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春色 by广寒宫中月(he 冷漠强大攻vs医术高明的聪慧温润受 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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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春色 by广寒宫中月(he 冷漠强大攻vs医术高明的聪慧温润受 轻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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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项清秋,将方盒放好,来到窗边,慢慢推开窗扇,但见柳梢枝头,新月如钩,一时之间对外沉思,浮想联翩。
  从今年伊始,正月初一至今已经离家五月有余,一路行来,青风刀、七星剑、玉拂尘、八卦棋、枫箫、点阵笔皆已收归囊中,送回潜龙潭。白虎舍利虽说是经由他人之手,可如今也是稳稳在握,只怕那当时在龙舟赛场似在寻人的慧尘也是绝计想象不到,自己虽不现身,却是将这白虎舍利光明正大赢过来的头名舟队的主人。想到这里,那与绛血珠失之交臂的怒意也微微的薄了些,但是无论如何也是有些失意。雷锏似乎也是那晚遗失,应该是昏迷时掉落在云林禅寺,看来来年四月还要再到那云林禅寺走上一遭。
  当时如果不事先送那丝绢也许会好些,只是这蓝宫和圆空怎么说也有一些渊源,所以还是破上一例,与在别处明抢暗盗有所不同,自己在杭州带上面具也是不想被人认出端倪,可却智者千虑,竟忘了圆空也是可以请人来帮忙的。
  想起那晚,项清秋又想到了凤栖,想起了那山上的十几日。那少年也是有趣得很,与自己以往见到的人皆为不同。年纪不大,却是极为大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便来相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时从哪里跑出来的,知道自己的体内寒气后竟然声称要好好的来看看,虽然也有些了解凤栖的医术应该确实不错,可这企图给自己根治的全天下却只有这一人。还有那天,那个令人有人心动神摇的上午,那双有些发抖却又始终没有停下的手,那张微微有些红意的清秀脸庞,实属胆大妄为之极,可偏偏自己却是丝毫没有生气,还似乎有些惬意,其实岂止惬意,应该是迷醉异常。
  项清秋忽然低下了头,心中有些微微热,暗付怎么会想到这些?自己这边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却想着这相识时日无多的少年,竟有些不象原来的自己,有些陌生。只是即使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出现的却还是分别时那带着笑意的清秀的凤栖,心中也隐隐地有些期盼日后重逢。
  正是:情根初生不自觉,只因心神尚未明。

  第 13 章

  此时凤栖正坐在京杭运河的一条商船上,也在沉思,不过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那日他回到云林禅寺,还回绛血珠,听圆空讲了那玄衣少年夜半来寺的事情,便要离去,却被大师留下,给他看一物,竟是项清秋的分水锏。看到这分水锏,便会想到项清秋,但是凤栖是绝对不会跟圆空大师说山上那些事情的,因此两人自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得作罢。只是没过几日,圆空又来寻凤栖,面上竟略带喜色,似是得知京城万寿寺的好友戒一大师对这分水锏略知一二,便来邀凤栖准备一下,一起去那京城看看它的来历,凤栖也没有理由推辞,于是两人便行水路前往京城。
  凤栖其实也有些想知道跟分水锏相关的事情,毕竟它跟项清秋有联系。那些天在山上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了,直到现在想想才发现自己对项清秋这人了解得还真是少得可怜。那人不说,他自是也不会乱问,以至于就有了现在这种局面。不过想想凤栖又觉得挺好笑,虽然对那人不了解,却隐隐信任得很,每次一想到这分水锏,心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要不要把这分水锏偷偷送还给项清秋,或是给他送个消息什么的。哎,这样岂不是非常对不住圆空大师,因此最终还是没有行动,只是这种念头却一直缠在心头,如影随形,还真是折磨人。
  每日凤栖在船上闲来无事,愈发觉得这京杭大运河航程漫漫,便做起了本行,时不时的给不舒服的人探探脉象、诊问下病情,不论难治易治,除了收些药草的本金,其余费用竟是分文不取。再加上沿岸商船停靠处也无甚医馆,来找他看的人还不少,在这路上数日内竟也小小的有了些名气。
  且说这一路船行悠悠,当他们到京城这日已经是六月初六,商船早早的靠了岸,圆空带着凤栖直奔万寿寺。到得寺前,经过沙弥通报,戒一大师不一会儿便迎了出来,很是热络的领两人入寺。凤栖与戒一大师尚不熟识,因此只是跟在他们身后,一双眼睛不时看看寺内四处的风景。果然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寺内画栋雕梁,其间曲栏回廊,苍松翠柏错落有致,不由得让人心情神静。
  不知不觉便行至东路方丈室内,有人奉上斋茶,圆空向戒一引见凤栖,两人相互认识了下,又寒暄几句,圆空大师便向戒一大师聊起那玄衣少年以及那晚的大致情形,慢慢进入正题。
  只听戒一大师微微笑道:“圆空师弟,前些时日听你信中提到这分水锏,可否一观。”
  圆空连忙从背上取下包袱,取出那对分水锏,双手承上,道:“师兄请看,当日与慧尘师兄也仔细看过,却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戒一右手轻轻拂过这分水锏,低头研究了一番,双眉有些微皱,又抬头不知想了些什么,才将分水锏双手拿起,猛然内力灌注,只听得房内隆隆低响回荡,竟似是春雷远鸣。不要说凤栖、就是圆空也是一脸惊讶,呆呆愣住。但听戒一道:“果然如此,圆空师弟,这便是雷锏。”
  圆空回过神来,问道:“这雷锏又是何物,不曾听得。”
  戒一道:“其实关于这雷锏,正书上倒是并无记载,只有后院的藏经上似是有这样的说法。那经书年代久远,已有些残破不全,我记得隐隐说这雷锏是古代的神器,还提到了我刚才用的验试之法。”顿了一顿,又道:“其实很多内容我也记不分明了,且待明日将那经书翻出,大家在一起仔细研究下。如何?
  圆空道:“也罢,既然如此,也不急这一时。”如此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戒一看看天色,待两人将斋茶用过,便唤来小沙弥带两人各自休息。
  凤栖双手搭在浴桶外边,头舒舒服服地靠在桶沿上,双目微眯,一时间四肢百骸清爽酣畅,一路劳顿消失大半。难得能在这佛门清静之地,泡在热热的水桶里洗去风尘,风栖只觉得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几欲睡去。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窗户却突然翻开了。
  被动静惊醒,但见一人从窗户中飞身而入,凤栖也没看清面目,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居然就这么着进了自己正在沐浴着的水桶。凤栖一时惊得有些说不出话,那人竟也不言语。一会儿,就听得外面人声轰轰,似是在追寻什么人。凤栖忽觉腰身一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腰间要穴之上,不禁心中苦笑,知道如果自己发出什么声响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只怕这腰部以下就废掉了。
  竟然竟然会碰上这样的事情?

