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声冷如寒冰,“既然嫌弃她长的不堪,那么你就不用看见了,我废去你双目,岂不是刚好圆了你的心愿?”
眼前这人,他刚好知道,是户部尚书的儿子王玿。
不是方才还嫌弃云蝶衣的长的不堪吗?那么他就剥夺他双目视物的权利。
既然他都不爱看了,他也不便勉强不是。
他心情好,只不过控制力道,将他的大脑弄出淤血,暂时阻碍他的视觉神经,一年半载后就会自动恢复,要不然非得除去他的眼珠,让他永久失明。
云蝶衣,他可以欺负,可以说她长的凑合之类,旁人却没有这个资格。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云蝶衣,抬眸看着墨非君,“你又先我一步出手。”
其实在那个男子倒地后又开始辱骂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对待这种人,打算用幻术让他去调戏太监的,想必到时候定是轰动迷国的盛大事件。
可是如今他双目已经失明,没有办法用摄魂术控制。
错失了看好戏的机会,她倒是觉得有些遗憾。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纵然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也不会轻易取人性命。
可是折磨别人,却是她的大爱。
额?想到此处的云蝶衣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墨非君一眼。
她怎么觉得自己和他有点像呢?
唔,好像所有的恶作剧因子在遇到他的时候,都跑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墨非君刚毅的嘴角牵起无所谓的弧度,“是你自己反应迟钝。”
云蝶衣眨眨眼,她反应哪迟钝了?毁人双目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不是得另辟新径想折磨人的方法嘛,这种事情也算需要天分的好不好。
可是话说回来,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会出手那么狠,直接废了那个男子的双眼。
狐疑的看了墨非君一眼,她怎么没有发现他有见义勇为的爱好。
夏日的夜空,比寻常更添几分闷热,云蝶衣此时才悲催的发现她头上还顶着那厚重的凤冠,便迅速的去往君非墨的宫殿中早已布置好的喜房。
宫中因为大皇子和雨铃公主的双重婚事,到处张灯结彩,喜气四溢。
云蝶衣抵达的时候,房间外面张贴着大大的繁体喜字,周围撒着淡淡的金粉,卷成花状的红绸垂在两侧,渲染这喜庆的氛围。
她推门而入,来不及去查看房间内的布置,就先试着把凤冠拿下。
可是那凤冠是在整理好发髻之后带上去的,如今要取下,难免会绊倒发髻,纠缠着青丝,她索性拔出固定发丝的玉钗,让头发变得松散些,然后轻巧的拿下凤冠。
PS:近日貌似错别字好多,抱歉,因为改革字数的问题和免费章节不同步的双重问题,不能修改,不好意思,以后偶注意。
幼稚的墨非君
而伴随着凤冠离开她的身体,如瀑的青丝自然散落,仿若流泻的光匹。
墨非君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艳,看样子她也不若之前看到的那般无盐,貌似很好看的样子。
他的手中拿着方才去书房写下的休书,拢在袖中,没有给她看的丝毫打算。
这个女子,他不能让她嫁给任何人。
在他想明白为什么想要在她心中拥有一丝地位之前,都不能。
已经把青丝用缎带随意束着的云蝶衣,看了一眼伫立在门口的墨非君,发现他正一脸深沉的,不知道在酝酿什么情绪,也便没有开口。
拿起桌上那个用来挑起喜帕的玉杆,把它放在床边,万一睡到半夜被没有职业操守的刺客骚扰,还可以当做打狗棒用,等到视线转移到床shang银盘中盛放的核桃枣之类的。
顿时无言,早生贵子,多子多福这些寓意估计和她没什么关系。
索性直接整理到一处,等到明日的时候扔掉。
因为她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之前特地跟皇后申请过,让所有的随侍丫鬟都只能在白日收拾东西的某一个时间段出现,素年估计也已经去休息了。
如今没有那些麻烦的人监督什么礼节,倒是挺闲适的。
困意xi来,她视线游离到墨非君的身上,“你不困?”
墨非君显然没有看明白她是在下逐客令,准备锁房门,轻轻的回了一个字,“困。”然后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缓缓的靠近床,舒适的平躺下。
云蝶衣快速走到床边,看着他惬意的面容,“既然困了,怎么还不去睡你的青藤床?”
