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
抒夕一时气恼至极,胸脯又开始不停起伏,她心中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每次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布置都能够被风雪澜轻轻易易地化解呢?
雪澜有点同情抒夕了,智商这么捉急还得苦心布置一切,真的很辛苦吧?
“要不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我们三人不朝你出手,你喊一声你的人,我外面的人马和你的人马血拼,看谁输谁赢,怎么样?”
抒夕立刻看向雪澜,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这女人阴险狡狯不得不防。
雪澜无辜:“没什么啊。”可怜你还不行吗?“只是想再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自己把不把握得住了。”最重要的是,大婚的时辰还早着呢。
抒夕一边思索一边带着防备看着雪澜,雪澜大大方方任她看,良久,抒夕可能看够了,身体忽然毫无预兆地朝着门口激射而出,雪澜也不阻拦,墨倾宸和轩辕殇一左一右站在她两旁,三道红色的身影顿时如同诡异的花朵铺染开来,仿佛大地上忽然起了一片曼珠沙华的踪影。
门一开,杏空杏明还不及反应,就见抒夕激射而出,紧接着她一声唿哨,大喊一声“动手!”,率先持着长剑站立在祠堂外面的空地上,准备大战。
风雪澜的底细她早就摸清楚了,今天大婚,但祠堂外面守护的侍卫只有二十多个禁卫军,再加上那两个风雪澜的贴身侍从,和墨倾宸、轩辕殇两个高手,她就不信这一次她倾巢而出的一百多个狼邪高手会收拾不了他们。
最重要的是,天下第一高手锋亦寒,今天没有在场。
抒夕长剑在手,得意洋洋地看着站在祠堂门口的雪澜,脑海中描绘着雪澜各种各样奇葩的死相,心情不由得也舒畅起来。
可是,为毛,为毛她吹口哨这么久了,她的上百个狼邪高手还没有出现?
“动手——!”
抒夕运足了内力一声疾喝,寒风呼哨中树枝摇晃了老半天,可是依旧没有一个人出现,二十多个皇宫侍卫面面相觑讶异不已,这个突然从祠堂里蹦出来的女人干嘛呢?单口相声?
杏空杏明双手抱拳,倚在祠堂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中庭那个表演猴戏一样蹦来蹦去的女人。
雪澜立在门口,不动声色静静站着,有些乏了,便靠到墨倾宸胸前,准备小憩一会儿,墨倾宸肩膀一挺,很慷慨地露出来,随便靠。轩辕殇开始的时候有些嫉妒地看着两人,但渐渐的眼中的嫉妒便变成了欣慰,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何必计较那么多?何况,他知道的,总有一天,她也会像这样对他。
抒夕看着大敌当前还闲散地跟男人眉来眼去玩暧昧的雪澜,心中气愤不已,然而,更让她着急下不来台的是,她的那些高手呢?该死的,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该死的,等她回去一定要扒他们一层皮。
墨倾宸看着有些疲累的雪澜,有些不忍心,朝抒夕道:“你快点儿行不行,澜儿累了。”
抒夕一听,彻底气疯了,也不管那上百个踪迹全无的教徒了,脚底下一个用力,身体飞起两丈有余,长剑一递,朝着雪澜飞刺而来。
墨倾宸翩然抱着雪澜轻轻一个转身,轩辕殇手指一弹,泛着寒光的长剑便偏离了轨道。杏空杏明从旁出手,不出三招,就将抒夕制住,甚至,连自己的那两柄神器都没有出手。
打斗之中抒夕的发髻被打落了,头上的配饰掉落后,头发也散乱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十分狼狈。
她狠狠瞪着雪澜,目中满是仇恨和狰狞:“风雪澜,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她就不该相信她会那么容易就提出公平决斗,难怪只不过带了二十多个侍卫而已,就那么嚣张,原来是早有准备。
雪澜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没做什么啊,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才刚到多久。”
“呸!敢做不敢当是吗?”抒夕气得双目欲裂,杏空杏明已经制住了她,可是,她还是不甘心,“你如果什么都没做,你会那么好心跟我决斗,你真当我是猪吗?”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了,我可没说。是啊,我是说了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也允许你喊一声你的同伴,可是你却喊了两声,我也觉得是不怎么公平呢。”
墨倾宸宠溺地笑起来,把雪澜抱得更紧了,怀中这个女人可是记仇得很呢,千万得罪不得。
轩辕殇也忽然明白雪澜的真面目了,这女人腹黑加无耻,万万不能开罪,不然的话,一般人绝对对付不了。
抒夕哑口无言,气得直欲喷血,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一双眼睛充满了愤恨瞪着雪澜,恨不得能吃了她,咬她的肉,喝她的血一般。雪澜大大方方给瞪,仿佛一点也无关痛痒:“哎呀,我想起件事,刚才进祠堂的时候,看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墙角那边晃,我的那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向来疑心太重,不会是把人家当成刺客给误杀了吧?”
