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璀璨的光芒。
暖玉夫人策马赶上来,点头道:“真有本事,给弄哭了?”
贺然窃笑道:“应该是哭了。”随即望着萧霄远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心酸,她又自己一个人了,贺然现在很想改变主意不让时郎来了,自己和萧霄去打这一仗,可看了一眼暖玉夫人,他暗自叹了口气,那样是能陪萧霄了,可暖玉夫人她们又该都提心吊胆了,还是让时郎建军功去吧。想到这里他轻轻拍了一下赵王送的那匹骏马朝前冲去。
到了平城,他把萧霄的计策对时郎讲了一遍,时郎大喜过望,感叹道:“我这些天和你一样正为番邦的事寝食不安呢,有凤王这计策就让人安心多了。”
“天助易国。”贺然开心的笑着说。
时郎看着他道:“不知是天助易国还是天助你这转世煞星,我要打不好这一仗你可别怪我,这可是你逼着我担此重任的。”
贺然哈哈而笑道:“时兄啊,我知道你打的仗不多,心里不踏实,有战无不胜的凤王帮你筹划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刚打仗的时候可是谁都靠不上啊,火烧西屏奇兵的时候不瞒时兄说,我腿都软了,就怕自己的计策一塌糊涂,这场大仗如同是让时兄这把稀世神兵初试光芒,以后就无坚不摧了。”
“你说的我都不敢去了。”时郎笑着说。
“战场之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要是打不好这一仗,那换作是我、墨琚、冷枷、密离说不定也一样打不好,有时运气很重要,这仗现在看起来简单,可变数却极多,两个国公中选谁不选谁,被选中的会不会是在对我们用诈降之计,这都不好判别,除了他们以外的各方势力加起来也不容小觑,还得防备顺王从王城那边调兵过河来支援,我们不得不防赵国啊,我猜赵慜在咱们打的正不可开交时肯定会撤兵的,速战速决是重中之重,这些时兄肯定早想到了,我只想叮嘱你一件事。”
“你说。”时郎凝重的看着他。
“你初掌军令,心中难免会有些顾虑,千万不要顾及任何人的情面,军令传下之后不管是谁只要稍有违抗立即就地正法,切记切记啊,我最担心有将领贪功,在大势逆转的时候不肯依命后撤,这仗要打成我们与顺国苦拼,那可就全完了。”
时郎点头道:“我记下了,你放心吧。”
贺然笑道:“设计用谋方面我对你是一百个放心,这一条你要记住了,那我就再无任何担心了。”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但你可别把凤王给我斩了啊,那我可是要立刻就带兵去打你的。”
时郎喷然而笑,用手点指着他道:“你呀你呀,正经话从来就说不过十句!”
贺然笑道:“我再说句正经的,拜托时兄替我照看好凤王,她一向习惯了身先士卒,这次一定拦着点她,实在不行就下军令,战场之上她不敢违抗你的军令。”
时郎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接下来就没什么正经的了,祝时兄马到成功,尽早把大舅哥他们接过来参加你的大婚之礼吧。”
时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二人又细细讨论起战事一起可能发生的各种变化,晚饭也只用了简单饭食,直探讨到深夜时郎才离去。
贺然简单洗浴了一下,来到内室时暖玉夫人已在榻上等他了,拥着滑腻温暖的娇躯,贺然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感叹道:“我的日子是越来越享受了,以前出外打仗总是冷冷清清一个人,现在能搂着姐姐这香喷喷的大美人睡了。”
“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然儿,我这心里甜美的都要化了,这段日子不许你把夕瑶她们接过来。”暖玉夫人陶醉的把玉体紧紧贴在他身上。
“你前些日才说过不争不求的,这变得也太快了吧。”贺然打趣道。
暖玉夫人低声嗤嗤娇笑,道:“谁让赶上了这个机会呢,就是不许你接她们过来!”向来温和通达以成熟风华示人的暖玉夫人此刻语气竟如撒娇使性小女孩般。
贺然立时就受不住了,翻身把她压到身下道:“这个好说,不过几天后你可别求我去接她们。”
暖玉夫人媚眼如丝的针锋相对道:“你可别自己找倒霉,把我性子惹起来,让你回去时只剩个皮包骨!啊~~”她话音刚落就紧接着发出一声畅美的娇啼。
第五十九章 坐镇平城 (中)
时郎走了,易国几乎全部精锐都在暗中朝斧断峡集结,这次真是发全国之兵了。
如果按先前的计策联通番邦,在用兵上贺然还是有些顾虑的,怕赵国看出易国意图后会挥兵直捣鸣钟城,现在用萧霄的计策那就不用担心了,易国拼死跟顺国打,这种情况下赵慜要是从背后捅易国一刀,那连赵人都会心寒,赵慜在天下诸侯面前也就不用再混了。就算赵慜疯了非要这么做,那易国现在也有了战略纵深,新收之地的守城之军也练得差不多了,凭赵国现在手里那点兵力形成不了多大威胁,情况不会糟到无可挽救的地步。
