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全书·曾国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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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全书·曾国藩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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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湘阴人李星沅却给了他很多的照顾,百般慰藉,“遗仆炊香粳,呼僮伺馆舍。征医未辞频,馈物不论价”,还专门飞报蜀中大吏,吩咐他们以医师代巡捕,来迎接这批考官。    
  这年十一月二十日曾国藩返都后,担任文渊阁校理。
  第一部分:仕途顺畅高升不断
  道光二十四年(公元1844年)四月十二日,曾国藩担任翰林院教习庶吉士职位。九月,分校庶常馆。十二月初七日,第三次被任命为翰林院侍读。    
  道光二十五年(公元1845年)五月初二日,曾国藩第四次任职为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六月,转补左庶子。“詹事府的职务本是东宫辅导太子,因本朝设有上书房教阿哥,故詹事府诸官无所事事,不过如翰林院一样只会养才储望罢了。”九月二十四日,他第五次的职位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十二月十二日,补日讲起居注官。二十二日,担任文渊阁直阁事。    
  道光二十六年(公元1846年) ,湘籍京官上书皇帝言事,奏折是由曾国藩写的,他由此成为湘籍京官之首。    
  道光二十七年(公元1847年)四月,曾国藩参加翰詹大考,大考的题目是《远佞赋》,韵为“请问下民常厥德”; 《君子慎独论》; 《赋得“澡身浴德”》。曾国藩取得了二等第四名的成绩。到这个时候,他才最后通过了仕途上层层的八股制艺考试。六月初二日,他被第六次任职为内阁学士,同时兼礼部侍郎的头衔。甚至曾国藩本人也对如此的平步青云感到惊诧不已。他于十七日写信给祖父说:“孙由从四品骤升二品,超越四级,迁擢不次,惶悚实深。”虽然他表面上是这么说的,实际上他的内心却早已激情澎湃,同一天,在给叔父母的信中他说:“常恐祖宗积累之福,自我一人享尽。”第二天,又用非常自负的口吻给在家的三个弟弟写信说:“湖南三十七岁至二品者,本朝尚无一人”; “近来中进士十年得阁学者,惟壬辰季仙九师、乙未张小浦及予三人”。因此,他对他的弟弟们百般叮嘱:“祖母大人葬后,家中诸事顺遂,祖父之病已好,予之癣疾亦愈,且骤升至二品,则风水之好可知,万万不可改葬。若再改葬,则谓之不祥,且大不孝矣。”     
  道光二十九年(公元1849年)正月二十二日,曾国藩第七次被升职为礼部右侍郎。他立即给住在湖南的陈源兖传书一封,信的内容是:“正月之季,遂得滥厕春宫。清夜扪心,实堪惭恧。回思善化馆中,同车出入,万顺店内,徒步过从,疏野之性,肮脏之貌,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数人,亦未敢为此不近情之称许,可见命数有定。李林甫、秦桧自以为得人之谋,而不知其纵不奔营,亦自得为宰相,徒枉为小人丛诟骂也。”他不断升官进禄,处境得到迅速的变化,心境也随之而明朗,这封信正充分抒发了他当时的这种变化之快的为官心境。此后,身居礼部右侍郎高位的曾国藩,开始了其真正的官场生涯。    
  第一部分:仕途顺畅贵人相助
  曾国藩在没有被实际授职为礼部右侍郎之前,虽然做了十年的京官,但是手中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实授礼部右侍郎才标志着他从政生涯的真正开始。此后四年之中,曾国藩曾经做遍了兵、工、刑、吏各部侍郎。曾国藩的家世是很平凡的,他能如此迅速地攀升于官场,实在让人艳羡不已。而曾国藩的这一系列官场晋升,与那个叫穆彰阿的人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穆彰阿,字鹤舫,号子朴,别号云浆山人。他是满洲镶蓝旗人,曾经担任过各部侍郎、工部尚书、兵部尚书、户部尚书,拜文华殿大学士,还曾经担任过军机大臣领班。穆彰阿门党极多,其中就包括曾国藩。在道光年间,除了皇帝的权势,无疑是没有人能压得过穆彰阿的。    
  曾国藩正是考虑到,穆彰阿这种无人能够企及的权势才拜在穆彰阿的门下。    
  在道光十八年的会试中,第三十八名贡士便是曾国藩。复试是在正大光明殿举行的,在考试中他列三甲第四十二名,被赐为同进士出身。一心想入翰林院的曾国藩非常不满意他所取得的成绩,因为按当时的规定来看,列三甲者不能进翰林院,如果进不了翰林院,就不会有稳固的基础发展未来的仕途之路,这一点曾国藩是很清楚的。就在这时,领班军机大臣穆彰阿对他非常赏识,提拔了他。    
