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房间,一定就在这里。
自己的家富三千最清楚不过了,这里是没有密道暗室的,那么就这么一间小房子,江海将富盈藏在了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花郎不得不仔细检查一下这个阁楼,阁楼的布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面窗,窗便有梳妆台,对着门的屋内有一弓形门,里面是富盈的床,这样的套间在富人家里极其常见,不过就算如此,整个房间也是一览无遗的,能够藏人的地方除了床下面,就是帘幔后面,可这两个地方,都已经搜过不知多少遍了,根本就没有人。
这是阁楼的顶层,上面不可能再有东西了,而且要把人运到阁楼顶端,就必须出门,可是很显然,富盈并没有出门。
花郎抬头望着上面,突然想到了现代楼房里的天花板,有时为了好看,亦或者需要通道,都会在屋内的顶部留一个天花板,里面是空心的,节省材料。
这个阁楼因为是住房,所以顶端也是铺平了的,可是阁楼却是一个尖,也就是说,在平的部分和尖的部分,有一段空气的地方,只要江海推开一块木板,就可以将人藏进去。
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啊,可知道这个时候,花郎他们才想到这点。
让人搬来梯子,阴无错顺着梯子爬了上去,然后在每个地方都向上推一下,看看有没有那一块是极其容易推动的,很快,阴无错找到了一块,并且将木板卸了下来,他探出头向里张望,之后将手伸了进去,不多时抱着一个麻袋就下了来。
众人迫不及待的打开麻袋,然后看到了昏沉的富盈。
她只是昏迷了,并没有死,给她灌下一杯酒之后,她便醒了过来,醒来的富盈有些茫然,好像一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富盈没事就好。
方青铜的人已经停止了搜索,因为他们接到了花郎的消息,他没有想到,这次他竟然又败给了花郎,败给了一个书生,他有些不甘。
富三千对花郎千恩万谢,可是谢过之后,大家仍旧担心,因为凶手失败了,那么他定然不会甘心,他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呢,那接下来,他们是否还会如此幸运呢?
这天中午,花郎他们几人接到了江海的信,他在信上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可是他说,他不可能永远失败,他一定会将富盈带走,然后纳入自己的后宫,成为自己的私宠。
看到这封信之后,大家都觉得这个江海简直就是个变态狂,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不顾这么多女子的幸福呢?
他越是如此,花郎就越想将他绳之以法。
大家又将富盈保护了起来,只是这次,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房间,就算是送饭,也必须通过门口的小门递送进去,这样,不管江海如何乔装打扮,他都休想进入富盈的房间。
炎热的夏天,大家都是大汗淋漓,可为了不让贼人得逞,他们只能这么受着。
花郎和温梦等人暂时离开了富家,因为他们不是衙门的人,没有责任对富盈进行保护,更何况,他们还要将最近几天的事情告知童员外,虽然童员外可能已经听闻此事了。
在去见童员外的时候,花郎他们在街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此时街上大多是男人,妙龄少女几乎没有,就连一些老太太上街都诚惶诚恐,就是这样的街道,他们看到了一个老朋友。
展昭。
此时的展昭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他好像很悠闲,也好像很奇怪,怎么扬州城的街上没有女人?
阴无错忍不住喊了展昭一声,展昭见是花郎他们,连忙迎了上去,第一句就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扬州城的街道很怪?”
大家相互张望,他们自然是知道的,然后,花郎将扬州城发生的事情给展昭说了一遍,展昭听完之后大怒,道:“这个yin贼,真是好大胆子,别让我碰倒他,碰到了他我非得阉了他不可。”
这话很解气,只是光说这话可不行,花郎望着展昭,有些好奇的问道:“展兄一直游戏江湖,行侠仗义,怎么就这么巧来到了扬州城呢?”
第288章 再一次的出手
第288章再一次的出手。
扬州城的夏天很热,花郎和展昭等人站在街上有些难以忍受,于是就先去了花郎等人住下的客栈。
此时的客栈里全是男人,他们喝酒、嚷嚷,完全没有被扬州城妇女的危险而担心。
花郎他们几人找了地方坐下,展昭这才说道:“再过半个月就是江南的比武盛会,我来凑个热闹。”
江南比武盛会花郎是没听说过的,不过经展昭这么一说,温梦和阴无错两人立马醒悟,这几天他们只顾破案了,竟然连这么重要这么重大的事情都给忘了。
这个时候,阴无错连忙说道:“听闻江南的比武盛会每三年举行一次,到时大家在台上切磋武艺,最终胜利者可得侠的称号,到时由几位前辈赐予,从第一届开始到现在,江南已经产生了许多的侠士了,想来展兄弟这次前来,也是为了侠之称号吧!”