在城守息羽的陪同下走在平城大街上,贺然此刻心里没有什么焦虑了。
平城百姓对这位推行新政的军师无比的爱戴,夹道拜贺,挨挨挤挤的民众眼中都是兴奋与尊敬。
“到了现在老朽对军师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活了这么大,老朽从未见过百姓对哪位官员爱戴到这个地步。”息羽感叹道。
贺然笑着摆手道:“这都是您的功劳,新政虽于百姓有大益,可若执政官员自身不正,那新政再好也会走样,正因为老先生真心爱民,把新政的要旨充分发挥出来了,百信才会把这份感激放在我身上。”
“唉,不瞒军师啊,之前我这心一直放不下,唯恐军师推行新政是收买人心的一时之举,等大局稳定了就会慢慢收回新政,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老朽常教导子弟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哈哈哈,不想老朽却做了这种事。”息羽自嘲的笑了,笑声中透着开心。
贺然含笑看着他道:“大局只是初稳,这里实行新政早一些,有些地方抗拒新政的骚乱还时有发生呢,老先生这话说的不嫌太早吗,万一过些日子我真的收回了新政呢。”
息羽抚须道:“军师说笑了,这点事老朽如何看不出来,新政在多地已深入民心,军师日后要想收回新政,那乱象肯定比推行新政之前还要更甚,我敢说所有百姓都会反,军师是智者,又如何会做这种事呢?”
贺然哈哈大笑,道:“新政犹胜十万雄兵,易国之地别人是休想染指了,谁要胆敢来犯恐怕妇孺皆要与之拼命了。”
息羽有些激动道:“谁敢进犯平城,老朽第一个站上城头,虽无力拉弓但扔几块砖石的力气来是有的,没了砖石纵身下去也要砸死他们几个。”
贺然失笑道:“老先生虽是饱学大贤,可这刚烈之性犹胜豪侠,为大义可凛然赴死,我刚来平城时可是领教了的。”
息羽老脸一红,道:“军师可千万别提当日之事了,每每想起我这老脸就觉发烧。”
一旁的暖玉夫人好奇的问:“你们说的是什么事?”
息羽连连摆手道:“夫人就不要再凑趣了,说出来老朽这脸就没地方放了,当日那样难为军师我这心里一直愧疚难当呢。”
贺然还未开口,忽然前面道边人群一阵大乱,他急忙挡在暖玉夫人身前,不待红亯下令,众侍卫拔刀在手把军师等人护在中间,各司其职的朝各个方向警戒。
很快有人过来禀报,有两人欲行刺军师,取出利刃时被一旁百姓看到了,大家一拥而上制住了他们,其中一个被愤怒的百姓当场打死了,另一个也只剩一口气了。
息羽大觉脸上无光,恨恨道:“把那人给我押起来!缓不过这口气倒是他的幸事了!”然后难为情对贺然道,“军师请治老朽失职之罪。”
贺然开心的笑道:“刺客是最难防的,这可算不上什么失职,反倒是该褒奖老先生才对,君王出行护卫不可谓不严,可仍有被刺杀的,老先生治民有方,这全城百姓都甘当我的护卫,以后贺然就可孤身行走在大街上了。”
听军师这么讲,息羽稍感释然,但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逛了,贺然顺从的携暖玉夫人回了府衙。
还未进府门就见席群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见到他欢喜参拜道:“小人正要去寻军师,不想军师正好回来了。”
“我算着你这几天就该来了。”贺然笑着说。
席群又向暖玉夫人行了礼,来不及与红亯他们说话就跟随军师进了内堂。
“坐吧,席侍郎。”贺然含笑道。
席群咧嘴笑道:“军师一见面就打趣小人,小人正要跟军师说呢,这破官我是绝不再做了,无论如何求军师还是让我回来侍候吧。”
“行了,别小人小人的了,夫人不是外人,不必拘礼,呵呵,你这别的没跟我学到,这辞官倒学的有模有样的。”
暖玉夫人听得掩嘴而笑。
席群叹了口气,道:“这次小人我算是彻底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了,这罪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连林才女也是这么说的。”
贺然哈哈笑道:“这林才女也太不给你面子了,怎么说你也是堂堂使臣啊。”
席群笑道:“在才女面前我可不敢充什么使臣。”说到这里想起了一事,苦着脸刚要开口,可看了看暖玉夫人又闭上了嘴。
暖玉夫人含笑起身道:“你向军师禀报吧,我去歇息了。”
贺然急忙拉她坐下,对席群责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夫人面讲?吞吞吐吐的,你那点心思在夫人面前还是别用的好,没的给我丢人,心里一点事都藏不住!”
席群尴尬的笑道:“是!林才女让军师给她画一千幅画,算是对她去德昌的酬谢。”
“什么!一千幅?!”贺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是,还必须得是亲手所画,不能委手他人,更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