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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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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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原本瞪大了眼睛,只顾看面前的这出戏,突然被包拯一叫,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道:“哈?”随即恍悟,忙站起身来道:“学生在!” 
  “你先将玉莲母子三人带下堂去,好好安顿。待弄明白事情原委,再来本府前折辩!”

  “学生明白。”公孙策拱了拱手,扶起跌坐在地的玉莲并那两个孩子,退入后堂去了。 

  眼看麻烦离去,展昭这才有空喘了一口气,顿觉哭笑两难,向包拯拱手委屈道:“大人,属下冤枉!属下冤深似海!” 

  包大人挥了挥手,止住展昭下面要说的话,安慰道:“展护卫你不用说了。本府亦知展护卫决不会是那种抛妻弃子之人,但此件事情,极为蹊跷——本府听方才那妇人,似乎是常州口音?” 

  “是。”展昭无奈,拱手道:“属下听得明白,那妇人确实是属下家乡口音。” 

  包大人背着手在堂内踱了几步,皱眉道:“本府看这妇人,面上神色,举手投足,答言应对,都活脱脱似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并无一丝一毫可疑之处!若不是展护卫你跟随本府多年,说不定本府便会当堂认定此女所说是真!——更是一口正宗常州腔——展护卫你确实未见过这妇人?” 

  “大人!”展昭斩钉截铁,“属下确实与她素昧平生!” 

  “如此一来,便是此妇在撒谎了?然而她又为何一口认定展护卫你便是他的丈夫?若不是认错了人?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包大人在书房里踱着圈子,“看来还得好好盘问一下这名妇人,看看她到底所为何事才好啊” 
  他正在那边走着,却只见公孙策急匆匆进来了,伏在包大人耳边说了什么。包大人一听,直起身子,双目圆睁,惊诧道:“有这等事?不行,本府要亲自询问此妇!”话音未落,便不顾展昭尚欲分辩,随着公孙策急匆匆出去了。 

  “大人!”展昭见包拯离去,无可奈何,只得转向尚且呆立堂前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苦笑道:“诸位弟兄” 
  “展、展大哥!”愣头青赵虎被方才那妇人震了个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你你不会真有了老婆孩子吧——那,那那天你娶的新娘子咋办?!” 

  “赵虎!”展昭一听,顿时哭笑不得——这楞爷们不会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说,叫他那么一说,倒真像自己与那妇人有什么关系一般!无奈之下抛弃那四个兀自呆若木鸡的大老爷们,转向从方才起就站在一边的庞昱:“九弟,你看这事——” 

  “很好呀!”庞昱背着双手,皮笑肉不笑:“哪,既然你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那骥儿就找个日子正式过继给庞府吧!还有,好歹也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大老远找来,正好你也刚出差回来,就干脆好好的放个假,顺便旧情重温一下!这样,夫妻两个说话我就不好打搅了,等你和你夫人和好了以后别忘了介绍一下就行,我先走啦!拜拜!”说完竟是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九弟!”展昭一惊,眼看庞昱要出开封府大门,忙抬腿欲追,无奈公孙先生又从后堂出来,张口便喊“展护卫!” 
!展昭遂知包大人呼唤,也便只好住了脚,眼睁睁看庞昱出了衙门。摇摇头叹息一声,又苦笑了一声,回身跟着公孙先生进后堂去了。
  “奇,奇!此事甚奇!”

  展昭跟在公孙策身后一步迈进书房,便见包大人皱眉背手在房中绕着圈子,边绕边道:“此妇不可小视,不可小视啊!唉”长叹一声,不作声了,只是眉头锁的更深。
  “大人。”展昭拱手行礼,出声呼唤。包大人却不回答,只慢慢捋着颌下长须,似在沉思。 
  公孙先生面有难色,扯了展昭一下,悄声道:“展护卫有所不知。学生安顿好那名妇人,便将她细细盘问。谁知那妇人一问一答,滴水不漏,不仅展护卫的家乡籍贯,历年往事,家中人口,甚至连展护卫你的生辰八字都所知甚详!便是包大人亲至,亦找不出漏洞,盘问那两个孩子,却也问不出什么,不是一个字不吐,便是一问便哭!展护卫,这实在是虚实难辨啊!” 
  “什么?!”展昭一听公孙先生所说,顿时吃了一惊——他方才跟着公孙先生一路向书房行来,便暗暗将家乡亲戚朋友,左邻右舍回忆了个遍,越发肯定从未见过一个名唤“玉莲”的妇人,便是听也未听过此名,更休提与她结发同枕,还诞下两名孩儿!然而这妇人竟然对他了若指掌,连生辰八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展昭越想越心惊,亦是心急——莫名其妙冒出来个结发妻子,更是糊里糊涂的成了两名孩儿的父亲,却叫他如何不急!当下便急道:“大人!展昭确实连见都没见过那名女子,又如何成了她的丈夫!更遑论那两名孩儿!大人如若不信,展昭可当面与此妇对质!” 
  “展护卫你莫要心焦。”包大人听展昭如此说,摆手道:“展护卫你跟随本府多年,本府岂会不知你是何等样人?只是这名妇人,极是蹊跷。若说她胡乱认夫,又怎会对展护卫你知道的一清二楚?若说她是受人指使,有备而来,欲在本府面前告下展护卫一个抛妻弃子之罪,却又无状子,亦未拦轿鸣冤。问她与展护卫你怎生相识,如何定亲,她只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余一概只字不提。然而若问她展护卫你的饮食习惯,性情爱好,却又知之甚详!此妇虚虚实实,假假真真,该知道的她全知道,不该知道的她全不知道,委实棘手啊!唉!”叹一口气,不再往下说了。 

