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令,归历代女皇所有,当年凤凰军却听命于文王凤清霖,可见文王之威望,而当初身为武王的凤清霜,又是护国大将军,身为武将怎么能不眼红战无不胜,功无不克的凤凰军,从而不对文王心存芥蒂?再说了,身在皇家,难道武王真的没有存过夺储之心?
而,文王去逝,凤凰令却失踪,这是不是说其中另有内幕?
至于那太玄心经,乃是失传百年的武林秘笈,是文王当年的奇遇。
吻了吻已经累的浑身瘫软无力两个小宝贝,守贞砂已经在从他们身上消失,而那初始在水中荡开的殷红,更是令凤尧天惊奇万分,这个世界的男子,初…夜竟是有落…红的。
将她们放在床上,两个小人儿惶恐不安,两双眼睛怯怯地看着她,“王爷,我们不可以在王爷床上留宿的”
“宝贝们,要乖,好好休息,嗯?”凤尧天打断那喋喋软语,拉好被子,放下帐子,踱步到桌畔,一双凤眸绽出锐利的星芒,冷冷的盯着桌上盅碗。
那碗里的东西,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一时间无了动静,静的,让凤尧天以为刚才的察觉只是她的错觉。
突然,盅盖发出一声极浅的‘嗡鸣’声,接着,盅盖浅浅张开一个缝隙,一颗红豆大小的小脑袋,摇摇晃晃的露出来,接着,是身子
“赤灵,你”一时间,凤尧天哭笑不得,赤灵的身子明显粗了一些,显然是吃饱喝足了。
赤灵颇为无辜,眼珠一转,‘滋溜’一下窜进凤尧天衣袖里。
凤尧天好笑的端了端盅碗,果然,空了!
秋儿心里忐忑,约摸着那汤,若是还未喝,就要凉了,她该去拿来温一温,如此一思量,他便再次折了回来,刚一入内,便见凤尧天正将那盅碗放下。
当下,秋儿心中一松,这吊了半个多月的心也顿时放下,本来,这阵子没有亲眼见她喝完盅汤,心里还有些疑虑,如今一见这阵势,心中疑虑顿消。
※
月上中天,星辰满天,为夜色笼上一层缥缈轻纱,整个贤亲王府都陷入在一片夜的寂静中,凤尧天却是毫无睡意。
将太玄心经在体内暗暗游走一遍,身体舒畅,不由得思及那春宫秘笈。
而想到那春宫秘笈,她便不能不想到那位给她选书的封太史。
这个封太史,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她却总觉得此人绝对不简单。
若说之前她挑书来试探自己是受人于命,那么,一些治国书籍里却夹杂着一本春宫秘笈,如此低劣、风牛马不相及的试探手段,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而且,恰恰地,那本春宫秘笈里偏偏隐藏着众人虎视眈眈的失传武学?
或许,她该寻机去见见这位封太史。
突然,窗外一声草动,如丝入耳,凤尧天凤眸厉光一闪,闭眼,调整呼吸。
一条黑影,破窗而入,身轻如燕。
黑影落地,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大小暗黄色夜明珠,珠身发出淡淡的光晕将屋子映出微弱的光线,黑衣人大剌剌的毫无顾忌,也不怕惊醒床上的人,大施身手,翻箱倒柜,在墙壁上即拍又摸,脚步轻扫,连地板都不曾放过一寸。
凤尧天判断,来人,是在找东西。
窸窸嗦嗦,良久之后,黑衣人一无所获,静止身形,仅露在外面的一双锐利的眸子四下一扫,最后,落在了那下垂的锦帐上。
果然,下一秒,黑衣人缓缓朝锦帐靠近。
黑衣人伸手刚要掀开锦帐,就在此时,另一道声响由远及近而来,黑衣人一惊,也不多做犹豫,干脆利落地闪身跳窗而出。
凤尧天凤眸顿张,粲亮若星,身形跃起,身如利箭破窗而去。
“什么人?”一声利喝,在沉寂的夜色中炸开。
只见冥夜负剑而立,拦住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不语,眸若毒蛇,冷冷一扫冥夜,手一扬,沉声喝道,“中——”
冥夜神色一变,以为是暗器,疾速一闪,黑衣人目露讽刺,纵身没入寂寂夜色,冥夜一见上当,咬牙切齿,哪肯放过,当即施展轻功疾追而去。
黑衣人见冥夜就要追上,眸露凶光,猛的转身,手腕翻转,幽光一闪,点点星状暗器如雨点般朝冥夜袭去,冥夜不急不徐,挥剑挽起朵朵剑花,将暗器逼开,黑衣人右手再次一扬,冥夜一惊,哪知黑衣人又是一招虚晃,冥夜挥剑逼上,那黑衣人却不躲不闪,发出一声冷笑,左手微动,冥夜忽觉得眼前幽光一闪,肩上一麻,整个身子摇摇坠。
凤尧天一扫冥夜,暗骂一声笨蛋,手指间猛然发出一道劲风,劲风凌利如韧,朝那黑衣人袭去。
待黑衣人察觉异样,已经晚矣,厉喝一声,“谁?”
