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主子都这样的么?”
“姑娘恕罪!”两人噗通地跪下来,待听见到冷飞燕噗嗤笑出声来,二人是继续跪也不是起来也不是,满脸通红。
☆、034男人莫猜
“起来了啦,看你们吓的。”她赶紧扶起她们。
“奴婢倒不是怕姑娘,姑娘怪良善的,就是怕王爷生气”新鱼小声地嘟囔。
哦?还以为我有那么大的威严,原来她们是怕黑脸。看来这府里没几个人不怕他。我就不怕他。还有华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还是提防着点。经过那么多事情,我可不能再一味单纯了。
冷飞燕嘴角一撇翻了个大白眼。
和素秋她们一起逛得累了,她们在桃园门口的大石狮子边斜倚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突然间冷飞燕有一种奇怪的想法,面前这两个人是不是也是在心底认为她有可能成为黑脸的正夫人,她们之所以对她好,除了因为是黑脸所命,另外还有她的原因在内?她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可别人的想法不是更好笑吗?
她抬头望向开始变暗的天空,内心突然也一片阴暗。天剑山庄的血海深仇何时能雪?她还能不能回利国?发生过那么多事情,离开星樊太子那么久,她和他之间还能如昨么?
眼角不知何时留下几滴泪,素秋见她的神情便悄悄地禁了声。出神的她没在意,突然一条黑色大氅从眼前晃过披上肩头,受惊的眼睛睁大了一看,奕雄定定地站在跟前:“风凉,回去吧。”
偌大的亭子里面,只有冷飞燕和奕雄面对面坐着享用一桌子的佳肴。四周挂着气死风灯笼,素秋远远地站在亭子下,竹园里的凉风打在垂着的帘子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飞燕不想问奕雄为什么不让他的两个侧妃一起用膳,他的决定,从来就自有他的道理,问了他不说也等于白问,反正肚子也饿了,埋头便吃。
他也没见吃多少,喝了几口酒,突然问她:“燕儿,可曾习过武艺。”
“以前练过点花拳绣腿,原来认为自己十分了得,后来才知自己自大了。早知道那样就不出来了,还害死了师傅哎,不说了,都怨燕儿太任性。如果不出来,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会遇见你们了。”
“凡事皆缘。”
关着门,烛光下,飞燕爱不释手地盯着奕雄送的精致的软剑,镶玉的金丝把透着华贵,轻薄但韧性十足的皮鞘上装饰着绣边,闪着寒光的利刃,轻轻甩动就发出龙吟般的吼声。他说这把剑叫银龙,是他师傅传给他的“双龙剑”中的雌剑。双龙剑加入罕见的陨铁铸就,剑锋吹发可断,是世间罕见的宝剑。他的随身佩剑是剑身黑乎乎的青龙剑,那把剑咋看不起眼,但他拔出来时发出的杀气霸气让她为之一震,真的不愧是双龙剑的雄剑,银龙在它跟前都要低头几分。
但飞燕有一事不明又不敢问,埋在心底有些郁闷。既然为雌雄双剑,黑脸为何偏偏赠此贵重之物于她?即使是教她习剑法,他书房里随便一把宝剑就算比不上银龙也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吧?平常的剑法她以前就练过的,偏偏让她练软剑,不是存心为难吗?难道他一整天不回府,就是去取银龙?
(是谁说女人的心思难猜的?依我看男人的心思更难猜。)
罢了,冷飞燕此时已经说不得不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收了软剑就得苦练。
把银龙压在棉枕下,翻来覆去直至鸡叫了她才昏昏睡去,正在梦里腾云驾雾山野仙踪乐在其中呢,突然跟前冲出一个青脸獠牙的大汉举手揪住她的耳朵就要割去,她吓得大喊:“饶命啊,鬼大哥!”
“冷飞燕!”
她睁开眼。咦,鬼脸变黑脸了?“变脸?”
“你仔细瞧清楚了,我可是鬼大哥?”奕雄没好气地绷起脸训飞燕,揪她耳朵的手也放下来。
“好好地揪燕儿耳朵作甚?”她推推他,“出去,出去。堂堂王爷偷看女孩子睡觉不怕传出什么闲话。”
“偷看你?以前受伤的时候没见燕儿说偷看”
无语。
“素秋,打水来伺候姑娘洗漱了。”他促狭地拍拍她的肩头。她呆呆地看他走出去,从来没见过他的表情如此轻松鲜活的样子,此时方觉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素秋很快就笑眯眯地捧着热气腾腾的木盆进来:“姑娘,王爷吩咐您换上桌上的衣裳,他在外头等着姑娘。”
等我作甚?哦,我都忘记了!
飞燕匆匆地洗把脸换上他给的衣裳,穿好了才发现是男装。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穿了也无碍,只是纳闷他让她乔装了去哪里。
奕雄看着大大咧咧走出来的飞燕不禁笑了:“燕儿走起路来颇似男子嘛。”
“那是自然,本小姐本公子风度翩翩,哪是一介武夫能比的?”她扬扬下巴。
“剑?”
她一摸腰间,脸一红,赶紧回房从枕头底下取剑。剑呢?她掀开枕头、被子。
素秋站到门口,见我翻得整张床乱糟糟的,便问:“姑娘找何什物?”
