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仪的脚一着地,马上往回跑,急的司音在后面追着她跑,眼看来仪越跑越快,司音一咬牙,施展轻功,飞到了她前面,而后再度抱她在怀,再腾空往一处楼阁飞去。
来仪不是第一次在天上飞,在现代时经常坐飞机的,可现在是,被人在天上飞。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偷偷往下看了看,竟是离地面有几丈高,吓得她立即紧紧回报住了一只手搂着她的司音,生怕娘没抓紧她,自己掉下去摔成肉饼。
司音携着来仪在清欢楼前泠然着地,立即有着彩衣、梳着小髻的宫女屈身行礼,来仪还在晕晕的状态里,不由自主地随了司音入了清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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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身
慕容冲在一阵被撕裂般的疼痛中醒来,意识犹如飘在半空中,不能着地,只感觉一个男人趴在自己光裸的身上挥汗如雨,一片湿润的唇在周身游离,而自己竟不能动弹分毫。
约莫是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慕容冲费力地张开眼眸,却仍是看到一片漆黑。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了么?眸中一片灰暗的死寂,他又阖了眼,咬紧牙关,他默然承受着身上男人粗鲁的动作所带来的疼痛。
良久,苻坚终于从他身上翻下来,布满厚茧的大掌抚向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蛋,因为自己方才的动作,上面布满了汗珠,忍痛的表情尤其我见犹怜,苻坚觉得此时的他别样的诱人。
这样的美人,竟是为自己首先得到。苻坚想到此,就兴奋地略微肥胖的身体不由自由地颤抖起来。
他忍不住伸出湿滑的舌头,舔向慕容冲额际的汗珠,满意地感觉到身下微微颤栗的身体,情。欲又勃发起来,扯过撂在一旁的蚕丝被,覆住两人不着一物的身体,也不顾少年身体的娇弱,重新翻云覆雨起来。
天黑以后,苻坚心满意足地下床离开了,行至门口时,交代门口守着的宫女好好服侍里面的贵人。
慕容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体的寸寸肌肤都痛得难以忍受,乌发倾覆于脸上,看不出他真切的表情。
他茫然地张张红唇,嘴里无声地唤着,葵杉。
此时的葵杉正坐在清欢楼中,听司音叙说此些年的种种,四年的时间,司音提及这一切,不禁赧然,自己原本是来求苻坚去救女儿的,却被她哄得留在了他的宫中,还封了夫人。
“娘,我爹到底是谁?”来仪问向花容月貌的司音,虽然她看起来实在不像自己这个十岁孩子的娘。
“你爹,王上就是你的亲生爹爹啊。你这丫头,不是一向聪明么,怎么现在还猜不出来。”
来仪惊得目瞪口呆,虽然早先就隐隐约约有了预感,但此时听司音亲口说出来,才落实了猜测。历史上的秦国国主,苻坚,居然真的是她爹?但下一秒,来仪却突然哭了起来。慌得司音手忙脚乱地给她拭泪,不迭地问她怎么了。
来仪扑进的司音的怀里,哽咽着求道:“娘,你帮帮我,你去跟他求情,你让他放过凤皇儿好不好?”
司音悠悠地叹了口气,语气落寞,“来仪,傻丫头,娘怎么能左右他的想法呢。当年我千辛万苦来到长安,好不容易进宫见了他,他却未见多大热情。娘跪在地上求他去救你,他却只说,安排了人在燕国皇宫做内应,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里。救你一事,不必过急。”
原来,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看着妻女在苏府受尽冷落,看着女儿被强送入宫,司音千里迢迢去寻他,他却一直不动声色。来仪不知是该怨他的薄情,还是欣赏这个男人的老奸巨猾。
司音又说,当年讲给她听的故事是真的,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位监军,并非苏梓昕,而是苻坚,苏梓昕与苻坚,是隔了几层的表亲,自己被苻坚抛弃了之后,苏梓昕贪恋她美貌,对她穷住不舍地追求。司音心中只有那其貌不扬的苻坚,便对自己下了毒药,毁了身材和容貌。
苏梓昕见她美貌不再,当下便对她失去了兴趣。但还是勉强将大了肚子的司音从晋国带回了燕国,因为宫中有人传了命令给他,需要司音腹中的孩子。
司音到燕国安胎后不久,皇后娘娘,也就是端木蔚,差人来传话,司音可以留在燕国,但将来必须把生下来的孩子交给端木蔚,否则现在就赐死司音。司音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了。
“这么说来,皇后娘娘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也是苻坚,呃,王上?”来仪问道。
司音点头,又续道,端木蔚和来仪的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便对这孔武有力的临家哥哥心存好感,暗暗立誓非他不嫁,但苻坚是西戎族酋长的后代,身份尊贵,端木蔚只是一介平民,自然遭到门第只见的压力。
苻坚和端木蔚也算是轰轰烈烈地好过一段时间,但生性风流的苻坚又怎会满足于恬淡的端木蔚,不久,苻坚大肆铺张地娶妻,完全不再理睬端木蔚,端木蔚伤心之余,选择了离开,投奔自小便离散到燕国的妹妹,哪知世事难料,世事辗转间又被苏夫人爱慕的慕容瞳立为皇后。
