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乐响起,所有人都看前方的神父,修女。
这是对全能的上帝的祷告词,是救世主基督耶稣亲自告诉他的孩子们的。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祢的名为圣,
愿祢的国降临,
愿祢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祢的,
直到永远。阿门!
随着神父和修女的音调,教堂内的人跟着轻吟,随后又在胸口虚划十字。
如往常一样的礼拜,从人渐渐多起来到人群慢慢消散,直到教堂的人全部走完,顾唯一这才从角落里走出,向着主台而去。
“FATHER。”
神父看向叫住自己的人,对于面前的人,他还是有印象的,从两年前她就出现在了教堂,每个礼拜都会来,却总是静静的坐在角落,总是一个人。
“我的孩子,你有什么事吗?”神父满面慈爱,柔声询问着眼前虔诚的信徒。
“FATHER,I—AM–SINFUL。”
神父,我有罪,顾唯一这样说。
神父一愣,在国内向他告罪的少之又少,没想到一直独来独往的女孩,第一次和他交谈的第一句话会是忏悔,而且忏悔不是不该见到对方的情况下吗,这孩子是怎么了。
神父拿不准该说什么,无论怎样都不符合规矩。
“BLESS—ME,PLEASE。”不等神父开口,顾唯一紧接了一句。
饶是他这个做了几十年的神父也被面前的人弄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突然告罪又什么不说乞求原谅,不过,看着面前的人,长相出众的脸,确实写满了悲绪,终究将手伸向面前人的头顶。
“GOD—BLESEE—YOU。”
这一句话像给顾唯一带来了新生一般,渐渐恢复了光彩,嘴角也露出一丝笑颜,“THANKE—YOU,FATHER。”
神父从来不知道自己一句话能让一个人露出如此快乐的表情,他觉得得到救赎的是自己,神父的职责不就是兼济世人么,让世人感受到上帝的仁爱这正是他做神父的初衷。
顾唯一带着笑辞别了神父,直到出了教堂,笑意仍旧未曾消褪。
“顾唯一?”不确定的语气,叫住了刚从教堂走出来的人。
顾唯一转头朝着声源处看去,来人正是刚回国不久的莫子维。
“还记得我吗?”莫子维走上前问到。
顾唯一点头,“莫子维,卫阳的朋友。”
莫子维眼睛微眯,笑着应到,“对,我叫莫子维。”
嘴角的弧度慢慢褪去,眼中的光芒渐渐内敛,对于顾唯一来说,眼前的人只是卫阳的朋友,除此之外,再不需要交集的人。
如果卫阳知道他是顾唯一对外界的联系,大概会喜极而泣了。
无形中隔开的距离,莫子维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他都要以为在看到她时,嘴角的笑,连着眼中的清冷也消融的愉悦,那一幕是真的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你刚礼拜完吗?”莫子维看了眼身后的教堂。
顾唯一点头,全然一副不想多说,离我远点的样子。
莫子维呵呵笑了两声,好似没有读懂顾唯一的意思,“真的好巧,没有想到会在这遇见你,我开始还不能确定,原来你信基督,刚才叫你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会不会不认识我。”
平时难得开口说几句话的人,此时一段一段的脱口而出,异常的善谈。
顾唯一还没开口,又听到莫子维抢白。
“我们别站在这了,挡了别人的路,前面不远有个咖啡厅,我们去那坐坐吧。”说着莫子维就提步向前。
只是站在原地的人始终不动,莫子维回头,等了片刻始终也没有去拉人。
“对不起,我不想去。”顾唯一直白的拒绝了,连敷衍的理由都懒得找一个。
莫子维被这份直白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就像上次他打电话时,问她方不方便的问题一样,他是该笑她的坦率还是该哭她的不给情面。终究,莫子维笑了笑,并没有被拒绝后生气恼怒的倾向。
“是我唐突了,下次希望你不要再拒绝。”莫子维的笑不是强颜欢笑,禁欲派十足的表情,多出几分温煦。
顾唯一不作回应,不为下次做保证。
莫子维看顾唯一的反应,摇头失笑,“知道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喜欢还是讨厌都是那么直白,不过她比你爱笑,好像在她身上有着无尽的幸福一样。”
眼镜后面的双眸看着顾唯一,又像是透过她看着谁,带着一丝怀念,还有更深的东西,而那一切都被那层薄薄的镜片挡住,无人能看清。
“哦。”这算是顾唯一的回应,对他口中的那个人也不感兴趣。
迎来了几秒钟的沉默,就听顾唯一说出了告别的话。这次莫子维没再说什么,点头回应了一声,不纠缠挽留。
不等顾唯一走远,莫子维的声音远远传来。
I—have—found—the—paradox,that—if—you—love—until—it—hurts,there—can—be—no—more—hurt,only—more—love。
【假如你爱至成伤,你会发现,伤已殆尽,唯有更多的爱。】
☆、卷一:绝对占有016 FRESH重生
这几日,卫阳一次都没有出现在顾唯一面前,只是不断的短信提醒着他的存在,他只是暂时离开不是从此消失。
“唯一,你的手机又响了,不看一下吗,说不定有急事找你。”方绮看了眼响不停的手机,善意的提了一句,她不是想干涉顾唯一的生活,只是手机响的频率实在太高。