劲风横扫黑衣人死穴,黑衣人一慌,猛然侧身避开死穴,却也身受重伤,一见形势不利,黑衣人不再拖延,纵身飞离。
冥夜见黑衣人离去,再难支撑,眼前一黑,整个身体猛然坠倒。
凤尧天身若幻影,猛然飞身上前。
卷一 刁女王爷 第十七章 图腾烙印
; 凤尧天一靠近,便闻到冥夜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腥甜,是毒!凤尧天点住冥夜穴道,以免毒性扩散,隐约听到巡夜侍卫的动静,她不再多作停留,捞起已然昏迷的冥夜疾身朝寝殿掠去。
青莲和红蔻仍然睡的熟,凤尧天没有惊动他们,将冥夜安置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有了太玄心经的浑厚内力,在夜里,虽不若白日里那般清晰,却也不影响视物。
榻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如纸,虽然昏迷,但是眉宇间却隐约有些痛苦之色,好在,那苍白的脸色,说明他只是亏损之症,并非毒素扩散之象,凤尧天面无波动,探上他的脉搏,他脉象迟缓,若有似无,异常虚弱,足以说明,他受了内伤,很重的内伤。
在遇到那黑衣人之前,他就有重伤在身。
也难怪他,会被那黑衣人暗算。
凤尧天粗略的打量了眼前人一眼,心下微一思量,便解开了他的衣衫,如她想象的一般,他很清瘦,隐约可以看清他清朗的骨骼,他皮肤白皙,她的手指轻轻触了触,很滑,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的表面那般滑。( )
凤尧天突然无声的笑了笑,她想,她看了他的身子,不知他醒来后,是否会要她负责?
这个让他看不透的人儿,也着实让她郁闷过,可是,此时,她却有了一种将他掌握与股掌之间的优越感,她,喜欢这种感觉。
笑过后,她的目光放在了他的右肩上,一枚指甲大小,银制的星形立体暗器,星的一角嵌入他肩部,周围皮肤已然呈暗青色,大大的破坏了那浑圆而又有些薄弱的肩头的美感。
衬着布,她将那星形暗器取出,伤口里顿时有黑血流出。
就在此时,凤尧天忽然觉得腕上一松,竟是赤灵一跃而出,爬在了冥夜的伤口处。( )
只听得‘滋滋’的声响,凤尧天凤眸一亮,恍然大悟,原来赤灵喜欢食毒!
这下,倒省得她为他清毒了。
昏迷中的人儿似乎很痛,身上的肌肉无意识的痉挛着,喉咙里若有似无的发出一声声闷哼,却在闷哼出声的时候,又极快的转为压抑的粗喘。
他在压抑,无意识的压抑着自己。
这个男人,他在无意识的昏迷中,仍不忘压抑着这锥心的痛苦,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
凤尧天不禁有些好奇。
这个世界的男子不是都应该像青莲红蔻那般娇弱可怜,像凤子辰那般玲珑可爱的吗?
而自己眼前这位却是如此地倔强,隐忍?
直到他的伤口处,流出正常的鲜红色血液,肤色也变成一片苍白后,赤灵才扬起小脑袋,动了动有些过饱的身子,笨拙的爬上她的手腕,冲她吐了吐信子,似在邀功。( )
凤尧天好笑的点了一下它的脑袋,道,“宝贝,谢谢,辛苦你了!”
将他的伤口作过包扎,凤尧天恶作剧的摸了摸他的肌肤。
这一摸,竟是有些爱不释手,轻柔而婉转地抚…摸那润滑如玉的肌肤,凤尧天心想,这个男子,在床上的话,应该是个极销…魂的尤物吧。
突然,凤尧天感觉那光洁的肌肤上微有一块浅显的凹凸不平,目光移去,不禁微微一愕。
他的左肋处,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的血色烙印,那血色很艳,艳的几欲让人以为在下一秒就能够滴出血来。
而那烙印的图腾,却是一只火凤,一只浴火涅盘的凤!
那凤虽小,却细致入神,每一根羽毛都显而易辨,它的形,神,貌更是极其逼真,栩栩如生,凤眼凛冽而霸气,似要从肌肤上奋飞而起,驾跃九宵之上!
她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男子是觉得好看才会在自己身上烙上一只活灵活现的凤,更何况,这个烙印的位置,是如此的特殊。
左肋处,是这个世界的男子们点守贞砂的位置。
男子们把贞洁看的如同生命般重要,而如今,他却在这个位置烙上一只火凤,取代了那重如生命的贞洁象征,凤尧天反复抚弄着那凤身,微微凝眉,是什么,会比一个男子的贞洁和生命更重要?
而凤尧天知道,这只火凤,是一种变向的图腾,象征着某种信仰的图腾!
对了,信仰,忠诚!
这个世上,只有一种人,拥有一种超越生命,以及尊严的信仰与使命,他们忠诚于他们的信仰,为了他们所忠诚的事物,可以毫无所求,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无疑,眼前这个男子便是这样一种人,换句话说,他,是名死士。
那么,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凤尧天摇摇头,这只美丽的火凤突然让她有些莫明的烦闷。
有些不耐烦的草草合上他的衣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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