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点吧。
顾绍被对方欲语还休的眼神弄的略感烦躁,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早就把对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了,对方先是带着一番探视和考量估算,而后似乎觉得满意了才露出带着崇拜羞涩的眼神,虽然他对结婚这事儿并不太在意,但也不想随随便便找个功利心那么强的女人,更何况在看到邓谷发时,他已经把对方三振出局了。
“我想我们不太合适。”顾绍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独处的安静,他虽然性子淡漠,但也不是个不顾及他人情绪的人,不过有些事情还真的是必须当面说清楚,免得纠缠不休的,尤其在感情上面。
方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愕然地看着对方,对方看不上她?这怎么可能?!她几乎喊出声来,她舅是镇长,镇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舅说了算,有钱有权,人脉宽广,而且她家家境富裕,她本人不但家教良好还长得漂亮,还是大学生,这年头,能有多少女孩读大学,一向只有她挑人的份哪有人挑她!
方妮勉强压抑住心头涌起逐渐的失望和怒气,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问:“那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顾绍淡淡地道:“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有为什么。”有些话说得太白就过了。
方妮觉得有点恼怒,“那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方小姐不必妄自菲薄,你很好,只是不太适合我。” 顾绍再道。
方妮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伤害到了,忍不住怒气道:“我不接受这个解释,我到底有哪里不好让你看不上了,论权利人脉,我舅是镇长,论家境,我爸经营着好几个工厂,我是我们家的独女,以后这些还不是我的,而且我还是大学生,品质兼优,”
顾绍打断了她的话:“我再说一次,你很好,但不适合我。”说完转身往客厅的方向走。
方妮来不及喊他,只能跺跺脚,满脸失望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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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白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响午了,家里面没有人,季母到果园子看着去了。
她走到墙角把背篓放下,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依次往外掏,首先便是那盆已经重新焕发升级的兰花,季秋白把她放到了窗子边上,她探视过了,兰花虽然有了明显的自主意识,但也只能说些简单的句子,譬如好舒服谢谢我还要。
安置好兰花后,季秋白从背篓里拿出季母的药包放到了厅子里墙边的矮脚柜上,然后把买的肉和骨头都拿了出来,夏天天气酷热,肉是放不久的,她要先把它们处理好。他们村子离镇上远,很多人家去买东西都会一次性买多一点的,包括肉,肉存放不了就做成腌肉。季秋白扎起袖子,到厨房把肉都洗干净了切成肉条,然后用锅炒花椒盐,等凉透后就均匀地撒到肉条上,再把肉条用力搓,直到变成暗红色,最后把搓好的肉条放在家里用来放置腌肉的陶缸里,搬到厨房阴凉的角落,这样一来,这些肉就能存放一段时间了。
等做完腌肉后,季秋白终于有时间到空间里了,她反锁了家里大门,然后直接回到房间里,往床上一躺,心里默念,然后下一刻便出现在空间小楼面前。
☆、收果一
根据“天问”记载,精神力分三个阶层,从低阶到高阶,可以根据精神力程度的强弱,不同程度地感知世界万物,精神力从入门到低阶最后到高阶主要靠意识的修炼,而她之前误打误撞地给兰花疗伤便使得精神力正式踏上了修炼之旅,以后精神力就会随着不断修炼而增强,修炼的方式也各种各样,但这并不等于修仙,修仙是感应“天亦有道”,炼天悟道,以求达到自身强大,长生不老之途,精神力只是一种意识形态,书中还罗列了修仙的入门到飞升各种心法口诀
季秋白小心翼翼地合上因年代已久略显破烂的蓝皮书,脑海有一把声音在激烈拉锯中,一个说修仙好啊长生不老永垂不朽,而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不定还能照拂家人;一个说修仙之途渺茫茫,君不见连空间原主人最后也魂飞魄散在九重天外了,太平盛世的平淡过小日子也罢。
最终季秋白理智的天平暂时倾向了后者,修仙有风险,投资一生需谨慎,还是看定再说吧。
空间里之前种植的三棵荔枝树成熟掉落的果子越来越多了,季秋白不得已把一部分搬到小楼正厅一个角落里,当然这并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一点一点地搬,只一个意念就够了,这也是精神力带来的好处之一,而且通过归位果子也能修炼自己的精神力,她从一开始只能指挥得动一个到最后是无论多少都能一次归位了。
