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站在离餐台不远的角落,端着香槟杯,眼睛一直60°角斜着。黎珂大老远就看见他,在他面前晃了好几晃这人都跟没看见似的,顺着斜眼的位置望过去,只见一对俊男美女聊得正high。
“喂!”黎珂猛的在他耳边叫唤一声,终于唤回他的注意力,“人家都有男伴了,你还看什么看?丢人。”
方程见来人是她,眉头一紧,老大不客气的丢一句“丢不丢人跟你也没关系。”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看气红了眼的黎珂恨恨的表情。
陈冉进了会场就看见妹妹黎珂眼眶发红,立马领着儿子走过去,“受什么委屈了?”
“没。”黎珂向来嘴硬。
陈冉也不深究,长臂将她一揽,拿出对付他那些女友的花招,油嘴滑舌道:“我妹妹如花似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妹妹,哥哥揍他去。”
黎珂抿着嘴牵强笑笑,“谁敢欺负我呀。”说完,她摸摸侄子的脑袋,刚一唤“小桥”,陈桥竟对着餐台位置大唤一声,“妈咪!”
小家伙个子不高,腿却倒蹬的极快,跐溜一下就从姑姑跟爸爸身边直接扑向臣知墨的大腿。
臣知墨正跟尚品在说宴会前捡个儿子的事,这声“妈咪”来的可真是巧。尚品看着抱住知墨大腿的孩子,笑着道:“不会这就是你捡到的那个儿子吧?”
臣知墨看着身边的小人,无不惊喜。“还真是。”说着蹲□,“儿子,你怎么在这儿?”
陈桥笑眯眯的指向陈冉跟黎珂的位置,“我跟爸爸来的。”
臣知墨看过去,对面的男人着实让她惊艳一下。深邃泛着水光的眼眸,高挺的鼻子,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着一种独特的美。晃神一秒,她礼貌的点点头,目光落到他身边女子身上,显然,这个英气十足的女人不是会馆里的白慧心。臣知墨心里暗讽,换女伴的速度如此之快,看来是个金絮其表败絮其内的花瓶。不管外面如何光鲜亮丽,里面装着的都是烂到发臭的根茎。
“你叫陈桥?”她记得白慧心是这样唤他的。
陈桥眨着眼点头,“妈咪可以叫我小桥。”
臣知墨一笑,这孩子还真懂得如何拉近关系,蹲□,“小桥,你可以叫我臣阿姨,妈咪可不是随便叫的。你这么叫,会让人误会,知道吗?”
陈桥眼珠一转,目光落在尚品身上,“妈咪是怕这位叔叔误会吗?”
好犀利的眼光,尚品跟臣知墨对看一眼,两个人默契的知道想到了一起去。这孩子,长大之后,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没想到小桥口里的妈咪竟是臣大律师,我真是与有荣焉。”略带轻飘的声音夹杂着笑意。
臣知墨站起身,陈冉已经走了过来,眼眸里是满满的笑,一副放浪不羁的样子,并不讨喜。孩子的小心眼她能无视或者宽容,可成人的别有用心,臣知墨一向不加以颜色。
尚品伸出手友好的与陈冉握手,“你好,尚品。”简单的介绍,将名片递过去。他太了解臣知墨了,只怕此人再说什么暧昧不清的话,她就会给他难堪。今儿是人家寿宴,来的都是跟政法界沾边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让自己多一个敌人。
“陈冉,我还在读书,不好意思没有名片。”陈冉接过名片看着尚品的名头挑挑眉。
“没关系,陈先生年少有为,早晚会有的。”
陈冉似乎不太珍惜别人的解围,一副算了的模样,大言不惭道:“明着骗,还是算了。”
这分明是不给面子,尚品假意没听懂的不予理会,臣知墨却是听不得别人说他半点不是,“明骗总是还能骗的,只怕有些人连骗都骗不得。尚品,你的明着骗以后少给那些不入流的人,浪费。”
不知是真怕了这位的唇枪舌剑还是不愿理会,陈冉竟只是抱起儿子,父子俩相互紧紧鼻子,什么都没回应。小桥还冲着她做鬼脸,显然是喜欢的紧,逗趣的很。
臣知墨觉得刚刚的话有些过,可凡是牵扯到尚品,她就失控一般。还好,尚品转手递了香槟给她,悄声提醒黎诺诚院长迎面走来。她立马提起精神,抛开旁骛,牵起笑容迎上,“黎院长,您好。”
“臣律师,你好啊!”黎院长笑着回应,侧眼一看陈冉竟是重重一哼,似有不满之意,可眉宇间到没有动气,显然是旧识。
臣知墨不动声色,尚品也是坐上观。先开口的竟是陈桥,小家伙嘴甜甜的叫人,“爷爷,想小桥吗?”
