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充满赞叹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啊,卖命之前还知道先看看背景,倒不是个轻佻妄作之人,除了有才华,还是蛮懂得深思熟虑的。
“薛蓝儿。”
轻灵绝伦的声音掷地有声,这一下,不仅仅是魏南门就连在场的所有百姓都傻眼了。
薛蓝儿!
这女子居然是薛蓝儿传说中风行商行背后真正的主人啊,他们奕国乃至全天下的百姓都要依靠的风行商行,如今的天下局势,早已经不是皇室中人说了算了,他们真正的衣食父母,真正的生存保障,乃是控制了全大胤过半经济命脉的风行商行。
魏南门眸中的神采几度变化,从开始的疑惑,到震惊,到激动,再到后来的无比崇敬,怪不得,怪不得奕皇看着这个女子的目光这么讨好,怪不得连白王对她说话也是小心翼翼温柔有加,怪不得她敢当众打奕皇的嘴巴子,说出那么震动人心的话,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薛蓝儿!
“你真的能帮我?”
他的心砰砰狂跳着,血都冲上脑门子了,可是却还有些不信。她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干嘛忽然跑来要帮自己洗冤,这简直比天上掉下一百个馅饼还让他难以相信。
“你怀疑我的话,还是怀疑我的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魏南门忽然不敢直视雪澜了,那双绝美的凤眸让他觉得自己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在她面前,他无所遁形,“我只不过是有点不敢相信,不知道你为何肯帮我?”
“我说过了,如果我帮你,你就为我终生效力。”雪澜缓缓自信道。
魏南门猛地一抬头,眸中有些焦急:“可我,不会经商!”
噗,你还挺会为我考虑的,“我没有要让你经商。”就你那经济头脑,自己都穷得没饭吃了,经商?风行商行交给你,五年内,你能让所有员工下岗,变成跟你一样的乞丐团伙。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雪澜勾了勾手指,魏南门听话地凑了过去,雪澜压低嗓音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魏南门的脸色立刻剧变,无比谨慎之余,眸底余光还朝着白王苏慕白瞥了一眼。
“你怎么确定是他,又怎么知道我可以?”
雪澜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却又无比得意:“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说这两句话的时候,魏南门忽然有错觉她的身上似乎发出光芒来了,那种无与伦比的光芒让他想要膜拜,更无法怀疑她所说的话。
“好,我答应。”
雪澜倏地转身,带起一阵风:“慕白,魏府的案子就交给你处理,没问题吧?”让堂堂白王去办理冤案,确实有点杀猪用大炮的感觉。
苏慕白看着雪澜,温柔点头,风眸中的柔情似乎都能化成春水流出来:“好啊,雪儿放心吧。”
“不过呢,魏府的事情我基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你去婉袂那里拿到证据,昭告天下就行了。”她本来是想在奕国找一个有才华而且靠得住的人,却没想到通过魏南门扯出了魏府的冤案,而且,还牵扯到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
“婉袂?”苏慕白蹙了蹙眉。
雪澜一怔,这才开始解释:“哦,你去花间蓬莱找她吧,以后如果需要什么信息,比如你们奕国哪位大臣贪赃枉法,哪位大臣徇私舞弊,哪位大臣结党营私,哪位欺压百姓,哪位鱼肉乡里,哪位图谋不轨什么的,她那里都会有消息。”花间蓬莱卖得并不都是女人,最重要的,是买卖的消息。若是婉袂那里找不到消息,那才有问题。
雪澜故意把声音说得有些大,目光不冷不热地扫了一圈大汗淋漓的文武百官,眸光还不忘扫了扫台上的,苏瑜心。
不出所料,苏瑜心在听到雪澜说完这番话后,眸中陡然出现了一抹杀意,可雪澜既然敢把这番话说出来,自然就不怕她找上门了,她风雪澜身后的势力,永远不会完全暴露出来,她苏瑜心还是太小看她了。
“好。”苏慕白没有任何的怀疑或是惊讶,仿佛所听到的,只不过是如同天气一般平常的事情,淡笑着应了一声,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魏南门激动地看着雪澜和苏慕白不知道说什么,他们魏家的冤屈,终于可以洗脱了,那他,是不是就不再是一个罪臣之子,一个见不得人的畏光老鼠,是不是,他就可以娶眉儿了?
