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到红泪面上一变,随即带着哭意,说道,“皇上哥哥,红泪宫里给你煨得老鸭汤,最是清火,你也不去尝尝吗?”
木易凌日有些无奈,看了我一眼,我笑道,“也罢。臣妾也乏了,想歇着了,皇上还是跟妹妹喝老鸭汤去吧。”
木易凌日明显松口气,说道,“好,朱颜,快扶你们主子进去吧。”
等皇上和红泪嬉笑离去以后,朱颜忧心忡忡得对我说道。“娘娘,红袖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呀。”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我却护不了她,我真是没用。”
“娘娘,朱颜知道您已经尽了力,再护着红袖,怕是她活得路子也没了,你越护着她,鸿贵妃便越折磨她。”
我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朱颜,你快去,把暗袭偷偷叫来,千万不可让人瞧见。”朱颜一愣。随即明白过去,脸上一喜,马上便去了。
半个时辰后,暗袭出现在我地荣华殿。
朱颜路上已经把详细原委给他说了,暗袭自然也为红袖担忧。
我看着暗袭。很是真诚得说道。“我尽了力。可是当时那局面不是我可以控制得了的,我怕太过了反而是害了她。”
“我已然明白,你不需要多说。如今还是想想怎么把她救出来才好。”暗袭皱眉。
“我怕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宫中。手机小说站势单力薄了些。”我若有所指。
暗袭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是叫他进宫?”
我点点头,暗袭又说道,“只怕要找个合适的缘由才好。”
我轻笑,“这个好办,如果红泪生了病,而且此病只有他才能救,你想皇上会不召他进宫?”
暗袭也会意,随即跟着笑,“而且皇上一直知道他便在凤府,只是他一向安分,所以并没有向他下杀手罢了。”
“是”我叹口气,“其实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是不会叫他进宫的,毕竟他才离了这浑水,如今又要陷进来吗?”
暗袭说道,“你也应该明白,他都是为你,为你下刀山火海在所不惜的。我起初不明白他的这种感情,现在已然了解,为了红袖,我是什么都愿意做地。想当初真是可笑,我还以为我爱上了师兄,现在才明白,我那时感情没有寄托,只是太依赖他罢了,如今有了这男女之欢,才明白时间阴阳雌雄是正理。”
“你能这样想,他也会很欣慰的,要知道在他心里,你永远是他的好师弟。”突然我想起了什么,促狭得说道,“你喜欢你师兄的事情,红袖可曾知道了?”
暗袭脸上一红,慌忙说道,“她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敢让她知道,怕是一辈子也羞死了。如果让知道了,她肯定不再喜欢我了。”
我轻咳两声,“你知道便好,如果不想叫红袖知道,那么还是怪怪听我的话便好。”
暗袭这才知道上了当,笑道,“疯女人,我还是被你算计了。”
时至今日,我与暗袭的友情才确立,觉得这种不是男女之情的感觉真好,轻松自然。原来暗袭也有他可爱的一面,以前都是被那种错误的爱情被蒙蔽了眼睛,如今他恢复了本性八五八书房,自然不会再心胸狭窄,落入小人之流。
“只是皇上宠爱鸿贵妃,鸿轩宫周围侍卫重重,怕是不好得手。”
暗袭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我会配制一味药,让她仿佛得了风寒,却久治不愈,这宫里地御医都是些庸医,怕是一时不会察觉不出来的。皇上如果当真宠爱她,只要召他进宫了。”
我笑起来,朱颜也在一旁轻声笑着,说道,“我现在才知道红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原来你也有你的可爱。”
暗袭大窘,没有料到一个女子会这么直白得夸奖他,而我忍不住打趣,说道,“朱颜,这话可不随便乱说,感觉跟示爱一般,小心红袖知道了找你算账。”
朱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朱颜只是随意说说心里话嘛,那里便想到那么多。”
暗袭脸上大红,看了朱颜一眼,便飞奔出去了。才不过一日,有消息传来,红泪病了,木易凌日马上着手传御医,御医诊断道,“皇上,这不过是普通的风寒,吃几幅药便可以了。”
二日过去,红泪地病仍不见起色,却越加沉重了,木易凌日一怒之下,便斩了那名御医。
再换御医之时,无人不胆战心惊,新换的御医诊脉时间便花去了半个时辰,木易凌日怒吼道,“废物,你诊个脉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吗?是不是朕的贵妃病三日,你便要把几日脉?”
那御医惶恐,跪下一个劲叩头,“皇上,老臣不才,可是娘娘这病断是风寒无疑呀。”
木易凌日皱眉,“既是风寒,为什么先前陈御医开的药方喝了二日还不见起色,先前还能吃半碗粥,如今连几勺粥都喝不下了。”
御医跪在地下瑟瑟发抖,“老臣不才,老臣也不知呀,恳请让御医们前来会诊,如此也好把握大些,皇上你看如何?”
