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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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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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程车打表开动,男孩子安慰着女人:“妈,还痛吗?”
  女人闭着眼睛靠着,低声回答:“小俊,没事。老毛病,吃药打针,挺一挺就过去了。”
  “妈!”男孩责怪。
  女人无奈地笑笑,左手拍拍儿子的大腿。
  “你总说没事没事,老这样不听话,爸爸也不在身边,下次真的不理你了!”
  燕泠回头看着这对母子,眼底有潮湿。
  女人睁开眼睛,看见前座探出头的女子,吓了一跳,虚弱地抗议道:“你这司机,一下子搭两茬客人,不道德啊。”
  司机摸不着头脑回头吼她:“你毛病啊,我不道德就让你在马路边多站会。咦,什么凉茶?嘁!”
  本来生病的人他也不大愿意计较,可这老女人说话就是不中听。
  而那女人以为前面的凤妃飞不过是司机的朋友或家人,也就不再做声。
  凤妃飞眨眨眼睛。
  男孩不好意思地道歉:“大哥,对不起,我妈生病有些糊涂了,对不起啊。”
  司机再次嘁了一声不答话,凤妃飞不再看他们,那女人握住儿子的手,指节泛白,双眼直盯着车窗外。
  “到了,下车。十五块,谢谢!”司机没好气地说,语速很快。
  凤妃飞连门都不用开,直接下车。
  城西路啊,也变化真大啊!
  那女人也哆哆嗦嗦这下车,双眼紧盯着凤妃飞。
  男孩付了钱,回头扶着脸色更加苍白的妈妈:“怎么了?”
  “小俊,那女人是鬼!”她嘴唇发抖声音颤栗。
  男孩往周围看了看:“妈,你幻觉了!”
  没有!
  绝对不是!
  她回头朝他们笑了一下,权当引路的报答。
  女人华丽丽地晕倒在儿子的怀里。
  凤妃飞感觉有点对不起人家,人家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虚弱得很,自己还给她惊吓。
  生病的感觉的确不好,在现代社会里要打针吃药动刀子,花钱受罪不说嗨大把地花钱;在古代要喝那些黑黝黝的难以下咽的汤汁,自己不舒服就罢了,还被禁足。
  她现在情愿能生病,发烧也好,肚子痛也好,哪怕是一场重感冒汹涌而来,都能感受到自己是个活人。
  
  
  天色微亮,终于发现自己原来住的小区了。
  保安室的保安不是她曾经见过的,两张生面孔在电脑前凑到一起,趁着天色尚早,没有人出入,正津津有味地浏览色/情网页,偶尔还淫荡地取笑对方。
  她大声问:“兄弟,知道B座502的房主还是不是凤达开吗?”
  没人理她。
  唉,都忘记了不说所有人都能看见她听到她的。
  她直接来到自己熟悉的那间房子跟前。
  大门换过了,里边的装修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这房子,是她打拼出来的,背后流过多少汗水啊。
  看着熟悉的一切,她是半生血泪满腔心酸,抬腿便往父亲的卧室跑。
  爸爸,我回来了!
  爸爸
  墙上挂着一张黑白大照片,相框是黑色的那是爸爸的照片!
  她想哭可是找不到泪水,那些模糊而絮乱的情绪在心中恍如飓风狂卷,但又没有确切的痕迹。爸爸,终究是没有等到她。可是,就算爸爸等到她,那样的一个鬼魂,他会怎么样?
  爸爸啊爸爸
  空旷的房子,略微有着凌乱,小房的一张床上,睡着一个妇人。凤妃飞仔细看了,不认识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不在了,小雪呢?为什么房间里只留下那几样旧家具和爸爸的相片?难道,他们抛弃爸爸了吗?
  凤妃飞的心脏感觉不到一丝涟漪,就连想哭都没办法流眼泪。
  爸爸
  那张慈祥的脸,不再能生动地朝她笑了。
  再也听不到他苍老的声音。
  再也没办法抱一抱他,再不能帮他梳一梳满头白发,再不能帮他洗一洗旧衣裳,因为,爸爸不在了。
  小雪,于莫
  对,还有他们呢!
  妇人醒来拿着杯子牙刷正要去洗漱,看见房间里突然站了一个人,吓了一跳,尖叫起来。
  “阿姨,不要害怕。我是这间房子原来的户主,我想问您这位老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您知道吗?”凤妃飞指着父亲的相片。
  “你”夫人细看是认识的人,心里安定了但又疑惑,“雪姑娘,你怎么了?你爸走的时候你不是在身边吗?”
  “呃瞧我糊涂的,都记不清了。”凤妃飞知道她误会自己是小雪了,只好将计就计。
  “你这孩子真不是一般地不孝顺,老头子才走几个月就记不得了,看他在天上不骂你才怪!都是有家庭的人,嗨穿得古古怪怪,也不怕人笑话!”妇人心寒,摇头走开了,“你今天是来收拾剩下的东西的吧,待会吧工钱结了,我就可以回老家了。”
  几个月了!
  爸爸,你为什么不等飞儿回来?
  小雪今天要回来拿东西吗?
  凤妃飞想了想便到楼下楼梯口等着,要不万一那妇人真叫她要钱起来岂不难堪。
  
