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哼”一声以示不屑,然后也在装聋作哑,他试图拉着我离开,可是我怎么会在看见沈离春后离开,或许他就是来找我,或许他有办法带我离开,我用力挣脱蒙面人,扑在沈离春身前,“离春,你怎么会来?难道你也是穿越?你是来找我的吗?”
那个男人退开两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头雾水。
“离春,你难道忘记我了,几天前,我们还在举行婚礼,结果我被婚纱绊倒了,就穿越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来到了仙凌国,离春,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我的眼神狂热,抓住他的衣服,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满心期盼着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是一切就像是梦一般,这个人面容与沈离春无异,可是那双眼睛却不是我所认识的眼睛,冷酷,无情,甚至还带着点妖媚,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陌生疏离。
沈离春甩开我的手,冷冷地看着我,那股恶狠狠的劲,直把我吓得退后了两步,他拂了一下我抓过的衣服,似是被染上污秽,嫌恶的看着我,“不要碰我,女人就是不洁净的东西,你要害我洗几遍澡?”
我受伤的捂住胸口,如果这是任何人口中说出的话,我都可以做到不在意,可你不行,你是沈离春,我们差点就成为夫妻,你怎么如此狠心伤害我?我还是不死心,我抓住他的衣袖,“离春,你怎么了?难道你失去记忆了?不怕,我们一起回去,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我们回去马上成婚,从此再也不分开。”
沈离春猛地把我推到在地,“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我恨女人来缠着我,女人都是污浊的,怎比得上男人干净?死在我剑下的女人尸骨无数,只因她们都是些妖魔之物。”
我懵懵地听他说完这些谬论,心里越来越凉,这难道不是我的沈离春?可是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蒙面人走近我身边,想拉我起身,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我顾不得理会他,期期地望着沈离春,“你还记得你是否说过,只要我唤一声天堂鸟,你便会来到我身边,永远臣服在我的脚下。”
沈离春冷哼一声,蔑视得看着我,“一个女人也配我说出这样的话?不要痴心妄想。”
我此刻当真是万念俱灰,前路渺茫,后无退路,独身一人在这陌生的朝代,我承认自己是只求安逸的女子,我没有很大的野心,也没有很强的权欲,我不过是喜欢富足生活做做白日梦的女子罢了。
看来这个人不过是与沈离春一个模子的脸,并不是真正的沈离春,我推开蒙面人来拉我起身的手,自己强忍疼痛站起身来,“你不是沈离春,那你是谁?”
那个被我叫做沈离春的人,嫌恶的看我一眼,偏过头去打量着蒙面人,似是非要把蒙面之下的面孔看个清楚,“我是暗袭。这下你明白了吗?我可不是你那什么沈离春。”
暗袭,真是名如其人,专在夜晚偷袭人,我不就是被掳到这里来吗?
“暗袭,好吧,既然你不是沈离春,那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我抓到这里?你到底有何居心?”我也不过是明知故问,因为不知道蒙面人的来路,我总要把话递到,是朋友他救我到底,是敌人也要立即走人,省的未出虎穴又入狼窝。
“暗袭只是奉命办事,如果是我本人的意思,我又怎么可能掳来一个女子?或许你在别的男子眼里有几分姿色,可是在我眼中和其她女子没什么两样,这也就是主上肯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原因。如果是别的男子,再垂涎你的美色,心一软,放你出去了,不是坏了主上的大事?”暗袭缓缓道来,兰花指翘起,还是那副雌雄莫辩的模样,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欠扁,好端端的沈离春被糟践成这幅样子。
“你所说的主上是谁?”我不露声色。
暗袭看着蒙面人健壮的身躯,似要扑上来的渴望,撒娇得笑着对蒙面人说,“我不告诉你。”
我身边的蒙面人作呕吐状,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蒙面人看着我笑,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我,我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忍不住会对他放心,我把手交给他,说:“我们走吧?”
身后的暗袭忙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不要伤害他。”从他们一交手,我就看出暗袭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是毕竟他有一副沈离春的脸,我不忍心伤他。蒙面人既然蒙面就是不想暗袭看出他的身份,现在只会杀他灭口。
蒙面人微微犹豫下,看着我哀求的眼神,终于放弃了杀暗袭以灭口的想法,环着我腰间,御风而行,离开这间竹屋,我回头望去,只见暗袭懊恼的站在身后跺脚,似是女儿家的耍赖撒泼,不禁再次叹气。
蒙面人环在我腰间的手紧了一紧,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第二十一章幕后
虽是夏天,夜风还是很清凉。因为气温是随着时间变化而越来越热的,前世是温室效应二氧化碳过高而全球变暖,在古代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即使现在是酷夏,温度对于我来说还是很舒适的。
在高空中御风而行真是不错,虽然我被吓得半死,可是有这个宽厚的胸膛,我还是感觉莫名的踏实。我想把头埋进他怀里,可是还是犹豫着没敢做,毕竟谁知道这位是大叔还是位小弟的,咱都没有分清楚,冒失失得投怀送抱,到时候岂不是羞得无处躲藏?
