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雪澜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刚才那抹温暖,她好像要那抹温暖,将自己投身其中,再也没有了理智,再也没有了约束:“我啊难受”她仰头痴痴仰望着静默的男子,莹蓝如玉的双眼透着迷蒙,看着那男子的面容,却是模糊不清的,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丝丝温度,她想要,真的很想。
那公子仍旧静静的站立着,不说话,也没有动作,满身清寒如同一株傲雪的荷花,在风雪中,深邃的眸子望着雪澜,只是在看到她手中布袋洒下一地的莲子和手中的檀木牌时,才眼神一顿。
然后,缓缓开口:“白露,你先出去。”
“啊?”白露一愣,“公子,你该不会是要”不会吧,他家公子一向是心冷清寒,什么时候竟然会悲天悯人到去用自己的身体救一个女子了?难不成,是看这个女子好看?不对啊,瑜意姑娘也是大美人一个啊,况且还是他家公子的心上人。
“出去!”冰寒的声音再次响起,白露终于犹犹豫豫地走了出去,但始终还是满脑子的纳闷。他家公子一向冷心冷情,性子乖张,就连瑜意姑娘都摸不清他的性子,唉,总之,今天公子就是反常。
残败的小屋之内,一盏烛火如豆,昏昏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火热的呻吟声和女子身上的冰寒之气渐渐融为一体。
那公子俯瞰着雪澜,眸中的深邃让人看不清含义。
“你想要我?”
“要我要好难受给我,给我”雪澜身上的衣衫半褪,已露出了大半风光,粉白的肌肤上光洁如冰玉,带着魅惑人的气息。她的眼中已经全变成了泪海一般的蓝色,盯着面前的男子,若非她浑身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恐怕早就迎上去了。
清冷的男子不再言语,唇形抿成了一道直线,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宽大的衣袍滑落,那被雪澜紧紧抓住的白色莲花也滑落下去,雪澜贪婪的吸吮着靠近自己的热气,在他俯下身子的那一瞬,她的体内仿佛也有了一丝热源,将自己靠了过去。
再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再顾不得什么坚持,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她要他。
温热的身躯一震,随后很快便接受了她的凉意,很快的,那一双大手开始游走动起来,然而,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身下的那个人。温暖的指尖,像是一种救赎一样,滑过她光洁的肌肤,不温柔,不娴熟,却别有一种风情在。
那虽然冰凉的身体,却带着一种无比的魅惑之意,让他的理智也渐渐馈线。终于放下了一寸寸的进攻和挑逗,手底下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伴随着二人沉闷的呼吸声,他们彼此的肌肤,终于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雪澜贪恋地想要更多,双臂如同一条蛇一般紧紧缠上了那宽阔的背,身上难受得厉害,可又说不清她到底想要什么,只知道这男人的味道和温度,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情话情意,两人便在这一盏幽暗地烛光下,开始了亘古中最为源远流长的律动缠绵。
灵国皇宫。
阴沉欲雨的夜空下,一名男子倚在树林中,夜晚的寒霜将一身红色的衣袍打湿,仿佛哭过的情人眼,遍身风华中却透露出一股凄凉的味道。
他似乎很无力的模样,一只手扶着树干,身体便斜斜靠过去。夜风挽动黑发,眼角泪痣位上的那枚莲印便露了出来。紫色的花瓣,妖娆而魅惑。好似一朵瑰丽妖异的莲花,在不知名的国度盛放。此刻,他痴痴凝望着一个方向,好像只要自己凝望着那里,那里便会出现一个意想不到却心心念念的人影一般,那该是会让他多么高兴的事。
然而,终究没有人来。
这样的一幅画面,在没有夜月的十五晚上,一片孤寂的杏子林中,一个满身凄凉的华衣男子,生生将华灯初上的皇宫,染上一片苍凉和伤感。
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细碎想起,墨倾宸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依旧静静站着,毫无动作。
“殿下,更深露重,披件衣裳吧。”温婉的声音如同出谷的黄鹂娇脆,素白的双手轻轻将一件黄褐色的华贵裘衣披在前方的男人身上,一双美眸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的背影,蕴满了不为人知的感情。
“殿下,回去吧,她会没事的。”
这句话,让墨倾宸的目光从远处收回,眸子低低垂下,长长的睫毛遮出一道阴暗。她会没事的,他知道。他知道。
正是因为他太知道了。所以才痛。
这个月满之夜,她是不是已经躲进了苏慕白的怀中,她可曾有,一点点,一丁点的想他?
