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因为那边乱我才担心他们呢,你快说。”小公主见时郎不说话急的都要哭了。
时郎憋了半天,才道:“你看这”
“你真是气死我了!”见时郎就说了三个字就不说了,小公主真急了,对贺然道:“你要不带我去,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去,除非你们把我关起来!”
贺然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把你关起来啊?嘁!”然后转向时郎,“你看这”
“要不你就带她去一趟吧,见了面就把她立刻送回来。”时郎苦笑着说。
贺然沉吟道:“唉,我是真不能带她去的,可你的面子我又不能不给,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他已看出不带她去不行了,这小公主主意正的很,万一偷偷跑了反而更不好了,可这份人情还是要落在时郎身上的。
“是啊是啊,他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吧。”小公主看到希望,急切的望着他。
“时兄啊,你可真是让我为难啊,就算是大王亲口说这件事我也不会同意的,可你,唉,我真是”
小公主看出时郎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推着他哀求道:“你快再劝劝他,求求你了,我真的想立刻就去见王兄与母亲。”
时郎自然知道他的好意,怕他把戏演过火了,苦笑道:“那就这么定下吧,别让她着急了。”
贺然这才勉强点点头道:“好吧,这世上也就你能左右我的决定。”
小公主兴奋的娇呼了一声,想到就快见到亲人了,激动的都要手舞足蹈了。
“你可听好了,你只能到襄国,我会请你的王兄和母后来与你相会,不能去大草原。”贺然不得不防备着点,大草原那边形势乱到何种程度他不清楚,万一她出点事那不但毁了易、番的联姻也没法跟时郎交代,还得防着番王受到赵、顺两国的拉拢而变心。
“行!我答应你!”小公主痛快的答应下来。
接下来贺然细细的问起大草原的情况,这小公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摇头,军政之事不说一无所知也差不了多少。
“你天天都干嘛?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贺然大失所望的数落起她来。
“怎么不知道了?你们这边的事我就知道很多,哥哥找了许多人教我,你问的那些都是军国大事,我哪能知道啊。”小公主气哼哼的说。
“该问的我都问过了,你问她这些还不如问我呢。”时郎苦笑道。
贺然与他相视苦笑,见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只得打发她出去玩了。二人又商议了一会,因情报太少也商量不出什么来转而把讨论重点转移到如何防范赵国与顺国。
这个时候赵慜也在与群臣研究易国,这段时间赵慜真是气得不轻,算来算去还是让易国当枪使了。这个贺然太狡诈了,赵慜万没想到现在这个结果,他极力鼓动自己打顺国,只当他是想消耗赵国实力,谁知他还另有打算,一举两得啊,可又说不出他什么,这哑巴亏吃的真是窝火。
众臣神情都讪讪的,同样都是臣子,人家连连为易国开疆辟地,自己这帮人简直是被当猴子耍了,他们心中窝的火比赵慜还要大。尤其是荆湅,他恨不得能立刻与贺然在战场上较量一番,可让他郁闷的是赵国空有数千里土地却被连年征战消耗的只剩了个空架子,这口气不知还要忍多少年。
“也都那边可又进展?”赵慜肝火虽然很旺,但毕竟是胸怀天下的人,在这种只有几位重臣议事的场合脸上一直是笑容不断的。
太宰禀奏道:“顺国愈加的势微了,也都口气比以前松了一些,但还是倾向顺国,臣又派了一拨人去说服,消息尚未传回来。”
“番王那边呢?”
