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身后两个约三旬的美妇两双眸子紧紧盯着我,丈母娘看女婿嘛,当然要看细点了,梦儿则和一个俊美少年站在一起,还亲热的手拉着手,真是姐弟情深,虽非一母所生,但亲情相同,血脉相同,同为一父嘛。
这小子又是个女人的克星,超级的靓男,虽然小了些,却和梦儿一样身高了,听梦儿说他才十六岁,另外两个人刚才已见过了,是宋光祖和齐耀庭。
这两位丈母娘腻是年青啊,给我当妈,我看倒象我姐姐,哎,谁叫咱欺负人家女儿呢,不叫娘梦儿能和我干吗。
许丹妃和柳飘雪看到我时,都面现讶色,本以为阴差阳错要委曲女儿了,哪知照面之下大感惊异,只见眼前男儿,身材颀长刚健,锦袍金带,黑绒软靴,面若冠玉,通透晶莹,剑眉下一双深如幽潭的点漆黑眸,若寒星般明亮清澈,那股文温儒雅的气质配上手中的摺扇更象个饱读诗书的有识之士了。
连那俊美的小舅子重天亦露出一丝崇拜的眼神来。
世外高僧面前我不敢失礼,儒雅的拱手执晚辈之礼,谦和的道:“大师过誉了,谈不上有多深,略有涉及,佛解世人之苦,渡有缘之身,晚辈向来崇慕,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且莫笑话晚辈哦。”我侃侃而谈,洒脱自然,无一丝作做之情。
我那美人儿倚梦只是深情的望着我,对我极具信心,这些天来的深入接触,她知我是超智之人,只是不爱在人前显圣而已。
老僧看上去年约八旬不止,但气度沉凝,深不可测,连我都看他不透,该是位隐世的高僧。
他微微一笑望着西方的洛阳城道:“小施主既为‘金玉福’之东主,当对王崇照略知一二吧,能否说说对他的看法。”
我为之一愕,即道:“王兄是晚辈首次见面就想结交的朋友之一,这个人稳重沉凝,心思慎密,胸怀大志,远见卓识,日后必非池中之物,若因为我的梦儿失去了他这个朋友,卓超必将报憾终生。”
我言出肺腑,真情流露,倚梦听我在这刻称她为‘我的梦儿’,不由粉面赫红,垂下头去。
倒是我那两位年青的娘眸中的异色更增。
“施主必未夸大其辞,王公子时常来此与老衲闲聊,以老衲阅人无数的经验,亦看出此子将会成其一番大业,而今观施主之神韵气度,实不在王公子之下,值此乱世之世,施主可有什么打算?”老和尚仍是一付深高莫测的态度,叫我摸不着头脑。
反倒把我我来此要见的正主儿放到了一边,不过看他我这丈母娘渊缘必深,否则怎么会把那么难堪的家事当他的面叫梦儿道来呢。
我长吸一口气,把目光投入了无尽的苍穹之中,凝视片刻淡淡的道:“世事如天际之浮云,过不留痕,盛极必衰,合久亦分,卓超一介山野狂生,自幼在师尊教导下淡泊一切,行心之所安,除情关难过之外,未对世间之事着相,天下争雄卓超自问不足,荡魔灭奸尚有余力,红尘万丈,熟是熟非,亦找不到明确界限,仰能对天,俯不愧地,此生无憾矣。”
听我一席话,众人皆略有所感,浩劫将至,当非一人之力可能力挽。
老和尚大笑起来,“小施主见解精辟,老衲觉的你倒有些佛缘。”
这话说的,让我的宝贝儿倚梦面现焦灼了,我亦大笑起来,道:“大师言重了,小子情孽深重,我佛不收,家中五妻翘首以盼,小子岂敢落发,她们有个三长两短,卓超可就百死莫赎了,佛说五蕴不空,难得慧根啊。”
我和老和尚谈的欢畅,根本就忘了来此的正事了,而岳母们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在观察我,似乎专门找这位世外高僧来给我难堪一般。
哪知我是遇佛话佛,遇魔说魔,这‘舌底璨莲’的功夫可是得到夫人们认可的哦。
老和尚再次大笑,状极欢畅,“小施主,老衲好久没和人这么聊过了,”
他转身看着庭院左右的两尊生动传神的佛像接道:“你这个小友,老衲交定了,句句珠玄,隐含佛理,可否告诉老衲这尊佛像的由来吗?”
