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应该借用哪位古人的诗句,这次比试没有主题限制,古代流传千古的诗句那么多,是需要好好筛选一下。
诗会风波5
过了一会,柳轩的诗已经完成了,按照比试规则,早先完成的诗可以提前和众人分享。
主持的男子,一身书卷气,声音却如同暮钟,听着格外的怪异,“柳轩公子的诗,题目为:慕花吟,诗句:暗夜思卿唯见月,朗日念伊空回首。朝暮皆候情缘至,羡的鸳鸯无心飞。”
正在思索的云蝶衣听着这诗句,怎么这么酸?思念一个人朝朝暮暮?
这柳轩是真的打算走鸳鸯蝴蝶风格,写旖旎诗句?还是想趁此向那位雨铃公主表白心意,古代貌似挺流行这种以诗句诉衷情的作风的。
而君非流的诗句也差不多完成,主持的男子轻轻的咳了一下,清清嗓子,接着用那种闷闷的声音吟诗,“云中秋雁不识愁,低空飞燕诉雨情。两处茫茫皆不见,漫天飞雪下西楼。”
自然是掌声一片,赞叹不绝。
云蝶衣只是在心中嗤笑一声,她其实不讨厌那种宫廷奢靡华丽的诗风,也不排斥那种情意细腻的绵远诗句,可是似乎诗句若能加入自己的志向追逐,似乎更多些魅力。
这柳轩,华丽多情别说不及纳兰容若那种旷古奇才,别说不及李清照的婉约细腻,别说不及花间词人晏殊甚至比起上官仪那种被历史湮灭的,也差了千万里。
君非流的意境,比起文豪大家也差的比宇宙星空还要遥远。
想起他们曾经自称天下才子中第一,第二,她就不免对他们多些鄙夷。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她发现,有些人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给别人鄙视的。例如君非流,例如柳轩。
过了不久,柳轩已经做完好几首诗了,风头正盛。
而云蝶衣懒的再去关注他,收回心思,开始动笔,她以前的时候学过书法,王羲之,颜真卿后来写的谁的风格也不像,只是随心而做。
原本只是闲暇时打法时间,却想不到再古代,用毛笔的机会竟然会这么频繁。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诗句已经完成,正准备交给主持的那个男子,柳轩却先他一步,而且看了她一眼,神情略带些诡异。
PS;没有注明出处的诗句,噗,是某悠随便写的,没有押韵,汗滴滴,亲们见谅。
诗会风波6
当主持的男子吟出柳轩所做的诗句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他那奇特的神情因何而来,这丫的,竟然敢用他比钛合金的硬度还高的脸皮,去抄袭。
他退婚的时候,她不怨他,只是觉得他低俗,顺便为自己获得自由而高兴。
他污蔑她,到处传播无中生有的言辞,毁她名声的时候,她也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作所为还算客气,要不然依照惯例,惹她的人,都要十倍奉还。
她云蝶衣的字典中,从来都没有忍辱负重这个词语。
他和君非流沆瀣一气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他这样的未知生物,和君非流那种变异过的品种,凑在一起,其实也蛮正常的。
他和雨铃公主看对眼的时候,她顶多觉得他品味独特,对于这个人虽然反感,但是还没有厌恶到如斯地步。
现在,她特想揍他啊。他丫的,竟然把她纸上的诗句全搬运到他的宣纸上。
还敢那么无耻没底线的先她一步交卷。
这需要良心被牲畜吃多少次,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需要把狼心狗肺给他自己移植多少次,才能这么厚颜无耻。
读书人不是应该学圣人之训,谦恭礼让,躬行必检,每日自省吗?怎么这么喜欢作弊呢?