太宰摇头道:“他还是一味的敷衍,口风紧的很,对使臣款待很热情,可一提结盟的事就顾左右而言他。”
“他这是在考虑跟易国结盟啊,军师先前猜测的应该不错,易国就是想与番邦联姻,我们算是算到了,估计还是晚了一步,这个贺然!”赵慜说着笑了。
荆湅道:“他来定阳一通乱搅,事后我才猜到他这可能是给我们施了个障眼法,他的使臣那时就应该已到番邦了。”
赵慜点点头,道:“有道理,他这趟来的可是收获颇丰啊,不但施了障眼法还说动了咱们出兵顺国,对,我还赐了他一个鼎!”赵慜说到这里又笑了。
群臣见大王自嘲的如此坦荡不禁心下愈发敬服,这份胸襟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这次他可是把咱们耍的够苦的,在番邦的这场较量上咱们可得仔细点了,我不信还输给易国。”赵慜鼓励着大家。
前将军捋髯道:“辛岩图良已投向我们了,他这一部的实力仅次于番王,东行坨子芒也差不多算是投向我们了,这两部加起来已不弱于番王,就算也都最终倒向顺国,局势对我们而言也还算不错。”
赵慜满意的笑了笑,“嗯,接下来最好的策略莫若军师提出来的挑起也都与番王大战了,咱们下手一定要快,这次不能让易国再抢先了,贺军师可是最擅借风使力的,让他先动了手那可就难办了。”
众臣齐声应诺。
“顺国那边怎么样?”赵慜笑着问。
太宰笑答:“顺王快给气死了,我们与易国联手来攻已经让他心惊肉跳了,陈旻又叛国了,令滚龙河南岸之地尽失,急火攻心之下吐了好几口血,现在已经无法理政了。”
赵慜摇头叹息道:“一个贺然,两三年时间,就弄得顺国这么快濒临亡国了,唉,想想真是令人心生寒意啊,易国立国之日仿佛就在眼前,那时顺国实力数十倍于易国,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第九章 赵宏出手(下)
如果说赵王遇到困厄的表现不失明君风范的话,那西屏王的风度可就差远了。
听说贺然亲自出使赵国的消息,他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贺然忘恩负义口不对心,当初放他回去时他可是答应自己要在赵国后院放火的,现在可倒好,他们两国不但没打起来还结盟了,十足的小人行径啊。
盾圶陪着笑劝道:“大王何必这么着急呢,当时放他回去最主要的不就是为解六国联盟之危嘛,一放他六国联盟就土崩瓦解了,大王放的对,这事已经作的十分英明了,再说贺军师当时不是也说了吗,回去后先收拾顺国以壮国力,他把顺国打的也够惨的了,臣觉得贺军师不像是个小人,他联合赵国应该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等灭了顺国他就会去打赵国了,那时我们也差不多缓过劲来了,正好前后夹击,赵国还不是指日可取?”
盾圶的表现异常高尚,他对云裳是痴迷到骨子里了,那已经是一种升华了的爱,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云裳,所以这种爱来的愈发纯粹,只要云裳过的好他就心满意足了,尽管他觉得贺然也配不上云裳,可相比之下贺然各方面还算过得去,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是再也看不到云制舞了,心中不免惆怅。在爱屋及乌的心态下自然而然的帮着贺然说话了。
听到盾圶的奉承与分析,西屏王心里舒服了些,转面问军师枀良:“军师以为如何?”
枀良心里清楚放贺然回去是太子力主的,现在大王面前的红人盾圶又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唱反调,况且他对赵、易两国关系早已看透了,听大王发问,笑道:“臣觉得盾大人分析的极是,赵、易两国日后必将是打个不休的局面,易国运道很好,我们和康国这些年把赵国拼的筋疲力尽了,易国恰恰是在这个时候崛起的,时机赶得刚刚好,当然了,他们凭的不仅是运道,贺军师的确有过人之处,几场大仗打得干净利落。”
见众人皆点头,枀良继续道:“以虎为邻岂能安睡?随着易国的不断壮大,赵王应该已经意识到威胁了,我猜赵王一旦腾出手来就会收拾易国,而我们该做的正是要千方百计的把易国这只小虎养大,那时他们拼起来互相损伤的才厉害,所以我们得继续全力支持赵琨,消耗赵国实力,等时机成熟了,我们收回些兵力,告诉赵琨让他只守不攻,给赵王去和易国拼的机会。”
百里复听得不住点头,“好好好,军师妙计啊!”
没过多久百里菨回来了,这让百里复大感意外,她的事百里复早就得知了,按理犯了谋反之罪赵王就算不杀了她也绝无放她归国之理,私下细问详情,百里菨也不明其理,使臣说的倒是很冠冕堂皇:赵王念及两国历代联姻之谊,特赦国公夫人,望西屏也能善待赵国嫁来的女子。
众臣的猜测是赵王想改善两国关系,这是一个试探,如果西屏给予积极回复,那他们下一步可能就会继续示好,其最终目的是希望西屏不再支持赵琨。
百里复觉得大家分析的有道理,所以只是礼节性的让使臣向赵王转达了谢意。
百里菨当然不会放过表功的机会,说了劝阻“赵智”大军一事。可谁也想不到当时侧击西屏的是易军,虽有些心细的人想到了百里菨被放时间与贺然出使定阳的时间恰好重合这一点,可也都只当是巧合了,绝不会怀疑到百里菨口中的“赵智”就是贺然。
贺然回到园中时小来、小去正四处找他,竹音在得知苏夕瑶深夜召御医去给贺然看病时吓得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即策马赶回来了。
相见后竹音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虽已经听大家说他病好了,可还是摸过后才放下心。
“这么点事闹得这么热闹,你怎么还回来了?”贺然嘴上虽在责怪,心里却很舒服。
“都请御医了,我能不担心嘛!真是吓死我了,幸亏是虚惊一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竹音疑惑的问。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在小荷那里睡着了,醒了就觉疲倦,除此再无别的感受了,要不是裳儿说我在发烧我自己还不知道呢,当时心里就清楚睡一觉就好了,结果就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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