顾唯一拿过手机,直接按下了关机键,手机这东西,她平时根本就用不着,没有需要联系的人,工作上的事情也非缺她不可,除了卫阳电话上几乎找不到第二个号码。
看顾唯一的处理方式,方绮也没说什么,而且她好像还没有顾唯一的号码,明明她们已经同事这么久了,连说话也才是最近的事。
“那个,唯一……”方绮想了想还是开心准备问顾唯一要号码,她不会经常去打扰,只是朋友之间不该交换联系方式,而且她们还是同事。
就在这时,韩明轩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大声拍了拍手,将画馆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
所有人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一般韩明轩带来的都是好消息,不是提前下班就是休息几日,不能接受的加班还有聚餐和奖金作为补偿。
“又有什么好消息和我们说啊,韩馆长。”蔡思颖紧挨着韩明轩,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
被蔡思颖这么一说,大家都沸腾了,起哄似的喝起。
“馆长快说吧。”
“是啊,馆长。”
一声比一声急切,都等着化身成报喜鸟的韩明轩宣布好消息。
韩明轩看着激情满满的大家,笑意又深了几分,“确实有个非常好的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韩明轩接下来的话,要知道从韩明轩嘴里说的好消息就已经足够大家雀跃不已,现在好消息还加了个份量不小的定词,怎么能不让人期待。
“世界级的艺术大赛,四年举办一次FRESH,已经向公众发出邀约了!”韩明轩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FRESH是新生的意思,如果能得到FRESH的认可,就犹如一步登天!真正踏入艺术的殿堂。
四年才一次,如何不让人振奋,名和利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紧握在手中。
顿时画馆的人都沉默下来,FRESH,那是一个梦,每个投身艺术的人都在做的美梦,放眼被选中的人,哪个不是身价百倍,名声躁动。正因为每个人都在做梦,能梦想成真的少之又少,甚至穷极一生都未必能实现。
四年一次,不但没有减少人们做梦的热情,反而更加痴狂了。
“我们能被选上吗?”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泄气的话,声音中满是不自信。
世界级大赛,谁不想参加,可是连入围都那么困难,首先迎来的艰难就已经死死压住了那份跃跃欲动的狂喜。
沉默的气氛多了份沉重在其中。
“怎么了,不是该值得高兴吗?最起码你们拥有这个机会。”韩明轩明显感觉到了众人的低潮,但是怎么能在还没开始就先认输了呢。
“馆长说的对,我要参加!”最先响应的是方绮,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蔡思颖看了眼响应的人,嘴角不着痕迹的露出轻蔑,“韩馆长到时候可要好好指导下我们,入围FRESH都靠韩馆长了!”
“是啊,馆长,你可不能藏私啊。”
“我们都要参加,以后我们也能对别人说,我可是参加过FRESH的人。”
“对,参加,都参加。”
紧接一句句响应的话跟着响起,韩明轩朝着方绮看去,脸上是赞赏的表情,有困难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面对困难的心。
一旁的蔡思颖见两人眉来眼去样子眼睛都要嫉妒红了,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连她都来和自己抢馆长,真是不自量力。
“韩馆长,那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啊。”蔡思颖很快将身旁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在这画馆里最有天赋的人是她,如果韩馆长能指点下她,说不定还真的能入围。
“三个月后的今天。”刚刚出的通知,就连他也是等了四年的人,不管结局如何,他都要再试试,他和那个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大。
“这么赶,我一点灵感都没有。”蔡思颖小声抱怨着,不过很快就调节了情绪,“可能要时常麻烦韩馆长了,韩馆长千万别嫌我烦。”
韩明轩好脾气的没有拒绝,两个人一来一往的交谈着,蔡思颖确实有才,她说的那些很容易就引起了韩明轩的共鸣,而韩明轩也不是个藏私的人,热心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畅谈着比赛的事。
方绮早就忘了刚才要问顾唯一号码的事,满心都被比赛占满,她那么喜欢画画,怎么可能不知道FRESH,世界上顶级的艺术大赛,单入围的作品就将她远远落在后面,更遑论得奖的。
“你呢,唯一?”方绮虽然说要参加,但是底气怎么都不足。
“我不参加。”顾唯一干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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