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放过我吧,哈哈我认输了”我笑闹着躲他。
突然他抱住我,一脸严肃的模样,感觉瞬间变成了叔叔级的人物,“娘子怎么大早上胡闹,鞋也不穿。”
我囧,这男人是不是二十多岁就提前进入更年期了,还是千面公子昨天下毒把他毒傻了,怎么发起火来莫名其妙的呢。
我嘟着嘴不理他,他也不理我,将我直接丢在了床上,拿了鞋袜替我穿上,弄得我羞涩到恨不得寻个洞躲起来,哪里有空理他的无理取闹。
才用过早饭,我就被阿云禁了足,他居然宣布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主院,连花园也不准我去了,而且剥夺我反驳的权利,只说是非常时非常法。
我体谅他对于我的过于宠溺,再加上他确实忧心忡忡,只得答应这种不平等条约,有没有他这种啊,情人节玩监禁。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五十回 阿云不对劲
雪奴和月奴都过节去了,毕竟羡鸳节很盛大,我便让她们也歇着了,有事唤个小丫头就行了。我这话才一说,花蝴蝶立刻就缠着月奴了,可把她羞死了。
阿云见我在槐树下乘凉生气,非常狗腿地凑到我面前。“娘子闷不闷啊,一个人在这里?不如弹个曲子给为夫听听?”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要听去如意坊听去,姑娘我不伺候。”
阿云一副委屈的样子,“枉为夫还为你亲自寻了古木雕琢成琴,又亲自养了天蚕,制成天蚕丝,娘子居然如此不领情。罢了,为夫这就烧了它,煮了它。”
“你亲自做的古琴?”我毕竟对音乐还是有那么一分喜欢在,而且又是阿云亲自制的古琴,我自然不会再与他为难。“快带我去看看你糟蹋了多大一块木头?”
只见此琴被雕为鹤鸣秋月式,琴尾是做旧的冰裂断纹,通体呈好看的玫红中外带一些枣红,大方却不失艳丽。
“真漂亮。”我由衷地赞叹道。“它叫什么名字?”我轻抚着古琴优雅的线条,有些激动地问道,这样细致的琴,对于忙碌的阿云而言,不知是多少日的功夫呢。
“不如娘子给它个名字吧,反正是娘子的了,要烧要煮悉听尊便。”阿云见我喜欢,很是得意的样子。
这男人真是不会说话,这么好一把琴,也就他能说出烧啊煮啊的话来。
我轻抚着手头的琴,拨弄了一下琴弦,“不如就叫梦色如何,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可不正是每个女子梦里的颜色。”
阿云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很雍容的一笑,“娘子的文思真是日益精进啊,为夫佩服。若是娘子能奏上一曲,只怕为夫就飘飘欲仙了。”
我看着他一脸痴情宠溺的模样,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忍不住心头也有些欣喜,便款款走到琴边,坐下弹奏了起来。
也不知为什么,我本想弹个欢快的曲子,但冥冥之中像是受了召唤一般,梁祝凄美的曲调竟从指间倾泻而出。
“娘子,别奏了。”阿云的声音竟有些莫名的艰难,我微微有些讶异,再想,这样风情万种的羡鸳节,我非要奏这样的曲子,他心里会有些难受的。
我用手指稳住琴弦,最后一点余音也戛然而止了。阿云神色有些苍白地笑了笑,不知为何让我觉得他有些疲惫。“娘子,昨日大夫说你身子还未大好,今儿便放过你,明日你可要乖乖把药喝了。”
我仰头看看他,心想着药还是尽早吃比较好,若是往日,大可以撒娇耍混的不吃药,反正人的身体系统决定了人可以自我修复,不过是慢些而已。但眼下是非常时期,我若有事,只怕成了负累。
“把药端来嘛,早吃早好,我说你这两天怎么心事重重的,原来是担心我还有病根未除啊。嗨呀,只管端来就好,你家娘子能有多娇气,保证一口气就喝掉。”我故作英勇地对阿云道。
阿云脸上惊讶之余,还有丝我看不懂的神色,像是在害怕什么,或者是过于悲怆,总之,他那一瞬的神情我并未读懂,但是他不是应该让我喝药的么?
