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华 急道:「我不知道啊。」
小慕容笑了一笑,露出一副陶陶然的神情,轻轻喘气,口中娇腻腻地发
出极动人的声音:「啊、啊啊文师兄不要嗯唔啊」华
大羞,急得不知所措,连忙掩住小慕容的嘴,道:「我一个晚上都这
样?」小慕容拿开她的手,笑道:「有没有一个晚上,我是不清楚,不过我
醒来时是这样的,你说呢?」
华 羞不可抑,哀求道:「慕容姐姐,你千万让文师兄知道啊,这
这种事」小慕容眼珠一转,笑道:「行啊,你告诉我,到底做了什
麽好梦啊?」
华 低下了头,拨着手指,道:「不讲行不行啊?」小慕容笑着道:「
可以呀,不过我口风可能就没那麽牢喂,我去叫他起来啦!」华 急忙
道:「好啦,我说嘛!」小慕容拍拍华 的肩,笑道:「是怎麽样啊?」
华 一脸娇羞,压低声音道:「我梦到文师兄,把那个什麽王的世
子赶走了。」小慕容道:「然後呢?」华 低声道:「然後我们都
把衣服脱掉了。」小慕容心中怦地一跳,低声道:「再来?」华 闭上眼,
一张俏脸直红到了耳根,轻声道:「他抱着我啊,摸来摸去的我我
不会说了啦。」小慕容听着,脸也红了,急问道:「你们有做那样的事
吗?」华 道:「什麽啊?」
小慕容轻咬下唇,良久才道:「他有没有把下面那里的一个东西,
对着你那里进去啊?」华 一怔,羞红着脸道:「我不知道啊,什麽东西进
哪里啊?」
小慕容道:「男人下面都有条长长的东西啊,平常软软的,有时候又会
变大变硬的啊,对了,会喷些白白黏黏的东西出来。」说到这里,想到
文渊,不免有些害羞。华 似懂非懂,道:「那东西是是要进到我们这
儿,是吗?」小慕容道:「好像吧,大哥是这麽说的,我也没见过呢喂
,你到底有没有跟他这样啊?」
华 有些困惑,低声道:「没有好像没有,一定要这样吗?」小慕
容道:「大哥说这是最重要的啊。」两个小姑娘都是一知半解,对望半晌,
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听一声呵欠,文渊已醒了过来。
十景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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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慕容见文渊醒来,伸伸舌头,低声道:「好啦,不说了,放你一马啦
。」华 向文渊一望,想着刚才的梦境,一颗心跳得如同打鼓相似,连忙别
过头去。
文渊见华 脸上红扑扑地,心道:「我可不能让师妹难堪,昨晚的事,
就当自己没见到罢。」当下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小慕容忽道:「喂,你昨晚睡得好不好啊?」华 吓了一跳,直向小慕
容使眼色,小慕容却笑嘻嘻地不理。文渊道:「好得很啊,就是地板硬得很
,现在腰有些难过。」说着在腰後 了 。
小慕容眨眨眼,道:「那倒好。喂,你帮我们买些早点吧,我们要换衣
服。」文渊应了,便下到一楼去。小慕容向华 一笑,道:「换衣服罢,裙
子别忘了。」华 面红耳赤,道:「我知道啦。」便将睡衫除下,内兜被汗
水弄湿,也换了下来。
小慕容换好衣衫,华 还坐在床上穿衣,忽听文渊敲着门,道:「师妹
,慕容姑娘,换好了吗?」小慕容道:「好啦,进来吧!」华 吃了一惊,
叫道:「文师兄,还没啊!」但文渊已开门走了进来,却见华 只穿了
一件小衣。华 惊叫一声,双手掩起身子,文渊连忙转身而出,关上了门。
华 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叫道:「慕容姐姐,我真的要生
气了!」小慕容笑得前俯後仰,笑道:「对不起啦,别气,别气,姐姐给你
陪罪,别不高兴啦!」华 又羞又急,穿好衣裙,叫道:「文师兄,进来啦
!」文渊开门进来,把几个纸包往桌上一放,转过身去抓抓头,道:「嗯
那里面有包子馒头,你们先吃罢。」说着在包袱里翻出本书册来,远远坐
到一边去看。
华 拿了个馒头,侧头瞧着文渊,低声道:「文师兄,你不吃啊?」文
渊不小心又见到华 体态,心猿意马,哪里能吃得下,支支吾吾地道:「嗯
等一下,我看看书,一会儿再吃。」小慕容格格一笑,低声道:「妹子
,这叫『秀色可餐』,你多给你师兄看看,他这辈子都不吃东西啦。」文渊
差点没把书落了下来,暗自苦笑,心道:「跟这小魔头在一起,真不知是福
是祸?」华 只是低头,羞得不说一句话。
小慕容和华 要养伤,叁人便在客店中住了数日。好在华 未再做绮梦
,文渊这几夜也就安安稳稳。叁人日间择时出外游湖,其馀时间两女休憩,
文渊便自行运气打坐,有时到无人处练奏「文武七弦琴」,渐渐能捉到诀窍