  第 14 章

  有些乱的脚步声伴着人声,渐渐接近,门开了,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怎么说呢?这应该是凤栖至今遇到的最离谱的事情了吧。他愣愣的看着那些奇怪的夜半来客,再想想那位在他身后水下的人,备感匪夷所思。什么时候武林中出现了这么多功夫好的人,不但可以在名闻天下的少林如入无人之境,而且居然还敢半夜三更的弄出这么大动静,圆空、戒一大师还有寺内僧众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其实两位大师也没闲着,他们的房里也有这样的黑衣人,不过凤栖可是不晓得这个。他在浴桶里站得直直的,有些僵硬的道:“各位夜半来此,不知何事?”这话音刚落,便觉握着自己腰部的手忽然紧了些,怕是想要再给自己警告吧,心中苦笑。
  那些黑衣人中为首之人双手抱拳,礼了一礼,道:“有人夜半盗走物事,我等奉命追至此处,却失去踪迹,多有叨扰,但望阁下配合。”
  凤栖道:“各位是?”
  那为首之人也不明说,只是手一扬,一块御赐令牌赫然出现,道:“实属万不得已,多有得罪。”说完竟似是要在这房内好好搜查一番。
  凤栖也没有理由不让搜,于是便道:“请。”一字出口,这腰上的手变更紧了,而且力气大得让凤栖竟觉得有些疼痛,他不禁皱了眉,嘴角也咧了一下。那边的黑衣人可都是些经验丰富的搜查的人,看到此情景,竟有人向浴桶这边走近,眼睛盯着凤栖。
  凤栖的心怦怦的跳动,这还真是让人有些骑虎难下。他稍稍向后靠了靠,头也靠近桶沿,尽量遮住后方。那人走近了朝水桶里看了看,但见水面一层白白的泡沫,下面什么也看不见,而且热气蒸面,哼,这种水里任谁也藏不了这么久,于是又去搜查房内别处。时间就这么着慢慢过去,约么一柱香的时间,那些黑衣人一无所获,便道了声叨扰离开。
  直到他们离开,凤栖稍稍摒着的呼吸才放开一点儿,只是神魂尚未定下,便觉身体被人一转,就和浮出水面的那人来了个面对面。那有些微微眯起的凤目,还有那虽然在水下伏了那么久也不过微红的俊美面容,不是项清秋又是哪个?
  凤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一眨不眨,话也说不出来,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碰到项清秋。其实项清秋也是惊讶万分,从凤栖说第一句话时,他才知道这误闯进来的藏身之处竟是凤栖住在里面,手更是不自觉地抓紧。一个多月前在杭州分开的两人,就这样没有半点征兆的在这千里之外的京城相遇在一个小小的浴桶里。
  可能是惊讶过了头,凤栖竟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他抬手抓住项清秋的胳膊,有些激动地道:“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项清秋回望着他,一双手放在凤栖的腰侧,眼中有些喜色,刚要说话,却瞥到有人影站在门外,连忙又伏身潜入水下,惊起些许水花。
  但听门外有人道一声佛号,戒一大师在外朗声道:“凤小公子,刚才有人来搜查,可是惊到了么?”
  凤栖看到项清秋忽然伏下心中微惊,听戒一大师的语声,才知自己背对房门看不到外面,竟是有人来了,真是震惊过头,耳力也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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