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徐宛秀大惊,正欲开口惊呼,却忽地想到若她高声呼救,必然会打扰铁刃为卫玄衣疗伤,眼下铁刃明知道她遇难却迟迟不出,那一定是行功到紧要关头,如果是这样,她是万万不能让他分心的。
见徐宛秀张口欲呼,最后却转为紧闭双唇,只是无力的在中年秀才怀里挣扎,荆棘立刻明白了对方怕是惊扰屋中之人,如此识得大体,却也让他心中感到有些敬佩,而由此亦可以猜到,屋中之人必是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而不能现身,否则闻听自己妻子遭难焉有不救之理。
而此时中年秀才却又是另外一番念头,想他潘秀素喜女色,凡是见到略有姿色的女子皆不会放过,眼见这徐怜秀虽非十分美人儿,但骨子里却透着异样的清秀端庄,尤其那种凛然的神情,更容易激起他的色欲,因此无论如何,他都要尝之而后快。
不理会怀中美人的挣扎,迈步进了另一间房,他虽无耻,却还未到当众表演春宫的地步。
走进屋内,将徐宛秀放在榻上,后者立刻惊惶着向后缩去。
“美人,你我名字都带个秀字,可见今日你我相遇乃是天赐良缘,你我切不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啊!”言罢,潘秀眼中放着淫光,身子已是逐渐逼了过来。
徐宛秀已是退无可退,正焦急中忽见窗户大开,心中一动,连忙伸手扶住窗棂,纵身跳了出去。
见此情影,潘秀毫不慌张,此地已被他们重重包围,他才不担心对方会逃走,身形一展,随之穿过窗子跃进后院,口中笑道:“美人想与我玩捉迷藏么?”
徐宛秀才跑出几步,忽地想到在这后院之中便是吴子昂藏身的地窖,不由一惊,正待转身逃往它处,却冷不防一个人影当头扑到,将她搂个结实。
而此时,荆棘见徐宛秀始终不肯高声呼救,眉头一皱,冷哼一声道:“烧!”
简简单单一个字,然而却清清楚楚表达出他的意思,手下亲兵早亦习惯统领大人的‘烧杀抢掠’四大绝招,耳听一个‘烧’字,立时心领神会,燃起灵数支火把,遂向屋顶扔去。
这等以茅草做顶的房屋最是易燃,不一刻,便见黑烟四起,熊熊火光闪现。
“美人,你可真会选地方,既然你不喜欢在床榻之上,那么在这僻陋这处也未尝不可!”潘秀在徐宛秀小耳边邪声笑道,两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对方柔软的身子上乱摸。
“放开我!无耻之徒!”徐宛秀怒骂一声;奋力从对方情中挣脱;身形直向后退去,口中却始终不敢高声呼救,此时虽是离茅屋较远,但她却担心躲于地窖的吴子昂会闻声出现。
“待娘子受了我的好处,一定会收回此言的!”潘秀一双色眼不停地在对方的酥胸及下身处游视,脚下亦一步步的逼了上来。
眼见对方再度相逼,而她如果再退便要退至地窖之侧,徐宛秀眼光不由露出一丝绝望,难道真要被这个淫贼坏了清白么?不,即便是死,她也不能让对方得逞。
想及此,眼中忽地露出坚决之色,一扭头,疾向院墙撞去。
想死!?潘秀从对方眼中发现了异状,不由暗暗冷笑,他见过的贞女烈夫多了去了,却无一个在他未曾享用之前死去,想死!那也得等本大爷消受过了才行!
徐宛秀心怀死志,一心想保留清白,身躯前扑,只待死亡来临,却未曾想到风声一响,自己已然撞进一个软绵绵的所在,骇然抬头,却正迎上潘秀得意的眼神。
“小娘子主动投怀送抱,潘某哪有不受之理!”潘秀口中发出一声淫笑,双手一紧,已然将撞入自己怀中的美人捉住,并随手点了对方的穴道。
戏弄了这个美人片刻,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四下望了望,见到有处平坦之处,遂拦腰将徐宛秀抱起,迈步走了过去。
“美人,我们开始罢?你若是想呼救,那便高声喊罢!也许你相公真的会来救你!”
放下了徐宛秀,潘秀轻佻地捏了一下对方的俏脸,阴险的笑了笑,两手开始向对方衣裙伸去。
徐宛秀此时感到异常的绝望,她知道,她不能喊,甚至她都不能发出稍响的动静,因为在离她不远处,就是吴子昂藏身的地窖入口。虽然与吴子昂非亲非故,但对方却是她与铁刃的救命恩人——卫玄衣所要保护的人,因此,无论如何,她都要保证对方的安全。想到此处,她唯有死死闭上双眼,不去看对方那丑恶的嘴脸。
潘秀的动作很细致,很缓慢,每脱下对方的一件衣物,他都会饶有兴趣的观望对方脸上那羞愤欲死的神情,而这种神情,无疑会使他心中的欲火愈烧愈烈。
待到最后一件衣物离手,徐宛秀那雪白的胴体已彻底现于他的眼下,高耸的双峰随着主人紧张急促的呼吸而不停起伏着,亦紧紧吸引着潘秀的视线。
就在这时,耳中忽听地老大荆棘的声音传来:“老二,动作快点!别误了正事!”