  见包大人叹气,公孙先生在一旁道:“以学生愚见,现下仅有一事可成定论,便是那妇人确实是从常州而来。大人口音或可模仿,孩子口音,却是假不得的。” 
  包大人摇头道:“不一定。若是有人刻意构陷,从常州采买两名小儿,教他认展护卫为爹爹,岂不便宜的很!” 

  听包大人如此说,公孙先生颔首不语。然而展昭却心急,焦躁道:“大人!以大人明见,如今却如何是好?” 

  包大人沉吟一阵子,决然道:“依本府之见,此妇如此行事,多半是有难言之隐。且本府见几次她锁眉,有欲言又止神色。既是如此,且暂将她在府中安顿,待寻机慢慢盘问,或可打消她心中顾虑。展护卫,你且找个客栈暂避。或者,回你的护卫府也是好的。” 

  见包大人发话,展昭苦笑一声——他并非不知包大人用意,便是要稳住此妇,待她自露马脚!然而夜长毕竟梦多,此事关乎他的“名节”,又如何能安心就这样拖下去!但既然包大人都已经如此决定,自己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得抱拳行礼道:“属下明白。如此属下这几日回家稍息便了。” 

  包大人微微点头,摆了摆手,展昭便当即告辞退出。从边门回了自己的护卫府,但见门窗紧闭,触目皆是尘灰蛛网,蔓藤杂草,满目凄凉光景,便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屈指算算,距月华去世已二月有余了。自发妻离世,他害怕睹物思人,又勾起一腔凄情,正好府中事务也忙,便索性将护卫府大门紧锁,自茉花村省亲归来,便不曾踏进家门一步。如今故地重回,昔人不再,倒生出些“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凄然之意来了。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掸掉几丝蛛网,看那窗棂门扉,便想起月华在世时光景,随即又想起骥儿,顿觉难抑心下思念之情,遂寻思去庞府探望,却又忆起庞昱方才不由分说告辞,似又是赌气,心中无奈,便盘算起去庞府告罪来。然而忽又想起今日蒙受的不白之冤,顿觉气苦无比,一口闷气上撞,心道:“展某如今摊上这等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之事,却叫我往何处申冤!所幸包大人不信谗言,这也罢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被那妇人所惑,不信展某清白,却也情有可原。只是九弟啊九弟,展某视你如同手足,你亦不是不知展某品性,展某如何是那等人面兽心之人?怎么连你也信不过展某?”又想,“我对九弟,自认推心置腹。然而看他此人,平常便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蒙蒙胧胧,神神秘秘,总似有些奇异之处。但若要细追究竟,却反而又无迹可寻,只觉他年幼天真,不通世事。忽而任性妄为,忽而又知情达理,竟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也曾轻轻试探过几次,总被他拿话岔过去。莫非他心中竟是终究存了那门第高低之念,并未真心认我这个大哥?也罢也罢!若是他也不信我,这一声兄弟算是白叫了。还去见他作甚!莫非真要死皮赖脸,粘上人家不成?倒不如痛痛快快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罢!以后见面,或许还能客气几声!”如此想着,便断了去庞府的念头,只赌气回房去睡了。

  先不论展昭这边如何。却说庞昱回了庞府,先去抱了一会骥儿。却不知不觉发起呆来,连孩子饿了要吃奶也未觉,直到骥儿哭闹不止,才回过神来,连忙将孩子交与乳母,自己到房间里拉起小提琴。却又心神不定,连连弄错音阶,连将高音4当了低音4这种低级错误,也是有的。明明熟悉的曲子,拉到一半却忘了谱!顿觉郁愤,干脆扔下小提琴,漫无目的的在府里晃来晃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谁知他今日手气似乎格外不顺,浇花碰翻花盆,看书又扯烂了书页。想骑上雪风到城外遛一圈,偏偏天色又晚了。干脆到书房磨了墨,打算练一练自己那笔臭字,谁知又弄洒了墨汁,好好的一身月白色侯爷装全成了泼墨山水,直弄得庞昱心烦意乱!

  在第N次把冷水当成热水倒进茶壶泡了茶结果当然是不得不喝冷茶之后,庞昱终于再也坐不下去了,干脆将茶壶一推,手里的书卷一扔,呈大字型摊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话说还真是——奇怪!明明是他展昭的事又不是自己的事,再说他们俩夫妻团圆碍着自己什么了?怎么就是静不下心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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