这床是很大,可是有他在身边,她会做噩梦的。
而且他似乎对于密林中那青藤编织的床有莫名的偏爱。
墨非君不语,直接闭上眼睛,装睡。
云蝶衣贝齿无奈的咬着红唇,双目牢牢的盯着他,半晌没有什么效果,她倒是更困了,“好吧,你随意。”
然后利落的上床,趁着他没有丝毫准备的时候,直接把他踹下床。
墨非君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不顾形象,所以之前没有心里准备,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在半空中,凌空翻身之后,才安全落地,避免了和地面亲密接触。
云蝶衣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拉起锦被的边角,睡觉。
这锦被沁凉冰爽,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很舒服。
墨非君直接抢过被子,全部裹在自己周身,像个漂亮的粽子,然后重新躺在□□,云蝶衣撑起身子,鄙夷的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她虽然不是睡眠控,可是要是困了,被折腾的不能睡觉,实在心情没法宁静啊。
真没有想到,墨非君连抢锦被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看着严重缺乏爱心的墨非君恍若无事的装睡,云蝶衣真的想朝着那张脸上揍,可是那也是君非墨的容颜啊,她可不想君非墨明天的时候因为这种事情心情不好。
迫于无奈,她起身推开房门,然后轻若羽毛的飞身而上,抵达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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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的他不能睡床,那么她睡房顶总可以了吧。
刚躺下,就感觉到肌肤被烙的难受,墨非君童鞋也抱着锦被随之而来,突然分给云蝶衣一半,眼中闪烁着‘看我多善良’的光芒。
云蝶衣被折腾的心情超级郁闷,索性也不睡觉了,大不了明日睡一整日补眠。
姑丫丫的,他怎么能这么的‘妙不可言’呢。
有舒软的大床的时候,他不分给她锦被,自己全一个人霸占了去了。
等到她被逼上屋顶了,他倒是同情心发作,分她一半锦被。
骤然间,她起身出手,双掌齐出,攻击墨非君的要害,墨非君一愣,才意识到云蝶衣是生气了,身形凌空一闪,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云蝶衣轻巧的降落在地面,然后从花圃中挑了一朵带刺的花枝作为武器,虽然用起来不如长剑顺手,但是她来古代这么久了,并没有找到趁手的武器,也就只能将就了。
重新施展轻功来到房顶,和墨非君开始打斗。
可是每次稳准的攻击,都被墨非君轻巧的化去。当看到墨非君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笑意的时候,她收住招式,双瞳蕴藏着暗火,“你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她很久以前就知道,比起墨非君,她属于技不如人的那种。
可是又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能攻击比自己技高一筹的人。
墨非君嘴角扯出玩味的笑,“笑你可爱。”
他现在终于知道她的死穴是睡觉。
别人出言不逊的时候,她顶多是有些微的不快,但是明显的情绪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他开玩笑说在床shang折磨她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
寻常女儿家的娇羞,怯弱,在她身上找不到半点影子。
可是害的她不能睡觉,竟然能引得她这么大的反应。
云蝶衣听见墨非君这话,随手把那花枝扔掉,整理了一下衣襟,语气中有明显的不高兴,“你才可爱呢,你们全家都可爱。”
不让她睡觉,比不让她吃饭还要严重几分。
现在只是不让她睡觉,要是谁敢在她美梦的时候打扰她,她会更加的没有耐性。
她向来冷静,唯有睡觉这一件事情,是最为重要的。
空气中寂静在蔓延,过了许久,墨非君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我让你发泄,这次不还手。”
说完之后,靠近云蝶衣,看那样子,竟然是打算让云蝶衣欺负他。
对于一向睚眦必报却不知道检讨自身的墨非君来说,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的妥协了。
云蝶衣拳头重重的朝着他的胸膛挥了出去,既然他破天荒的大方一次,她也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她揍成毕加索的抽象画作,就浪费了她的艺术天分。
力道极重的拳头在靠近墨非君身体的那一刻,突然止住了,云蝶衣懊恼的抽回素手,粉唇轻轻的开启,“我不揍你,对于你这种冥顽不灵的,揍了也没用。”
墨非君让她揍,她其实是不大懂的。
他的个性纵然飘忽不定,深奥难测,但是绝不是那种轻易让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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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输的是她,却沿着别人给的台阶往上爬,这也不是她往日的作风。
似乎来了这个时空,她的很多个性,都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
依照她现代的个性,绝不会这样。
她只会等待真正打败他的那一日,一切过往的不满才算尘埃落定。
而且揍了他,就和揍了君非墨一样,她方才出招的时候,就已经确定无法胜他,更不会伤了君非墨的身体,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