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野上。外面走路的人,好奇地东张西望地循声寻觅着,这家的主人夫妻一起,竭力地劝说着妻子,可是她的哭喊早已变成了悲号“你这个没良心,陈士美,你要遭天打雷劈啊,你……”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妻子,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等在那头的“清月照梅”发来无数的“??????”
聪明的电脑主人移动几下鼠标,屏幕上一会就闪出了“你可以安全地关闭计算机了”。
我老婆的哭声引来了几十个人围观,她痛陈着我的“斑斑劣迹”,诉说着她做为一个家庭主妇的辛劳,对我的付出。我和哪个女人多说了一句话,此时,都成了罄竹难书的罪状。背叛,是她刺穿我颜面一把锋利的宝剑,它又可以寒光闪闪地装饰她的可怜,围观者中有些“好心人”,竟对妻子流出同情的眼泪。
她折腾了一个晚上。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的我,真希望自己能痛快淋漓地吐出血来,让所有的郁闷都变成鲜红的血喷泻出来,那样也许会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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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惯例,她在等我的表态,等我忏悔,等我把一个软弱的台阶舒舒服服地送到她的面前,可是我真的心如死灰了。
漆黑的夜色中,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枝接一枝地抽着廉价的香烟,明灭闪烁的烟火中,“清月照梅”的笑脸,时隐时现。
我的手机被她没收了,或许,她已经给“清月照梅”发去短信,刚才我没来得及删除那些“罪证”。
夜深了,我走进那坟墓一样埋葬了我的心屋子。
她像猴子一样闭着眼睛蜷缩在沙发上,凌乱的头发遮住半边脸颊,目光触及她那空荡荡的胸脯时,我想起她那因|乳腺癌割去的那双圆润的馒头般的Ru房。两年多了,我和她Zuo爱时,都是把窗帘拉紧,把灯关掉,我不愿去面对那样的刀疤。黑暗中,伏在她身上靠虚幻的刺激拼力抽送。在没有和“清月照梅”的恋情之前,我脑海里想象的是我的初恋情人王小蕙,她那对丰硕优美的Ru房,在我眼前颤颤耸耸地挑逗着,每次都是靠她那对Ru房的刺激,完成现实中直奔主题Zuo爱的任务,有了“清月照梅”后,我便没再和她做过爱……
她突然睁开哭肿的眼睛,用吓人的目光直直地瞪着我。我的心一阵抽搐,一阵难过的情愫,碰碎了心底的冰冷。可怜的女人啊,不就是要求丈夫目不斜视地忠实于她吗?要求过分吗?她也很不容易啊,命运已经让她失去女人引以骄傲的东西,她的心也在滴血啊。
那一刹,关于Ru房的遐想,萌生出对她深深的同情。
我想起临去手术前的一个夜晚的情景。
黑暗中,一阵轻微的窸窣把我惊醒,她影子般走出去,我有些放心不下,随后跟了出来。她走进隔壁的房子里,打开灯,我站在窗外往里好奇地瞅着。她兑好一盆温水,神态庄严地脱去外衣、|乳罩,温柔地怜惜地擦洗着那对坚挺的Ru房,那种神情是我和她结婚十几年来,从来没见过的,我的心魄被她那种凄然的美震撼。她洗完后,用一块崭新的毛巾悉心擦拭,她的头低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Ru房,阴暗的灯光下,她那对Ru房透散出白亮的光泽,她把毛巾搭在肩上,用右手托着左边的Ru房,拇指在|乳头上轻轻地画着圈儿,突然,她扔掉毛巾,拿起一把剪刀,把摆在床上的几个|乳罩合在一起,拼力地乱剪一气,然后,又把剪刀扔到床上,紧紧抱着自己的Ru房,嘤嘤啜泣起来,那是我始终不能忘怀哭声……
“爸爸,你给妈妈认个错吧”。
我的宝贝蜻儿用乞求的眼神,摇着我的胳臂,我强烈的责任感随着蜻儿的眼神涌来,家不能破碎啊,孩子也是无辜的,但我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扑通!”
我跪在了我的女人面前,上帝,我什么话都不想再说,假如我是个哑巴,也坚决不使用半个手势表达。
我不能自已,就此止笔。晚安!
海生
2004年3月20日
迷途之爱 (1)
一
天上掉下一个海大哥
尊敬的海先生:
现在,我不想再为那件丢失的东西伤心了。
挂掉电话,我仰头看了看挂钟,呵呵,我们足足聊了一个半小时啊。
那件东西真的已经不重要,失去的就失去了,即使再找回来,又有什么可以叫我惊喜的呢?
天上掉下一个海大哥!这是老天对我丢失那件东西的最好补偿,寂寞的孤独的女人,为寻找一件丢失的东西,而遇上一个如此心有灵犀的朋友,一个年龄很接近的大哥,不是幸运之至吗?
