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刚到保定府啊,在下姓李,住城东李园,如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不知兄台贵姓?”
“我?我姓王。”
王怜花挑眉道:“哦?是吗,跟我一个姓呢。”
随后又客套一番,三人继续往回走,走出一段路后,王怜花道:“有问题。”
沈浪附和道:“有问题。”
李寻欢与沈浪对视一眼,知道对方想到的都是那个年轻人脸上的雀斑,不过没有直言。
李寻欢道:“看着,虽有些功夫,但胆子有些小。”
王怜花接道:“也没有纵|欲|过度征象,应该不是个采花贼才是”
沈浪和李寻欢看向王怜花,王怜花摸摸鼻子,不过这次沈李二人没说什么,直接转向下一个话题。
事情好像就僵在这里了,随后几天陆续有些消息,有说京城又出现梅花盗了——仁义庄已给梅花盗定了名头,又说保定府南边的真定府出现梅花盗,消息真真假假,假消息居多,甚至已经在赌坊地下赌场等地出现专门贩卖消息的人,且消息都不便宜——要知道总有人侥幸心理相信,毕竟仁义庄开出的价码是一万两。
这会儿三个人都不出去了,因为假消息太多,被炒的太乱,三人出去也是空欢喜一场,便是守在有小姐家的外面的也不需要他们三个凑热闹,还曾有人设计引梅花盗上钩,奈何梅花盗的踪影都没有,好像梅花盗已经销声匿迹了。
加之,李寻欢没事也不能一直跟沈浪和王怜花晃荡了,雷影从京城回来,带来了李父的叮嘱——让李寻欢多看点书。
此外,雷影还捎带来诗音送过来的东西——衣服。
火风水雷土换上新的据说夏季凉爽系列,当然,估计因为火影年纪已经不小,没有太夸张。
还有李寻欢的衣服,一如既往走潇洒飘逸路线,剪裁大方得体,没有太怪。
除了李寻欢的,这次居然还有了沈浪的。看到王怜花酸酸的表情,本来沈浪还说让他几件穿,心中还算计着林诗音肯定会在其中放几件搞怪的,结果翻看时,沈浪立马不干了——衣服没有一件是怪的,更要紧的是,这些衣服与李寻欢的都是配套的!
与李寻欢的一对比,几乎都是颜色一致款式一致的,还有一件荷叶花纹是与寻欢那同款式的花纹对接的。
这美坏了沈某人,开始那几天,天天一大早去看寻欢穿了哪件,他再回去换后来就不敢那么明显了,寻欢脸皮薄着呢,王怜花那张嘴不讨喜反正以后日子还长。
于是王某人趁机捞出两件衣衫,不仅自己穿,怕沈浪再抢回去,居然送了一件给白月长,白月长白日里几乎都带着宝儿出去,晚饭时才会回来,李家并没有拘着他,因而倒是不了解这衣服怎么回事,推脱几下便收了,这下沈浪更不好意思要回了,只能拉着王怜花去切磋武艺大山里面练出来的,和公子哥养大的还有些区别,两人虽没有受伤,但耐力差异显示出来。
外面因为梅花盗闹腾了半个月,不少江湖人灰心丧气了,客栈总算有了余房,白月长便带着宝儿告辞,挽留一阵,对方还是离开去住客栈了。
王怜花派人让人暗中跟上,他一向多疑。除了白月长,那一日遇到姓王的人也调查一番,这有些不容易。
所谓投奔家姐的话,完全是胡诌,王怜花在保定虽然没什么人,但调来的,毕竟也是专门搜消息的,没两天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家姐,那间房子刚售出一个月,是完全卖掉的。
后面的不太好查,那个宅子原来的人家姓王,但现已搬走,邻里只知道搬到京城,具体地址并不知道,而这户新搬来的,邻居没有一个认识的。
想要搜地契房契寻下户主姓名,却找不到放它们的地方,显然是专门藏起来了。
那个房子现在住的除却自称姓王的外,还有一个厨子,一个小厮,厨子小厮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对方姓王。
李寻欢想到衙门会户籍记录,正路走不通,只能夜访,王怜花的手下找了三天,一无所获,沉积的档案太多,寻到正地方时发现,新的住户并未登记在案,旧的户籍还没有注销。只能说衙门口的办事效率太低。随后总算在翻找路引时,有一点线索,以前的王姓人家确实去了京城,而另外定居类型的路引记录,是位从扬州府来的,林二宝。
采花贼
上午忙完正事,午饭时三个人聚在一起,喝着少许陈年的梅花酒,闲散悠哉。
“姓林啊”沈浪道。
“姓林可是天下间姓林的有很多啊。”李寻欢道。
王怜花有些不满。“那个人明显是有问题的,有什么人没事给自己换姓的啊还有,你们肯定瞒着我什么,太不够朋友了!”
