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大眼儿瞪小眼儿,却把一旁的杏明给气着了。这两人居然一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搞清楚好不好,你们俩现在只不过是人家龙雨莲府中的男宠,他们兄弟俩最得宠,才最该是你们的情敌好不好?
“秋华公子可是要找大小姐?”珍珑淡淡含笑,心中却已经思索揣度了千万遍。
秋华点头:“有点事情。怎么,珍珑公子也是?”
秋华就郁闷了,从前他们要出府去,是要知会这大小姐一声的,可是还从来没有谁,出府回来还得前来谢恩的,他们一向都是巴不得离大小姐越远越好的,这珍珑今天是怎么了?
杏空鼻子都气歪了,敢情这两人竟然还聊上了。抬首挺胸,把霸气给端了出来,很好:“你们两个,大小姐可没空见你们,大小姐有我们两兄弟伺候就好了,走吧走吧。”争宠是吧?争宠谁不会呀。
秋华和珍珑同时住口,两人面色一僵,秋华道:“空公子,虽然如今大小姐确实宠你一些,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啊,你都没进去通报一下,怎么知道大小姐不肯见我们?”
珍珑知道雪澜的身份,也知道这空公子不是好得罪的,语气就比秋华好了太多:“空公子,能否劳驾通报一声,在下找大小姐确实有要事。”
“大小姐睡午觉呢。”没空搭理你们。
“那我们在此等大小姐醒来。”珍珑好脾气地回答,秋华心中却越发不满了:“这都几时了大小姐怎么还可能在睡午觉?空公子莫非是怕我们抢走了大小姐,就此失宠,故意不肯让我们见她吧?”
杏明一脚踏上来,挑衅地看着秋华,这小子居然敢怀疑他们兄弟俩的忠诚,他们还就是故意不让见,怎么着?“哪里来的大公鸡啊,大下午地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找不到窝下蛋呢,告诉你们,最好别吵到大小姐睡觉。”
公鸡?
下蛋?
“明公子你”秋华气结,良好的教育底蕴让他实在无法说出和杏明一样阴损恶毒的话语,只能干瞪着他气得脖子发红。
杏明趁机摆摆手撵人:“走吧走吧,有点自知之明行不?摆脱你们肖想好事之前,先拿个镜子照照。实在不行去整个容啥的也很必要。不用太好啊,照着我们兄弟的脸整就行,大小姐这个人啊,是有洁癖的,长得太磕碜的,她嫌弃不说,更看不上眼。”
看不上眼?嫌弃?看不上眼嫌弃那为啥还把他抢进府来?
秋华愤愤地想着,好看的双眼死死瞪着杏明,可就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欺人太甚!”腮帮子气鼓鼓地胀了半天,秋华终于憋出了一句。
杏明头一甩,左脚朝前跨出一步,大腿得瑟地晃了两晃,俨然一副痞子样:“爷就欺负你了,怎么地吧。”
“你你!”
“吵什么吵!”怒吼声从房内传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房门被“咣当”一声踹开的声音,尔后“吱吱悠悠”晃荡了大半天,终于颓然倒下,四个人同时感到河东狮吼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小爷睡个觉就这么不招你们待见,大早上的被磨墨的吵醒也就算了,大下午的,你们还在这儿吵!小爷我容易吗我?国家大事要管,军事战争要管,青楼赌坊要管,民生产业要管,吃喝拉撒还得管,如今小爷睡个觉都不成了?吵,再吵啊,再吵把你们全送到小倌店当牛郎去!”
杏空杏明很有经验“跐溜”一声溜到安全地带去了,把秋华和珍珑两个人全面暴露出来,两人立刻成了首当其冲的目标。可别说他们兄弟俩不仗义啊,实在是对这两个交情缺缺的公子仗义不起来,再说了,他家主子的起床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能逃,还是赶紧逃吧。
“大大大”
这人真的是他们龙府的大小姐吗?
身上那一身洁白的中衣倒也罢了,虽然歪歪斜斜不太雅观,但也没那么震撼。可是为啥她的脸苍白得比鬼还吓人,披头散发的黑发遮住了脸,看不到眼睛,只看到一张血盆大嘴不停地开开合合,还还有血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大大大大小姐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吃人恶魔吧?
“大,大什么大,说话利索点。”眨眼间雪澜已经走到两人身前,乱糟糟如同雀巢鸡窝一般的头发把眼睛遮住了,隐约可见的苍白容颜透着不自然的铁青,唇角旁的鲜红尤为明显。
秋华吓得浑身哆嗦,一只手指着雪澜,眸中满是惊恐:“血血”
“血?哪儿呢?”雪澜摸了摸自己的脸,顺着杏明的指示一直摸到嘴角,一看到手里的血渍,雪澜才忽然感到自己嘴里疼了起来。
“靠,骂得太急切,咬到舌头了。”
“砰!”秋华、珍珑齐齐摔倒。
还好,还好,不是传说中的吃人魔。
随便捏起袖子擦了擦嘴角,雪澜皱着眉头:“找我什么事,快说!”说完老娘接着睡觉。
珍珑往前跨了一步,还没开口呢,一旁的秋华就抢着说了,只不过是高高扬着下巴,昂头低眼,说不出的高傲:“过几天就是连理节了,大小姐想必没有收到丝巾吧,为了龙府的名誉,也为了大小姐的面子,本公子就委屈了一点,随便从路边摊买了块丝巾给大小姐用用。大小姐可千万别误会,不是我对大小姐有意思,我只是为了照顾大小姐的面子而已,省得大小姐没有收到丝巾还得自己去买一块。”
“啥?”