  
  




☆、122物是人非

等人的时间真的很漫长难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两道熟悉的身影飘进凤妃飞的视线。
凤妃雪挽着于莫的手臂,脸上是轻松的笑容,而于莫,脸上也是云淡风轻的微笑。
凤妃飞愣住了,小雪怎么可以和于莫这样亲昵地在一起?
凤妃雪比起以前,容光焕发,面色红润,脸庞和身段也丰腴了为什么凤妃飞觉得那么刺眼,他和她,还有她隆起的腹部,让她眼睛生涩喉咙发痛。
小雪抬头,双目圆睁,捂着几乎尖叫的嘴,几欲晕倒——对面的人,是她嘛?
于莫也随着望去,站在五米开外的凤妃飞,面上毫无表情,苍白的脸,无风而飘的长发和裙裾,想要细看的时候却又变得模糊,仿佛下一刻又将乘风消逝。
“飞儿,是你吗?”于莫松开凤妃雪的手,几乎是一步千钧地往前走。
他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步伐和惊喜但又不确定的眼神,在凤妃飞看来犹如梦境一般不真实。曾经日想夜想的男子,而今真的在眼前了,却又是那么不可置信,她想喊他的名想扑进他怀里,可是喉咙却堵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双脚灌了铅一般挪不动。
“飞儿,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于莫呢喃着,颤抖的双唇,迷离的表情,生怕又不过是自己的幻觉,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那两道突然变得绝望而悲伤的眼神。
但凤妃飞看见了,心底也更痛,痛到麻木。
“莫!”她艰难地开口,她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起来。
他听见她的呼唤,眼底浮起光亮,伸出手臂拥抱她,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但却捞了个空。凤妃飞看着他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身体,一阵悲伤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而那边,凤妃雪的表情却放轻松,眼神里的绝望不见了。
那么一刻,凤妃雪是多么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会失去。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姐,她也无法做到淡然、从容,更不愿放手将一切让给她。
凤妃雪忘了,她该用“还给”这个词的。
看到姐姐竟然不是一个实体,她的心放松了,但紧接着又是一阵苦涩的内疚。
(至今我仍看不透,什么是人性。我不知道如果姐姐依旧是一个正常的人站在那里,她会不会还有内疚,会不会又滋生更多情绪,甚至仇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于莫再次伸手想要抚摸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就算放在她脸庞,为什么手心里一点温度一点触感都没有?
“姐姐,你回来看我们了吗?”凤妃雪往前,靠着于莫。
于莫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一下,眼里空寂。她是回来了,可是依旧不让他触及,这是为什么?
“姐姐,你放心,于莫和我都很好,我们在一起,过得很好。爸爸不在了,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对了,姐姐,我有他的宝宝了,你高兴吗?”凤妃雪满脸的幸福,却不在意对面姐姐浑身散发的悲哀和失望。
“莫,为什么?”她不想追问小雪,眼睛盯着他。在现在的她看来,妹妹好似是在对自己示威,或者是宣布所有权。妹妹的笑容就像锋利的刀,比银龙更能伤人,她竟然能感觉到胸腔有窒息和冰冷的痛。爸爸不在了,他也背叛了她,为什么?
他欲言又止,他能怎么说呢?说真话吗?不论说什么,这两个女人中必然有一个会受伤,仿佛一把剑摇摆在两个人中间,往左或往右都必然刺向一个。而那把悬空的利剑,不就是自己吗?
“姐姐,我们上去再谈好吗?”凤妃雪身体的重量往于莫身上转移,于莫也从茫然失措里惊醒,沉默地扶了她一把,“姐姐,对不起,我身体不好,不能站太久的,我们上去吧。”
“好。”她低头默默地先走进刚好停在一楼的电梯,连门都不用开。
于莫忍住眼里的热意。
她终究还是不能回到从前,他也一样。
一眼千年,回头时,一切不再。
他曾经那么想她回来,哪怕是看他一眼;可是如今她回来了,却是这样尴尬的场面。
站在父亲的遗像跟前,凤妃飞寂静成一道模糊的影子。
于莫竟然和小雪结为夫妻,还有了腹中六个月的宝宝,这是她回来之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她猜想过于莫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绝对不会猜到那个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凤妃飞失踪之后,凤达开的身体是一落千丈。在凤达开心目中,小飞一直是他的最爱,也是他精神的顶梁柱,他最钟爱的女儿竟然消失了,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不得不接受那样的结局。突发脑溢血的他在医院和家中不知道爸爸曾经往返多少次,而最后,仍是在深深的思念中,因为脑溢血复发,死于医院一片雪白寂静的凌晨。
凤妃飞能想象得出父亲那浑浊的眼珠里边深深的思念和痛苦,也许他也会愤怒世道不公,也许他也希望走后能在另一个时空遇见她,也许也许,没有也许。
于莫在失去心爱的女友之后曾经消沉了很久,他申请停职,满世界游历,最后在西双版纳美好的景色里邂逅了一位白须冉冉的老僧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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