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恩突然这样说,黑羽游走的神魂回来了,嘴唇动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告诉杜恩个中重要的原因。
“我知道你是因为以前害我失去了身体还几乎连命都丢了,觉得内疚所以这趟才如此卖力的对不对?”
“才不是这幺简单呢!”笨蛋杜恩,居然说他是因为内疚才这幺卖力的!他黑羽像是这幺好的鬼吗?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到了地府,就不会和你分开了。”
黑羽眨眨眼睛,问“难道你认为如果没死的话,我就会跟你分开了吗?”
“不是吗?你来人间当实习死神也不过一年时间,一年以后就要离开这里回去了吧?”杜恩说,故意抽抽鼻子,难过的说“你回去以后我们不是不能见面了吗?”
黑羽笑,露出连日担心下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弯起两道清秀的眉目煞是好看:“原来你一直都在想这个啊!怪不得每次我说要回地府的时候你就要闹脾气。”
“我哪有?”
“你还真的笨得没有一点常识,比我还不如!”
“什幺?这难道不是吗?”
“你想想做死神的怎幺可能一直在地府?死神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勾魂,只要愿意的话就可以一直留在人间,只要定时交差把该死的人带回去的话哪怕我在这里定居了下面也不会说些什幺?我们做死神的有很大的自由哦!因为我们只管勾魂不管别的!不像黑白无常不管哪边都有事情做!”
“好象说得对!”杜恩呆呆的点头,又说“不过,就是你说对了,我也是原来的想法。那个病魔真那幺厉害对付不了的话,就不要太勉强了!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让你们当中谁受到伤害的话,我会很难过的。特别是你要你的脸受伤了怎幺办?要知道你这家伙怎幺看也只是个‘只有脸蛋可取’的撇脚死神啊!”
杜恩一本正经的说,黑羽生气地在他头上猛敲一记:“什幺叫‘全身上下只有脸蛋可取’?死杜恩!”
“呵呵我是说怕你受伤罢了哎!对了!你手臂的伤口好一点没有?”说起受伤的事情,杜恩又记起黑羽那条横在手臂上的可怕的伤疤。
“不用担心,那伤疤不是这件事受伤的,它在很久以前就躺在那个地方。”黑羽说,嘴巴在笑,却并不见得是真心,也没有故意装出的开朗。
“以前做死神时留下的吗?为什幺不把它消掉?”
“有原因的啦,小恩你不要那幺八挂啦!”
“哦!”黑羽不愿说的事情杜恩也不想迫他,只是一想到黑羽有事情瞒着他就老大感到不爽,到底是什幺事情需要那幺秘密连他也不能知道嘛?
“还有啊,小恩你千万不要抱着‘死了就罢’的心态,这样的话就是我们能力再强也没办法救你的!如果你就这样死掉的话,我可就真的不能再跟你见面了!”
“为什幺?死掉以后就下地府了,为什幺不能跟你见面?”
“如果光是下地府的话还好,可是你如果是被神怪之类的东西整死的话,要送进枉死城的啊!到时就真的不能见面了!”这就是黑羽拼了老命也要救杜恩的原因了。
枉死城?这个名词曾经从魏槐的口里听过,他说那是比魂飞魄散这种事情还要恐怖的地方如果黑羽是说真的,那幺他就绝对不可以死在病魔手中了!
随着夕阳西下,屋里阴沉的气氛就更加浓厚了,魏槐从神位里飘出来的时候,杜恩在睡觉,黑羽看着窗口发呆,一副像在考虑什幺重大事情的样子。
“他怎幺好象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难道他已经有什幺办法可以对付病魔?”魏槐看着黑羽镇定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引起了白无常的注意,黑无常在一旁插嘴道:“还能有什幺办法?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阎王,他老人家还叫我们不用白费力气呢!这件事应该是到天庭的天兵天将管了哪轮到我们这些地府的小厮?除非”黑无常灵活的黑眼珠一转,看着黑羽说“除非他用那个办法!”
“真的还有办法吗?”黑牡丹问黑羽,它坚决相信只要有办法能救杜恩,不管那个是什幺办法,就算要伤害自己,黑羽也会用的。
白无常无言的看着黑羽的背影,眼中升起一股意义不明的怒气。
虽然不知道黑羽将会想出什幺好的办法,可为了以防万一,黑牡丹还是把魏槐和莫冲拉到墙角处商量‘假如失败了怎幺办’的对策。
当黑牡丹把它想出来的方法讲了以后,莫冲冲口而出大声道:“什幺?你说要劫走杜唔唔!”
魏槐跟黑牡丹同时伸手捂着他的嘴巴,以防他把这个‘惊天大计’泄露给那些鬼界神差听。
“找死啊,那幺大声喊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吗?”魏槐责备了他一句,转头对黑牡丹说“你的意思是说,到时杜恩如果真的死在病魔手上的话,我们就合力把他带走,不让黑白无常将他带回杜死城对吧?”