他要是生活在到处是假的现代社会,也就罢了,她就算看见了,也会置若罔闻。
他要是去参加科举作弊抄袭,也就罢了,她理解他穷的差点卖身,想靠着那飞黄腾达,改变他四面贫寒的处境。
最重要的是,他要是去抄袭别人的,她都能一笑而过,可是他丫的,为什么要抄袭她的。
她可是替她家非墨考的,如今他先她一步交出诗句,外人知道他们写的一样,肯定会先入为主的,判定是她抄袭。那么旁人又会趁机说她家非墨是白痴,借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虽然事实是君非流无耻陷害,替君非墨报名。
虽然是柳轩欠揍,抄袭她的。
但是那些无知的观众,他们肯定会认识是君非墨明明愚笨,却假装才高,君非流才会替他报名,然后认为她明明不会作诗,还装模作样的抄人家柳轩公子的。
诗会风波7
对于不明情况的观众的智商,她实在是不敢期待,也不敢恭维啊。
那个主持的男子被柳轩的诗句惊叹的,连赞三声好,然后开始吟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仅仅念完这四句,赞赏声便掀起热潮,齐齐向柳轩涌去。
来诗会的不一定都能做出绝妙诗句,但是这点鉴赏力还是有的。
更何况诗仙的诗,贯穿中国整个历史,能出其右的又有几人,何况这些井底之蛙。
诗句的好坏和朝代有密切的关系,除了诗仙随手一挥,就是整个盛唐,大多人的诗句都和朝代背景有更加密切的关系,假如宋朝不那么卑微求和,也许不会有辛弃疾,假如朝局不那么动荡,不会经历那么多风雨,也许苏轼的豁达不会那般惊艳视线。
而迷国已经太平许久了,天下皆以迷国为尊,这极大的限制了文采的发挥,能够自成一脉,另辟新风格的,没有几人。
主持的男子看见大家情绪激动,声音逐渐的升高,却显得更加的沉闷,如同夏雷滚滚,“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读书人的掌声更加的激烈,空气中摩擦着火热的氛围,让冷意也消散不少。
柳轩的脸上也逐渐的升起笑意,经历今日之事,雨铃公主想必会更加喜欢他几分,这样他就能早点娶到倾心的女子,然后成为众人羡慕的驸马。
主持的男子依然在念着诗句,“呼儿将出唤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此一句结束,颇有那种一锤定音的感觉,围观的人赞叹声几乎要把柳轩湮灭。
什么在规定时间内作出十首诗的奇才,什么文曲星下凡。
云蝶衣冷言看着满脸笑容的柳轩,他丫的,抄袭还能这么怡然自得的,他也不怕折寿。
时间到了,所有的人都必须交出自己的诗句,当主持的人看到云蝶衣的诗句的时候,突然带着丝丝的嘲讽,
“姑娘这字写的这么好,不如以卖字为生,何苦抄袭人家柳轩公子的诗句。”言语中有那种读书人特有的傲骨,对于抄袭,明显的不屑,但是他似乎不屑错了对象。
诗会风波8
不过对于云蝶衣的字迹,他倒是真的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笔走龙蛇间,一扫女子柔弱秀丽的笔风,大气潇洒,随心所欲。
柳轩似乎打定主意要云蝶衣出丑,出声提醒主持的男子,“可否将蝶衣姑娘写的诗句公之于众呢?让我们欣赏一下。”
云蝶衣直接用羊毫蘸着浓墨,朝他挥去,原本聚集在笔尖的墨汁都一下子洒到了柳轩的脸上,形成一幅风格独特的画作,抽象而浓墨重彩。
他的五官,都染上了墨水,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只能看见眼中怒气氤氲,漆黑的嘴唇在抖动着,隐约露出洁白的牙齿。
云蝶衣看着眼前比非洲人还黑的柳轩,觉得不解气,顺手拿起右手边的端砚,直接以不把他弄成伤残的弧度,往他头上砸去。
端砚敲过他的头,把他的发丝染的更加的黑,然后顺着他的身体下坠,在他的脖颈乃至身前,都留下痕迹,此时的他已经狼狈的无法言喻了。
云蝶衣拿起剩余的宣纸,覆在他的头上,遮住他的视线,
“你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嘛,我让你看。我还以为你酸腐的这辈子都只会自称小生了,怎么今天又神经病犯了,不自称小生了?”
想看她笑话的人,就得有先表演笑话的自觉。
他柳轩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怎么配陷害她。
他爹妈给他起这么文雅的名字做什么,浪费,真应该给他起个柳井,横竖都是二。
在场的都被云蝶衣这惊世骇俗的举动给弄的,诧异难当,眼见她又对柳轩这么粗暴,都本着怜惜柳轩文采的心境,纷纷出言责骂云蝶衣。
那个主持的男子变态的回过神来,惊魂甫定,远远的离开云蝶衣,未免受到她的暴力对待,然后把云蝶衣写的诗句展示给众人,“这位姑娘应该是担心抄袭被揭发,恼羞成怒了。”
众人一听这话,又看了一下云蝶衣写的诗句,顿时一个个愤恨难平,义愤填膺,对于云蝶衣进行各种言语攻击,种种嘲讽声不绝于耳,格外的难听。
而柳轩此时虽然处在被同情的立场上,但受到的侮辱难以平息,羞愤而去。
诗会风波9
对他来说,此时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换身衣衫,清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不是顶着一张黑颜,故作淡定的接着站着。
对他来说,读书人的颜面形象比很多东西都重要。
此时攻击□□云蝶衣自然有人代劳,他也不必强撑。
待君非流带着柳轩离开后,君非墨吃力的拨开人群,到底云蝶衣的面前,“姐姐,我知道你才不会抄呢,肯定是柳轩那个坏蛋,害的姐姐。”
他不需要知道来龙去脉,也不需要知道云姐姐写出的诗句好不?
他只知道,哪怕天下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他也会信她。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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