  无论是在道光十八年的会试,还是在道光二十三年的翰詹大考,穆彰阿都是以总考官的身份出现的。在翰詹考试中,穆彰阿就要求曾国藩把考卷的底稿交给他,曾国藩立即誊正后把底稿送到穆府中去。这次拜访使两人的师生关系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因此,曾国藩这位农村出身的进士很快地就把穆彰阿作为他在京城的政治“靠山”。正因为他与穆彰阿有了这种亲密的关系,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也就源源不断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穆彰阿曾汲引曾文正公国藩,每于御前奏称曾某遇事留心,可大用。一日,文正忽奉翌日召见之谕。是夕,宿穆邸。及入内,内监引至一室,则非平时候起处。逾亭午矣,未获入对。俄内传谕:‘明日再来可也。’文正退至穆宅。穆问奏对若何,文正述后命以对,并及候起处所。穆稍凝思,问曰:‘汝见壁间所悬字幅否?’文正未及对。穆怅然曰:‘机缘可惜。’因踌躇久之,则召于仆某,谕之曰:‘汝亟以银四百两往贻某内监,嘱其将某处壁间字幅,炳烛代录,此金为酬也。’因顾谓文正,仍下榻于此,明晨入内可。洎得觐,则玉音垂询,皆壁间所悬历朝圣训也,以是奏对称旨。并谕穆曰:‘汝言曾某遇事留心,诚然。’而文正自是向用矣。”    
  正是因为穆彰阿的百般关照,曾国藩才能有一顺百顺的仕途之路,在短短的五年中,他的官职就从以前的七品升到了二品。    
  第一部分:仕途顺畅言为心声
  曾国藩于道光十五年入京参加会试前,在家中无非是读书习字,读“子曰诗云”,习帖括制艺之类,既没有宽广的眼界,又没有广博的学识。道光十五年会试报罢,他暂时居住在京师,开始涉猎诗和古文,他尤其喜欢韩愈的文章;第二年会试又报罢,他买回一套二十三史,花了一年的时间仔细研读这套书。这才逐渐开拓了他的眼界和学识。道光十八年,曾国藩入翰苑后,大部分时间都很清闲,他便更加发奋学习,广泛阅览,勤作笔记,并将笔记分为五类,分别是“茶馀偶谈、过隙影、馈贫粮、诗文钞、诗文草”,亲自做手录和摘记;加上他在京都有不少良师益友,相互间切磋扶持,这样日复一日的学习使他的学识大有长进。可以说,在京为官十二年,为曾国藩成为一代大儒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京都这段时间,曾国藩因为日课是读书,月课是作文吟诗,因此写了许多的诗文。现在看来,曾国藩集中的作品,几乎一半以上的诗作和一大批文章都写于这段时间。    
  这段时期,曾国藩也有几篇文章表达的是他的文学观点,道光二十三年正月的《读李义山诗集》、二十四年十二月的《书归震川文集后》、二十五年九月的《送周荇农南归序》这几篇文章正是阐述了这样的观点。《送周荇农南归序》对自汉以来的文学家进行了评述,其中对清初文坛的评述是:“康熙、雍正之间,魏禧、汪琬、姜宸英、方苞之属,号为古文专家,而方氏最为无类。”大概这就成为他后来推崇桐城文学的开端。    
  在诗这方面,曾国藩在京都期间写了不少。他常常检查自己写诗是否是因为想出人头地、求取功名。如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初八日,他检讨自己“作诗之时,只要压倒他人,要取名誉,此岂复有为己之志?”十二月,又对自己检讨道“汩溺于诗句之小技”; “多半是要人说好。为人好名,可耻!而好名之意,又自谓比他人高一层。此名心之症结于隐微者深也。” 十月二十五日经过深刻反省之后他说:“好作诗,名心也。”十月初十日又写道:“今早,名心大动,忽思构一巨篇以震炫举世之耳目,盗贼心术,可丑!”十一月十六日所作的文章是这样写的:“走何子敬处,欲与之谈诗。凡有所作,辄自适意,由于读书少,见理浅,故器小易盈如是,可耻之至!”可是在同一年的十月二十六日那天,他很得意地在家书中说:“子贞深喜吾诗,故吾自十月来已作诗十八首。”十一月十七日的家书中他的得意之情更是暴露无遗:“近日京城诗家颇少,故余亦欲多做几首。”在弟弟们面前,他的求名思想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    
  第二部分:骂名留世奉旨团练
  咸丰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公元1852年8月9日),曾国藩匆匆离开京城南下,想借助典试江西的机会回家省亲。十二年的官场生活中,步步高升、春风得意的他,也多了一份历练与深沉。此时的他,“急于科举而淡于仕宦”,怀着渴望见用于世而又企求归隐山林的矛盾心情,登上了旅程。他在京城时难得悠闲,此时沿途观光赏景,好不惬意。将近一个月,即七月二十五日,一行人才抵达安徽太湖县境的小池驿。忽然,家人来报,他母亲江氏已然撒手人寰。哀痛之至的他立即脱下官服,披麻带孝,经黄梅县渡江至九江,然后逆流西行。    
  这时,太平军在金田村起义以后,已经绕过提督向荣设置重兵的桂林,将全州攻克,乘胜进入湖南,沿路行军无往不胜,八月攻占嘉禾、桂阳、郴州,九月十一日已经驻扎在长沙城外,对长沙城进行连续不停的猛攻。曾国藩路过武昌时,因湖北巡抚常大淳前来吊丧,才把湖南省城的战况告诉了他。于是,他“抛弃行李,仅携一仆,匍匐间行,经岳州,取道湘阴、宁乡,于八月二十三(10月6日)抵家”,从此他的乡村生活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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