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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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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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妾身代醉妃谢过皇后娘娘。”

  陈媛俯身行礼,陈锦只一边笑着一边往屋里行去。

  甫坐定,陈媛将图样铺开在绣架前时,陈锦道:

  “婷婷,把番邦进贡的丝线取来。”

  “诺。”婷婷将一紫檀木的盒子奉上,打开,里面是光彩夺目的丝线。

  “王妃,这是本宫进宫时,太后赏给本宫的,本宫瞅着颜色怪好看的,一直没舍得用,今日,不妨就以这丝线来绣,你看可好?”

  陈媛的手抚过那些丝线,自是知道,这丝线的贵重。

  “皇后娘娘,您亲自绣荷包对醉妃来说,已是莫大的恩赐,若再用这些丝线,真是再要不得的。”

  “呵呵,这可不仅仅是绣给醉妃的,百子荷包,是本宫献给我大巽朝第一位皇子之礼,再贵重,都是要得的。”

  陈锦看似温和的这句话,味地,让陈媛的脸色微微一变。

  “咦,这丝线,好香啊。”伺候在旁的碧落轻轻道。

  是的,很香。

  这些置放在盒内的丝线,确实,香到让人不能忽略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20】

  

  皇后陈锦听得碧落这一语时,脸色显是惊愕的,只用纤纤玉指挑起其中一缕束好的徘色丝线,轻嗅了一下,眉尖皱紧,急急道:

  “本宫是无心的。太后赏下这丝线,本宫自知这丝线很是金贵,就好好收着,一直到了现在,只想着,以这线来绣百子荷包,方能全了本宫的心意。今日一闻,这线确是太香,若影响了醉妃的身孕,却是本宫的大罪了,不妨传张院正来瞧一下罢。”

  说罢,陈锦放下手中的丝线,那些徘色丝线从她白暂的指间滑过,只似湮了一弧血样的旎光,让人的眸底,是忽视不得的。

  陈锦未待陈媛开口,又加了一句:

  “本宫仅想略尽心意,其余的,本宫不曾怀过孩子,真是没考虑周详呢。”

  陈媛温婉地笑着,甫启唇,确是一反彼时的推却之意:

  “皇后娘娘多虑了,想是这紫檀木盒的味道,这丝线搁盒里久了,沾上些许味道也不足为奇。若传张院正来闻,倒是让人见笑了。这线既是皇后对醉妃的一片心意,妾身感铭于怀。依妾身愚见,只需将线取出,放在那通凤阴暗处稍晾几日,定然就不会再有味道。”

  说完这句,陈媛复凝向碧落,冷声道:

  “碧落,进宫伺候了这么久,怎反倒忘了规矩?主子跟前,做奴才的,就该有做奴才的样子。”

  这一语,陈媛一反平素温柔可亲的样子,甚至是带了几分的厌恶。

  碧落脸涨得通红,汕汕地跪伏于地,嗫需:

  “奴婢知错了,请皇后娘娘责罚,请王妃恕罪。”

  “快快起来,是本宫考虑欠妥,你好心提醒,本宫该谢你才是。”

  陈锦此时丝毫没有中宫的威仪,甚至欲起身相扶碧落,她身旁的近身宫女婷婷早先于她一步,将碧落扶起。

  “今日是皇后大度,饶了你,日后再犯,定是宽恕不得的。”陈媛斥道。

  碧落唯嘴应声,退至一旁,一时间,方才紧张的气氛,已缓解开去。

  陈锦望向陈媛,道:

  “本宫入宫前,和王妃亦算是自家人,理该不见外才是。这丝线就先交由王妃先去掉紫檀的味道后,本宫再来讨教如何绣百子荷包罢。”

  陈媛唇角含笑:

  “妾身代醉妃多谢皇后娘娘。”

  陈媛接过婷婷手中的紫檀木盒,躬身谢恩。

  陈锦笑得嫣然,扶起陈媛,深深凝了她一眼,遂返身,步出侧院。

  甫出侧院,婷婷在她身旁轻声问道:

  “娘娘,既然那丝线有香味,何不另换其他的呢?”

  婷婷是从陈锦娘家一并陪进宫的近身宫女,自然也是陈锦的心腹。
是以,她这么问,陈锦并不见怪。

  “呵呵,你呀,既然王妃这么想要,为何不成全她呢?”

  这一次,陈锦笑得,连眼角都蕴满笑意。

  婷婷兀自不解中,陈锦早步出侧院,离得不远,正瞧见院提着医箱正往偏殿而去。

  “不是每日只在辰时请平安脉么?”

  陈锦问出这句话,仿佛是问婷婷,又仿佛是自问。

  “听说,这月余,每日张院正都要请两次的平安脉,太后对醉妃娘娘这胎很是着紧呢。”

  陈锦敛了唇边的笑意。

  很是着紧?

  若是皇子,杀母立子的规矩亦是真的,那么,按着太后所说,得益最大的,确是她。

  可,若是公主呢?那道规矩就应不着了吧。而醉妃无疑因着诞育公主,再加上皇上的隆宠,不啻是会晋位为三妃之一,再假以时日,威胁到她皇后的位置也未可知。

  这醉妃,不过倚仗腹中得了那一点的骨血,殊不知,又是否真为皇上的血脉。

  平白不见了两月,再回来时,就怀了身孕,后宫背地里早议论得纷纷扬扬,这些,她安插在各宫的人,自然原原本本都会告知于她。

  而太后执管六宫这么多年,对这些闲言碎语,又怎可能不知呢?

