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糊的兔肉,味道本是苦涩难吃,但蓝依月却吃的极为香甜,眼中竟是满足欣喜之色,还时不时向于冲脸上看来。
按照墨老的吩咐,于冲饭中必须服药,只有时时刻刻的滋补,才能使身体强壮,使阳刚之气逐渐积累,为下次开启玄魔戒做准备。
但如今身旁坐着一个清理美貌的少女,这不免让于冲犯了难,他总不能在姑娘面前吃风花散。
于冲将焦糊的兔肉一口吞下,旋即干咳了一声,道:“那个,你慢慢吃,我去,喝点水。”与少女相处的这些天来,他一直使用这个幌子,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蓝依月对他莞尔一笑,旋即点了点头,听他如此一说,自己竟也突觉干渴,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冲终于离开少女的视线,舒爽地呼出一口气,几步来到大石头后,将背脊依靠在石头上,旋即自空间手镯中拿出水袋,还有一包油纸包裹的风花散。
于冲心中无奈叹息,道:“墨老,就没有别的方法么,这方法实在麻烦。”
墨老嘿嘿一笑,道:“方法嘛,当然有了,如果你能找到一颗淫蛟龙胆,或者是鸾乌鸟的胎盘,或者是年份在千年之上的邪淫草,都可以替代风花散。”
于冲的脸色已苦的发绿,道:“混蛋,先不说淫蛟龙和鸾乌鸟都是8级魔兽,都实力滔天,就单单千年的邪淫草,已经是有价无市的稀有珍宝,就算真遇见了,价格恐怕也要在千万金币之上,你让我拿什么去买。”
墨老嘿嘿一笑,道:“既然你也知道,那就别跟我叫苦,我还是那句话,风花散虽然不雅,但对目前的你来说,是上上之选,服用一次,你的精血便雄壮一分。”
墨老坏笑一声,道:“我劝你现在快点吃,嘿嘿。”
于冲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终于张开嘴巴,将一小包淡蓝色药粉,一股脑地投进口中,也不顾有不少药粉都洒在了脸上,只是拼命地大嚼起来。
“于大哥,你在这里偷吃什么呢,还特意避开我?”少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于冲的面前,正将少年抓个现行。
大嚼的于冲,脸色瞬间僵硬,喉咙滚动了一下,香甜的情药却依旧留在口中。
蓝依月看了看少年唇边的淡蓝色粉末,又打量到被后者丢在地上的油纸包,旋即弯下腰去,将包裹情药的油纸捡了起来。
看着上面淡蓝色的粉末,少女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已经想起那天在晶石山洞,于冲大口吐下药粉的画面,她分明记得那个油纸上清楚地写着“风花散”三个字。
蓝依月急忙装过身,并且深深地将头低下去,她再不好意思看于冲一眼。
风花散,大陆上家喻户晓的情药,依照蓝依月闯荡江湖的经验,她怎么能不知道。
于冲已有些欲哭无泪,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女竟然悄无声息地过来,而且将他的“兽行”撞了个正着。
于冲在心中狠狠地骂道:“墨老头,这早就知道他来了是不是,你不安好心!”
墨老嘿嘿一笑,道:“我不是早已经提醒你,让你快点吃么,是你自己不争气,怎么反过来怨我。”
于冲急忙将情药包裹收回空间手镯中,蹑手蹑脚地站在少女身侧,极为尴尬地道:“蓝姑娘,那个,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那个,哎,总之你别多心。”
蓝依月却柔声道:“于大哥,你不用解释,月儿知道得了那种病,你们男人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你放心,月儿会为你保密的。”
于冲已经彻底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女竟然误以为自己有病。
他急道:“男,男人的病?我有病?!”
于冲急忙解释道:“蓝姑娘,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蓝依月对他莞尔一笑,道:“于大哥,你放心,我会保密的,那个,你就别掩饰了。”
于冲已然抓狂,这种事自己越解释,她就越认定自己得了病,而且是男人的病,于冲甚至有想证明给她看的冲动。
少女迈开碎步,向篝火处跑去,留下一句话道:“即使得了那种病,也不要天天吃药,听说对那个能力有很大影响的。”
墨老嘿嘿坏笑,道:“小子,她还会不会向以前那么喜欢你呢,现在你可是重病缠身,而且是那种病,哈哈哈!”