海先生,给你写信前,我从温暖怡人的春夜里散步归来。
春夜给了我诗一般的享受,带着满身的月光踏进家门,冲一杯雀巢速溶咖啡,坐在客厅淡绿色的沙发上,关掉家里所有的灯,让月光铺在|乳白色的瓷砖地板上,这让我感觉自己再次置身在非我莫属的诗意之中。
轻轻啜一口杯中褐色的液体,指望它流经肠胃之后,滋润一下我略微有些疲乏的神经,待提起精神敲打那些萌生在脑海的文字。春天里,它们也像充满了灵性的种子,血液里膨胀着诞生的欲望。
二十多分钟过去,我打开灯,在屋子里逗了一圈,欣赏了一番在几个玻璃花瓶里长得翠绿盈润的开运竹。
我家的小猫“邓波儿”用一贯的歪着头的媚态注视着我,我回头冲它一笑,它便快乐地咪呜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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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先生,我一个单身的女人,在孤寂的时候,心态阳光时,连家里养的花草,都是有生命的、有表情的、有语言的;心态凄凉时,心率每分钟八十下的躯体其实只不过是一具活尸。
此刻,我的心情宛如泉城护城河里流淌的春水,想象一下吧,一个正在享受孤独的单身女人,快乐像一种的液体,在她周围的静谧中漫溢开来,每一个心动的回忆,都会在此刻荡出美丽的涟漪。
坐下来,快意地在脑海里搜寻一天中,可以让我感到愉快的事情时,我就想起了今天和您通完电话后,您发给我短信中的电子邮件地址。
也许你无法想象,作为搞写作的女人,我最喜欢的文体就是简单的书信,写信最能流畅地轻松地真实地表达我的心音。写信,之于我,就像钢琴家之于钢琴。
海先生,在这荧屏的方寸之间,就让我与您延续今天上午幸运的邂逅吧。
我往你们宿舍打电话,就是找汪某,在和他几次的交往中,他顺手牵羊偷走了我一件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我的心脏狂跳着,在电话旁忐忑了很久,我才一咬牙打过去,屏住呼吸,倾听那仿佛天外的能引爆我愤怒的声音。
那时,我有些不明白,别人偷了我的东西,为什么我却被一种羞辱折磨着。
接电话的人不是汪某,而是您!
气愤中的我竟忘了,大学里的集体宿舍,是有至少三个人的。
也好,潜意识中,我也似乎在盼望着我找的人不在,奇怪吧?
“你好!哦,汪洋不在,你是哪位?”
您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男性的充满磁力的温柔,您亲切的问话,好象立刻软化了我的愤怒。我不知为什么就说了一句:“我们能聊聊吗?”
您健谈的性格,给了我一种庆幸的感觉,我的心里的不快顿时被驱散。
我感受着您声音中传出的,一种经过历练之后的内在的定力时,我被自己不能理性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惭愧,我们同是六十年代的人啊。
海先生,陌生男女的交流也离不开爱情这个永恒的话题。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通话,我们谈的竟都是爱情和婚姻。
听您说了那么多你婚姻的痛苦、婚外恋情,您却没顾上问我的爱情婚姻状况。不过,从这封信开头的情景中,你就一定明白了我是一个离婚的女人。
是啊,离婚,即使是对一位现代时尚的女性来说也不是潇洒的事。曾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像一只受伤的猫,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暗自痛楚,无声地哀泣……
离婚,对于一个性情中人来说,那些往事仿佛蒺藜,什么时候回首走过的路,什么时候就在刺伤你的思绪,扎破你的心。心痛、凄楚、忧伤暗结,女人有时是靠倾诉来缓解心中的压力的,但我不是一个喜欢老是掀开伤口、寻求可怜的人,现在的我,最在意的是去追随生活的阳光。
汪某是我一年前交往过几次的人(我不能称他朋友)。听您嫉恶如仇地讲他的丑闻,骂他以未婚者的身份拼命欺骗女人,您骂他见了面就上床的所谓一夜情,猪狗不如……我想,你应该是个很尊重感情的男人。
您讲述了自己陷入婚外恋的痛苦,对我这样的信任,令我感动。
婚外恋的是掺着鸦片的蜜糖,迷茫如您,是在月黑风高之夜闻着玫瑰花香漫游的情感幽灵。游累了,仍然可以做一个不愿醒来的好梦,只是风寒潮湿侵伤了您的身体,这种侵伤又是可以致命的。
幸福的婚外恋也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外恋各有各的不幸。
哦,夜已深,我还要校正一篇稿件,我和您在电话里说过,我在一家报纸的情感倾诉专版做首席编辑。这篇稿件明天上午就要发给报社。就此止笔吧。
对了,关于那件东西的事,您还是不要告诉汪某吧,我尝试着忍受这件事,有机会我告诉您其中的缘由。
您说过要在邮件里告诉我您刻骨铭心的婚外恋的,我等待着。倾听别人痛苦爱情的倾诉,是我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工作啊。
陌生的朋友,以后再聊。
愿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带去我的问候。晚安!
林菲
2004年3月18日
二
关于Ru房的遐想,萌生出对她深深的同情
尊敬的林老师:
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你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