  但,却对这孩子,依旧照拂有加,这其间含的儿多丘壑怕不仅仅是那日对她所言吧。

  皇嗣固然重要,可,血统更是不可能忽视的。

  这,越来越让她觉得是个坑,稍不慎,便连她一并栽了的坑。

  太后,是陈家人,没有错。

  然,醉妃,不也是陈媛的女儿吗?

  真到了权利面前,哪怕是至亲之人都是不能信的,何况,只是同宗之人呢?

  陈锦慢慢往天曌宫外行去,真别把她当傻子了。

  她才不愿去捡这平白的便宜,毕竞太后曾经算计过她一次,她不会这么块就忘记,相反,她一直会深深地记着。

  凡是算计过她的人,她一定会笑着看她们哭。

  从小,就是如此。

  陈锦甫至宫门,忽见明黄的华盖缓缓而来,她只睨了一眼,亦知,那仅会是轩辕聿的仪仗。

  这一个月来,他雨露恩施六宫,当然,她亦因着每月十五的规矩,得以伺君。

  只是,那一晚,虽是她的第一晚,却带着让她不愿再去回想的记忆。

  可,即便再如何不愿去回想,表面上,她还是要继续的。

  陈锦稍缓了步子,并没有急急迎向仪仗,一缓间,她看到,另一侧的甬道上,行来一粉色的身影。

  是她。

  “嫔妾参见皇上。”西蔺姝行至御辇前,福身请安。

  明黄的纱幌由随伺的宫女掀开,从陈锦站的角度,她是看不到轩辕聿的神情,只听得,他的声音,淡漠地从辇内传来:
 “平身。”

  “皇上,嫔妾有不请之请,是以,待来恳请皇上。”

  “何事?”

  “皇上,下月十九是姐姐的祭日,嫔妾想往暮方庵祈福,另外,也顺道替醉妃娘娘求一道平安符。请皇上允准。”

  “哦?”轩辕聿只淡漠地发出这一个单音字,却并没有说允还是不允。

  如今才是十月末,这姝美人倒真是心急。

  陈锦轻轻一笑,缓步上前:

  “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

  陈锦起身,略抬了一下目光,看到,明黄的纱幌后,轩辕聿斜倚在御辇上,神色莫辨。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西蔺姝的语音倒是谦恭。

  这数月,随着西蔺姈的死,她逐渐地掩去了身上的锐芒之气。

  没有人知道,她掩去这些锐芒之气有多辛苦,而这一切,她希望是值得的。

  只要会忍,这宫里,终究能有她的一片天。

  彼时,她年少不懂珍惜,方会让君心相离。

  可,既然都到这一步,背水一博,又如何呢?

  纵然,这一月的翻牌,她没有一次被轮到,但,她清楚,他心里,越是在意过她,方会这般地刻意。

  否则,难道,连后宫那些被冷落多年的嫔妃他都能翻,惟独对她,情意割舍得那么快吗?

  她不信。

  所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将他对她残有的那点点情意,再次的点燃。

  毕竟,醉妃的身孕已有四个月,待到明年春天十月胎落,他的心,若还不能转圜,她就再没有余地了。

  而情意点燃,需用契机。

  现在,离这个契机的到来,越来越近了。

  宫中,没有多少人知道,每年的十一月十九,皇上都会微服往暮方庵。

  她也是在三年中,姐姐祭日的那天,皇上总免朝不在宫内,发现了端倪,又仔细留意了皇上回宫时的细微处,揣测,必是暮方庵无疑。

  当然,这,或仵是她最后一次契机。

  她,只许握住,不能错过。

  “姝美人不必多礼。”陈锦复转向轩辕聿,“皇上,依臣妾之见,姝美人此举,亦是好的,虽宫妃不得擅自出宫,可,姝美人心意可嘉,不妨皇上就准了她吧。”

  她的话总是说得很笨拙,她要的,也就是这份笨拙。

  “准。”轩辕聿依旧淡漠地说出这一个字,手势微挥,明黄的纱幌便悉数垂落下来。

  “臣(嫔)妾恭送皇上。”

  御辇往天曌宫内行去,陈锦起身间,顺着西蔺姝的眸光望去,恰看到,张院正站在偏殿前,轩辕聿步下御辇,张院正旋印迎向他,同往正殿行去。

  “看来醉妃这胎却是宫里头等的大事啊。”陈锦微微一笑,睨着西蔺姝,“姝美人,此次去暮方庵祈福,也该为自己祈一下,早日怀得龙嗣。”
 酉蔺姝的神色并未因这句话,起丝毫的变化,只恭谨有加地道:

  “嫔妾福薄,恐难承此恩,但,若蒙皇后不弃,嫔妾会为皇后娘娘祈一道多子符的。”

  “呵呵,那本宫就多谢姝美人了。”陈锦轻轻一笑,复再瞧了一眼天曌宫内,轩辕聿的身影早消失在正殿内。

  ※※※※※※

  夕颜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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