来仪懂了,苏夫人对端木蔚的恨,原是由此而来,横刀夺爱,谁能不恨,何况小三是自己的亲姐姐,何况端木蔚甚至不爱慕容瞳。
只是如今,端木皇后去了,苏夫人殉了若奇哥哥,世事如一场大梦,往昔不胜凄凉啊。
想到若奇哥哥,来仪眼泪汪汪地道,“娘,若奇哥哥死了。
司音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其实,她在秦国,什么都知道的,包括端木蔚的逝世,来仪和凤皇儿的成亲,还有慕容垂的出走,苏若奇的战死。苻坚安排的内应实在了得,燕国皇宫、朝堂各人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若奇是个好孩子,只是,生在苏家,苏夫人断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碌碌无为一生,她是个太过骄傲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她还是爱着从小就对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儿子的。
来仪看天色都已经黑了,四年来,第一次离开凤皇儿身边这么久的时间,急着要去找他。
司音拦住了她,口气怜悯地道,“来仪,你若是还要去寻那孩子,就不必了吧。他此刻,应该是在你父王的寝宫里。”
来仪又如何想不到这点,心中如刀绞般难过,腹内内脏翻滚起来,一时恶心得想吐。司音连忙顺顺她的背,唤宫女端来茶给她漱口。
“娘,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他?凤皇儿他,是宁愿死也不愿受这等侮辱啊。”来仪的声音绝望下来。
眼睁睁地看着悲剧的发生,自己却无力挽救,这是何等难以言表的绝望和心碎。她的凤皇儿,她骄傲的少年,就这样被玷污被蒙上耻辱了么。
不行,她一定要去寻他,她要带他离开,要他不去管他那族人的死活。只要他能好好的,她死也愿意。
不顾司音的阻拦,来仪拔腿就要往外走,门外忽然走进一个着棕色缎子衣袍的人,来仪一时不察,直直撞入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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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拜见苻太后
苻坚顺势把撞到自己身上的来仪腾空抱起,在空中转了个圈,朗笑笑道,“孤的女儿果然跟本王长得像,好女儿,快叫父王。”
来仪看着这个和阿爸一模一样长相的人,心中发酸,眼角微湿。但转念间,又想到他的凤皇儿的迫害,憎恨的情绪蓦然涌上,张嘴便死死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苻坚吃痛,下意识就要甩开来仪,不知怎么,动作却迟疑了,这小小的人儿,若被自己粗暴地甩开了去,非死即伤,这是他失散十年的女儿啊,他如何舍得,于是任凭她的牙齿陷在自己的肩头。
司音慌忙上前,抢下来仪,训斥道,“来仪,你这是干什么,他可是你亲爹。”
来仪眼泪汪汪地看着仍是对他慈眉善目的苻坚,扑通地跪下了,求道,“爹,你若真是我爹,你放过凤皇儿好不好,求你不要伤害他。”说着,便猛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抵在坚硬的地板上,很快便红肿起来。
苻坚脸色一变,冷硬地道,“你若是为他求情,那就不必了,本王已临幸于他,他以后就是孤的爱妃,比你娘的地位都高。你让孤放了他,那是不可能的。”
来仪闻听此言,面如死灰地瘫软在地。
司音顾得了这头的苻坚,没顾到来仪,又慌地从地上扯起来仪,声音哀哀地道,“你们父女俩这是在干什么,一相认就相互伤害,这是要逼死我吗?”
苻坚叹气,抱起女儿,爱怜地揉揉她的额头,这丫头,他实在喜欢得打紧,即使她从先前到现在,一直在冲撞自己,甚至还伤了他,他却无法对她生气,自己的众多儿女,从来没有哪个像她这样,让自己怜惜,想要把自己所有的都给她,让她开心。
“孤知道,你在燕国皇宫和他成亲了,只是,这婚宴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成亲时,本王和你娘都不在,这婚事,做不得数,顶多算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苻坚道,随即又拧眉,“至于慕容冲,他已是孤的人,你以后,不得多管他的事,好好在这里陪你娘,本王择日昭告天下,让你认祖归宗,你会是孤最疼爱的公主。”
来仪的泪仍是止不住地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肯放过凤皇儿,我真没想到,我的爹竟有断袖之癖。你又那么多妃子,有娘亲,有端木皇后的爱还不够么,你负了这么多女人,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凤皇儿?凤皇儿,他,他还那么小。”
苻坚面色倏地阴沉下来,眼中隐隐露出暴戾之色,脸色铁青地深呼吸,极力抑制住欲抓狂的自己,却见她一脸的无惧,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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