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欢好时她就总是哼哼哈哈的叫唤:「真真小坏蛋你的宝杵要要把人家戳穿了呀呀别杵那么大力啊唔没魂儿了」
云平一听到这个「杵」字,不知怎的就会热血上涌,往往雄风愈振,动作更加威猛。现在绛仙这个要命的妖精又提到“金刚宝杵“,顿时叫他全身欲念如沸,狠不能立刻将眼前美女的衣裳撕碎,摁在船板上就疯狂发泄一番。绛仙何等敏感,瞬息间就觉察出身后少年的变化,她自个儿也意动情浓起来,娇躯轻扭,瑶鼻间发出阵阵销魂细喘,一颗芳心不知已在云平的“宝杵“上圈绕了多少匝。「妈巴羔子,那小白脸怎么有这等艳福?花解语可是位美娇娘啊,三年前她还在武林大会上露过脸,啧啧,迷倒一大片!吴朔是什么东西?老子怎么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狗屁本领,既当移花宫宫主,又娶花解语?」
正当楚、绛二人打情骂俏、言笑不禁之际,一阵粗豪的嗓音传来,两人张目一望,发现一只大船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他们的座舟,那也是一艘画舫,不过要大上许多,船上清晰可见人来人往,中间有不少穿红着绿的浓艳女子,还有许多锦衣华服的老少男人。画舫高两层,沿船舷一溜都是小包间,雕花栏杆之上挂着成排的红灯笼,只是眼下还是大白天,没有点亮而已,看这排场,不用猜都想得到这正是一所漂在西湖上的勾栏院。甫一听到“花解语“的名字,云平和绛仙就立马竖起了耳朵,待听到她嫁了人,两人俱是一呆,继而面面相觑,迷惑非常。「吴朔?移花宫宫主?娶花解语?」
云平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荒谬的事情,赶紧功注耳目,并吩咐船娘操舟贴着大画舫行驶。绛仙凝神瞧去,只见勾栏院楼上角落处的一间厢房大门洞开,几个男子的高声谈笑夹杂着妓女的撒娇作痴清晰传出。「我说刘兄弟,你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呀?做不做得准啊?移花宫宫主花解语并不很老呀,怎么这么早就退位让贤了?那吴朔的名头我也听说过,好像江湖人称四海游龙,是移花宫内的一名年轻俊彦,武功造诣应当不错,不过肯定差花解语远甚!他继任移花宫宫主,德才何以服众?再说让位就让位吧,哪有上一代宫主嫁给下一代宫主为妻的?」
一把颇为稳重的男音道。「张大哥,这种事儿我敢瞎扯吗?」
那个“刘兄弟“答道,「我日前才从关中回来,移花宫宫主花解语让位嫁人的事情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移花宫在长安摆了好大的阵仗,当时城里的武林同道可不少,大家都是见证。花解语亲口宣布,即日起卸去移花宫宫主之职,由吴朔接掌门户,同时言明不久即会下嫁于他!」
「他奶奶个熊,这龟孙子算是拣了个金元宝!又当门主又娶美人,他走啥狗屎运啊?嘿嘿,莫不是花解语那大美人守寡守了太久,春心萌动,见到小白脸就赶着倒贴?」
先前那个粗豪的声音又叫嚷起来。「屁!花解语是什么身份地位?她用得着倒贴?那个吴朔又不是潘安宋玉!再说就算人家爱贴小白脸,你熊三才羡慕个啥劲啊!就你那五大三粗的熊样,别说谁愿意帖你,就算你有个帮主掌门的位置贴给人家,还找不到花解语那样的大美人肯搭理你呢!」
“刘兄弟“讥讽道。「我操!」
这下可把熊三才惹火了,只听“砰“地一声巨震,大概是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继而暴吼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刘二麻子!你奶奶的别跟老子嚼舌头,有本事今晚和老子比试比试,看看这里的小娘皮爱搭理谁!」
此言方落,厢房中的妓女就不失时机地“惊呼““嗔叫“起来。刘二麻子「嗤」地一笑,高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谁输了谁负责出钱,你到时可别装孙子!嘿嘿还敢在这儿放大话,你忘了咱们在大同府那次?你他妈三下五除二就败下阵来,当时我可就在你隔壁,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小娘子骂骂咧咧的一个晚上,就说你是根银样蜡枪头!哈哈哈哈」
刘二麻子说着说着就狂笑起来,整个厢房里也笑翻了天,特别是那些妓女叽叽咯咯的低笑声,对熊三才而言大概尤其刺耳。「你妈了个逼!老子废了你!」
熊三才恼羞成怒,嘶喉的嗓音都跑了调,只听“叮叮铛铛“一阵乱响,可能是抄家伙准备玩命了。「咳咳大庭广众,不要义气之争,更不可随便动手!」
“张大哥“重重地哼了一声,严词道。刘二麻子和熊三才大概都很敬重这位“张大哥“,闻言立即住嘴罢手,熊三才虽然气得「哼哧哼哧」如做牛喘,却也按下了性子,不敢妄动。厢房里沉寂良久,张大哥忽然道:「刘兄弟,我问你,花解语传位嫁人这等大事何以发生得如此突然?吴朔要比花解语小十好几岁吧?他们如此迅速结合难道不怕江湖非议?怎么事先没有一个门派有一点消息?再说哪有门派会在外操办掌门人的传位大典?移花宫的总坛在江西吧?那他们跑到长安去干什么?」
刘二麻子思考了一阵子,方始答道:「张大哥您说的前几条我也想不通,不过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答案,移花宫是要去昆仑山对付姹女派,途径长安,顺便举行掌门人的传位仪式!」
「哦?」
张大哥显然没料到有这么一回事,闻言颇为吃惊,「对付姹女派?就凭他们一己之力?还要去对方的地头?」
张大哥自言自语,随即陷入沉吟,半晌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叹道:「移花宫,我觉得有古怪啊」