从空间里出来,季秋白拿出干农活专用的小背篓,然后把大门一锁就往自家果园子走去。路上遇到不少村里人,季秋白不卑不亢地接受众人审视的眼光,一些认识的大叔大婶还搭上几句家常话,这种态度倒是引得之前一些觉得这女娃子不省事太厉害了的村民开始改观并且理解起来,想来没了爹娘也不顶事自个不泼辣些也不行。
季秋白来到果园子时,季母正拿着个小簸箕扒拉着一些果树下已经被晒得干枯的杂草,待小簸箕装满了就提起来把杂草倒到一个角落边,那里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似的了,只待把火一烧化作灰烬到时候用来肥沃土地。
“妈,我来。”季秋白放下小背篓,上前抢她手中的小簸箕。
季母把小簸箕抓得死死的不放手:“妈自己来,这活儿又不累。”
季秋白哪敢让季母继续,赶紧道自己买了好几根大骨头来熬汤,骨头还在厨房的洗碗池里放着等她回家去弄,不然天气这么热今晚再回去弄就要臭掉了。 于是季母听了马上紧张地表示自己回去弄。
季母走后,季秋白松了口气,从小瓦房里找出一个火柴盒,把已经堆成小山似的枯草点燃,很快地,枯草便开始燃烧起来。她任由枯草烧着没再理,然后把几袋肥料从小瓦房的角落里搬了出来,她今天要施促梢肥,快要收果了,在这之前施点促梢肥,可以培育适时健壮的结果母枝,这是关系到次年能否开花结果最重要的一次肥。
汗流浃背地忙乎了一个下午,季秋白也才完成三分之一的任务,太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了,夏天夜晚一向来得比较晚,倒是燥热去了一大半,她估计应该有7点了,不过她还要等她舅冯富贵过来接班才能走。
冯富贵今天来得有点晚,他到时大概有八点半,脸上带着一股兴奋,看到季秋白便道:“大妹,明天有一个收果的张老板要过来看看,要是看上了马上就能收,多少都要。”
季秋白马上惊喜起来,“真的?那价格怎么定。”
“人家张老板说了,要先看看果子的质量,不过我听说了,我们村冯大虎家的荔枝卖了两块二,龙眼两块三,黄皮两块,咱家的果子可比冯大虎家的好多了,肯定不止这个数。”冯富贵喜滋滋地道,妹子家这次总算能苦尽甘来了。
季秋白心里快速地算了一笔账,虽然小山头果树硕果累累,但果树数量不多,而且有结果的只有三分之二左右,有三分之一还处于生长期,算它8000斤的果,每斤2。5的价格,那就是两万块,扣掉一直赊着的肥料和农药钱2000块,还有林林种种的成本支出算3000块,纯收益也就是在一万五左右。那可就比一个普通家庭两个成年劳动力全年总收入还要多了=口=也许今年她们有望还掉一些外债以及过个好年了!
季秋白露出个满意的笑脸,“舅,那张老板明天什么时候来。”
“9点,人家直接开车上来。”
季秋白:“那我明天早点过来,今晚就辛苦舅您了。”
“哪的话,你赶紧家去吧,这里舅舅看着就行。”
季秋白点点头,提起小背篓跟冯富贵挥挥手就往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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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晚上7点多快到八点的时间段,忙了一天的农家人这个时候才彻底闲下来,吃过饭洗过澡后大部分人会拿着把大蒲扇搬了个小板凳在自家门口乘凉顺便和邻里邻居的话唠上几句,都是一些家长里短邻里八卦,哪家丢了只鸡,哪家生了个儿子,哪家要娶媳妇等等。顾母和顾绍一前一后地往自家的房子走,一路上不断地看到熟人,顾母和别人搭着话,偶尔回头叫顾绍,让他叫人问好。顾绍跟在顾母身后,虽然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但凭着俊朗英气的面孔、军人的挺拔身姿以及温和的态度,赢得了不少大婶大娘和小媳妇的赞美,甚至还赢得了一些大小姑娘的欢心,不断有人红着脸偷偷打量着他。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后,好几个大婶大娘马上八卦地聊了起来。
“我听说了,这顾家的儿子现在可出息了,在军队里当大官呢,就连镇长看到了都得巴结他。”这是上元村最为八卦的劳大娘。
众人顿时惊叹起来,在她们心里,这镇长就是最大的官,堪比旧时代的皇帝,这顾绍比镇长还大,那得是多大的官啊!
劳大娘这时脸上带了点神秘,压低了嗓音:“还有啊,你们知道么?”
众人均摇头。
“我听说了,这顾大嫂子今天是带儿子去相亲的,相的就是镇长的外甥女!”
众人俱是一惊,纷纷问是真的不。
劳大娘双目一瞪,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度,“当然是真的,我还能说假话不成,我家二狗子亲口告诉我的。”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信了个九成,这劳大娘的小儿子二狗子可是在镇上当官吃公家饭的,听到消息应该不会有错。
“那顾小子可真走运了。”
“那成了么?”
“肯定成啊,娶镇长的外甥女,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我看着顾家还不得马上答应。”劳大娘无比肯定地道。
众人也觉得是,均是满脸羡慕。
然后,一个大婶开口酸溜溜地道:“没想到顾家这外来户真本事了,养了个这么出息的儿子,赶明儿我也得把我家狗蛋送去当兵才行,不指望他当什么大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