雪澜眨巴眨巴眼睛,他娘的他说啥?
秋华只当雪澜是高兴地傻了眼了,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廉价丝巾塞到她手中,还一副施恩不望报的高傲模样。
“雪儿。”清雅的声音从珍珑和秋华身后传来,苏慕白正走过一棵落叶梧桐,身旁的黄叶纷纷从他眼前飞落,俊美无双的面容上带着和煦如春晖般的笑意,满身秋末冬初的淡雅菊气和幽静如兰的气质,让他仿佛成了从图画中出来的人一样。
“雪儿。”清雅的声音从珍珑和秋华身后传来。
“白王?”名动天下的公子白?
秋华傻傻地看着沐浴着阳光从落叶中缓缓走来的苏慕白,突然觉得有点自卑。珍珑眸子一暗,不自觉地将身子挪开了几分。
苏慕白好似没有看到这两人一样,径直走到雪澜跟前,温柔似水的眸子看着她:“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修长的手指仿佛带了魔力一样,将她面颊上纷乱的发丝捋到耳后,一张面容便露了出来,虽然有些难看,但已经丝毫不再恐怖了。
秋华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动作震惊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可是奕国万人景仰手握重兵的白王啊,他可是天下人喜爱不已的公子白啊,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的态度
莫非,白王是被鬼上身了?
知道真相的珍珑静静站在一旁,只是,这样美好的画面,却有些刺痛了他的眼。
“嗯?怎么流血了。”苏慕白一直温柔缱绻的双眸猛地一凛,透着丝丝的心疼,好看的修长手指拂过雪澜的唇边,当看到没再流血后,似乎才放下心来,“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唇角的血迹,不会是因为骂人自己咬破的吧?”
雪澜眸子一瞪,惊讶加仰慕地看着苏慕白:“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神祗?”艾玛这都能算出来?
苏慕白宠溺地一笑,脱下了自己外袍,轻轻披在雪澜身上,还不忘将她背后被压住的发丝拿出来:“天气凉了也不多穿件衣服就跑出来,若是染了风寒,我可请不起毒圣医仙。”
杏空杏明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毒圣医仙在此。风寒退让。
“你怎么来了?”苏瑜心忽然崛起,文武百官的朝堂面临着再一次动荡,他现在应该很忙才对啊。不过这苏瑜意也真是个人才,她前几天刚刚跟苏慕白说让他却赈粥,没想到却被那个女人抢了先,对于赚取民心,她到是很聪明的。
这样看来,苏瑜心,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苏慕白觉得这样的雪澜似乎可以见人了,才把他那双好看的手拿了下来:“刚刚在这边处理完一些事务,就顺道过来看看了。”
如今他已经不能住在龙府了,想来看看她,还得偷偷摸摸的,还真是麻烦。再说了,藏美阁还住着个沉遥津和轩辕殇,虎视眈眈的,两个人都不是吃素的主,他要是不过来看看,还真不放心。
雪澜就纳闷了,这苏慕白最近是咋了,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这是什么?”苏慕白目光一转,便看到雪澜手中握着的丝巾上了,双眸一凛,便似知道了什么似的,他又不是笨蛋。不等雪澜回答,修长的手指便挑起那块丝巾,一脸嫌恶道:“你拿着如厕用的丝帕,难道是要去上茅厕吗?”
如厕用的丝帕
雪澜怪异地看着苏慕白,敢情这哥们还是个人才哇。
杏空杏明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忽然对苏慕白佩服了个五体投地,他们实在没想到,原来温文尔雅儒和得如兰似菊的公子白,竟然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杀人都是绵里藏针,一针见血的,瞧瞧人家秋华公子的脸色就知道了。
秋华的脸上已经说不清是啥表情了,由白变红,由红转青,由青变绿,由绿变紫好像憋了好几天的大便一样,简直可以做那种叫大便脸的生物的代言了。可偏偏毒舌自己的人乃是堂堂白王,想发作也没地儿发去,简直都快憋出内伤了。
珍珑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脸色如常的人,他默默垂下双眸,一只手抚上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所装的东西,看这样子,已经没有必要拿出来了。
雪澜却没有再说什么,任苏慕白长指一挑,将丝巾落下尘埃,丝巾上的刺绣很快就沾染了尘垢,可是,却没人去在意这些。
“大大小姐”勤伯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见到苏慕白也是一愣,继而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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