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出来,使得她防线尽失,娇态毕露。单是爱抚,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
求。杨小鹃在娇喘中离开向扬的唇,急迫地解开他的衣衫,抚身其上,眷
恋地用身体和乳房摩蹭着他的胸膛,促声喘道∶「向公子,向公子┅┅你
来吧┅┅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
蓦地向扬一个翻身,将杨小鹃压在地上,低头下去,隔着衣物,吻着
杨小鹃的乳房,并撕扯着她的衣服。杨小鹃「啊」地呻吟一声,害羞之馀
,却也忍不住春声大作,喘道∶「慢┅┅慢一点┅┅啊、啊啊┅┅」受到
这样刺激的待遇,杨小鹃只觉得灵魂趐颤,舒服得仰头娇吟,喘声连连。
正当她沉醉在其中妙趣时,忽听向扬发出一阵模糊低沉的声音,只听不清
楚在说什麽。
杨小鹃轻声喘道∶「你┅┅你说什麽?」稍一留神,倾听之下,登时
听得分明,向扬正低声呼唤∶「婉雁┅┅婉┅┅雁┅┅」
听到向扬在叫着赵婉雁的名字,杨小鹃霎时浑身一颤,彷如大桶冷水
倒在心上,激情登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羞惭和恚怒。她猛地
推开向扬,哗啦一声,正好跌坐在一个浅水洼里。向扬神情一震,略现愕
然之色,望着杨小鹃。
杨小鹃身体快感尚未消退,仍在剧烈喘气,却是满脸怒容,大声叫道
∶「婉雁、婉雁┅┅你就只念着赵姑娘!我担心你的身子,暗中跟了你这
麽多天,你一点也没把我放在心上!本来你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却还
是┅┅还是┅┅」她奋力大喊,气急败坏之下,突然一甩手,打了向扬一
个耳光。一眨眼间,睫毛上带着细碎水珠,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滴,晶莹闪
动。
向扬坐在当地,半边脸上一阵红热,慢慢开口,说道∶「我┅┅」
杨小鹃拉好衣襟,用力一顿脚,踩得水花四溅,大声骂道∶「你这个
浑蛋!你想着赵姑娘,就去找她啊,不要在这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难
看死了!」向扬呆然以对,听着杨小鹃呼叫,突然像是醒了过来,猛地起
身,直盯杨小鹃。
淅沥沥、淅沥沥,雨声渐渐歇了下去,雨已经小了。杨小鹃肩膀轻颤
,将地上的斗笠捡起来,心中仍是气恼,正要转身走开,忽听向扬说道∶
「杨姑娘,我拜托你一件事。」杨小鹃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什麽?」
向扬道∶「请你去找赵姑娘,替我向她道歉。」杨小鹃哼了一声,道∶「
为什麽不自己去?」向扬道∶「因为我还不能回去。现在这个样子,我也
没脸见她。」他静了一会儿,说道∶「我要去找龙驭清。」
杨小鹃一听,登时大惊失色,叫道∶「龙驭清?你找他做什麽?」向
扬道∶「当然是把我的答案告诉他。」杨小鹃更是吃惊,颤声道∶「你根
本打不过他,这麽一去┅┅」突然之间,她脸色一变,说道∶「还是┅┅
向扬,你该不会听他的话,当真、当真要┅┅」
风雨停息,漫漫长夜过去,又是一日之晨。
于谦换上朝服,准备入宫早朝,才到门口,便见到一个少女远远奔来
,是昨日去陪赵婉雁的华宣。她急急忙忙地冲过于谦身边,叫道∶「于大
人早!」却不停步,直接飞奔屋内。
文渊和紫缘正在厅上,见华宣突然冲进来,都是一怔。文渊道∶「师
妹,怎麽冲得这麽急?师兄回来了?」华宣双手撑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叫道∶「没、没┅┅没有回来!向师兄、他、他┅┅」她神情急切,似
有一大堆话要蹦出来,可是跑得太急,剧喘之下,全然说不分明。
紫缘道∶「宣妹,别急,缓口气再说罢。」
华宣手按胸口,喘了几下,叫道∶「昨晚向师兄没有回来,可是半夜
里,杨姐姐突然跑来┅┅」文渊道∶「杨姐姐?」华宣急道∶「巾帼庄的
杨姐姐啊!」文渊道∶「啊,一时没会意过来,杨姑娘怎麽去找你了?」
华宣叫道∶「她说她碰到向师兄了,可是┅┅可是┅┅向师兄不回来
啊!」文渊跟紫缘同时一惊,不明所以。紫缘道∶「怎麽会呢?向公子跟
赵姑娘那麽好┅┅」华宣急道∶「她说,向师兄要她转达,向赵姐姐道歉
┅┅向师兄、他┅┅他跑去找龙驭清了啦!」
文渊大感诧异,道∶「师兄此举,是何用意?杨姑娘可有说明?」华
宣道∶「她跟赵姐姐说了,可是不跟我说。她们进房里说,说完了,赵姐
姐出来,就一直哭。我问她怎麽了,赵姐姐只是摇头,要我先回来。」紫
缘道∶「你回来了,那赵姑娘岂不是一个人留在那里?」华宣道∶「杨姐