雪澜干咳了两声,迈着步子昂着头,大摇大摆走到还在发愣发呆的崔老爷跟前,明显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崔老爷是吧?”唉,跟他说话,实在是有失身份啊。
崔老爷立马阿谀奉承地笑了起来,弯着腰屁颠颠朝雪澜鞠着躬,那叫一个狗腿啊:“薛姑娘,您叫小人?!有话您说,小人一定万死不辞帮您办好!”这又是财神爷又是无常鬼的女人,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高兴让自己全家住上黄金屋,或者一个不高兴弹弹小指头让自己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产业变成灰烬啊?还是小心点的好,一定不能让她生气了。
“你家女儿,嗯,是叫崔小眉吧?她都跟人家魏南门魏公子走过了连理桥,经过奕皇的赐婚了,你怎么好像老大不高兴啊?”雪澜无聊地挫了挫自己的手指甲,不大想搭理他。
崔老爷一窘,旋即立刻笑起来:“怎么会?怎么会?不敢,不敢不高兴啊。魏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小女能嫁给他那是上辈子积了福气,有这样的乘龙快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唔,高兴就好。”雪澜吹了吹指甲,实在是无聊至极,“这魏南门现在是我的人了,劝你那些小心眼儿小心思什么的,最好还是收起来吧。这桩婚不管你之前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从现在起,我薛蓝儿给你家女儿做大媒,把魏公子托付给你们了,今天开始,崔小眉就是魏南门的妻子,若是他们俩再出什么岔子,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哈。”小爷一个小指头能捏碎了你。
崔老爷冷汗如同瀑布雨,从脑门子上直往外蹿,擦都擦不及:“薛姑娘你放心,小人知道,小人全知道了。”
魏南门和崔小眉激动地抱在一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场巧点鸳鸯的戏目就此宣告结束,原本以为事情都了结了,这时候一个小太监从祭祀台上走了下来,来到雪澜面前弯腰道:“薛姑娘请留步,皇上有请姑娘同登祭祀台。”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到雪澜面前弯腰道:“薛姑娘请留步,皇上有请姑娘登台一叙。”
雪澜一脸做作地回头看看沉遥津和锋亦寒:“这不太好吧,水国的侯爷和冥国的皇子都在这里,却让我一个小小的百姓上台,唔,不好,不好。”说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雪澜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坐在椅子上的奕皇听到耳里,吃了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的个天耶,怎么一个小小的连理节,不但轩辕世家的主人来了,就连水国的寂寞侯爷,和冥国最受宠的皇子也一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老皇帝再也坐不住了,连忙领着文武百官从祭祀台上下来,走到几人面前,一抱拳一副请罪的模样:“侯爷,皇子,先前朕眼拙没认出二位,多有失礼,还请别要放在心上。快,快,来人哪,多搬两张椅子上台去,让二位随朕一起上台去观看连理节。”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人家奕皇的地位还比这两位要高出一些,可是眼下水国和冥国日趋强盛,他们奕国却渐渐衰落,他想拿架子也拿不起啊。
“雪儿可要上去?”沉遥津侧身问身旁的雪澜。雪澜当然不愿意了,她要是上去了,这后面的戏怎么唱啊?
“那是你们皇族中人坐的地方,我上去干什么?恶心,不去。”
“那我也不去,我在这儿陪着雪儿。”沉遥津大大咧咧地,丝毫没有要上台的意思。
雪澜怒目一瞪,靠,你不去却来缠着我,我怎么换装啊?不着痕迹地朝锋亦寒和苏慕白使了个眼色,雪澜自己后退了一步,把战场交给三个男人。
苏慕白虽然不知道雪澜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却看懂了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朝沉遥津施礼道:“寂寞侯爷既然来到此间了,却不上祭祀台,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我奕国不懂待客之道?”
锋亦寒啥也不说,直接走到奕皇跟前:“走,带我上座子。”他一看雪澜那种神色,便知道她肯定另有计划了。
“可雪儿她”沉遥津就是咬定雪澜不放了,可惜他双手难敌四爪,注定要寡不敌众,闭口大吉。
“雪儿喜欢热闹,不喜欢被人束缚。这祭祀台上面枯燥乏味,就让她自己玩去吧。”苏慕白说着,一边温柔地朝雪澜笑笑,雪澜冲他一眨眼,手在裙侧比了个胜利的大拇指姿势,苏慕白顿时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寂寞侯爷请吧,别耽误了这些有情男女的正经事。”意思是你太碍事了,别人要谈情呢,你在这儿杵着干嘛。
沉遥津无奈了,只好看了雪澜几眼,跟着苏慕白和奕皇上了祭祀台去。
雪澜一甩衣袖,朝杏空杏明大喊道:“走,干活去!”看吧,其实搞定男人,也不是件多么难的事。
祭祀台上,座位被重新编排了一遍。
奕皇身为主人,又是最尊的地位,依旧是坐在最上面,可此刻,虽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可他却觉得坐如针毡。坐得十分不爽,十分不安稳,谁让他放个屁都要得看别人的脸色呢。他的身侧,照旧是面色难看的睿德皇后,只可惜,这个掌握了奕国半辈子的女人,如今权利也没有了,儿子也死了,坐在那里也只是徒有其表。
下方第一排,轩辕殇依旧坐在右侧第一位,左手边成了沉遥津,沉遥津下方乃是锋亦寒。没办法,谁让人家公子恨寒不要封号,即便是冥国最得宠的皇子,却还比不上一个封了空衔的寂寞侯。
锋亦寒的对面,乃是做的苏慕白。苏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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