“封雪,你今年多大了?”因为夜晚的风寒而染上一丝沙哑的嗓音,别具磁性,也更有一番性感的味道。
女子垂下螓首,双颊微红:“虚岁十九了。”
“十九啊”桃花眸再次伤感的眺望起来,只是这次,却幽幽的,没有焦距。
十九,今年澜儿也是虚岁十九了。十九岁的女子,该嫁了吧。
“封雪。”
“殿下,我在。”语中带着浓浓的痴恋,任谁都能够听出。
“我们成婚吧!”
当雪澜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车轮碾过,浑身上下疼痛无比。她挣扎着起身,看着自己遍身青紫一丝不挂的身体,和四周的断壁残垣,才终于确定了,自己真的没有死。
昨晚的一切显得那么的模糊,不可捉摸,可是她似乎隐隐约约地记得,一个男人救了她。那男人身上很奇怪,竟然有一丝白莲的香气,而且,整个人也如同一株寒潭中的白莲一样,清冷孤绝。
心中蓦地悸动了一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快速奔涌起来。雪澜惊讶地看向自己的胸口,忽然发现她手中竟然攥着撕碎的锦衣一片。那是一朵白莲,绣得及其精致绝伦的一朵白莲。
看到这朵白莲,她又感觉到心血上涌,心脏忍不住狂跳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想昨晚的那个男子,她就会觉得全身不自在,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的法莲六朵,她已经知道是谁了啊,云赤城、凤鸣渊、苏慕白、墨倾宸、锋亦寒,还有一个公子摇落。那这个男子,身上竟然有莲香,衣服上又有白莲,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想到他,她身上的血就立刻往心脏冲去,心中的感觉也十分古怪。
这该死的,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混蛋,这怎么可能?
雪澜蓦地抬起眸子,一双凤眸中精光四起,闪动着算计和狠戾的光芒。她忽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昨天,她的毒发作的时间,是子时。那就是说,她的毒性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如果她的毒没有产生任何变化,那上一次她的毒提前发作,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
苏慕白?!
对,就是苏慕白。
雪澜眸子微转,心中全部明白过来,上次毒发时,是在苏慕白靠近她的时候,他离她越近,毒性发作的也就越快。当时她毒发情急并不明白,可今天她一知道毒性没有变化,就一下子全明白了。好一个苏慕白,竟然连她也敢利用。
雪澜随手便抓起衣服穿戴起来,虽然有些笨拙,但总算是穿整齐了。只剩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挽,略显纷乱的披在身后,别有一番慵懒的风情。
传说,这世上有一种烈性的天然春药。叫做鸳鸯枝。此药草只要取百分之一叶片,便足够提炼成一瓷瓶的眼儿媚,若是将这种植物佩戴在身上,恐怕只要是靠近异性,对方便会有反应。更重要的是,这植物没人见过,也无色无味,因此世人只将它当做传说,并未有人真正见过。恐怕正是因此,它才能够逃过毒圣医仙的眼睛,对雪澜产生作用。
苏慕白,你是不是想回奕国想疯了,所以,竟然利用到她的头上来了。
又或者,你根本就有更大的阴谋?
既然你敢利用我风雪澜,那就要有被报复的准备,决定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奕国。
雪澜坐起身来,目光中不觉流露出一丝留恋,环顾着这四周破败不堪,却让她如同身处云雾中一样欲仙欲死的民宅,终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身的清风飘然。
在这一时刻,昙城里已经翻了天了。
所有人疯狂而忙乱的寻找了一夜,相约在栖凤宫前会面。
风之竹和风之菊来得最早,看着天边微微泛起的鱼肚白,焦急地在栖凤宫里踱着步子,这时殿外忽然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连忙奔出一看,原来竟是杏空杏明回来了。
“怎么样?有主子的消息了吗?”风之竹率先发问,满脸的着急。
杏空沮丧的摇了摇头,满脸的悔恨和愧疚。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活了。
“你摇头是啥意思?是主子没事了,还是出事了?还是没有消息?”风之菊看得直跺脚。
“我们带着人找了一夜,还是没有找到主子。”杏明垂头丧气,早知道这样,他不如在主子身上下点可以追踪的药物好了。
风之菊一听,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担心,不由得破口大骂:“啥叫没有找到主子?你们两个不是很牛的吗?你们俩不是贴身照顾主子的吗?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把主子给丢了!杏空杏明,你们俩要是做不来,我和竹可以照顾主子的!现在怎么办,主子昨晚是最危险的时候,你们现在竟然告诉我们说,没有找到主子!”
风之竹见风之菊的情绪不稳,立刻挽住了她,杏空杏明自知理亏,垂着头不再言语。
“若是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兄弟自当自刎,以谢主子。”
风之菊大怒,正想再骂几句,主子死了你们死有屁用,却听到殿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人急切地望向殿外,见来人正是曜风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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