姐在陪她,她说要带赵姐姐先到巾帼庄去,因为靖威王他们都在京城,赵
姐姐不方便来这里住。」
文渊霍地起身,道∶「这事有蹊翘,我得去长陵一探究竟。师兄孤身
一人,怎能跟龙驭清抗衡?」紫缘柔声道∶「你也别急,先找茵妹来,大
家商量一下啊。」文渊点了点头,道∶「应当如此。」华宣叫道∶「那,
我去找慕容姐姐┅┅」
才说到这里,只听脚步声响,小慕容飕地从门廊奔来,见到华宣,怔
了一下,说道∶「妹子,你怎麽回来了?」华宣道∶「怎麽回来了?当然
有大事啊!慕容姐姐┅┅」小慕容挥一挥手,道∶「慢着,先厅我说,我
这也有大事哪!」文渊奇道∶「你也这麽匆匆忙忙的,却又是怎麽了?」
小慕容道∶「刚才大哥派人来,我才知道的。大哥这些日子都在关外
,昨天探到讯息,瓦剌已经出兵了,现在正往大同的方向行军,听说是带
着正统皇帝来的。」
三人听了,不禁耸然动容。文渊心道∶「终於出兵了,皇陵派若真与
瓦剌互通声气,决不致按兵不动,天下安危,在此一决。」说道∶「小茵
,这事跟于大人说了吗?」小慕容道∶「还没有,于大人上朝去啦。」
紫缘道∶「等于大人回来,我们就告诉他,好先有个准备。」文渊道
∶「正是。慕容兄平日放浪不羁,想不到对山河兴亡,如此关心,着实可
敬。」
小慕容噗地一声轻笑,道∶「哎呀,你可别太抬举他,你以为大哥喜
欢管这种国家大事?他是身不由己,不得不为。」文渊甚感不解,道∶「
这就怪了,怎麽是身不由己?」小慕容眨眨眼睛,笑道∶「这我不能说,
要是说了,大哥可要骂死我啦。」
西北关外,黄沙卷空,数以万计的瓦剌铁骑在太师也先率领下,正浩
浩荡荡地向大同前进。
远方的山丘上,一个青衫男子高立枯树残枝之上,远观瓦剌大军,面
露冷笑,道∶「好大的阵仗!不过在我大慕容眼里,还不足为惧。」
树下一个女子身着戎装,手携双戟,正是蓝灵玉。她抬头望了慕容修
一眼,说道∶「你别这麽自信满满,行军打仗不比一对一的过招,你就是
武功再强,对付得了这许多兵卒?」
慕容修神态自若,伸手遥指瓦剌军兵,傲然说道∶「我只想瞧瞧,这
也先手下有些什麽人物,能跟本大爷过上几招?哼哼,今晚咱们探他大营
,若是他防范不周,给我砍了脑袋,这一大群废物也等於没了脑袋,还有
何屁用?」
蓝灵玉呼了口气,轻声道∶「营是要探的,不过要杀也先,未必容易
!你要是逞强,自己丢了性命,那┅┅那约定履行不了,可别怪我。」说
到这里,脸上不由得微微发热,翻身上了身旁坐骑,提 叱了一声,策马
而走。
十景缎(一百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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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大举入寇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传开。
瓦剌军队首先攻至大同。也先挟持正统皇帝,意图骗开城门。大同总兵
郭登却不中计,挡了回去。也先转而攻向紫荆关,却是势如破竹,轻易破关
而入,直逼京城。
大敌犯境,朝廷正当震恐之际,于谦自也不会袖手旁观,旋即纠集京城
军士,准备迎敌。景泰皇帝也知道事态严重,自己这皇位坐不坐得稳,全看
于谦能否退敌,当下任命于谦总督各营兵士,兵将若有不从命者,可先斩後
奏之。
于谦调度兵马,列阵京城九门之外。大将石亨进言∶「敌军势大,难以
对付,不如坚守城中,让他们师老无功。」
于谦脸色一沉,说道∶「也先率大军来攻,又挟持太上皇,气焰嚣张。
我军先败於土木堡,士气低迷,要是固守,更是此消彼长。这正是重挫瓦剌
威风的时机,焉能示弱,让对方小觑了?」
他亲自披甲出城,对众将士下令∶「这一战是背城而战,攸关社稷兴亡
,人人都要拼死力战。临阵之际,若有将领不顾士兵,自行退却,众人可斩
杀之,即使我于谦也不例外。要是士兵不顾将领而逃,後队士兵斩前队!」
二十二万军兵闻此严令,无不心情激荡,这一战的重要性,已是显而易
见,许胜不许败,败了就是亡国之恨。在于谦陈词之下,人人热血沸腾,只
待也先率军杀到,一决胜负。
文渊和小慕容跟着于谦出城,就近护卫,这时正站在一旁,看于谦调兵
遣将。小慕容忽道∶「喂,瓦剌要是打来了,你上不上阵?」文渊道∶「抵
御外辱,人人都要出力,当然上阵。」
小慕容稍稍转头,一对澄澈的眸子朝他望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文渊微
觉奇怪,道∶「小茵,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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