其实对这件事感到惊疑不定的还有另一艘画舫上的云平和绛仙,花解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位嫁人不仅超出了武林中人的想像力,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变化。更何况此事的男主角竟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吴朔,当今世上了解其衣冠禽兽真实面目的人大概就只有田月琳、云平和绛仙。花解语一代英雌,十几年独掌门庭,何以突然选择下嫁这个伪君子?个中玄机,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姐姐,你看这事儿莫非是移花宫在耍什么诡计?」
云平望着绛仙,满脸困惑。绛仙亦是瞪圆了秀眸,半晌没答话,良久方始蹙眉道:「不大可能,花解语是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这种玩笑的!我想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变故?莫非是移花宫离开襄阳后出了问题?那会是什么事情呢?吴朔这个混球既然要接任宫主之位,干嘛不回移花宫总坛,反而巴巴地呆在长安搞仪式?若说花解语是受人蛊惑蒙在鼓里,那吴朔可是现行犯当事人,下药迷奸就是他干的好事,他该心知肚明田月琳不是被姐姐你掳走的,为什么不对外改口风?难道难道他还要坚持攻打姹女派?没理由啊,为一个自己杜撰的借口去打一场吃力不讨好的仗,他犯傻啊?」
云平也感觉事情越来越蹊跷了。绛仙紧抿着双唇,神色肃然,原本她对移花宫的威胁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因为她自信昆仑山是姹女派的地盘,移花宫又不是少林、武当之类的泰山北斗,根本没有对付自家门派的实力,然而如今听闻敌人内部发生了巨大变故,不知怎地,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要问她究竟担心什么,她也讲不出个一二三来,总之是心头直跳,无论她怎样自我排遣,脑海中那阵阴霾却始终挥之不去。云平见绛仙脸色阵红阵白,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握住她的纤纤柔荑,担忧道:「姐姐,你怎么了?是怕移花宫对贵派不利吗?」
绛仙痴痴地站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她黛眉紧蹙,忧心忡忡地道:「是的,姐姐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以前我说移花宫不足为虑,那是基于宫主是花解语的估计,那个女人武功虽高,为人却颇正直,不太擅长计谋。现在宫主换成吴朔,情势可就迥异了,观他对付田月琳的手段,此人阴狠歹毒,行事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最是难以对付,因为他们既狡猾如狐又残暴如狼,喜欢剑走偏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比单纯的武功高手还要可怕!」
「姐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吴朔那厮心肠虽毒,武功却是马马虎虎,量他也兴不起多大风浪,遇上姹女派的高手,管保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云平安慰道。绛仙却轻摇螓首,叹息道:「话是这么讲没错,可我心里总是不安,此处离昆仑山又远隔万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委实放心不下」
说到这儿她她蓦然凝视着云平的双眼,沉声续道:「好弟弟,姐姐想离开你一阵子!」
「什么?姐姐你要离开我?为什么啊?我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吗?是不是因为移花宫?要不要不我们立刻西行去对付他们!」
云平大惊失色,惶恐非常。「好弟弟,你怎么会惹姐姐不高兴呢?这世上只有你能让姐姐开心!」
绛仙伸出玉手抚摸着云平的脸庞,柔声道:「姐姐又不是要永远离开你,只不过是走开一阵子罢了!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那个吴朔,我怕他会使什么阴谋,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若是带人光明正大地杀上昆仑山,我反倒不担心。哼,以我姹女派数百年的基业和总坛附近的精心布置,移花宫去只是送死而已!然而花解语在长安的所做所为处处透着古怪,我怕他们另有所图,因此必须要和总坛取得联系,提醒她们加意提防!」
「那姐姐打算怎么办呢?回昆仑山吗?」
云平仍是有点不放心。「呵呵,小傻瓜,昆仑山万里之外,我哪里赶得回去?」
绛仙轻轻点了一下云平的脑门,娇笑道:「况且我现在回去又有何用?纵使快马加鞭,昼夜兼程,没有一个多月休想走到,而移花宫现在正在长安,甚至已经出发去昆仑山了,我绝不可能赶在他们前面的,这样一来既报不了信,路上又耽搁时间,去到了昆仑山也不清楚总坛的情况,于事何益?若移花宫真有诡计,说不定还为其所乘,那时我可就是自身难保,遑论门派安危了!」
云平忙道:「姐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