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翻了个白眼,重新躺回了床上,相比之下她宁愿无聊死,也不想让那些男人破坏了她对男人最好的幻想:“不管。反正那个藏美阁里的人又不是我的,塌了也跟我无关。”这是嫉妒了啊。
杏空挤眉弄眼走过来:“主子,吃醋了吧?人家一个小小的龙雨莲才真正是莺环燕绕美男多多呢,主子一个孤家寡人,嫉妒了吧?”
雪澜嗖地坐起身来,狠狠瞪着杏空,个熊孩子,就不能不说实话吗:“光能看不能吃,不嫉妒就怪了。”那龙雨莲还真是好命,藏美阁的男子个个美得很,姿色上等,十分出挑,虽然比不得倾宸,却个个别有一番风味,可惜不是她的。
“我说主子,谁让你偏偏挑中这龙雨莲的,你要是换个别的人做做,也不用整日这样流口水了。”两个月前,他们追上雪澜的时候,她正在思索用什么身份混入奕国呢,好巧不巧的遇到那个龙雨莲,她见杏空杏明生得好看,一时“好心”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于是
于是,她被囚禁了。雪澜化妆成了龙雨莲的模样,而杏空杏明则装成了被她新收的两个爱宠。
不过话说回来,装这龙雨莲对他们兄弟二人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他们似乎是升级了,可以不再装丫鬟,改装男宠了。
人家都说,祸害不出门,贻害也千年。说的,大概就是雪澜这样的。她的运气那叫一个好啊,前脚才刚刚进入龙府,杏空就眼尖地在院子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株火阳草,以前也仅仅是在医书上见过图略而已,从来没见过真物,却没想到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随随便便就给他们碰上了。或许这奕城真的地下藏有灵玉,所以能够孕育神物。传说,这火阳草乃是天地间阳气最盛之物,无论是天气寒冷、阴暗、黑夜,它都会缩进地下,只有等阳光充裕时,才蹿出泥土,收集阳气。所以一棵小草,从种子到抽芽吐叶,得几百年的功夫。一身一体,一叶一缕,全是天地至阳之气。
杏空杏明大喜过望,将那株火阳草混合了几十种名贵的滋生阳气的中药,炼成了三颗药丸,用来压制雪澜体内的寒毒。没想到,竟然有奇效。接连两个月的时间过去,雪澜在月满之时体内寒媚之毒发作,都用这火阳草炼制的药丸给压了下去,只可惜,到现在,药丸只剩下一颗了。
“主子您到底去不去呀,好歹您现在是龙雨莲,做做样子吧。”杏空就是看不惯自家主子那副懒散到没骨头的样子,多运动运动行不行,虽说有他帮忙调理身体,但怎么也是运动养生啊。
雪澜不情不愿地起身:“知道了知道了。”去那有什么好的,那些男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全都是这龙雨莲强迫来的,哪个正常男人愿意做女人的面首禁脔啊。
此刻,藏美阁中,早已经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了。漫天都是飞来飞去的枕头竹筷软椅,甚至还有亵衣亵裤,雪澜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确定了,这些男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们就是不想让龙雨莲好过。
杏空是搂着雪澜进去的,在人前,他是她的面首,样子总得做足了不是。
雪澜扭着蛮腰,脸上的脂粉厚重得呛到杏空直想打喷嚏,还好,很好的忍下了。
“都给我住手,再吵,把你们全送进宫里当太监。”雪澜得意地看着那一溜二十多个美男齐齐朝自己行注目礼,抬头挺胸,很好,感觉十分良好。
各美男看了一眼,不屑地别过脸,有的直接冷哼起来。
雪澜扭着腰走到各位美男中间,坐在一张打翻了的石桌上:“怎么,都想把我这藏美阁拆了是不?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拆了它,本小姐有的是钱,再造一座两座的便是!”其实吧,这龙府的钱还真是不多了,被这个嫡女糟蹋得差不多了。
龙府虽然出了不少达官贵人,妃嫔宠侍,可日积月累下来,名气是大大的有了,银子却坐吃山空。特别是到了龙雨莲这一代,大小姐脑袋只有一根弦,只知道泡美男,银子大把大把地挥霍着,怎么能好?再说了,他们龙府虽然除了皇粮田地,还有许多的产业,可是自从有了风行商行之后,将奕国的生意抢了一大半,他们的产业亏损严重,如今龙府没死没倒就算不错了。
养活这么大一个家族,不要钱吗?这些小姐夫人侧室们穿金戴银的,不要钱吗?抢男人骗男人不要钱的吗?