沈浪懒洋洋瞥了他一眼,李寻欢笑道:“有两条,其实并不能十分肯定的,所以以前才一直没说,最多只当一项佐证而已。”
“哦?”王怜花凑了过去。
沈浪挑挑眉,没有动作,反正王怜花再凑也凑不到哪里去。
“一个是梅花盗可能是个麻子。”
“麻子?!还有呢?”王怜花摇起扇子。
“还有,梅花盗可能姓林。”诗音说过梅花盗的女儿叫林仙儿,原著当中林诗音认作妹妹,即使是义妹,也绝无可能改了自己姓氏的,何况还有父亲在世,所以梅花盗必定也是姓林的除却一种情况,便是林仙儿本身就对林诗音有所图谋,因此才会一开始便假意声称姓林,只是这种可能李寻欢觉得不大。
王怜花扁着嘴,道:“你们果然瞒着我什么,就看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把我当外人。”
李寻欢顿觉尴尬,刚要开口,沈浪出言,道:“别学小媳妇样子,那是林诗音算卦算出来的,寻欢哪好意思说!”
王怜花一怔,见李寻欢内疚,沈浪坦荡的样子,便也不揪着这里了,虽是不信,但他也是聪明人,所以绝不会为难李寻欢。转而恢复平日里吊儿郎当模样,道:“哟!林姑娘还有这么一手,早知道让她给我算算我将来能娶几个了!”
沈浪道:“娶三十个,每个月一人一天!否则岂不是愧对千面公子的名声,你还可以每个人不同样貌不同名字呢!”
王怜花一副“你太小看我”的样子,李寻欢扑哧一声,笑道:“不用我表妹给你算,我就能给你算。”
“哦?哦?!”
“你呀,一身桃花债,但最后呢”
“不会要说我会是孤家寡人吧?!”
李寻欢一副诚恳的表情,叹道:“唉,王兄啊,以后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王怜花蹭的一下站起来。
沈浪道:“你去干嘛?”
王怜花一脸正经地道:“为防止在下以后成为孤家寡人,先去去把我七十岁以后的补上!”
沉寂的夜晚,蝉都不叫了,差不多也快过了季节。
沈浪无声叹息一下,看到身边冷三冷峻的表情,继续盯着敞开窗子里那个睡的四仰八叉的人为何他要与冷三一起,而王怜花跟寻欢一起啊,李庄主一定被王怜花收买了!
虽是如此在心里面对自己说的,但沈浪其实也知道他与冷三看守的这个人,更有可能引来梅花盗。
话要从五六天之前说起,在沈浪他们三人看来已经销声匿迹的梅花盗,居然又再次出现了,而这次干的不是采花的行当,而只是杀人,杀的都是男子。
昨日仁义庄的李长青与连天云两位庄主到达保定,也给沈浪他们带来一个消息,便是梅花盗近来只出现在保定府。
私底下与寻欢和王怜花也商讨过此事,三人都觉得这梅花盗太过怪异,现在不仅不采花了,而且还单独守在一个地方,完全一副引人过来的打算。
“寻欢意下如何?”沈浪问。
李寻欢缓缓摇头。
王怜花道:“恐怕与之前差点在保定被抓有关,你们说是否是已经有人已知道梅花盗是什么人?”
沈浪道:“极有可能,否则无法解释这种怪异之处。”
王怜花又道:“现在大小客栈又住满了人呵呵,你们说,不会真的是有人为了生意才想出这种馊主意的吧?”
李寻欢看了王怜花一眼,王怜花摸摸鼻子不说了。想了一下,李寻欢道:“最好是能见到梅花盗的面,否则只能是猜测”
“寻欢有了什么想法?”沈浪道。
李寻欢犹豫了一下,道:“是否是有人发现梅花盗的身份,而那个人又无法对付,而梅花盗又决定销声匿迹,那个人才会想出这种办法,让仁义庄的人来处理?”
王怜花赶在沈浪开口前道:“会是官府中人?”
沈浪道:“寻欢说的较有可能。”
“那我说的呢?”
沈浪呵呵笑道:“那就要看一下保定的衙门口当中,是否有人从南边到北边来了!”
王怜花就当听不出沈浪的讽刺,点头道:“嗯,查下府衙里面的捕快,是否近期有从南边办差刚回来的!”
如此一说,三人倒有些真的怀疑是衙门里的人,毕竟要办路引的话,衙门内的人是很方便的,只是一般官差不容易到其他地方跑的,而如果真有,那就会十分明显。
至于另外那个林二宝,王怜花的人虽一直盯着,但那个人却明显只在敛财,没有任何异动。
仁义庄的二位庄主,请沈浪几人帮忙,仁义庄虽带来一些人手,但武功不那么让人放心,虽已知道梅花盗的暗器,可是能否躲得过还是说不准的。
除此之外,沈浪又与寻欢私下里说起,诗音口中说的梅花盗本应该没有被抓住一事。按着之前的销声匿迹,二人都几乎以为梅花盗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可是他却又出现了,而且还与以前行为相去甚远,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起背后的目的。
如果按照李寻欢不插手来算,仁义庄的人恐怕最多只能发现梅花盗伤口的异常,而看不出是何种暗器。就是伤口,也恐怕需要在那些男子被杀后才能确定,毕竟在此前,江湖上谣传的,只不过是伤口为梅花形状,仁义庄的人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