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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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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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如此。”

  三日,只是三日。

  除了第一晚,张仲替夕颜诊脉时,眉心皱了一下,以后每天仅是沉默地端来汤药,而夕颜亦不能去问他什么,包括,在杭京他的莫名失踪,以及为什么又顺从于纳兰敬德。

  以为,纳兰福说过,这里的一切,都在监控当中。

  第三日的晚上,纳兰敬德来到夕颜房中时,夕颜恰好由红衣侍女扶着起身,纳兰敬德看她能走,心情大为愉悦。

  “小颜,你可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

  夕颜轻摇螓首。

  “今日是四月廿六日,你母亲的寿辰啊。”

  母亲的寿辰,这于她来说,好陌生啊。

  是啊,她竟不知道母亲的寿辰,竟是今日,一直以来,她记住的,仅是陈媛的寿辰。

  纳兰敬德看上去,心情好得紧,亲自挽起夕颜的手,但,还是让她坐在滚动的椅子上,一路推出去。

  夕颜有丝不解,却听得他道:

  “乖,好女儿,为父今晚带你去陪你母亲一同过寿辰。”

  他说出这句话,夕颜瞧到,张仲的面色分明是一暗的。

  然,只是一暗,随着纳兰敬德的手势,张仲亦随之跟来。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行至一处同样没有任何轩窗的殿宇。

  正中,九条浮龙盘成的宽大椅座后,雕刻着一朵遍体血红的莲花,正是血莲教的象征。

  纳兰敬德推着夕颜向血莲后行去,那里,晶莹剔透得,仿是冰雪筑就。

  一道银色沟壑中是一座九层高台。

  夕颜坐的椅子停在高台下,她慢慢站起,纳兰敬德扶着她,一步步登至高台。

  高台尽处,血色纱幔围绕中,恰置着一水晶冰棺。

  夕颜看到这冰棺时,心底的某处柔软,再次被重重砸了一下。

  她深深吸进一口气,趁这口气没有吁出时,离开纳兰敬德的搀扶,自个,走到冰棺旁,手,颤抖地伸出,那口气,吁出时,人,仿似再无力气一样,撑住冰棺的边沿,她将脸贴到冰棺上,泪,滑落在冰棺,顺着棺沿,一径坠落,落至棺底盛开的如同血莲一样的血色结晶矿体。

  “娘······”低唤出这一句,胸前的伤口,似要再次裂开一样的难耐。

  低徊的眸华,棺中,躺着一倾国绝色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红色的嫁衣,好像,她,只是在新婚的那夜,先行睡去一般。

 可,这一睡,哪怕沉睡千年,却再不会醒。

  张仲随着他们一并登上高台,他的手握紧成拳,只是,运不出一分的力。

  是的,身为苗水的木长老,他精通医术,却不会武艺。是以,在三国起了灭苗水之心时,他曾分别潜入三国,以探虚实。却未料在巽国被人察觉身份,随行的护卫掩护他时悉数被杀,他虽逃脱,也只剩半条命,机缘巧合下,结识了陈媛,亦在彼时,他才恍然发现,对伊滢有的,并非男女间的爱,仅是如兄妹般的关怀。

  可,饶是这样,眼前的男子,却是不信的。

  “张仲,怎么,不上前看一眼吗?没想到,我会用这个法子,保住伊滢的尸身吧?”纳兰敬德自负地道。

  “是,我没有想到,连先巽帝的棺枢都为你所用。不过,既然你连他的地宫都占为己用,这,自然不稀奇。”

  “轩辕焕然那个老家伙,哪配用这冰棺呢?你可知道,先前我保存伊滢的身子多辛苦啊,要用多少寒冰护着,方能将她的身子保存到了冰棺出现的那日。”

  纳兰敬德行至冰棺旁,他痴迷地将手抚到冰棺上,仿佛,抚到的,就是伊滢的脸。

  没有冰棺,用寒冰护着,确实很难,必须要每日有相当数量的寒冰供给,真的太难。

  “即便这么难,你也做到了。包括让火长老,不惜背上判族的罪名,听命于你这么多年。”

  “谁让他想得到伊滢呢?谁让伊滢最初爱的是你呢?。你让他嫉妒,他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果,我告诉你,伊滢爱的不是我,你相信吗?倘若我再告诉你,从小就被你当棋子培养起来的夕颜,是你亲生的女儿,你信吗?”张仲闭上眼睛,说出这句话。

  纳兰敬德神色大变,目光射向张仲:

  “夕颜本就是我的女儿,何用你来说!”

  “到现在,你明明心里不信,为了自己的计较,却还利用着她,你可知道。这么利用下去,你和伊滢唯一的女儿也会毁在你的手里!”

  原来,母亲手札中,接生,以及后来救她于水中的,果真是张仲。

  他每次都是从水池潜入,所以,才让母亲发现,这处生机的吧。

  那园蒲草即为他所栽,定是全了母亲画里的相思意,只这相思,怕是应在作出那画的一人身上——

  “纳兰敬德,伊滢心里爱的,确实不是我,也不是你,她心里有的,仅是短短进献贡品那段日子,为她描绘出一千多幅画的国主。”

  一千多幅画?夕颜有些震惊。

  可。彼时的母亲,面对这样的爱意,岂会不动容呢。

  然,夜帝是懦委的,他所能给予母亲的,不过,仅是那一千幅画罢了。

 “夜帝?!”

