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说过?”
“既然你忘了,那我好心提点你!”君熙轻杯就口,细吻茶香,再饮!
秦桢正等着他回话,却见他端坐在腾椅上,慢慢轻品名香,有一下没一下欣赏着对面那扭曲的容颜。
怎么又不回话?秦桢忍不住催促道,“你到是说话啊!”
“别急!你要的答案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铁门边传出一阵敲击声,随即而来的是名女人的呼唤声,“君公子?君公子?”
怎么会有女人?秦桢刚想出声问话却被君熙嘘声打断,一手拽着他的袖子拖到铁门边上,神秘兮兮展颜一笑。
“君公子?”听着声音貌似是名丫鬟!
“恩,我在!”
“君公子,这几天过的好吗?”她的声音好不心酸!
“哎!”君熙不答话,只是沉沉一叹。
这一叹可不得了啊!那女不知道做了什么,铁门突然发出“咚”地一声,“君公子,真是委屈你了!”
“没事!”
“君公子竟然如此豁达!小女我我”声音越来越弱,根本就听不清楚,顿了几许又突然响了起来,“君公子放心,将军大人迟早会把你放出去的!君公子人这么好!”又帅又温柔!
“是吗?当真能出去?”
“那是当然”
听不得君熙那失落的声音,女人奋劲鼓励,君熙轻声一笑,“多谢姑娘鼓励,在下感激不尽,为了你这话,就算再难受也是值得的!”
一阵静默之后,门外再次传来声音,“君公子可要小女做些什么?”
“不用,在下怎能劳烦姑娘?”
“不烦不烦,能为公子做些什么,小女心下欣喜不已,公子你尽管吩咐好了!”
“当真不用了,姑娘,你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我也该好好睡上一觉了,最近失眠,现在有些困了。”
“失眠?”惊讶的声音重复君熙的话,“君公子为什么会失眠?睡不好吗?”
“恩可能是因为地板太硬的缘故!”
一阵懊恼,她怎么会没想到,这地牢里如此阴暗,睡不好是自然的!“我马上帮你拿条被子来!”
“等等姑娘!”君熙急忙唤阻,“姑娘真是费心了,席地而睡其实也挺好的,这样还能做做美梦什么的,幻想一下自己躺在秦桢兄弟那条柔软的蚕丝被上!”
原本站在君熙身旁的秦桢,安分的听着他们缠绵细语,突然被点到名,一愣,干嘛提起他?不对!是提起他的蚕丝被,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头顶!
果然!
“秦大人的蚕丝被?”门外之人喃喃自语,突然开心大叫起来,“君公子!你等着,我帮你去拿!”
“呵呵,姑娘说笑了,秦兄的东西怎么好乱拿?”
“没关系!秦大人最好说话了!我去跟他借,他肯定会借的!”说完,只听噌噌噌几声,门外的气息消失不见!不一会,一条眼熟的蚕丝被从那道铁门的孔洞里递了过来!
她跟哪个秦大人借的?秦桢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那边那位得意的男子,正哼着小曲,把他的蚕丝被平铺在杂乱肮脏的地面上。
随后同样的事又再次发生,只是门外那些丫鬟的声音不停地在变换!
“没什么的,只是没了枕头而已,所以睡起来难免会落枕,脖子才会这般疼痛,不过不要紧,只是有时会羡慕起来,听说秦大人家的枕头又柔又软,可惜啊,我看是享受不到了!”
“我去帮你借!”
“姑娘你放心,我这什么都不缺,就是有时稍微无聊了一点,若是能有些墨宝该有多好,不过没关系,熬着熬着么也就算了。不过说起墨宝啊,想这将军府就属秦大人的最嗲了,你说是不”
“我帮你问秦大人借”
“姑娘!真是劳你费心了,只是提起秦大人他家”
“我去借!”
“姑娘”
“我去借!”
一天下来,秦桢一屋子的家具全部搬进了铁房。文房四宝,被单床套一件不落,就连他贴身内裤都被搬了进来!只因君熙说他没衣服换!
这什么跟什么啊!抗议!绝对要抗议!只可惜秦桢无法出声!
他竟被捂住双唇,人被压制在铁门边上,瞪大的左眼前仅一公分处,一根细长的银针正闪着阴森白光,拿针的主人,嘴角荡开着他生平所见过最为邪恶的笑容,如同恶魔亲临般真切。秦桢浑身发毛,生怕乱动一下,那针就要刺瞎他的眼睛,无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些小家具被一件件递进牢房里。
君熙两指夹针,淫荡的奸笑,等门外的声响不再,捂住他唇的手掌才慢慢滑到他粗硕的颈项,时不时威胁着掐几把。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老拿我东西?”秦桢拒绝承认他贪生怕死,绝对不会屈就在他淫威之下!这针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他比较识时务!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拿你东西?”君熙一歪脑袋,立刻露出委屈的容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先不说你把我三宝抢了去,现在,你连我家具全都搬过来了,还说没”
“你可别搞错了,那些都不是我拿过来的!”君熙抢声打断,满脸无辜!
