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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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刀1937-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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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永大喜,正想回答,忽然见到蒋介石笑着挥了挥手:“玩笑,开个玩笑,说这事还实在太早了。好了,目前上海战事正紧,我也不留你了,尽快回去指挥你的队伍,作战命令很快就会下来了。”

……

郑永重新回到上海之后未几,委任他为上海中央战区作战司令官的命令如期而至。

这时再各级长官的眼里,在郑永身上发生再多的奇迹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了,作战屡战屡胜,委员长对他如此器重,后面又有财政部长撑腰,还有样的事情不会出现?

10月6日,上海战火再起。

平静了没有几天的上海再度被炮声淹没。

日军约两个联队首先对第六十六军陆福桥至杨家桥间阵地发起进攻,不断以重炮猛烈轰击,并以战车掩护步兵冲锋。

中国军队在各级长官严令下死守不退,与敌反复肉搏,阵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反复拉锯血战,双方伤亡惨重。

次日,中国军队在左翼作战军调整阵线,以江家宅、窦家弄、孟湾、颐家镇、北店宅、太平桥、周家牌楼、万桥、罗店南端经施相公庙、朝王庙至浏河为主阵地;以江家宅沿蕴藻浜至陈家行,沿杨泾河、广福、孙家宅至施相公庙为二线阵地。

9日,日军以两个师团的兵力继续猛攻,至9日拂晚进抵陆宅。

该处第六十七师一个连苦战数昼夜,与敌展开白刃肉搏,前仆后继,最后仅两人生还。

同日由于第七十七师万桥阵地被敌突破,左翼军各部只得按计划撤往蕴藻浜南岸之原定第二线阵地集结兵力继续抵抗。

而这时上海大战愈演愈烈,久不能胜,搅得东京寝食难安。

10月1日,日本首、外、陆、海四相会议经过一番激烈争吵后,认为骑虎难下之时,只能坚持打下去,遂决定扩大侵华战争,制定了《处理中国事变纲要》,进一步明确:“军事行动之目的,在于使中国迅速丧失战斗意志。应采取适当手段使用兵力占据要地。”

日本上海派遣军司令官认为,由于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并且由于吴淞方面之前的激烈抵抗西南战事呈胶着状态,从侧翼包围中国军队的企图无法实现,决定改为中央突破。

计划于攻陷大场后进入苏州河一线,消灭上海以北之中国军队,然后向南翔进攻。

松进石根大将确定新的方针后,便火速调整部署。这一变化竟使恶战数日的上海再次出现了少有的沉寂。

可惜的是精疲力竭的中国军此时也急需休整,补充一个个被打残了的师、团,因而错过了反击日军的良机。

18日,日军以两个精锐师团的力量向蕴藻浜地区发动猛攻。

第二百四十六章 税警总团

在日军以两个师团的力量对蕴藻浜进行强攻之时,国民政府另一支精锐的武装税警总团抵达凇沪战场。

上海保卫战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蒋介石下令税警总团参展,配属郑永之第九集团军,编为一、二两个支队,司令官分别为何绍周、王公亮。

其时税警总团分三个批次抵达上海。

何绍周第一支队何绍周所属的1、2、3分团为第一梯次,总团部和6个独立步兵营编为第二梯次,紧随开拔,王公亮之第二支队所属的4、5、6分团作为第三梯次。

其工兵营事先负有构筑赣榆以及鲁苏交界等处的国防工事的任务而未随同前往上海。

当时上海战场的混乱和剧烈程度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由于战斗惨烈,第一期在淞沪作战的部队伤亡重大,前线部队补充困难,各部队干脆直接派专人在各处车站等候,只要有新到队伍抵达,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就往自己的部队补充。

郑永从来都不是个肯吃亏的人,税警总团是配备给他第九集团军,被人强拉去了一个兵他都绝不乐意,因此干脆直接派了人手持自己的命令在车站侯着。

这一招幸好做得早了,否则提前出发,最早到达上海的第二支队第五分团当真就要被别的部队抢走了……

何绍周的先头部队比较狡猾,没有立即被其它部队引走,由于敌机轰炸剧烈,部队天明以后立即在南翔车站附近的丛林隐蔽待令,直到第二天团部的主力到达,才依照中央作战军司令部的命令投入战斗。

通往上海的各条铁路拥挤不堪,还不时停车躲避空袭,税警总团的主力部队就这样走走停停,直至10月16日,大部队才下车到达小南翔集结,但断后的第六分团仍在铁运之中。

当日夜,税警总团被正式划归中央作战军节制,各部立即受命部署。

第一团位于苏州河北岸新泾镇至新闸桥一线构筑工事警戒;第二团于彭浦镇附近的乐益山庄至晏摩女校占据预备阵地;第三团调归111师指挥。第四团到江桥镇附近待命;第五团于大场镇附近的郁公庙集结待命。

