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后那一天呢?”莫冲问。
“最后那天的病魔太猛,那个人最终还是支持不住挂掉了,真可惜啊只差一天就能成功,不过我想以杜恩坚强无比的意志力必然能成功的吧?他不是说了自己的生命力比蟑螂还要顽强的吗?”黑牡丹理所当然的说。
也是,魏槐和莫冲深有同感的同时点头,杜恩确在这几天中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方法好象还行得通,这配方里用的大部份习钻的用药我们已经具备了,问题是,母夜叉的毒牙啊!”
这个才是目前配方中最难拿的!三人面面相邈,母夜叉啊!很难对付的耶,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咬死吃得一乾二净,姑且不论她那一排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牙有多厉害,光她手中那支浸过毒液的三角叉,就已经够你受的了。
可是,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呀!
本来,找母夜叉这事最好跟黑羽一起去,毕竟黑羽手中有至少能吓吓鬼的究极武器在,可是如今的杜恩却是连一步都不能离开黑羽身边,要黑羽离开的话他可能会马上陷入恐慌被病魔带走,那到时就是把母夜叉的整一排牙拔回来也没有意思了,几经商量以后,魏槐决定就他们三个一起偷偷去。
出发的时间就挑在傍晚六时三十分,也就是下决定的第二天,太阳的余辉才刚刚于地平线上隐去,两鬼一猫就瞒着杜恩和黑羽偷偷出发了。
去打母夜叉,还要从她口中取走一只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虽然魏槐功力深厚很厉害没有错,可莫冲还是相当担心,因为这里好象只有魏槐比较能干。
黑牡丹虽然被黑羽迫着变成死神座下的神兽,可就正如黑牡丹自己所说,黑羽的等级连它都跟不上又能教什么厉害的招式?所以,黑牡丹这一趟跟去唯一的用途也不过是用它的猫鼻子嗅出母夜叉准确的所在地而已,莫冲也只是滥竽充数的在一旁帮忙打气罢,结果最后,就只有魏槐能真正派上用场。
去的路上,莫冲自觉地跟在后面与魏槐保持一定距离,没有像平时那样跟上前去跟他无聊的扯着话说,他罕见的安静让黑牡丹产生疑惑,只是猫的它自然不能感应人类太过复杂的感情,也不明白为什么莫冲跟在魏槐身后看的眼神会这么哀怨。
母夜叉在地府忘情河旁边守着,打过她以后还要顺道绕路去长生河里取长生水。
魏槐走在前方的背影单薄清秀,看起来像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走,没有一只鬼能想象他凶起来的时候有多可怕。
像是犹豫了很久,莫冲在快要进入忘情河的范围之前,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魏,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魏槐的脚步稍稍停了一下,没有回答。
得不到响应,莫冲更加紧张:“小魏,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杜恩的事情?”
魏槐仍然没有响应,走自己的路。
“小魏!?”
“你干嘛啦?紧张是很普通的事情啊!杜恩有事了这里谁不紧张啊,你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做什么?”黑牡丹不解的抬头看着莫冲,它不明白这是人类特有的妒嫉本性。
不理会黑牡丹的疑问,莫冲快步上前,伸手扶上魏槐的肩,然而又马上被他甩开。
“别碰我!”魏槐的声音仍然冰冰冷冷,回到鬼界以后,他的眼睛变成艳丽的红色,黑暗之中特别醒目,有一种说不出的妖魅。
“实在太奇怪了!你下来这么多年了还没有看你会特别紧张些什么事情,甚至是什么人,但你为什么这回居然这么拼命的?跟母夜叉打架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打得魂飞魄散,你为什么要为杜恩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魏槐停下脚步与他对视,莫冲急于从他眼中寻找答案,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涨到最高点,黑牡丹心里直犯咕嘟,他们这在干什么啊?已经来到这地方了,千万不要在这里起内哄才好啊。
“你认为呢?”魏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答反问。
莫冲全身一震:“小魏你不是你该不是难道你你喜欢那个杜恩?”
“哼。”魏槐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是与否,转身快步离开,剩下莫冲一个呆呆忤在那里,在他的记忆中,魏槐的‘哼’与‘是’意思是一样的。
他魏槐喜欢上杜恩?
一股暗黑的情愫从脚底涌上,原本十分模糊的五官在渐渐加强的怨气下清晰起来,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杜恩这个人类有什么地方好的吗?魏槐会喜欢他?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喂!你要是在这里临阵退缩了,我可是一辈子都不跟你说话。”
走在前面的魏槐丢下这样的一句话,莫冲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憎恨,默默地跟了上去,黑牡丹也不敢说话了。
“什么?那三个家伙一起去找母夜叉了?找母夜叉干什么?难道他们要把母夜叉抓来跟病魔对打?”
