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 (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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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修改版)-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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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床,你就叫塘吧!”韩朗轻声,勾唇一笑,低身没进了水中。

    水下一片昏黑,韩朗屏住鼻息,潜到水底,握住华容脚踝,在他脚面轻轻一舔。

    华容微微一颤,还不及反应,那厢韩朗已经上浮,蛇般绕上他腿,在他要紧处停住,牙齿扯破衣衫,又一点点扯下小裤。

    “怎样?”韩朗浮出水面,上来咬住他唇,另只手却还停在他要紧处,和水波一起不停抚弄。

    “叫吧。叫得我欢喜,我就答应你,和你做交易。”将华容双唇咬肿后韩朗又道,低头下去咬他耳垂,然后一路下潜,牙齿咬紧他衣领,‘哗’一声将他扯了个赤身裸体。

    “为什么不叫。嫌刺激不够?”

    韩朗又笑了声,绕到他身后,一根手指探进他后庭,找到他极乐点,另只手却是握住他分身,不住圈弄。

    华容弯腰,在他刺激下不住喘息,终于发出第一声呻吟。

    “大声点,告诉我你很享受。”韩朗咬住他耳垂,手下颤动益发强烈。

    水下微波卷动,华容喘息渐密,额角开始爬起细汗。

    韩朗这时终于挺进,动作和缓,无恶不作韩总攻今日攻得分外温柔。

    华容在他身前喘气,感慨:“王爷这样我好不好不适应”

    “不适应?好,那我来你适应的。”韩朗笑一声,将他腰身抱紧,带他一起潜进了水底。

    水下幽暗湿冷,韩朗抱着华容一路下坠,直到触及池底,这才开始发疯般抽送。

    从始至终华容都不曾挣扎,仰着头,任由韩朗在他肩头撕咬。

    快感一波波袭来,韩朗张口,在华容肩头咬得更紧,感觉到胸腔空气一点点用尽,心肺刺痛,似乎就要爆炸。

    痛并快乐着,一点没错。

    从何日何时起自己对这根葱动了真心,他其实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对他动心,他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他豁达,不怨天尤人,有种坦然承受一切的勇敢。

    也许是因为他固执,对楚陌不舍不弃不惜一切,让他对照自己和韩焉,从而心生感慨。

    也或许,就只是因为肉体之欢,每次在他身体自己都能爆发,享受极致的快感。

    这些到如今都已不再重要。

    就象在这水底,也许快感的下一秒,他就会窒息死去,可是他已不能停不想停。

    不能停不想停。

    心念至此韩朗顶胯,每一次都冲撞到华容身体深处,那种麻酥的快感盘旋而上,只差一寸就要到顶。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套弄华容,手下疯狂颤动,只有一个心思,想两人同赴极乐。

    可是华容不,这时已奄奄一息,嘴里吐着气泡,却仍然能够节制。

    从始至终,他就只比韩朗强这一点,比他懂得节制,比他少那么一点真心。

    就这一点,便足够他受而不弱,将韩朗握在掌心。

    到最后韩朗终于是绝望,做了一个穿刺后仰头,带他一起浮出水面。

    高潮在这时到来,战栗着在心尖翻滚。

    韩朗将眼阖上,胸腔里涌出一股急流,不自觉便长长叫了一声。

    “啊”

    且痛且快是压抑也是爆发的一声,将池面宁静划破。

    而华容垂头,最终将头搁上他肩,沉默。

    ※※※※※※※※※※※

    从北疆回来,流年总共只带了十二个人,但个个都是高手死士,潘克对韩朗,的确是忠心不二。

    一行人乔装进城,第一站是去韩家陵园。

    陵园里已经收拾干净,守陵人垂手,答:“韩太傅在半月前已经入土。”

    流年不信,去西郊别院,那里已经被大炮轰平,断壁残垣一片。

    再去抚宁王府,那里更是曾大火连天三日三夜,连池子都烧成了枯池。

    关于韩朗的一切,似乎都已毁灭。

    流年站在原地,一时彷徨,突然间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恐惧。

    从十五岁起他就跟着韩朗,习惯在书房听差,见识主子的喜怒无常。

    从住处到书房,这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就算现在王府成了飞灰,他也清楚记得该在哪里转弯,到哪里该是台阶,抬头时韩朗会在窗前,一只手揉着太阳穴。

    物是人非,他如今就站在昔日书房的入口,可抬头却只见一片焦黑。

    曾经的房梁现在成了木炭,横在他脚下,上面还不知被谁画上了一朵花。

    花是重瓣,看样子很妖娆,流年觉得眼生,于是蹲下身拿手指抚了抚。

    “这是罂粟。”身后有人识得。

    流年怔了怔。

    罂粟花。

    这三个字他有印象。

    就在这间书房,玩笑时韩朗曾经说过:“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我不敢去。就是我韩家老宅。家里很美,到这个节气就满院的罂粟。”

    还记得当时他年少,忍不住探听主子秘密,问:“为什么不敢去,难道主子”

    “因为我曾发过誓,有生之年绝不再踏进老宅半步,否则让我求而不得生不如死。”韩朗当时接话:“我这个人没啥优点,可有个好处,就是说话算话。”

    遍栽罂粟的韩家老宅,韩朗曾发毒誓永不踏足的地方,的确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

    流年起身,再不犹豫,一挥手领人直奔老宅。

    老宅,落汤鸡韩太傅扛着另一只落汤裸鸡回转,拿脚直踢华贵房门:“你主子晕了,快熬姜汤!”