看来真想让我出点丑了。
我的俩太母娘此时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仍是一付淡雅如仙,悠然自得的闲样,没准备搭理我。
我的梦儿有些急了,开口道:“祖叔爷您老不是为难他吗?他哪”
话还未说完就给紫衣罩体的柳飘雪打断了话。
“丫头,你急什么,你二娘我正听的上劲呢,他若不知,休想娶我女儿,哼。”柳飘雪果如倚梦所说,有够叼钻的。
许丹妃含笑不语,老和尚更是宝像庄严,一付看热的样儿,倒是我那小舅子也一脸急色,替我担心呢,显对我这个未来姐丈崇拜上了。
后边的宋,齐二人对我微笑颌首,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先是转身瞧了眼两尊佛像,然后回过头来对超级美艳的年青娘道:“二娘要听,超儿即道来,这两尊佛像乃是来自天竺的高僧,这位是迦什摩腾,那位是竺法兰,相传汉明帝刘庄夜寝南宫,梦金神头放白光,飞绕殿庭。次日得知梦为佛,遂遣使臣蔡音、秦景等前往西域拜求佛法。蔡、秦等人在月氏遇上了在该地游化宣教的两位高僧。蔡、秦等于是邀请佛僧到中土宣讲佛法,并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跋山涉水,于永平年来到京城洛阳。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便将寺院定名为‘白马寺’。”
梦儿和云重天都高兴的望着我。
许,柳二人大感讶异,这古典还是老和尚告诉她们的呢,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何况我还是年青人。至少在她们看来我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哈。
老和尚含笑点点头,双手合什,道了声佛号,“小施主有闲暇便来小坐,老衲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退。”
我忙施礼“小子定当讨扰,大师自便。”
老和尚和众人打过招呼,袍袖飘飘,行云流水般离去。
柳飘雪此时竟扑哧一笑,瞪我一眼道:“小子我可告诉你,别偷偷溜进庙当和尚去,委曲了我女儿,小心你的皮。”
我终于领教到这年青岳母的辣劲儿了。
看来是时候了,此时不认娘更待何时,看了眼含羞的梦儿,我掀袍跪倒,梦儿急忙过来在我身边跪倒,我道:“小婿给两位岳母大人见礼。”叩头下去。梦儿又惊又喜的跟着就叩。
虽是初次见面,许,柳二人对我极为满意,许丹妃道次开口,“你娶我女儿,也等若我半子,受你大礼也不为过,起来吧。”
我正要起身,却听柳飘雪道:“等等,姐,太便宜他了吧,我们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给了他,怎么也得磕三个头吧。”
我道:“应该,三拜九叩小婿也照做,只要岳母们不怪我委曲了梦儿就好耶。”
起身后,柳飘雪白了我一眼道:“怪你又能怎地?谈谈正事吧,什么时候娶我梦儿过去呢。”
我捏着梦儿的手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听二娘所言似有所安排,小婿一切遵从就是。”
柳飘雪望向大姐许丹妃。
许丹妃沉思片刻道:“这样吧,今晚我们去‘仙芝苑’商量吧,顺便也见见构儿的另几位姐妹们,听听她们的意思。”
“娘,不如去‘金玉福’吧,女儿目前不想与王崇照见面,免生尴尬。”
梦儿急忙道。许,柳二人也女儿为难,便点头答应了。
最后决定一起去‘金玉福’,宋,齐二人则回‘仙芝苑’候命。
第三十八章 晨练惊雪
次日一早。
倚梦便来到了她娘的房间。
许丹妃和柳飘雪已在厅堂上坐了,她们起的也很早。
昨天把大事已经定下,当她们得知我身边的女人们的身份时都感到震惊,彩虹宫主姐妹就够让她们吃惊了,又加了个名满天下的朝阳公主式灵凤,真叫她们始料不及。
二人知道或许天意早注定了这一切,女儿的命还是很好的,从某种角度来说,嫁给我比嫁给必须面对战乱的王崇照强多了,必竟战火无情,朝不保夕的。哪如跟着我自在逍遥呢,要来则来,要走则走。
“娘,你们对这事有什么看法,金刀门张沛的女儿居心叵测,迟早是祸患啊。”倚梦道。
柳飘雪奇道:“你这丫头不是给你夫君迷晕头了吧,有什么证据啊,金刀门的名声也算可以了吧,一直在白道上自洁,众目所睹嘛。”
倚梦抱着她的臂撒娇道:“娘,女儿不能说,夫君不许啊,只是你相信女儿的许就行了,梦儿何曾骗过你们,再说夫君不是那种没有气量的人,他根本未将金刀门放在眼里,试想大姐贵为公主,手中的实力灭个金刀门不在话下,范不着这么做吧。”
许丹妃也瞪起了眼儿,“好丫头,有了夫婿忘了娘,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和你娘说啊?”
见娘生气,倚梦急了,泪水打转,又怕娘误会了夫君,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梦儿,你个傻丫头,怎么也不变通,这事咱们是怕传出给外人知道,娘还能害我们吗?我看真是让夫君迷晕头了,嘻嘻。”
灵凤边说边和几个姐一起进来,诸女已在昨夜成了许柳的义女,见过礼后,倚梦不依的扑入灵凤的怀中,“姐,你胡说什么啊,人家哪有给迷晕啊。”
众女都失笑。然后由琳儿将所有的情况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许,柳二直听的面色连变,金刀门的邪恶出乎人的意料,那把金刀门大闹了一番的‘血魅’竟是自已的女婿。再就是江湖中最恐怖的组织‘血杀营’竟是公主灵凤的铁血精卫。
一连串真象让二人消化了好一阵子。
最后感叹之余,许丹妃才道:“天下是你们年青人的了,王崇照那边娘去办吧,你和超儿的事对他实说了也好,双方总是要见面的,相互体谅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现在还不是抛出金刀门老底的时候,过些时再说吧,以免打草惊蛇,另起祸端。娘已给你们做了主,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日后天下太平再补上这婚礼也不为过,正如你们所说,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