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渊有些失神,然后,他看到那双绝美的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只有他能听到的字音:“凤鸣渊,等着我,我会让你真心臣服于我。”
既然脏了,就不能跟他产生感情,既然没有真感情,那就必须让他真心臣服自己,全心全意。
凤鸣渊耳畔兀自回响着那句没有头尾却坚定笃然的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那三个人的身影,他不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然而,他却明白,那股令人心醉的香味,那只冰凉清冷却触动他心灵的小手,都让他留恋不已风流如他,当然明白这种没来由的感觉是什么而答案更加令他害怕。他,堂堂雾国兰陵王,竟然心动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男人?男人?男人?!
啊啊啊他不要活了,该死的,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心动了,他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有反应,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啊啊啊,老天啊,是不是在耍他啊他不要做断袖啊,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死断袖的啊。
呆滞的凤鸣渊终于被他的侍卫们寻来接走了,“花间蓬莱”的客人们觉得没意思了,便开始抱了自己的美人儿奔回房中嗯嗯啊啊去了。
雪澜站在第三层的栏杆旁,看着楼下的热闹喧哗,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
要不怎么说雪澜是什么帝莲托生呢?人家就是招老天爷喜欢啊,才刚一觉得无聊,马上就有事找上门了。
刚刚恢复了正常的第一层大厅里,男女欢笑刚开始蔓延,正在一派热热闹闹的和谐之下,忽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顿时,刚开始沸腾的人群又跟被按了遥控器似的,鸦雀无声了。刚刚才关上开始和谐声音的房门,“嗵”地一声从内踹开,里面的人兴高采烈兴奋地开始往外蹿,而那些搂着美女正在玩游戏的大爷们,也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
今晚的“花间蓬莱”,真他妈好戏不断啊。
“春花,你的老姐妹来看你了,怎么不出来接着?”一个年纪跟春花差不多的中年女人,挥舞着帕子,叉着腰,得瑟地大声叫嚷着,看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一行里面,春花的打扮还不算过分。
她身旁,站着一个身穿粉红色罗裙的姑娘,本就窈窕的身形加上半露的香肩,顿时让所有的大爷们不约而同情不自禁流起了口水,这姑娘蒙着面纱,看不清面目,然而,仅仅是那一对隐隐约约的眉眼,就仿佛会勾魂夺魄一样,只看一眼,就让人迷醉其间。
可是,那双水一般纯净的眸子偏偏如同一汪清泉,这样一个纯洁又妖娆的感觉,正好是大叔们的最爱。
春花姨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雪澜和婉袂,她就整不明白了,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她家老板来了,漏子却一个接着一个来呢?
婉袂朝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这才扭腰摆臀甩着帕子朝楼下那个女人走去。
“哟?这不是‘怡红院’的红姨嘛?啧啧,可有段日子没瞧见你了,怎么,你们怡红院终于撑不下去了,来我们这儿寻刺激来了?还是说,要倒闭了,求我们把你家的店盘下来,再开一家蓬莱分店啊?”
那红姨一听,顿时把个血红的大嘴一瘪,也开始扭腰摆臀,兰花指翘得那叫一个标准,“我说春花姨,这么久不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毒舌啊,不过今天啊,你这张老脸恐怕真要哭出来了,”说着,兰花手指了指身旁那个绝丽女子,“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我们怡红院新来的头牌姑娘兰儿姑娘,今儿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让春花姨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别以为有个什么三大花魁四大花秀什么的,就可以霸占市场金招牌了,告诉你,今天,我们的兰儿姑娘要挑战你们‘花间蓬莱’!”
雪澜挑了挑眉,挑战“花间蓬莱”?呵呵,还真是胆子够肥。
天下人都知道,“花间蓬莱”乃是“风行商行”的产业,挑战“花间蓬莱”,就等于是跟“风行商行”作对,虽然说“花间蓬莱”的确几乎将六国的烟花事业全部垄断,但也不至于让其他的虾米青楼没有饭吃的地步,所以,怡红院这次的挑战,肯定有猫腻。
普天之下,敢公然挑战“风行商行”的,用小脚趾想也知道,必定只有那一家,“扶摇商行”了。
“婉袂,马上给我派人调查这家怡红楼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扶摇商行’的产业,我要在一刻钟之内知道答案。”
“是,主子。”婉袂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了三楼的阑干处,只留下雪澜和杏空杏明继续站着看戏。
“挑战?”春花姨不自觉地朝三楼的栏杆处看了几眼,这红姨挑什么日子不好,偏偏挑今天来找事
青楼之间,抢生意乃是常事,为了争夺顾客,各青楼之间经常派出头牌进行比赛,琴棋书画,歌舞词曲,只要是青楼里有的东西,都要进行比试一番,赢了的,自然是风头大涨,顾客临门生意不断,输了的,自此就抬不起头来,事事要低人家三分,除非是再比一次,赢回来,才有翻身之地。
“花间蓬莱”初建之时,名头小,人气少,有不少青楼趁机来生事挑衅,多番比试下来,因为“花间蓬莱”坐镇的头牌姑娘,都是经过婉袂精心挑选培训过的,因此,所有来挑战的青楼都是惨败而归,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花间蓬莱”的头家乃是当今威震天下的“风行商行”,即便有少数的青楼嫉妒它生意滚滚,也不敢上门比试,唯恐不长眼,自取其辱。
不过,目前看来,这不长眼的,确实还是有啊。
见雪澜面无表情,似乎是默认了,春花姨才有了底气,朝那红姨一挺腰板:“你想要比什么?”