阿云俯下身子,抚过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琴弦,我侧过头看他,算是勉强有了丝笑容,“娘子切莫着急,还有一味药尚未配齐,明日再喝不迟。”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方才的忧心是担心药是否能配齐啊,但心底总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我又想不出来。
“嗯,好吧,那药就明天吃吧,不过你要买好多好吃的松子糖给我。”我拉着阿云的衣袖,像个小女孩一样撒着娇,其实十五岁算是个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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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听我这么讲,饶是无语一笑,宠溺地道,“好,只要你乖乖吃药,为夫便是把全瑞州的松子糖都卖了来也甘愿。”
“这倒不用,不过我要求我的活动范围可以扩展到花园。”我抱着阿云的腰撒娇道。其实他看起来冷酷,其实心软得很,一般撒撒娇我就能达到目的。
谁料阿云脸一冷,推开我的胳膊,让我不得不看着他,“旁的事大约还有商量,此事娘子切莫再提,非常时期该有非常之法。”
我见他似乎不是开玩笑的,也就知道没了商量的余地,却也不敢惹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跟他在一起这么无聊,他好不容易不忙了,却心事很重的样子,我居然不知道跟他待在一起要做什么。
阿云似乎也看出来我有些无聊,便凑近我道,“娘子不如绣一条手帕送给为夫作回礼吧,我可是想要好久了呢。”
心里知道他不过是在这个话茬活动这有些僵的气氛,心知他近日焦头烂额,昨日带我出去,又碰着了这么些事,自然心情好不到哪去,倒也无心与他为难。
可是让我绣手绢,一阵寒凉从背后升起,我只会打补丁的那种难看的针脚,而且还弄得歪歪扭扭。“嘿嘿,其实我不会女红的,只会最简单的针脚。”
“那娘子可以练习啊,一个月够了吧,为夫可等着娘子的帕子了。”阿云完全无视我的“楚楚可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容我申辩地道。
唉,那我还能说什么,他难得有个心愿,那像我经常耍赖。
下午,我们就在槐花树下坐了整个下午,这府里的槐树似乎是特别的品种,我记得它花期并不长,按理说四五月份之后就完全凋谢了,而府里的竟然还开着,我爱槐花的清白淡雅,所以也爱在这槐花树下小坐。
“姝岑姑娘的奶奶说是要来府里,约摸着也就是傍晚就会抵达。”阿云用手接了几片槐花落下来的花瓣,淡淡地道。
陆奶奶要来?她当时本来要同岑岑一并来的,可是突然得到消息,一直梦寐的草药就在相距瑞州一千多里的紫英山上,竟连夜赶车去了,谁也拦不住。
如今陆奶奶回来了,也不知道采到那中草药了没有,一下午难怪看岑岑老是往前厅张望,敢情是心急呢。
“太好了,阿云你没见过陆奶奶,她真的好年轻哦,一点都不像奶奶辈的人物,人也可有意思了。”我附带想起了徒弟提起陆奶奶的古怪模样,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果真看了我那徒弟路过中庭。不对,他手里怎么有个包袱?莫不是要离府出走?
这徒弟也太古怪了吧,莫不是当年真做了什么对不起陆奶奶的事?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五十一回 陈年旧情账
“嘿,徒弟。”我撑起身子,朝赖清跑过去,他反而快了脚步,我到了门口才追上。他神色有些颓唐僵硬,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包袱。
至于嘛,我又不是老虎,也不是强盗,用得着这么紧张么。“徒弟莫不是还在生师傅的气,所以闹着离家出走?”我虽然知道他绝对是不想见到陆奶奶,但还是故意这么问道。
赖清本来神色有些慌张,听我仍是以往一贯的语气,便不由放松了许多,“师傅冤枉啊,徒弟怎么敢,不过是见了顾琉那老匹夫心烦,出府逛逛,待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回来了。”
这个臭徒弟居然还想装蒜,不然为什么陆奶奶一要来,他就要开溜,准是年轻时候的风流债。
“我说徒弟啊,这样可不成,王府里一会要来一位上宾,我怕自己招呼不周,还想让你作陪呢,反正你也没什么情人过节。不如在熬一日,明日再出门如何?”我故作苦恼地道。
赖清原本一张老顽童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将包袱换了个手拿着,“师傅啊,您看在徒弟经常送礼物孝敬您的份上就饶了徒弟吧,徒弟生性腼腆,见了生人不知该如何自处啊。”
我吐,就他那厚脸皮的样子哪有一点腼腆,亏他好意思找这破理由,“咳咳,徒弟啊,这么说其实你是怕王府里的这位贵宾喽?你认识她啊。”
“不不认识。”我徒弟那心慌的模样啊,哪像个老头子,简直像个说了谎的小姑娘。
“赖先生不如留下来吧,少了您顾先生要寂寞了。”阿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的身后,自然而然地勾住我的腰。
我徒弟苦着一张脸,简直要哭了的样子,几近苦求地看着我,让我好不心软。可是有些坎总要自己去面对,自他对岑岑上次的态度我就知道了,他一定有着没有解开的心结。
“罢了,哼,我要走谁留得住,不跟你们说了。”赖老头可算是恼羞成怒了,狠狠瞪了阿云一眼,拉了拉包袱,掉头就要走。
我得意地觑了一眼阿云,这王爷当得好没面子,我徒弟怒了不敢朝我发火,他就当出气筒。眼下赖清真的不愿意见陆奶奶,我却也是没了办法,他说的对,他要走谁也拦不住。
然而,天公真是作美啊,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赖老头因为气呼呼地,竟闷头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来人正是陆奶奶。我邪恶地笑,这下好戏开场了。
本来赖清脸上对我和阿云不爽地神色还未收尽,感到自己撞到了人,立刻化成了一种歉意傻笑的神色,待看清了来人,笑意还僵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