爷爷?这称呼倒是亲近。
黎诺诚接过孩子,一脸慈爱,“今天跟爷爷回去,你奶奶想你想的紧,咱们不理你那个不成器的爹。”
陈桥点头,冲陈冉扒一下眼皮,做着“不成器”的口型。陈冉举拳头故意吓他,小家伙抱着爷爷咯咯咯笑的直响,最后,倒是爷孙三代都笑起来。
臣知墨一头雾水,不敢随便开口。还好,黎诺诚发现她跟尚品的诧异,开口解释,“我外甥陈冉,也是学法律的,以后还要臣律师多多关照。”
“陈先生有黎院长这么好的师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是我以后要陈先生关照才是。”臣知墨暗恼刚刚那番话真是冲动了,只愿这花瓶男能大度点。她笑着举杯,“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荣幸之至!”陈冉眼睛晶亮,貌似纯良,可那抹精光还是被臣知墨捕捉到。不知为何,她竟先闻到了硝烟的味道,看来,她还是看轻了陈冉,只怕此人城府不比任何人浅。一笑而过,没必要恋战,臣知墨挽上尚品的臂弯,礼貌告辞,不打扰人家天伦之乐。
可直到进了舞池,她始终觉得一双眼盯着她,好不舒服。
“怎么了?”尚品在被她踩了三脚之后问她。
舞曲也在此时变化,灯光暗下来,缓慢的音乐让男女能靠的更近,臣知墨环着他的脖子,不想被外界打扰这难得亲昵。摇摇头,没说。
尚品嘴角抿一下,虽说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知墨不愿听,可还是开了口,“小糊涂明天就回来,找一日一起聚聚。”大手把着的腰身明显一僵。
是她过界了,她怎么忘了,从始至终尚品都是胡小涂的,而她,不过是他亲人一般的存在。笑容扬起的有些仓促,她也不需要遮掩什么,这些年早就不知被看透了多少回。松开环住他的手,退后一步,“好呀,她许久不回来了,正好咱们一群人聚聚,叫上臣子跟尚心一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尚品笑言,还要再开口说话,臣知墨已经揉揉额头似有疲惫的要回去了。他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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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孩他妈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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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律师,我们要做的就是充分的信任委托人,并且尽可能的为委托人争取到最公平最公正的结果。是案无大小,每一宗案件,每一起诉讼,我们都要尽心尽力。也许在我们眼中的小利益、小得失,对别人来说就是生命中之重律师这个职业被很多外行人认为我们是靠一张嘴吃饭的,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上千条法律条款,无数的案例学习,成为真正的律师后,每一起案件都要做许多的功课,开无数的工作会议直到上庭的那一刻,再用最清晰最犀利的言语将证据、事实表述给法官跟陪审团,得到最公平的判决。同学们,律师是一个很有前途跟社会地位的职业,可你们要知道,这也是一个要你真正付出才能得到回报的职业。如果,你抱着一颗试试看的心,不如现在就转行的好。不过,我还是很期待,能在毕业典礼上,甚至法庭上看见你们的身影。”臣知墨的声音清脆有力,一个半小时的演讲无一处暇思,她起身鞠躬,讲台下掌声一片。“谢谢,谢谢。”随着引导的学生退到后台,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水灌了两口润喉。
G大百年校庆,邀请杰出校友回校演讲,谁知她老爹临场有事,硬是把她推上前线。好在法学院的院长不拘小节,也不嫌她年轻,极给面子的拨了最大的音乐厅当会场。坐无缺席让她在心里难免小小的得意一下。
“臣律师,您讲的太好了,不知是否有时间给我们法律系的新生们上几堂公开课?”臣知墨刚喝完水,书记就走过来寒暄。
“书记,您快别抬举我了。这次是母校恩师们给我们年轻人机会,我也就信口雌黄胆大妄为的讲了。要是上课的话,我可真是胆怯的很。”她自谦道,心里却是暗喜。G大是百年老校,能考进来都是好学生,给这些骄子们上课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得此邀请,可谓是对她的另一种肯定。
“臣知墨在上学的时候可是自信的很,我还记得你跟教授叫板的事,不自信可不像你哦!”
“书记,您快把我那些丢人的事忘了吧。您不怕我把您的这些孩子教坏,我就大胆的教。您说怎样就怎样还不行吗?快别拿那些旧事挪揄我了。莉莉安,你去跟教务沟通时间。书记,这样行了吧。”臣知墨一副讨饶的样子,惹得书记大笑。
演讲结束后,学校安排了聚餐,臣知墨本想推掉,可听闻HT的总监也来就打消了念头,跟着相熟的老师往餐厅走。
“孩他妈,孩他妈”
林荫大道上道两边是茂盛的梧桐树,校园里并不喧嚣,这声突兀的喊声让路人全部都回头张望。
陈冉的长相本就是一块招牌一样的引人瞩目,他这两嗓子,着实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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