那红姨顿时拽到天上去了,得意洋洋地看着身旁的兰儿:“琴棋书画,全部!”
三楼之上,慵懒倚着栏杆的雪澜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笑:“杏空,看看是谁?”胆敢如此口出狂言之人,天下还真没几个。
杏空闻言,宽大的白色袖袍轻轻一震,一股劲风朝着楼下带着面纱的女子飞去,倏忽之间,无人得见这个动作。
嫣红的轻纱,忽然被一阵突起的清风撩动,轻轻飘动了几下,最后仍落回了那张面容之上,瞪大了双眼抱着美人们的大爷们,个个扭歪了脖子,生生急坏了心肝,却没有一个能看清那面纱下的容颜。
然而,该看到的人,却已经全看到了。
“是她?”雪澜的眉轻轻蹙起,呢喃出声。
杏空杏明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却也多了几丝幸灾乐祸,嘿嘿,可不嘛,这可是他们主子的情敌啊,咳咳,申明一下,是从前的情敌。
“杏空,去把那个大冰山请过来,杏明,给我化妆。”她从来不喜欢跟男人纠缠不休,夹缠不清,可这次,她忽然想出一口气,就算是为了自己。
杏空杏明的眼里忽然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话说,那种光芒兴奋莫名,是一种被大姑娘们看了会很容易误会得大喊“流氓”的光芒。
杏空很快领命而去,杏明则跟着雪澜回到房间,紧闭了房门。
春花姨一直留了个眼睛注视着三楼上的动静,忽然见到主子走了,还以为主子因为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生了气,心中正自忐忑不安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见到三楼的栏杆上,晃悠悠走出了一位绝世妖娆的女子,一身光华简直是风华绝代,难以形容。
那女子一身大红衣裙,妖娆得仿佛一朵盛开的彼岸花,指引着人们的灵魂,使人沉沦堕落。她懒懒地凭栏而立,一袭长长的水袖如同瀑布一般从栏杆上垂泻而下,看得“花间蓬莱”所有的男人都失了神。
绸缎般的黑发,用一根雪白的玉簪随意挽上,疏疏朗朗垂下的几绺长发,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妩媚的美:“春花姨,什么事情,这么吵?吵得人觉都睡不好。”使人心动的声音,仿佛带着罂粟一般迷人的香气,清澈而清越,投入众人的耳际,单单是这一声发问,人们就已经为那性感的声音折服。
春花姨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女子是谁啊,问题是,她站的那个位置
难道是她家大老板?
她家老板不是公子夜凰吗?不是“风行商行”的大东家薛蓝儿吗?那这个绝色女子又是谁?
“呃回姑娘的话,是是怡红院的人,来挑战”难道,难道她家主子真的是什么神仙,会变脸的?
雪澜闻言,淡淡一笑,带着三分不屑:“哦,怡红院啊,我还以为是谁,呵呵,既然是他们,那就让惜君,霓云,绮丝她们应付一下吧,不用我凰兮出面了,一会儿我还有客人要来呢。”说完,大红的身影摇曳进入屋中,巧倩如同仙子的背影,醉了一众男人的心魂。
红姨哼了一声,一张老脸开始有些狰狞:“怎么,春花姨,你迟迟不让你的人出来,不会是怕了吧?”
那个带着面纱的兰儿姑娘,看着雪澜消失的地方,眼中隐隐透出一股嫉妒之意。
春花姨偷偷擦了擦汗,输人可不能输阵,头高高扬起,跟那个红姨一样,鼻孔朝天,大声道:“那是我们新来的顶级头牌‘凰兮’姑娘,人家看到你们家这位什么兰儿姑娘,都不屑出手的,我看我还是让绮丝她们陪你们玩玩吧。”
花间蓬莱的顶梁柱头牌姑娘有七花角,七青衣,七名旦,四花秀,三花魁,其中,以四花秀和三花魁最为出色,四花秀分别是惜君、宜君、慕君、思君,三花魁分别是绮丝、霓云、秾辉,这七个人各有本事,都是婉袂亲自挑选培养的,为昙城春花姨打理的这家“花间蓬莱”招揽了不少顾客,更是十分优秀的暗探。
所以,当两大花秀惜君、慕君和三大花魁绮丝、霓云、秾辉,齐齐出现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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