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他爱她,她爱他,就已足够。
就在各种气氛的交杂中,君非流转身离开云蝶衣的身边,每一步都厚重而坚定,缓缓的行至殿下稍微靠近白玉台阶的地方,向皇上拱手,“儿臣愿意辅佐皇兄。”
刚才还站立难安的朝臣沸腾了,心激动滴溢于言表。
君非衣那脸色直接如同劈头抹了一脸炭,黑的无法言喻,神情难看的似乎被一群黑乌鸦蹂躏过,全然不见方才的喜上眉梢,被这一波三折闹腾的,他的忍耐极限在不断的降低。
君非流对于其他人的神情都直接忽略,待看见云蝶衣眼中的诧异时,嘴角才扯出一抹释然的笑意。在寺中呆了这么久,从开始的无聊至几乎发疯到后来的被迫读佛经以度日。
他逐渐的明白了佛家所说的因果。
当年他害的君非墨差点丧命,后来云蝶衣毁了他的名声,也害的他差点丧命。他想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吧,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怨不得旁人,他种下了恶因,这恶果自然该他尝。
对云蝶衣说出那句‘我恨你’的时候,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恨了,他只是想用你一句来告别过往的恩怨,希望在心中彻底揭过那过往的种种交错对立。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这就是他此刻的心境。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立君非墨为帝成了没有悬念的事情,极大多数官员的鼎力支持,还有颇得圣意的二皇子君非流的辅佐誓言。半晌之后,皇上终于下令,让位给君非墨。
旨意落地的刹那,□□声自殿外传来。
负责驻守京都的将领行至君非衣的面前,“末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这皇宫内外包围。”
君非衣闻言,脸上重新闪过得瑟的笑意,这步棋是他提前准备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动用,以武力挟持众臣,实际上也绝非上策,他只是已经没有办法选择了。
如今骑虎难下,一旦后退一步,就会失去君王之位。
到时候君非墨号令群臣,坐拥天下,哪里还有他半分存在的余地。
皇上看着君非衣,身体有些颤抖,坐在龙椅上,威严尽无,难以维持镇定,“你这个逆子”他方才已经对君非衣失望之极,但是却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这根本就是谋逆,而且还如此的有恃无恐。
结局10
君非衣看着皇上,“抱歉,父皇,儿臣别无他法。”只是那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歉意。他坦然的迎上皇上斥责的视线,无惧朝臣的指责,脸上浮起胜券在握的笑意。
可是他每次都笑的有些早了。
殿外逐渐的有打斗声响起,兵器交接的声音持续了大概半刻钟,然后一银色盔甲的男子入内,还未走进众人,那一身肃杀之气便已扑面而来,夹杂着外面凛冽的寒风。
他的眉目和君非墨,君非流他们几乎没有丝毫相似之处,面容儒雅斯文,气质却如同修罗,不同于墨非君那种索魂杀气,他身上的杀气是一种久经沙场,铁马铮铮的肃烈。
那种从万人骨中求生存的杀意,让人不敢逼视。
看到皇上,躬身行礼,“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来人正是君非剑,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原本该在边关,此刻却出现在这里,但是他的出现却为很多来带来了甘霖,有他在,就算包围京都的人再多,其他人也性命无忧。
迷国统御诸国这么多年,四方来朝,莫敢不从,皆是因为迷国第一儒将—君非剑在。
如今他既然已经出现,那么还有何惧?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殿外所有的打斗声彻底中止,有将领走向君非剑,开始上报战况,声如沉铁,言简意赅,“回将军,叛军皆已覆灭,片甲不留。”
皇上闻言,连叹了三声,“好”字。
叛军伏诛,这对他来说是极好的消息,那张脸逐渐的有了些血色。
君非剑却没有任何邀功的意思,对于皇上的称赞丝也毫不在意,他径自行至墨非君的面前,细细打量,似乎要把这数年未见的遗憾一次性补上,“咦?怎么变了这么多?”