我搭句话,“请问,这位高空飞行的兄台,你是敌是友?”
“好吧,就算你是友,那你是谁?”
“好吧,就算你不说你是谁?你总要告诉我这是往哪去吧?”
我伸出一只手,迅速地想要把蒙面人的蒙面巾摘掉,就在我触摸到那蒙面巾的时候,他闪电似的握住我的手,而身子还被他用另一只手揽在怀中,我努力扭动想要挣脱开来,身体实实在在与他有了接触,那一瞬间就像是恋人相见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蒙面人做了要把我扔下去的手势,我才老实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摔死了虽然不值,可是摔得不死不活地,那麻烦可大了。
好像风没有在耳边呼啸了,原来已经落在地上,蒙面人把我送在客栈旁边,深深看了我一眼,独自离去,任我喊破喉咙也不理会我,背影里有我熟悉的那抹感觉,却又说不出是谁。今天晚上遇到的都是怪人,我手里握着一块从蒙面人身上摘下的玉佩,窃笑了起来。不过任怎样仔细看这玉佩,也没有看出端倪,虽然质地很好,可是我仍然看不出来头绪来。
我回到客栈,元宝、慕清寒甚至佟掌柜都在等我,几个人在房中踱步不安,元宝的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一看见我出现,就扑了上来,大叫道,“你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说一个人瞎跑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私奔去了呢!”
“元宝,你看你,守着佟掌柜乱说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嘛。”我哭笑不得,这个元宝总是让我没有办法,她心直口快,对我忠心耿耿,我还有什么好苛求的?
元宝羞红了脸,抱着我又哭又笑。我慢慢推开她,“元宝,你是不是借我衣服擦眼泪鼻涕呢,还没完没了,快点,你家小姐饿了,弄点吃的来。”元宝忙应了下来,佟掌柜也跟着出去张罗。
房间里只剩下我与慕清寒两个人,慕清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沉稳深究,似要把我整个人都看透,我有些招架是不住,忙说,“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什么都说好了吧?哎,你这样的人适合审犯人,这眼神谁能受得了?”
看慕清寒眼神更多了一抹探究,我马上不敢啰嗦,这个男人平常文文弱弱的,一深沉下来还是有两下子。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慕清寒说了,包括暗袭,包括蒙面人,唯独没有说起温柔下迷香的事情,因为我刚才一进门就发现香笼周围已经被人清理,迷香已经没有了,我没有证据,怎好妄自揣测?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有提起,那就是偷了蒙面人一块玉佩的事情,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不愧为凤盏盏。”慕清寒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原来我想到偷玉佩的事情,已经偷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忙收敛起笑容,仔细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焦急吗?是关切吗?是担忧吗?我真的分辨不出来,这个与凤盏盏私奔的男人身上总是时时刻刻有一种独特的东西展现出来,令人无从着手。
“我问你,那个暗袭可是翼朝人?”慕清寒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对,我看见他的剑上有翼朝的标记。”我答道。
“只凭一个标记倒也不足以为证据证明他就是翼朝人,如果说是仙凌国有人要借刀杀人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谁也不敢在你与太子大婚前害你,此事关乎皇家颜面,皇上定会挖地三尺深究,谁人敢有这样的胆子?难道真的是翼朝人?那么肯定不止暗袭一个人,背后还会有主使,或许他就离我们很近,敌在暗,你在明,这几日,你一定要小心防范,轻易不要露面,这里毕竟远离京城,远水难救近火,否则,你如果有事,我可怎么向凤相交代?”慕清寒虽然口中说着,可是眼睛并没有看着我,他仔细打量着我的房间每一处,生怕对方或有证据留下。
就在这时,元宝端了几样小菜,还有一碗燕窝进来,我当真饿极了,大吃起来,元宝含笑看着我,丝毫没有嘲笑我的吃相,我吃完后,慕清寒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我问元宝,“自从我离开以后,你可打扫过我的房间?”
元宝回答,“没有,我看小姐不在了,那顾得上收拾屋子,连店里的伙计今天来按惯例来打扫,我也没有允许,生怕你有书信或有信物留下了,我没有看到,再让别的不知情的伙计拿了去。就是下午见到温柔姑娘来附近转转了,我去拿了壶茶水就回来了,那时温柔姑娘已经不在了。”
“恩,”我应了一声,心下明白,肯定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