒麟岛也不会再有什么战争了，到时候你也回去当你的国君吧！”
牵强地扯扯嘴角，“到时候再说吧！”
练羽纱见我心情低落，心里暗喜，也不再Bi我。
如此情形，也没有心情再聊下去。练羽纱让我先离开，并嘱咐我不要将此处位置说出去。
由于心不在焉，施展瞬间转移之法，竟然把我带到一处不知的走廊，正想离开，眼角扫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里全是拜月教的人，在自己的地盘怎么还要跟个小偷似的？
反正现在也没事，跟过去看看，就当散心了。
只见前面那黑色身影几个起落，便落到一间点着油灯的房间，将窗子捅开一个洞，那人先是朝里面望望，等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往里面一丢，不一会就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那人才从正门进去。
我紧跟过去，站在窗子下，依样在窗户上挖了个洞，刚凑上去，就闻见一阵异味儿，不一会，头脑竟感到有些沉重。暗道不好，一定是！赶紧运气将药性排出，才憋住气继续观察里面的情形。
只见刚才那人脱掉身上的衣裳，正欲解掉下半身的累赘。而床上躺着的赤Luo人儿，分明就是璃儿嘛！她一脸红光，想来也是那气味有催Qing的效果。
要不要救她呢？救她，说不定以后我和海晨都不会在一起了，不救她，也许她会愧于自己已经不是干净之身，要求跟海晨解除婚约。心里的天使和恶魔交战几回合，最终正义一方胜利胜了。许多年以后，我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让阴暗一面主宰自己，最终铸成大错。
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这才一脚踹开大门，看见那禽兽正趴在璃儿的身子上，手抚摸璃儿雪白的胸脯，一张嘴在上面一阵亲吻。心里大怒，不由分说朝那人一掌拍去。
与那人打了个照面，才发现这人正是白天见过的人妖！原来这厮不是心里，而是通过此法接近更多的女性吧啊！
人妖一见来人是我，脸上更是笑开了颜，“美Ren儿，来，给师姐香一个！”
哼，想惹我说话，本姑奶奶才不上当呢。心里的怨气正愁没处发泄，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提到十二层。
人妖也不跟我正面交锋，只是一味的游斗，想拖延时间，让我也被迷晕。心里暗自冷笑一声，人妖，怕是你这次的小算盘计划错了呢，你姑奶奶我不换气，也能活个半个时辰，这段时间早已将你制服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人妖见我还是神色正常，有些失望地摇摇头，“哎，美Ren真是固执啊，还是让哥哥助你一臂之力吧！”说完，一道黄光直射而来，夹杂着轰隆隆的声音。
很高兴，有人终于认识到自己的性别了，不得不自我表扬一下，让某个人意识到自己还是个男人。只是你这么不怜香惜玉，也别怪我出狠招。一道紫光随念而出，罩住那道黄光。光束以极快的速度Bi退黄光，击中人妖的心口。
人妖闷哼一声，落荒而逃。
看了一眼眼神轻佻、正吃吃发笑的璃儿，暗叹一口气，转身又追了出去。好在人妖被我打成重伤，循着地上的血迹，没追多久就找到他了。
人妖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渍，靠着墙壁嬉皮笑脸道，“怎么，美Ren舍不得哥哥我走啊？”
这种Jian人，自不然会让练羽纱亲自处置的。我冷哼一声，“把解药交出来。”
人妖瘪瘪嘴，一副委屈的样子，“哥哥我就是解药，可惜你把我打成重伤，现在想当解药都不行了。”
这人渣不会给璃儿下了极猛的Chun药吧，想到这，脸上不自觉挂上一层寒霜，手卡住他的喉咙，“别给我啰嗦，赶紧交出解药！”
人妖无奈地指指我掐住他脖子的手，我稍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