听得阴无错这话,花郎一惊,难道展昭的南侠就是这么来的?
就在花郎惊讶的时候,展昭淡淡一笑,道:“阴兄说那里话,我展昭虽然崇尚游侠,可侠之称号,却也绝非武功高强,能够力压群雄便可得到,需知,真正的侠,不是靠强大的武力,而是一种精神,一颗见义勇为的心,就算一个人不会武功,可他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在别人受到欺负,他明知自己不敌也要去救,这样的人才能称为真正的侠。”
众人听得展昭这一番关于侠的理解,心中顿觉舒畅,对展昭更是喜欢。
大家兴起,就举杯共饮。
这样喝了几杯酒之后,展昭问道:“那江海的事情花兄弟准备怎么办?”
花郎将酒杯放下,许久之后说道:“那贼人江海来去无踪,很难找他出来,现如今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能让他再祸害扬州城的女子了,所以首先,我们必须保护好富盈,这件事情,不知展兄可愿帮忙?”
展昭听了这话,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道:“自然,在所不辞。”
天色暗淡下来的时候扬州城的街道开始宁静,几个行人快步的走着,好像觉得背后有鬼魅似的,两旁人家的炊烟燃起,可却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因为,谁家没有女子,有女子,便有担心。
贼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再次出手,所以方青铜一直带人把守着富盈的阁楼,因为这次不准任何人进入阁楼,所以富三千有时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亦或者处理一些府里的事情。
一个扬州首富,不可能那么多空闲的。
夜渐渐深了,天边的月被一片乌云遮蔽,看起来是那样的昏暗,月好像在移动,又好像是乌云被风吹去,方青铜望着天上的月,感觉很是烦躁,他觉得贼人江海真是可恶,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人,如果想打,大家公平的打一场多好?
可是没有那个贼人会傻着现身跟衙役的捕快打的,这就好像是老鼠上门找猫,一辈子不可能的事情。
阁楼的灯光已经亮着,因为富盈睡不着,她怕,怕贼人江海,怕黑,虽然她很清楚,在这小小的阁楼外边,至少有五十人守护着,可她仍旧害怕。
一只黑猫喵的一声穿过富家的庭院,随后很快消失不见,方青铜等人吓了一跳,见是一只野猫,又觉得甚是可笑,他们竟然害怕一只野猫,传出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人呢?
夜更深了,温度有所下降,大家稍绝舒适,可就在这个时候,阁楼里的灯突然灭了,方青铜见此,有些狐疑,连忙问道:“富小姐,是你灭的灯吗?”
没有人回答,方青铜心知不好,连忙冲了上去,只见守护在富盈门外的几名护卫已经被打倒在地,昏迷不起,方青铜无心管这些人,不顾一切的踹开了门,富盈的门开了,一个女子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可她不是富盈。
方青铜的心猛的一沉,心想贼人换了人,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地上的女子连忙喊道:“贼人贼人破窗逃去了。”
可方青铜并没有去追,他让自己的手下上来将那女子捆绑住,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依旧痛苦,好像身上受了一击,可她还是忍者疼痛答道:“我是府里的丫鬟,傍晚的时候,一位姓花的公子来,让我穿上小姐的衣服在这个阁楼里引诱贼人,刚才贼人冲了进来,一看我不是小姐,打倒我便要逃,一时喊不出话来,就将灯火弄灭了。”
听完这女子的话,方青铜眉头一皱,花郎,又是花郎,他竟然用一个下人来代替富盈。
正当方青铜这样想的时候,富三千带着自己的女儿上了来,他们两人看到方青铜之后,有些不好意思,道:“并非不想告诉方捕头,只是怕诸位知道保护的不是我女儿,以至于掉以轻心,让贼人看出了破绽。”
方青铜真的很生气,可这气却也撒不出,最后只得问道:“如今贼人跑了,又有什么用。”
富三千摇摇头,道:“花公子说他自有办法找到贼人,到时还请方捕头帮助。”
方青铜冷哼了一声,然后带人走下了阁楼。
就在方青铜刚走下阁楼,花郎和温梦花婉儿三人便迎了上来,花郎见到方青铜之后,连忙说道:“方捕头,快随我去抓贼。”
可方青铜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问道:“贼在那里?”
“跟我走就是了!”花郎说着,便在阁楼处饶了一圈,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方青铜很是好奇,问道:“你知道贼人从这个方向逃走的?窗户明明是那个方向嘛!”
花郎淡淡一笑,指着阁楼夫君的花丛说道:“方捕头看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一些荧光的东西呢?”
方青铜去看,果真如此,只是他不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花郎指着那些荧光的东西,说道:“这是磷,在空气中很容易自燃,我在富小姐的阁楼的窗户以及其他各处撒了不少,如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