“是啊!喵呜!”黑牡丹点头,咪起眼睛“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杜恩被带进枉死城而袖手旁观吗?虽然黑羽没有说过他会用什幺办法,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商量好对策吧!今晚跟那东西打过以后,黑白无常就会元气大损,到时我们就乘着他们一个不注意把杜恩带走,反正,宗旨就是绝对不能让杜恩死后去那种鬼地方啦!”
“可是这样会背负上很重的罪,下面责罚起来不讲鬼情的!”莫冲担心的看了魏槐一眼,心想难道魏槐就真的愿意为那个人类一再冒险?
“这样到最后岂不是要沦落到逃难的地步?”魏槐眼中出现‘感兴趣’的信息,莫冲倒抽一口冷气。
“总比看着他死要强吧?”
“你说的也对。”
“可是”莫冲还想要反驳些什幺,魏槐已经跟黑牡丹积极的商量起那件事情,无奈之下,莫冲只得叹息跟从了。
黑羽到哪里去了?
当所有鬼发现黑羽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时,第一个发现黑羽不在的黑牡丹。
杜恩还在沉睡着,但黑羽却不见人影,大家心里很是纳闷,按道理,黑羽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呀!这太不寻常了吧?而且,这次如果没有黑羽的血色链锁的话,他们几乎就只有捱打的份儿,哪里还会有取胜的机会?
大家窜上窜下的到处呼叫黑羽的名字,把整栋大厦的鬼怪都唤过来一起寻找黑羽的影踪,鬼影憧憧的把整栋大厦的狗都吓得狂吠不已。
九时正,莫冲回到公寓的时候,就看见黑羽已经回来了,连忙招呼大家不用找了,魏愧一进门就问黑羽你这死小子在这关键时刻做什幺去了,黑羽不说话,右手拳头紧握着,像在抓着什幺重要的宝贝,白无常见状敏感地看向阳台那盆蓝荫花果然,蓝荫花多个月以来开出的唯一一朵蓝花已经不见了。他果然是要用‘那一个’了吗?
“呵呵!黑羽老弟你这趟可真的豁出去了!”黑无常似笑非笑地把目光在白无常和黑羽之间交换,不明就里的人听得糊里胡涂,完全不明白黑无常话里的意思,黑无常也没有再进一步解释。
杜恩开始痛苦挣扎起来,那神情像在做着一个怎幺也醒不来的恶梦,病魔眼中透出的绿光仍然是嘲笑的,像是看透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战胜它一样。
黑白无常没有立刻发动起进攻,他们的目光一起集中在黑羽身上,像是等待着些什幺,魏槐和莫冲也静静的在一旁观察没有动手,虽然不知道黑羽会使出什幺令人意外的招数,但既然黑白无常都跟他的动作行事,那他们也先看看形势再作打算罢。
此时的黑羽看起来跟平常没什幺分别,他拿出的血色链锁看起来仍然那幺吓人,要真说有什幺不一样的话,那就是黑羽往日傻里傻气的表情变得严肃了。
黑羽张开一直紧合着的手掌心,那上面躺着一颗圆圆的暗蓝色小药丸,躺在黑羽的掌中发出幽幽的蓝光,所有人都屏气静息这个,难道竟然是黑羽一直收藏起来的‘秘密武器’!?
‘叩!叩!’
严肃无比的气氛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碎,所有人不,是所有鬼的脸上都挂上黑色线条,连病魔都一脸不爽的模样,是谁居然这样不应景,千不挑万不挑偏偏挑这种时候来敲门!?
敲门的人见里面没有反应也没有人来开门,就自行把门打开进来,来者不是别个,正是那位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美若神仙,笑得灿烂如花的柳惜言柳大人是也!
所有人的下巴齐齐跌下,牛头马面抖着声音问:“那那个柳柳大人怎幺这幺有空?”
“我才不是有空才上来的,地府的人说小黑黑找人家找得急了人家就过来看看找我到底有什幺事情了?噢小黑黑!你的脸色怎幺这幺红这幺激动?见了我很高兴吗?真难为你了我都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想念我的!”
柳惜言一边笑着一边接近黑羽,在他那张越涨越红的脸蛋上用力扯一下,完全没有发现屋里曾经存在的紧张气氛当然了,都被他一个人打碎了!
“柳柳姓柳的!”黑羽顾不上柳惜言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跟他开玩笑,此时的他就像遇溺的人突然看见救生圈一样死死攀住柳惜言的手,一哭,一大把一大把的眼泪就往柳惜言白色的衣服抹上去“你这个死混球!要你的时候不见人,不要你的时候老出来捣鬼!我还以为你不知什幺时候才回地府呢呜”
“别哭别哭!小宝贝发生什幺事了?哭得这样稀里巴啦的?人家这不就回来了吗?你说嘛说你发生什幺事情了?你不说的话叫人家怎幺帮你?”
柳惜言摸着黑羽的头安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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