木易凌日一脚踢飞他,“朕就知道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旋即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御医们别管死的活地全给我传过来。”
第四卷离尘第一百四十章疏离
我听到这些消息时,本来欣喜,红泪既然病了,自然不会再有精力难为红袖,红袖倒是不必受皮肉之苦了,可是听到后面,却越来越心惊,红泪竟是连吃饭也吃不了,怕是活不成的样子,我怕暗袭做得太过。
随即让朱颜前去询问暗袭,朱颜痛快得答应着便去了,回来的时候脸上绯红,我无暇估计这些事,便问道,“暗袭怎么说?”
朱颜扭捏得回到,“他说,他说她死不了的,这是假象,如果不是这样,皇上怎么肯召瑜亲王进宫?”
我看暗袭说得也极有道理,便没在多想。
可是鸿轩宫却传来消息,仙凌国的御医们都候在鸿轩宫外等候发落,瞧那势头怕是要被全部处斩。已经有伶俐的御医叫鸿轩宫的宫女来通报我,希望我这皇后的能出面救他们一命。我心里一惊,如果因此木易凌日要杀光仙凌国的御医,真可是造孽呀。
只要动身前去鸿轩宫,木易凌日坐在红泪的床榻前,愁眉不展已是憔悴至极,我本来心里一疼,随即想到这些都不是为我而憔悴的,便硬下心肠,走近了红泪的床榻前,才吓得捂住嘴说道,“妹妹几日不见,竟是病到了如此憔悴,臣妾看了心里真是不忍。”
红泪面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已经干得开裂,丝毫看不出昔日地风采。这哪里还是前几日在我宫里撒娇弄痴的红泪呀。
我心下不忍,看见朱颜给我使了个颜色,才缓过劲来。
“臣妾该死,起初不过是以为是风寒,这边又有皇上照看着,便一直没来探望妹妹。”我捂着嘴轻声抽泣。
木易凌日看我如此也是不忍,轻声说道,“你不必自责。朕也是体谅你怀有身孕,怎么会为这种事上指责你呢?你刚怀有身孕,我便非要接红泪进宫,你好好操办大礼,还吩咐使用全副銮驾,已经是贤惠至极。朕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是感激的。只是幼年与红泪有约,如今她又是这个样,所以对她多了几分宠爱。其实朕心里没有一天忘记你的。”
木易凌日的话在我心里打了几个滚,我猜不出真假,但凡是假,也让我心潮澎湃。就是这些甜言蜜语曾经让我摒弃一切,曾经叫我视死如归,只是这番却全变了滋味。
朱颜在我身后轻轻拉扯一下衣服,我才回过神来,抹去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皇上这会子说这个做什么?臣妾刚被妹妹的病情所伤。如今又被皇上的话弄掉了眼泪。”
木易凌日苦笑,“盏儿,朕感觉地出来。你我之间疏远了。”
何止是疏远?有红泪在,还能让我们像从前一般亲密无间吗?我心里冷冷一笑,但也只是在心中冷笑而已。
“皇上,臣妾永远在荣华殿,永远等着您的。疏远,也只有皇上与臣妾疏远,臣妾可从来没有疏远过皇上,况且臣妾肚子里还怀有皇上的亲骨肉。”
木易凌日手摸向了我的肚子,说道,“对,这里还有朕的皇子。朕这些日子真是冷落了你,等红泪一醒来,朕便陪着你,把前面的冷落全补回来,你看可好?”
木易凌日,感情是补不回来的。我笑道,“这当然好,现在就只等妹妹醒来。”
木易凌日泪眼模糊,说道,“可是红泪她醒不了了,整个仙凌国的御医都在这里,他们都说红泪得了风寒,可是都救不活红泪,朕要他们全体陪葬,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皇上,你怎么断定红泪妹妹就没救了呢?”
“皇后此话何解?”木易凌日有些期待。
“你忘记了暗袭?他也是此中高手呀?”
木易凌日大喜,说道,“对,朕怎么忘记了暗袭,来人,快传暗袭,要他火速来见朕。”
暗袭来的时候,疑惑得看我一眼,因为原来地戏码里是没有他出场的,如今看木易凌日喜笑颜开得看着他,有些纳闷。
我先开了口,说道,“暗袭,红泪妹妹的病,别的御医都治不好,你医术高明,又是皇上身边得意地人,皇上属意你来救人,你自当尽全力才好。”
暗袭痛快得答道,“这个自然,暗袭定当竭尽全力。”
其实,本来是由我说出接星蕴魂进宫医治红泪的,但是我瞧木易凌日神情,对我又有些依依不舍,怕我说出星蕴魂的名字又招起他的怒火,星蕴魂这个名字还是由别人来提才最好。而这个人莫过于星蕴魂的师弟暗袭最好。
暗袭自然理会地,他走近红泪时,看了旁边红袖一眼,可是红袖地眼神有些躲闪,暗袭心里不悦,也有些疑惑,一心想救出红袖,便开始为红泪把脉。
许久,木易凌日在旁边踱来踱去,不停得催问,“怎么样?怎么样?”
“皇上,暗袭这是在诊脉,您安静些,他需要静下心不是。”我在一旁小心安抚他。
暗袭给红泪把完脉,常舒一口气,木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