“放心罢!老大,我一会便来!”潘秀回头应了一声,知道不便再拖下去,遂褪去自身下衣,准备享用眼前的美女。
第二卷 夜雨江湖 第二十三章
眼见火势愈来愈旺,然而屋中之人却仍不见动静,荆棘及部下兵下不禁暗暗奇怪,难道对方就打算这样被烧死不成?
“啊!”
就在他们暗自疑惑时,一声凄厉的惨呼忽从后院传来,荆棘不由面色一变,正待开口。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忽生,眼看便要被烈火吞没的茅屋忽地发出一声有若闷雷般的响声,火光四溅之中,一道人影冲破了屋顶,直身院内落去。
“放箭!”
早已等待多时的荆棘一声冷喝,包围在外的弓手们立时百箭齐发,直向身在半空的人影射去。
眼见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半空之人怒喝一声,身躯立时如旋风般疾转,阵阵真气排空,立时将箭矢全部弹开。
人影落地,在场兵丁方看清从屋内飞出的是一个相貌憨厚的中年男子,不,在他身上还背有一人。
荆棘心中忽地一惊,在背有一人的情况下犹能施用真气将众多箭矢全部弹开,这份功力可谓惊人至极。
铁刃愤怒的目光在众多兵丁上一一掠过,每个被他用眼神触及的人都禁不住心中一寒,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最后,铁刃将目光锁定在荆棘身上,怒声道:“我娘子在何处?”
声音并不大,然而荆棘却觉得耳中轰鸣不已,暗自一凛,口中却冷然答道:“怕是正在和我的兄弟行鱼水之欢!”
“畜生!”铁刃闻言面上不由涌现出狂怒之色,怒吼之下,尤如半空中响起个霹雳,震的在场之人耳中发麻。
吼声未息,铁刃已放下背上之人,身躯忽地化做一阵狂风,直向荆棘扑来。
虽是早有防备,荆棘亦被对方惊人的速度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身躯猛然后退,同时口中不忘下令部下攻击。
数支长枪迎面刺来,铁刃看都不看,右手斜斜劈出,空气撕裂声顿时响不绝耳,喀嚓几声,数支长枪犹如被利剑斩断一般,齐齐断为三截,而更惊人的是,数名兵丁的咽喉处齐现出一道血痕,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地身亡。
望着对方手掌上泛着青色的光芒,荆棘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再孤陋寡闻,亦听得过‘剑罡’一说,而面前之人竟然能以手做剑,施出‘剑罡’,其功力直可入特等高手之列,这样一个人,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荆棘脑中忽地闪现出一个名字,身躯不由为之一颤,脸上现出惊惧之色,如果真是那个人,那他今天可真是惹错了对象。
铁刃脚下不停,目标却是锁住荆棘一人,凡是意图阻挡的兵丁都是一招不到便躺在了地上。隐居这时差不多有十年,远离杀戮的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过上平静恬然的生活,却未曾想到终还是让一群嚣小之辈惹得他大开杀戒。
就在铁刃手不留情,屠戮兵丁以泄心中之怒时,后院却是另一番情景。
原本想一逞兽欲的潘秀,此刻犹如被雷击过一般,全身(包括下边)的毛发尽被烧光,如同一只被拔了毛的死狗躺于地上,一望便知已经一命呜呼了,适才那一声惨叫便是他发出的。
而徐宛秀则睁大双目,望着兀自发呆,犹在梦中一般的吴子昂,脸上现出惊讶的神情。
方才她即将受辱之时,忽听得一声异响,紧接着便觉身上一轻,潘秀已然跃起。
睁开眼,便见潘秀目光死死盯住前方不远处,顺着对方的目光,她立刻便发现地窖的入口处,吴子昂立在那里并用愤怒的眼神凝望着潘秀。她心中不由一沉,明白吴子昂终是听到了她受辱的声音,而忍不住出现了。
“原来你藏在这里!”潘秀先是一怔,继而狞声说道。
吴子昂也不说话,握紧拳头直冲了过来,当头便是一拳。
徐宛秀虽不懂不武功,但铁刃却是绝对的高手,耳濡目染却也能看出吴子昂进攻时毫无章法,全身门户大开,明显是不谙武功的门外汉,如何能是潘秀这等高手之敌?
果然,见吴子昂扑来,潘秀轻蔑地哼了一声,右臂一动,已然将对方的拳头抓入手中。
徐宛秀不忍再看,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然而片刻之后,并无她预想中的声响发出。
“小子……!你……!”
耳听得潘秀惊恐至极的声音,同时鼻中亦闻到一股烧焦了肉香,她再次睁开眼,不禁大吃一惊。
熊熊火光忽地从潘秀身上闪现,连带着衣物须发一同燃起,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喊叫从潘秀的口中发出,此时虽是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徐宛秀却能想像的到对方必是无比的痛苦。
砰,燃着火光的潘秀终于翻身倒地,奇异的,随着他生命的终结,火光随之熄灭,只余下淡淡的青烟,以及饱受烈火灼烧的痕迹。
吴子昂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右手,其上淡淡红光一闪而逝,然而他却分明还能感受到那股灼热。
无比愤怒的他施尽全身力气的一拳竟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实是他始料未及,由此可知他体内的炎劲威力是多么的惊人。
事实上,他能一击成功,亦是由于潘秀轻敌之故,托大的以手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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