于冲不禁破口大骂。道:“都是你害的我,现在还敢笑。”
这一晚,于冲极为尴尬,虽然蓝依月依旧是老样子,喜欢说说笑笑,性格开朗而又活泼,举止依旧落落大方,但于冲却总觉得心中别扭。
这一日天朗气清,山林中光线极佳,按照二人的原定计划,今天就当踏上行程,前往百里外的联盟营地。
蓝依月知道到达营地之时,便是二人分别之际,这一路都沉闷不语,心情不佳。
于冲早对他说过,自己此行目的终点在于藏龙城,并一再说过要横跨整个魔兽山脉,不会在营地乘坐翼鸟返回天空城,而是选择继续苦修远行。
终点在望,二人却一路无语,气愤略显沉闷,除了山间野兽的咆哮声,便只有踩在枯叶上的沙沙声,单挑而有乏味。
突见前方丛林遮蔽处,一株山桃树遒劲而生,枝桠上竟还有几颗半熟的桃子,于冲脸色一喜,道:“月儿,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摘桃子吃。”
这几天的相处中,应蓝依月一再要求,少年对她的称呼已由先前的蓝姑娘,改为如今的月儿,关系一下子亲近许多。
听见少年的话,蓝依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呆呆地凝视着于冲的身影,面露愁色,似在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而苦恼。
于冲很快便折下一枝老桠,几个箭步后已再次回到少女面前,喜道:“我刚刚尝了,桃子很甜,给,尝尝吧。”
蓝依月结果少年手中的桃子,轻轻地咬了一口,哽咽地道:“于大哥,谢谢你。”他竟突然变得客气起来。
于冲先是愣了愣,旋即笑道:“客气什么,大家是好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一客气反而显得陌生了。”
蓝依月叹了口气,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惜冒险进山采晶么?像我这样的人,本可以随便找个大户人家,根本不愁吃穿。”
少女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让于冲有些惊讶。这一路走来,他们虽然有说有笑,但却从来不提及自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自己的苦衷,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说,于冲也不可以问,否则连朋友都做不成。
蓝依月的话不错,凭她的美色,嫁个有钱人不难,于冲虽然与她相处近三个月,对她的身份背景却一无所知。
第22章 作者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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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无名的黑色巨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也都有自己的*,于冲不想强迫别人,他相信,如果时机到了,蓝依月自然会说。
很显然,现在时机已经到了,可他们即将分别。
这年轻貌美的玉人,呆呆地凝视着远方,眼角竟然有泪水滑落。
蓝依月哽咽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便抛下了我和父亲,听说嫁给了城中的富人。”
她凄然一笑,道:“但我不怨她,因为谁也不想要一个残废做丈夫。”
她含泪凝视着于冲,一字一句地道:“于大哥,你知道么,我父亲他,他,只剩上半身。”说到这里,少女眼中的热泪已夺眶而出。
晶莹剔透的泪,打湿了玉人的面庞,令人黯然心伤。
于冲从没有看出,这个举止大方利落、爱说爱笑的姑娘,竟然有如此悲痛的身世。
蓝依月眼中露出无限激动,道:“妈妈离开我们的时候,家里已经是一贫如洗,没有衣服穿,没有饭吃,那时我还小,只能躺在草席上等死。”
她眼中露出无限感激之色,哽咽道:“是我父亲,是他养活了我,每天关心我,给我带回食物,不让我饿死,但他自己却一天天瘦下去。”
她悠悠地道:“我那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父亲每天爬出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赚到的钱,我只希望他快点回来,因为他每次回来,都会带我食物。”
她的神色转为凄然,无比痛苦地道:“直到有一天,我走出家门口,不再坐在门口苦等父亲回来。”
她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却仍将故事说下去,道:“在将军府门前,我看见了我的父亲,他在磕头,不停地磕头,他的额头都已撞破,可是仍然不停下来。”
她的眼中充满痛苦和仇恨,道:“后来我才知道,父亲磕一次头,他们就给他一粒米。”
将军府,雄伟壮观,门庭若市,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一个只有上半身的残疾人,像狗一样匍匐在台阶下,跪拜在小人面前,一次次磕头,一次次磕头
这画面令于冲血脉喷张,令他感到无比痛心,甚至是愤怒,更让他对身边少女产生无比的同情。
蓝依月泪眼模糊,突然将头埋在于冲的肩头,抽泣道:“你知道么,我吃下的每一粒米,都是父亲磕头换来的,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么?你知道我有多么痛苦么?”
于冲的眼角已有泪水滑落,身为孤儿的他,自然明白其中的辛酸,这种苦,他在幼年同样经历过。
弱肉强食,这就是世界的规则。你是弱者,就注定被欺凌,被侮辱,否则强者们的优越感从何而来?
蓝依月的声音充满了不屈和坚定,道:“我是父亲养大的,现在他老了,而我却长大了,我要努力让他过得富裕,让他过得幸福,所以我不惜进山挖矿。”
于冲缓缓点了点头,神情地凝视着她,道:“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