杏空杏明配合得绝佳,恍然大悟:“主子您这么一说,真的想起来了,刚才进来的时候,确实看到好多人在那外面围观,我们兄弟手痒,就配合一些高手,把他们给弄死了。”
“弄死了多少?”
杏明掰着手指数了半天:“大概有一百来个吧。”
嗯,一百来个,一百来个。
抒夕大惊失色:“你们杀了我的教徒?”
杏空杏明恍然大悟,顿时很抱歉:“哎呀,不小心就杀了,原来是你的教徒啊,早知道就不杀了。”
“咣——”抒夕彻底晕过去了,后脑勺着地。
一百多号人啊,魔教狼邪最后的力量啊,她才进去两柱香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全没了啊,怪不得没反应呢,原来都没了啊。
雪澜鄙夷地看着在地上装死的抒夕,很友好地说:“今天我大婚之喜,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准备送你一份礼物,不要太感谢我哦。”
几声闷响,七八个人抬着个硕大的水缸进来了,缸里注满了水,下面很快就有人支起了柴火,烧了起来。
杏空杏明二话不说,抬起在地上挺尸装死的抒夕朝缸里一扔。
“扑通”,漂亮的落水。
抒夕被点了穴,在水缸里闷着,水却没有没过头顶,大冷天的,抒夕被那冷水一激,顿时牙齿打架激灵灵从头到脚打了个冷战,以为雪澜就这点把戏了,还飘过去一个鄙视不屈的眼神。
雪澜笑眯眯地一拍手,只见水缸下方蹲着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猛烧火,水缸里的水,一点点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抒夕倒是自在悠闲,眼睛一闭,舒舒服服地跑在暖水里,更在大庭广众之下泡澡似的。
雪澜不着急,唇角噙着一抹笑看着一点不当回事的抒夕,一边和她聊天。
“抒夕啊,你肤质不太好,本宫让你洗个免费的桑拿,蒸一下,增白。”
“抒夕啊,去了那边之后,别忘了把我发明的桑拿浴注册一下发扬光大哦”
“抒夕啊,人长得丑,不是你的错,是你爹妈的错,可是你长得丑别出来吓人啊,搞不好人家都以为见鬼了,来来,好好洗洗。”
“抒夕啊,你见过猪肉煮熟的时候是啥样子吗?啥?没见过啊,没关系,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在雪澜的唠叨和照拂之下,烧火的几个人格外卖力,没多久,水缸中就冒起了腾腾热气,抒夕终于按捺不住了,咬牙看着雪澜,恨意凛然,那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开始泛起了红。
雪澜当做没看到,继续念叨。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通体舒畅,毛孔都散发开了?”
“身上热不热啊?出汗了没?出汗就对了,把你肚子里的蛔虫蜘蛛蟑螂臭虫花花肠子坏点子一股脑全汗出来。”
“哎呀全身都泛红了,抒夕啊,你不是想勾引尽天下的人吗,你这样子可真是诱人啊,真该让你到外面去,给所有人都看看”
抒夕咬牙切齿终于忍不住了:“风雪澜,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这样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雪澜一脸无辜:“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本姑娘是蛇蝎女人。再说了,我哪有折磨人啊,我折磨得本来就不是人。”
抒夕的牙齿再度开始打架了,但这次是不是因为冷的。水缸里的温度已经十分高了,热气腾腾,无奈她却无法动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难受:“风雪澜,你这个贱人,你就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法子吗?我咒你,我咒你不得好死!”
雪澜还没开口反击呢,轩辕殇和墨倾宸眼神一凛,已经先一步出手了,他两人速度极快,只一瞬间的功夫,就见水缸上空飞起了几件破碎的衣服,就连大红的肚兜都飞离了抒夕的身体,湿漉漉的衣裳承受着内劲在空中打转,最后掉落尘土里,狼狈不堪。
“啊啊救命啊风雪澜,你好狠救命啊啊”
硕大的水缸中,咕噜噜地冒着气泡,下方烧火的几个人已经热汗淋漓了,更别说水缸里的人。缸中滚烫的热水欢快地朝着那个女人的肌肤上蹿去,那原本该是白里浪条的身体变成了红焖鲤鱼一样,血红血红的一片片一直蔓延到脖子上头,甚至皮肉已经开始绽裂开了,露出了狰狞的血管和筋骨,如今,就只有那一张经过修补整容的脸还能看了,可偏偏那脸还咧着血盆大嘴,杀猪一样地叫着。
“杀了我!啊风雪澜,你有本事杀了我啊啊痛好痛”抒夕坐在沸水之中,全身穴道被制,一动也不能动,除了只能喊叫之外,发现自己居然连牙齿都用不上劲了,连咬舌自尽也成为了一种奢侈。
“啧啧”雪澜不忍心地别过头,“别再折腾这女人了,光看样子就知道她知错了。”
“遮!”杏空杏明一副慷慨就义舍身成仁救万民于水火的模样,各自提了两个桶走到水缸前方,悲天悯人地念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就将手中桶里的东西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