和记忆之中的相貌尚且能重叠上,只是这气息,变化的竟然如此之大。
转瞬间他又接着开口,豪气尽显,并没有在墨非君的气息问题上多做纠结,“罢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君非剑唯一承认的皇兄,此生不变。”
无论再过多少年,无论再分离多久,他都只有这一个皇兄。
他们君家名义上兄妹五人,但是他从来都只当君非墨是兄弟,是亲人。
在看到墨非君身侧的云蝶衣的时候,他嘴角扯出笑,衬着那银白盔甲,显得多了几分戏谑“这位就是皇嫂吧,虽然我久在边关,不过你的名声,可真是无人无知,无人不晓啊。”
额?云蝶衣对于这句话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的名声都传到边关去了?这是夸她还是另有深意啊,完全迷惑中
不过这君非剑,倒是看着挺顺眼的,皇子之中还能有如此风采,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比起云蝶衣的迷惑,舞沁恨不得把自己缩到云蝶衣的身后,只是她的身形并不比云蝶衣低多少,所以那窈窕身姿,明眸皓齿还是没有任何遗漏的落入君非剑的眼中。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直接拉过舞沁,至墨非君的面前。
结局11
“你现在貌似是皇上,自家人就不用客气了,这女子,我要了,你赶快下圣旨赐婚吧。”
他这话说完,云蝶衣立刻感觉到惊雷自万丈高空落下,砸进金殿中。
眼前的君非剑这副急切的样子和当时墨非君强迫她拜堂时如出一辙,不给其他人考虑的余地,完全是一种他自己决定就好的霸气。暗叹一声,这两人果然是亲兄弟。
君非衣顿时也愣了,这舞沁有那么抢手?还是君非剑的眼光有问题?
他看不上眼不惜利用她感情以得到太子之位的女子,父皇宠爱过又心无怜惜之意的的女子,君非剑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不惧任何猜疑嗤笑,说要娶她,而且还娶的这么急切。
是他错过了什么吗?舞沁身上难道有什么他没有看出来的优点?
百官也被这变故惊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君非剑要娶亲,这原本该是迷国的盛事,可是他要娶的偏偏是先皇曾经宠爱的妃子,名义上他曾经的母后,这有些诡异。
不过君非剑此来诛灭叛党,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作为臣子,他们绝对不会多加阻挠,拿那些伦理礼教去说事,至于先皇那关能否过得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如今清遥王已经是皇上了,先皇的旨意毕竟只是参考。
想必依照新皇和君非剑的交情,这赐婚一事,不会拖延太长时间。
墨非君看着君非剑,也难得的露出清月般的笑意,无暇如银光,“准了。”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下旨赐婚的意味,对他来说,眼前的君非剑,也深得他心,他相信君非剑的眼光。
他要娶的女子,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舞沁此时心中已经叫苦不迭,她要是早知道每月都抽出固定的时间去她家酒肆的落拓剑客装扮的男子是迷国的战神的话,她绝不好奇心起为他亲自酿酒,到如今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说到底,不能怪她有眼不识君非剑。
要怨只能怨他闲的发慌,没事不多去操练兵马,干嘛非得扮什么落拓男子。
此时君非衣眼见大势已去,直接拔剑自刎,君非剑淡淡的看了将领一眼,将领便立刻将君非衣的尸体抬下去,关于这点,百官都没有丝毫的动容。
皇帝顶多闪过不舍,却也再无其他的情绪。
皇家争斗,原本就是残酷的事情,死伤在所难免,而且三皇子君非衣方才差点要了他们的命,先前又犯下诸多死罪,谋害先皇,图谋不轨,就算不自杀,按罪也该死很多次了。
他那样的个性,绝对不会屈居于人下,就算今日为了彰显皇家威仪,赦免了他,日后也必定再次算计,犯下更大的罪过,不得江山,誓不罢休,也许他的死对于很多人都是幸事。
君非剑走到那圣女面前,拿剑尖挑开她头上的纱布,露出苍舒寸发不生的头顶,声音微冷,“你呢?什么时候自杀?别让我等的太久了,我还忙着和未来娘子联络感情呢。”
结局12
君非衣那个没眼力劲的,在他和舞沁打算亲近的时候自刎,扫他的兴,为了避免同样的情况出现,他就只能先咨询一下这个圣女什么自杀,顺便催促一下,投胎须趁早。
免得晚了,分不到孟婆汤,带着痛苦投胎。
苍舒眼见君非衣已经自杀,和他合作的事情没有任何转机,得到清遥王的心更没有什么可能性,但是她还是不认命,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你若伤我分毫,便是和整个苗疆为敌。”
苗疆是她最后的筹码,也是她此刻唯一的护身符。
可是这护身符失灵了。
墨非君冷冷的打断她的痴心妄想,直接从侍卫手中抽出一把剑,丢到她的面前,“我已经派人踏平苗疆了,这天下再不会有苗疆,你还是趁早自杀吧。”
原本他是打算派手下的那些杀手潜入苗疆,直接进行屠杀的,后来按照蝶衣的计划火烧苗疆,将损伤降到最低,苗疆的蛊强大又如何,那作战力真的是不堪一击。
随便布阵,利用一些地理之便,就能让那火势滔天,蛊惧火,不敢靠近分毫。
圣女的脸色煞白一片,如同那白无常,不可置信中眼底的光芒逐渐的熄灭,可是她依然舍不得去死,墨非君直接安排藏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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