,料想能掌握内息和琴弦的协和时,便能以此助益内功修习。
文渊、华 和小慕容相处数日,虽知她是武林魔头「大小慕容」之一,
却也不觉得如何,只觉她虽然有些古灵精怪,但平日笑语晏晏,跟华 更是
有说有笑,直跟一般小姑娘无甚分别。文渊跟两个俏丽的少女同住,以礼把
持,偶有小慕容作弄,稍现尴尬之外,倒是和乐融融。
两女有文渊照料,安心休养,十馀日过去,小慕容和华 内伤已愈,想
起当日受赵平波之辱,都是心有不甘,决意找人算帐。小慕容便时常到城中
搜索,要查出赵平波居住何处。
这日华 和小慕容一齐出去找赵平波,文渊在客店闲不住,便也在杭州
城四处走走。这几日来,他也把杭州城走的差不多了,今日到得西街上,作
富家打扮的人却比平日多了不少,似乎有什麽热闹事。文渊心中奇怪,心道
:「怎地如此多官绅和富家子弟?」心念一动,又想:「说不定也有那靖威
王世子在内,我何不去看看?」
当下文渊便跟着人群走去。走了一阵,忽见前方几个身影有些眼熟,上
前一照面,一个穿着宝蓝直裰的中年人侧头望来,「咦」地一声,却是当日
初来杭州见过的宋尚谦,一旁是张知德、张知方兄弟,宋夫人和两个丫环不
在。
文渊道了个礼,笑道:「叁位,几日不见,近来可好?」宋尚谦笑道:
「承文公子关料,甚好。文公子也要去见那佳人吗?」文渊道:「不是,晚
生正想请教,今日这儿如此热闹,冠盖云集,那是什麽缘故?」
宋尚谦笑道:「文公子不曾听闻紫缘姑娘麽?」文渊道:「晚生到杭州
未久,确实未闻其名。」宋尚谦道:「这就是了。想必文公子不识这风月之
事,否则紫缘姑娘乃当代第一佳人,岂有不闻之理?」文渊道:「愿闻其详
。」
宋尚谦道:「这位紫缘姑娘,是水燕楼里第一头牌,真乃是才貌双全,
色艺无双。寻常人是难得见到她一眼,便是富豪达官,她也未必接客。即便
是接了,最多也只是吹弹一曲,再不然是一番歌舞,谈文论诗之类。想碰碰
她的手,也是千难万难,若要强来,便是抵死不从,老鸨也没法子。」
文渊正听得好奇,宋尚谦又道:「紫缘姑娘积了一些金银,便会分给青
楼里的姊姊些,剩下的都给了杭州城里的贫苦人家,自己始终没什麽钱财。
是以她虽然有些自居清流,跟其他同行倒也处得甚好,不少穷人还感激她哪
。见到老鸨逼着新来的雏儿从业,她便和姊妹暗中向老鸨求恳,也救了几个
女子不堕风尘。」
文渊心中感慨,道:「如此女子,又如何会沦落在风尘之中?」宋尚谦
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紫缘姑娘虽说卖艺不卖身,可盼望一亲芳泽的王公
贵族,不知有几多人。曾有个横官,求色不成,恃强行暴,来个霸王硬上弓
。当夜紫缘姑娘哭得死去活来,还是其他姊妹劝着,否则当真便要寻死。」
文渊大感愤慨,问道:「那昏官是哪一个?」宋尚谦皱纹想着,一时记
不起,张知方在一边道:「是位姓邓的锦衣卫百户,事情传出没两天,人还
没出杭州城,便有一群叫化子围了上去,拼死拼活,竟把他和几个随从打死
了,这是我一个亲戚亲眼见到的了。」
文渊点点头,说道:「想是这些乞丐都受过这位姑娘的恩惠,为她出气
,这才敢向锦衣卫动手。」宋尚谦压低声音,道:「这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事後官老爷追查起来,杭州城里忽地一个叫化子也没了,不知到哪里去拿人
,只好作罢,城里才又多了叫化子。」
文渊心道:「这位紫缘姑娘如此为人,本来定当是好人家的姑娘,遭此
不幸,却能有此心境,实在难得,可见风尘之中,亦有奇女子。」对这位未
曾谋面之女,不禁心起敬意,又问道:「这跟今天之事又有何关连?」
宋尚谦笑道:「今日是紫缘姑娘的生日,这些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都
想趁机一睹芳容,大献殷勤,至於所图,那还有得说吗?」文渊笑道:「叁
位亦同?」宋尚谦笑道:「连远在洛阳的靖威赵王爷世子都来了,我等不过
去瞧瞧热闹,哪能冀望什麽?」
文渊心中一懔,暗道:「果然他也来了。这赵世子行止不端,这事他自
然不会错过。他虽居世子之权贵,也不能横行不法,这事我岂能不管?」
十景缎(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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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走了不久,到了座房廊前,上头高挂了「水燕楼」叁字匾额。文渊
眼光四下望去,路上一片喧闹,有乘轿的,有骑马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