所以说,这个龙府其实很穷滴,穷得真正的龙家大小姐都不敢给各位美男加餐,高兴的时候,顶多炖一锅没有肉的骨头汤给他们磨磨牙齿。
二十多个美男子或倚或坐,或靠在树上,或侧卧椅上,怎么看怎么养眼,让雪澜嫉妒得都有点想弄个什么藏美阁雪藏一批美男了。
杏空干咳了几声,让雪澜注意一下形象,可看在众美男眼里,那就是吃醋。
“空公子貌似很受小姐宠爱嘛。”说话的,是一个倚在回廊华柱上的美男,一身浅蓝色衣袍,眉目清秀,给人一种冰雪初融的瑞静,可是那鄙夷的目光,看得雪澜很不舒服。
杏空得意地昂起头,示威似的朝雪澜靠了靠:“那是,本公子功夫好。”
“咳咳”雪澜被自己唾沫呛了,这杏空真是
那说话的男子脸上一红,更加不屑起来:“若论不要脸的功夫,清风自当甘拜下风。”
“咳清风?”不认识,但也得假装认识,“清风啊,听说,你踩了延君的蛐蛐儿?”蛐蛐而已,吵什么吵,男人也真是够烦的。
台阶上一直稳坐的一名男子站了起来,吼道:“什么蛐蛐儿!那是千金难求的铁将军,就算找遍整个奕国,也没有几只的!大小姐,你全身上下的东西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一只铁将军值钱!”
雪澜一听,彻底怒了。靠,小爷的身价说出来吓死你,不就是一只蛐蛐,小爷给你一麻袋。
杏空在一旁默不作声,只等着看好戏呢。
“延君是吧?铁将军是吧?既然你喜欢养,本蛐蛐儿,啊呸,本小姐就给你来个蛐蛐儿泛滥,到时候你就是求我,我也就不会救你的!”
延君眼一邪,冷哼道:“我说大小姐,吹牛也写个腹稿好不好?谁不知道铁将军难得啊,别说泛滥了,就是一只恐怕也难死你了,虽说龙府在奕国也有些势力,可毕竟无法遮天吧,大小姐,你说话还是小心些的好。”
雪澜眼珠一瞪,由于太用力,脸上的香粉扑簌簌往下掉。
“小爷我就他妈不信了,你等着吧,今天晚上小爷就让你满屋子爬铁将军,到时候你就去跟你的铁将军约会去吧你!”
杏空满头大汗,在雪澜耳旁提醒道:“主子您不当小爷不爆粗已经很多年了,注意点影响啊。”
“哼,吹牛。”延君只当是雪澜吹牛扯大旗呢,扭头不再说话。
“呵呵,既然大小姐这么慷慨,那不如请大小姐将我的衣服一并准备了如何?”这声音很不错,泉水叮咚似的,可是带上了那么轻蔑的口吻,雪澜就不爱听了。
“秋华?”
那秋华正对着雪澜,笑得有几分虚假:“正是。”
秋华,人如其名,仿佛一朵秋日里盛开的花,映着日光,一身干净不染的风华,让奕国的男男女女追捧不已,素有奕国第一公子之称。
只是,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就被龙雨莲弄到自己家后院了呢?
雪澜低头在秋华公子身上搜索半天,终于在衣角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处撕痕,雪澜撇了撇嘴,谁说这秋华不染尘俗的,摆明了就是一个故意找事的主。
“你这衣服明明是珍珑撕破的,干嘛让我赔?”
秋华唇一扬,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挂在唇边,双手抱在胸前,那讥讽的笑容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珍珑公子不也是大小姐的人吗?既然是你的人撕破了我的衣服,当然要找大小姐赔。”
雪澜看美男的好心情全没了,这群男人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弄不好还是一群老虎一群狼,指不定什么时候趁她不备就将她吃个骨头都不剩呢,不过话说回来了,从来只有她把别人吃得骨头不剩的份儿。
雪澜慢悠悠的起身,一身的孔雀服大红大绿晃花了众人的眼,她慢慢踱着小步,风情万种地走到秋华身边,高傲地抬起下巴,看着面前淡雅如同秋日的风一般的公子。
“哟,秋华公子好奢侈啊,连‘锦云阁’的衣服都能弄到,不过,貌似这不是我送的吧?”谁不知道,这锦云阁是奕城最有名的制衣坊,不仅引领潮流,而且质地华贵,不管绸缎刺绣都是上品中的上品,即便是有瑕疵者,打折之后也得一千多两银子一件,更何况,这锦云坊一直是小工作坊形式的经营,一天只卖三件衣服,早就被皇家的人预定到一年以后了,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这秋华听说是个没入仕途的文科状元,没想到竟然能够将锦云阁的衣服穿上身。
看来,这藏美阁,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秋华眸中一缕得意之色:“大小姐好眼力,这衣服确实不是小姐所送,大小姐,你们龙家恐怕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吧?”
雪澜扯起秋华胸前的衣襟,一下下顺着那光滑的质地抚摸过去,动作有些暧昧,可只有杏空和雪澜知道,这姿势,这模样,跟暧昧俩字完全不搭边,而是有人,又要遭殃了。
秋华觉得胸前痒痒的,没来由地就臊了起来,可是一低头,对上那张画得跟鬼一样苍白的脸蛋,瞬间便没有了想法。他不耐的扭扭身子,想要摆脱她的掌握,谁知道她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再度粘了上来。
“龙家啊,当然没有这能耐。”雪澜抬头,恶趣味地看着十分不舒服的秋华,有些得意,“可是,我有。”
倏地放开手中的男子,雪澜淡漠地转过身去,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觉得刚才那个去跟秋华搞暧昧的场景是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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