    华贵趿着鞋出门,一瞧两人嗓门立即拔高:“拜托!要亲热请床上打滚,每次都要翻花样,迟早弄出人命!”

    华容这时醒转,见状咧嘴:“下次咱们翻花样,攻在下受在上那种,跟华贵人讨教。”

    华贵不吭声了,叉腰爆眼前去弄姜汤,一路踢得盆罐直响。

    韩朗扛着华容进房,才将他扔到床上,华总受就急不可耐发问:“刚才我迷瞪了一下,不晓得叫了还是没叫,王爷满不满意,不满意可以重来。”

    “叫了!”韩朗恶狠狠,死要面子:“我技艺高超,你叫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华容哦了声,才想马屁几句,门外流云已经叩门:“主子,流年来了!“

    韩朗不曾回话,那厢流年已经推门而入,十几年来第一次不守礼数。

    韩朗懂得他心,一笑,脚架上床沿,将手摊开:“你不用这么担心,我还活着,象我这种妖孽,可没那么容易死翘。”

    流年咬牙,平复好情绪,在地上深深埋头:“还好主子没事,不然流年无颜苟活。”

    说完又抬头,拿眼横了横床上赤身裸体的华容。

    “说吧。”韩朗见状发话,拿被子替华容遮羞,手指却留在他腰间打绕:“华总受现在和我一国。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主子,流年才从北疆回转。潘元帅托我回话,只要那里战况稍平,他立刻便会回京,听主子调遣。”

    “调遣什么?”韩朗闻言抚了抚掌:“我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还要和自己亲生大哥来争权夺利么。”

    “王爷并不怕死。可是王爷的生死,却还轮不到别人来定夺。”

    地上流年的这句话说得贴心贴肺。

    “还有,潘元帅还有一句,说是看动向,大公子怕是要反。”

    “何以见得?”

    “王爷的本意,是要大公子接替王爷,辅佐圣上。如果大公子没有反意,肯顺着王爷的意思,那他又何必非要取王爷的性命?”

    “那又如何?”韩朗冷笑,将掌心抚了又抚:“一杯鸩酒断情绝义。我余生有限,管不了也不想再管。”

    “王爷说的可是身上的毒?”在床上一直沉默的华容这时突然发话:“王爷中毒已经很久了吧?本来的确已经时日无多,可是现在情况有变。”

    这话一出口屋里所有人沉默,流云流年韩朗,六只眼睛齐刷刷看住了他。

    华容立刻讪笑:“我的意思不是我会解毒。而是而是上次换了血,王爷身子里面毒性也减了些,虽然没解,但是现下性命无忧。”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多祸害人间些时日?”韩朗闻言眨眼,伸了个懒腰:“能真心辅佐圣上的人选还没找到,咱们华总受的哥哥还没自由。咱还有价值,所以老天便多留我些时日,好将我榨干抹尽。”

    这话说得竟是有些荒凉,屋里三人低头,一时无语。

    “天快亮了。”那厢韩朗又打个哈欠:“睡觉!有梦且梦有欢且欢。流年,你去找你老子。我这里有封信,你交给他。”

    天快亮了。

    皇帝在悠哉殿内坐着,还是老姿势,抱腿,头枕在膝盖。

    这一夜无眠,他睁着眼,一遍又一遍强迫自己回想旧事。

    一桩并不久远的旧事,从前他不是想不起,而是不愿想。

    那一年他十一岁,还差三天就满十二。

    从小他就怕黑,长大后更是如此,总是出尽百宝留韩朗在宫里过夜,不断抱怨:“以前方师傅都陪我的,我记性不好,他便顺着我,晚上留下来陪我温书。”

    提到方以沉韩朗一般就会心软,这夜也不例外,留在了宫内。

    结果是夜宫中大乱,御林军副统领居然乘夜造反,领人杀入当时他住的署阁殿。

    事后他才知道,圣上当时已拟好草旨,废太子立他为储,韩焉大势已去,所以铤而走险,走了这步险棋。

    副统领姓方,当时是抱了必死之心,进得殿来,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共二十一位大内高手,将署阁殿杀成了人间炼狱。

    他永远记得,韩朗是如何带他藏在殿内暗阁,外面的宫女太监是如何一个个被杀,血漫过桌椅,漫过地上青砖纹路,一直一直流淌到他藏身之处。

    开始时韩朗是蒙着他嘴巴,到后来干脆蒙住了他眼。

    只要他们不被发现,拖到外头来人平乱那刻,那么就会平安无事。

    可是他看见了。

    透过韩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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