因为那三个家伙一起失去了踪影,黑羽就让牛头马面速查他们的下落看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结果牛头马面就告诉他,他们到地府的忘情河找母夜叉去了。
细心的马面把放在桌子上的一末书拿起来,看过以后就把书递给黑羽:“老大,这就是他们去地府的原因,你看。”
黑羽接过书本迅速看过以后,又是责备又是担心的说:“他们这是做什么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这样去了!母夜叉可是一点都不好对付的家伙,平时连伤害她一根寒毛都很难保证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们这是要去拔她的牙?胡来!”
黑羽蹬的一声坐到沙发上,这一举动惊动了已经入睡的杜恩,他抬起头问:“怎么了?黑羽?这么吵的?”
“啊,吵到你了小恩,对不起哦!睡吧睡吧,没事没事,只是这两个笨蛋又做错事了我骂他们两句罢。”
黑羽安抚杜恩,牛头马面无辜的互相对望,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帐都要算到他们头上了。
待杜恩安睡以后,黑羽咬着下唇想办法,那三个家伙中只有魏槐一个有能力对付母夜叉,魏槐虽凶但对付那种东西还是十分吃力的,要是有个万一,被母夜叉的三角叉刺中或是被她的毒牙咬中的话,可会魂飞魄散的!
怎么办呢?他现在又不能离开杜恩的身边,血色链锁也只有他一人能用,如果魏槐他们为救杜恩而有什么个万一的话啊,这种情况真的不敢再想象了,必须要立刻想办法才行,可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想着想着,黑羽的目光落在蓝荫花的位置上,蓝荫花生长已经有一段时间,虽然没能像在地府时长得那么茂盛,可在人间吸收不少阴气以后也长出了三、四片叶子和一朵细小的蓝色花儿。
现在难道就真的只能用那个办法么?黑羽苦恼的捧着头,真是怨恨自己一离开了‘那个’就什么事都干不成啊!如果是‘那个’的话,什么问题也能迎刃而解,即使没了柳惜言也一样可以吧?
咦?‘那个’?
随着自怨自艾的回想,黑羽突然想起两个在地府可以帮得上忙的鬼!这两个鬼虽然还不能强得打败病魔,可是如果他们愿意前往忘情湖帮助魏槐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了!
想起以后,黑羽马上拿出地府专用手提电话,正想拔通号码,手指却在想起某件事情的一瞬间停下来。
他还有这个面子请他们帮忙吗?要知道当初他对他们是如何的狠心!
见黑羽拿起电话又放下来,牛头马面互相对望,完全不知道老大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经过几番折藤以后,黑羽最后还是拔了电话号码。现在可不是顾全面子这些东西的时候,魏槐他们是为了杜恩的生死才去地府冒险的,他不能让他们遇上危险。现在唯一希望的是,那两只鬼可以记在当初尚有一段交情的份上,愿意出手帮他这个忙吧。
忘情河的一边,是孟婆所在的地方,忘情河的一头是通往投生之湖的河道,喝过孟婆汤的人将由渡船人带到投胎道上转世,而忘情河的另一端,是母夜叉的地盘。
魏槐等人就是朝着河的另一端出发。
“嗯!我嗅到了,母夜叉的味道!”
黑牡丹的话让魏槐和莫冲同时警觉起来。
“就在这前面一百米的范围以内,她在附近巡梭着。”黑牡丹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跑,两鬼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不过多久,一道徘徊在河边的身影跃入眼帘,头上长着一对利角,长眼尖牙,满脸凶相,拿着三角叉在河道附近猎食迷途鬼魂的母夜叉,在暗红的月色下显得异常狰狞。
“我就只能送到这里了,剩下的就靠你们了,我出去的话只会连累你们。”黑牡丹说,魏槐轻轻点头,一把赤色的宝剑从长袖中取出,对莫冲做了个手势,莫冲就跟在他身后。
“要注意不要让她的三角叉刺中,你身上不是有一条缚鬼绳的吗?待会儿一有机会,你就用缚鬼绳束缚她的行动,我去拔牙,明白了吗?”
魏槐对莫冲小声嘱咐着,一边以不被发现的速度慢慢向母夜叉靠近,没有听见回答,就回过头看,莫冲的目面此刻已经十分清晰明了,细长的凤眼在黑暗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全身散发着一种一触即发的阴暗气势。
魏槐轻轻勾了勾嘴角,没再说些什么。
待母夜叉靠近他们十米范围以内之时,魏槐暗地里给莫冲打了个手势,两鬼一起很有默契的从隐蔽之处一跃而出,魏槐挥出长剑,莫冲甩出缚鬼之绳,像离弦之箭般向母夜叉扑了过去。
很快,两鬼夹着一只魔物在忘情河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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