飞燕不搭理,径自回到奕雄跟前,怎么看他的眼神都觉得可疑,手心朝上一伸:“拿来。”
“真是无礼,有几人敢如此和本王爷索要东西?”他慢条斯理从袖里拉出银龙扣到她腰间:“燕儿,以后要看紧了,不能离身,知否?”
她虽然有点懊恼他的作弄,但听他话里好似藏有深意,便点点头,乖乖跟着他后面出去。
飞燕几分懊恼地坐在地面上,银龙在她手里几乎还是不听使唤,练了大半天,人累得半死,剑术却一点儿进步也没有。如若不是剑身套上了天蚕丝织成的软套,她的脸蛋和身上就不仅仅是一条条发痛的红痕了。
她适才也发脾气怨他为何没事拿她来取乐。她不过是发小姐脾气而已,谁知他一阵雷霆天火下来,她吓得不敢吱声了。偌大的地下室是依着天然地洞建成的,石钟乳滴水的节律是这里面除了这几个人的声响外唯一的声音来源,比起地面的寒意,这里倒是有几分温暖,但她一点也不喜欢呆在这里。
☆、035梦中鸡腿
除了几个心腹,黑脸不让别人进来。这个地下室是他书房里的密室,他一进来就知会她要保密了。她明白为什么自己必须谨慎,他身边有他人安插的眼线,就连平时处事也是小心惯了的,而她自己也不能暴露了身份。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使银龙吗?”
“啊?”她抬起头,因为生气和疲劳,脸颊的红晕还依稀可见。
他怔了怔,伸手拉起她:“燕儿,你必须先学会自保,保全自己才能打击敌人。你以前的花拳绣腿真要拼命起来没多大用处,你一个出身官宦的女孩子家又不能总挎着把长剑到处招摇,所以我想到了银龙。”
她安静地听他的话,那样杀伐决断的人现在就像兄长一样仔细周全地谋划她的未来,她不能不放弃小脾性认真以待。
奕雄发现她开始乖巧些许,嘴角牵出一轮微弯的新月:“抱歉大哥没有先与你讲清楚,让你生气了,还痛吗?”
她摇摇头。其实哪有不痛的道理。
他继续讲。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她听他讲,就连打认识起直至今早加起来都没现在这会儿讲的话多。,朦胧里,她仿佛回到了童年时,那时候墨岸、嫣儿和她在一起,是多么快乐单纯,与世无争,只是如今一切不过是回忆罢了。现在她有了盟、彬两位嫡亲的哥哥,还有两位王爷义兄,她一定得好好地过下去。
一个鸡腿伸到面前,她发现自己饥肠辘辘,便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下去。
“哎呀,呸呸呸,皮糙无味,不好吃”飞燕杏眼圆睁正要问是什么厨子如此笨,奕雄那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吓到了她,“你你干什么?”
“应该是本王问你,你要干什么才对吧?本王好心带你上来免得寒湿侵了你的小身子骨,膝盖也借给你枕了,你倒咬起本王来了,还数落什么不好吃。倒是为何?”他轻轻揉着右手拇指根上的两排弯弯的牙印。
嘴里开始说本王了?生气了?
她脸一热,极度窘迫:“燕儿不过是做梦了而已对不起”
“呵呵。走,大哥带燕儿到长堰最好的馆子去打打牙祭,如何?”他的口气又恢复平淡。
“好呀!”她忘记了问我是怎么到书房了怎么枕着他膝盖睡了,也忘记了自己拿人家手当鸡腿啃的糗事,脑子里想着满桌的奇珍异味,满心欢喜地先蹦到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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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呐喊啊,真希望有亲爱们能评论一下,让鱼鱼知道自己写得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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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漫兮孤灯白,路迢迢兮君再来,思绪绵绵兮今安在,银河翰翰兮寄星海。”
“好!青二王爷果真称得上文武双全天下难得!”冷盟抚掌大笑。
“你等皆是奉承拍马之辈,诗词歌赋舞刀弄剑燕儿也会的。”飞燕翻翻白眼。
“哦!”奕雄低头看看她,那厢三王爷和冷盟早已忍住狂笑等她的诗赋。
她吞吞口水,大话已然讲了,怎么样都得弄点动静出来的。稳住满脑的腾云驾雾,认真地想了一会她便有招了:“半生入戏兮听对白,风雨难停兮怀恨爱,是非人间路,一卷漫长书,长歌泱泱兮酒半酣。”
“好,好!妹妹的也好!”冷盟先拍起了手掌。
“感情燕儿妹妹除了力气小些,和二哥还是可比的。”奕汉笑吟吟地回头看看二哥。
奕雄自己斟了杯酒,喝了下去:“初听燕儿随口一赋,妙哉!只可惜语气过老。”
“反正燕儿酒也喝了诗赋也做了,如何,再罚一杯?”她站起来,微醺的酒意让她的脚步有点浮。刚才他们都说这酒后劲足,不许她喝,可她偏偏卯着喝了,才发现醉酒就是这样的滋味的。
“我等以美酒为题如何?”冷盟见大家兴致极好,便举杯提议,大家都说好,“那我先献丑:清香一缕勾人魂,夜半买醉斜往东;原是孟婆扫旧事,醒来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