  他不是不知道伊滢和夜帝之间的一段情,是以,他一直试图最先挑起夜、巽两国的纷争。

  可,他以为,伊滢和张仲之间亦是有着私情,毕竟,张仲不止一次去过旋龙洞,被他察觉一次以后,他发现伊滢怀了身孕,当他问伊滢这孩子的父亲是不是他时,她是否认的。

  难道真的——

  “不过,都不重要了!她爱的是谁,再不重要了!”

  他不容自己再想下去,今晚,要做的事,他不能忘。

  他轻击掌,四周冰雕的幕墙突然翻开,在这幕墙后,赫然现出三根冰晶柱子。

  这三根柱子,按着三国的方位,分别绑住三国曾经或者是现任的帝君。

  夕颜本俯在冰棺上的脸,听到声响,起身望去时,旦看到,除了银啻苍的琵琶骨仍被锁住外,百里南和轩辕聿的情况看上去却是要好很多,只是,都似昏迷地被悬在冰柱上。

  “父亲,您这是要做什么?”

  “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了?背信弃义者,都该死!看着他们,每个人都曾负了你,他们的父皇,也曾负过你母亲,所以,难道不该死吗?”

  夕颜眉心颦紧,现在的纳兰敬德,突然陷入一种疯癫的边缘。

  纳兰敬德靠近夕颜,双手扶住她的肩,这一扶,让他有些不悦,夕颜的肩似乎在瑟瑟发抖,这,不好。

  哪怕仅是利用,他也要她以绝对的王者姿态,傲视眼前的所有人。

  “小颜,为什么发抖?对了,忘记告诉你,土长老已率苗水新募集的三十万族兵,即将抵达杭京,只待这五十万族兵汇合,就会挥师北上,所以,一来,以这三位帝君的血作为苗水出征前的贺祝,二来,你母亲在寿辰之日,收到这份祭品也定会很开心的。”

  夕颜甫要启唇,纳兰敬德却将她的手,放到冰棺旁的一根柱子上,柱子的最上端放着一水晶鱼嘴瓶,柱子下面镶嵌着一圈五光十色的宝石,现在,她的手就放到这圈宝石上,伴着纳兰敬德几近贴在她耳边的声音:

  “来,转一下,这三根冰柱就会生出冰刺,扎进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的血,流淌到这池中,让你的母亲,在寿辰之日得到最好的祭品吧,这样,你就是一统三国的女皇,是的,女皇!你母亲这辈子都没到达的顶峰,你到达了,多完美!”

  她的手仿佛烙到被火烧得滚烫的铁块一样,想收手,纳兰敬德却钳住她的肩膀,让她根本收手不得。

  但,在此时,只听高台下,一声音带着不服叫嚣道:

  “父亲,枉我唤你一声父亲,原来,最终你的大业不仅不会交给我,连大哥都不会交予,只是白白便宜了这个女人!”

  循声望去,正是纳兰禄,他一身戎装,站在下面,眼底,满是沸腾的怒气。

 “阿禄,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纳兰敬德挑了一下眉,颇似不满地道。

  “父亲对我的态度,难道让儿子对你依旧恭敬有加吗?儿子今晚算是明白了,终究不过是父亲的马前卒,拼死效力的份,连杯甜羹要分,都是不可得的,是啊,泰远楼那次,你为了筹谋,竟狠心打断我的腿,我就该知道,在父亲的心里,我是个屁!”

  纳兰敬德并不为所动,只是看着纳兰禄,纳兰禄语意粗噶,恶狠狠道

  “你既为刀俎,我缺不甘为鱼肉!”纳兰禄阴阴地说出这句话,将指尖抵于唇际,轻吹一哨,旦见,从殿外跃进几名红色衣着的男子,手持着明晃晃的大刀。

  “今日,是父亲最爱女子的寿辰,这地宫所有的暗人都被父亲赏了一碗酒,所以,他们现在都很困,再不会来干扰我们。父亲,就让儿子送你一程,也算是尽了我们父子的情意一场吧。”

  “好,好,好!为父会记得阿禄的情意的。”

  纳兰敬德松开缚住夕颜的手,将目光定在纳兰禄的身上,当那几名红衣男子跃踏往高台来时,只见,纳兰敬德双掌一翻,几道红光过处,那尚跃至空中的男子,只见血光一闪,恰化为血肉横飞的碎屑。

  一点声响都没有。

  纷洒落到洁白的冰雪地的,仅有片衣和血肉。

  纳兰禄惊愕莫名,却听得张仲在旁暗淡地道:

  “你终是练成了这种邪门武功,血手印。”

  “呵呵,为什么不呢,你们苗水至高的武学,为什么我不练呢?说来,还得谢谢火长老。”

  张仲没有再说话,这种武功历来只有族长和长老知道,可,却是苗水的禁忌,百余年来,是没有人去练的。

  源于这武功纵极其霸道,却也有着致命的弊端。

  他起初恨过火长老,但在那一年,当他以神医的身份再次见到火长老时,才明白,火长老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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