“你!”秦桢哑口无言,眼往地上一堆杂乱的家具瞄了一眼,“好!那我问你!这些小家具可以从这孔洞中递过来,可那边那张桌子呢?还有那张椅子呢?这么小的孔是怎么递过来的?难不成是开门送进来的?还有!门口的守卫们都瞎了眼吗?怎么都不管啊?任凭我的东西被一件件送过来!”
“你的问题还真多!”烦死了!君熙真想掏掏耳朵,邪笑一声,“告诉你我还混个屁啊!你想要答案,那我只能说,怪就怪你家守卫最少,最容易进出!被拿了东西,活该!”嘿嘿。
秦桢一向贪清,太多的守卫会让他不舒服,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才招来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小偷?
秦桢欲要开口,铁门外突然又响起谈话声,“属下拜见将军!”
“人可在里头?”
“是的!”
“开门!”
“是!”
将军来了?秦桢慢慢笑开颜,老天还是有眼的,总算给他搬了个救兵过来,看来要拿回宝贝是有望了!
门锁发出一阵铿锵声,眼见歌影阍就要进门,君熙见他宽欣的笑容,轻嗤一笑,想抓他辫子?做梦!
等那大门打开的瞬间,君熙拉起秦桢的衣襟,一个转身!
秦桢被重重压在君熙身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口爆出一声怒喝,“秦!桢!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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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不不不不是的!将军,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我我”秦桢一听怒喝,连忙退身,手指自己,嘴巴不停哆嗦,再回头看向墙边,居然见着一个满脸委屈的男子,小手紧紧揪着胸前的衣物,斗大的泪珠他说掉就掉!“巴滴”两声!
“什么都没做?”歌影阍向前跨进好大一步,吓得秦桢连退数步!
“将军,你冷静点!”佐云上前一把抱住即将失控歌影阍,没想到被他大手一挥,重重撞在结实的铁墙上,差点内伤。
秦桢整个人都被歌影阍提起来,“将将将将军!”他颤颤抖地看着原本被他当成救命神,如今已经变为催命鬼的将军大人!
“将军!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再说再说他”
“再说什么?”
“这个”再说受欺负的人可是他啊,不过太丢了人!居然屈服在自己的银针之下,这叫他如何说出口?岂不是要毁了他一世英明?“将军!我知道错了!”
“是吗?”歌影阍渐渐冷静下来,声音却更加阴沉,转头环视铁牢一圈,额上慢慢湛出青筋,“没想到你比我还细心,把家具都搬了过来!怎么?怕他吃不好,睡不好?”
“啊?这个不是我”
突然,歌影阍像是摇鸭子般使劲掐着秦桢的脖子,根本不再让他有出口的机会,“你竟然还把自己的衣服都拿了进来!想干什么!说!”居心不良的手下要他有什么用?
妒火燃之不烬,歌影阍两臂高举,湛露条条青筋,狰狞到整座地牢都被笼罩阴森悚然!
“没有”秦桢两手使劲摆动,在空中乱舞挥摆,想发声求救,却怎么也敌不过歌影阍的腕力,声被逼回喉间,眼已泛白,小舌不受控制露出一尖,下一秒他便窒息晕死过去!连次解释的机会都没了!
“将军您冷静点!”佐云再次不顾生命危险,总算把秦桢救离虎口。
“哼!”歌影阍低头睨视地上那瘫死鱼,阴冷的声音从他唇间轻吐而出,“既然他喜欢搞男人,那我就让他玩个够!来人!把他给我扔进佳卿楼馆去!”
佳卿楼馆?佐云心里一颤,那里可都是些狭男娼妓,“将军请三思!”将军怎么会不清楚秦桢的喜好,虽说他们俩人时常吵闹,但毕竟共处了那么多年,秦桢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男人?不用说,将军定是被墙边的男子给迷晕了头,如此一想,他对君熙更加厌恶,唾弃!
命令一下,佐云眼睁睁看着秦桢被拖出牢房。
处理完毕!歌影阍一扭肩,翩然跨身至门边,缓却有力执起君熙的手便离了牢房,不顾众人诧异的神色,界于暧昧纷扰之间,徒留两袭身影,渐渐淡出阴色地牢!
君熙被牵制脚步,邪眼转动,方才委屈的神情瞬间消散,只留那要笑不笑的唇角,与欣赏完一出精彩绝伦美戏后那畅快的神情。
“你要带我去哪?”
话还没落,君熙连人被甩出个弧度,一转身便被压制在景树上,瞬间覆上壮硕的胸膛,两相间紧密无缝隙,热气当唇盖下,只离一丝之遥。
“你还真会装!”歌影阍邪声戏谑。
“有吗?”
“还需要我来拆穿你吗?”他看着身下这张过于阴柔俊秀的脸,细尖的下颚被他狠狠掐住,逼他抬头正视于他。
“既然知道我在装,刚才会何不拆穿我?”
“你不是想看他的惨样吗?我就让你看个够!”他还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