总团司令部置于洛阳桥南侧的潘家巷。

由郑永担任总司令的中央作战军负责南自上海北站,沿淞沪铁路北至吴淞口一线的防守。

右翼是88师孙元良部,中间是宋希廉的36师,左翼是王敬久的87师,最精锐的111师被安排在苏州河两岸防御。

而此时日军的作战态势已经非常明显。

由中国军队之左翼作战军和中央作战军的结合部蕴藻滨一带侧击突破,不但可以切断京沪铁路,还可将中央作战军合围。

这样,蕴藻滨一带就成了继吴淞、罗店之后的另一个血腥铰肉战场。

此后中国军队的作战正面就变成了南北走向,以蕴藻滨两岸为前沿,以走马塘北岸的大场为中心,以苏州河两岸为第三道防线。

蕴藻滨全长三十多公里,向东偏北在吴淞口南侧汇入黄浦江;南侧的一条就是苏州河,在公共租界路口进入黄浦江,而在苏州河南岸,就是号称十里洋场的上海市区。

两岸地形低洼,沟渠纵横。

对于在南岸防守的中国军队来说,河道正好作为天然屏障。

而且在这一带作战,日军占优势的坦克很难充分发挥。

然而,构筑工事非常困难,几铁锨下去就有地下水渗出。尤其十月间连绵的秋雨使得原野到处泥泞一片。

部队作战经常都是卧伏在烂泥和腐尸之中,从而攻守双方的战术重点就集中在这一带许多大户人家的住宅。

这些住宅之中,中不少都是豪华别墅,中国军队为了抗战斗事先征用,并用钢筋水泥牢牢加固,成为了支撑防线的据点,成为了阻击日军进攻的坚固防线。

10月18日,日军企图利用宝罗公路的运输便利,将中国守军的右翼打开楔子,从而一举突破蕴藻滨南岸。

但这一战术进攻遭到了以87师为主的中国军队顽强抗击。

战斗持续到20日,日军虽阵亡达到两千多人,攻击以失败告终。然而87师同样伤亡惨重。

在遭到了挫折后,日军将攻击矛头西移。

第9师团在重炮和航空火力掩护下,于20日夜向蕴藻滨北岸陈家行至唐桥站七公里宽度的正面再度发起猛攻。

至上午9时左右,顽强抵抗的87师伤亡过半,原在走马塘一线构筑工事的税警总团立即奉令接替87师防守阵地。

第一支队和61师的部队向日军发起反击,奋力击溃了日军步兵的进攻,巩固了蕴藻滨中段两岸的阵地。

至下午3时,日军再遣第3师团增援第9师团,向蕴藻滨与杨泾交汇点右侧的陈家行至黑大黄宅处约三公里宽的正面集中突击,并以密集的延伸弹幕,在气球兵的观察和指引下,切断中国军队的后援。

防守阵地上的中国将士,因原先工事早在狂轰滥炸之下成为焦土,遂以尸体依托作为临时工事,以枪口上的刺刀近敌逼身肉搏,以血肉模糊身躯上的集束手榴弹与勇猛的敌人同归于尽……

至下午7时许,日军付出巨大的伤亡,在陈家行附近突破蕴藻宾北岸的国军阵地,并强渡蕴藻宾,向大场方向压迫。

此时蕴藻宾北岸只剩税警总团第2团的一个营还在固守唐桥站,坚持战斗到次日凌晨,郑永命令第61师增援,钟松师长派362团的2营过桥援助,固守这个桥头阵地直至第三日才全部撤回南岸。

10月23日,大批日军涌过蕴藻滨。

南岸各处阵地敌我交错,双方在各支撑据点反复争夺。

税警总团的严宅及曹宅据点失守,负责指挥的黄杰命令炮营集中所有卜福斯山炮向敌猛轰,并调动预备队向敌逆袭,于下午2时左右夺回严宅及曹宅阵地。

然而不久日军再度集中重炮向严宅轰击,又以步兵猛烈反扑。

日军士兵虽然前赴后继,但死守严宅的百余名税警官兵尽管遍体鳞伤,却仍在断垣瓦砾之中殊死奋战,还数度以白刃肉搏杀退敌人勇猛的冲锋。

至入夜,全部官兵英勇殉国,为自己的国家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

在此后的两日中,中国军队多次组织突击队,利用夜间或日军炮火间隙,向突入蕴藻滨南岸之敌逆袭,予以日军重大杀伤,使其不能在南岸顺利建立桥头阵地。

26日接近正午时分,由陈诚指挥之左翼作战战区,第十五集团军第八师陶峙岳部负责防御的蕴藻滨南岸阵地数处被日军突破。

这时左翼战区正遭到日军猛攻,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夺回失去阵地,而唯一还有后备精锐力量没有动用的,只有中央作战战区。

在陈诚的请求之下,蒋介石亲自给郑永电话,命令调动兵力支援左翼战区,不惜一切代价夺回被日军占领阵地。

作战任务落到了税警总团孙立人指挥之第4团,和111师林卫东之第688团的身上。

这是两支最精锐的部队,111师和税警总团的第一次合作。

此时由于日军在公大纱厂的机场已经建造完毕,因此开始逐渐掌握空中优势,仅在十月间到达上海的飞机已经高到一千余架。

为了保存有生力量,第三战区总指挥蒋介石命令中国空军逐步撤退,这时上海的制空权已经为日军所掌握。

要想迅速增援,就必须即刻出发,这也就是说,两团精锐之师必须在光天化日下冒着敌机的疯狂轰炸强行突进。

“干?”

孙立人看了一眼林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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