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和张飞同时出现在刘备之外的阵营中,这可是个罕见的现象,不要说是在历史上了,就是敖烈都没有想到,他能够亲眼见到这一幕。将这两位被后世传颂千古的大将挖到自己的麾下,敖烈此刻感到很是满足。
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张飞松开了关羽,退后一步,黝黑的面孔上带着难得的认真,对关羽说道:“二哥,他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了,相信你也看得很清楚了,不如就留在墨寒老弟这里,不要回去了。”
尽管张飞并没有说出那个“他”的名字,但关羽和张飞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对张飞再了解不过,当然明白张飞说的这个“他”,就是昔日和他们一起患难与共的刘备了,见到张飞现在连一声“大哥”都不愿说出,关羽暗自叹息了一声,然后便沉默了下来。关羽为人重情重义,让他说对刘备不利的话,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但是关羽心里也清楚,敖烈一而再的放过刘备,完全是为了照拂自己和张飞的面子,更不要说现在关羽这条命都是敖烈留下来的,否则早就在荆州失陷的时候,便已经战死沙场了,因此,关羽的心中现在也十分矛盾,一边是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另一边则是恩同再造的救命之恩,这份取舍,比当初的张飞所面临的,更难让人做出抉择。
“翼德!不可逼迫云长,让云长自己做出选择,无论他最后怎样选择,某都会听之任之,绝不会有半分为难与他。”敖烈的声音从大帐内传来。
关羽缓缓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敖烈一眼。开口说道:“摄政王不杀之恩,关某铭感五内。只是昔日我等三兄弟同生共死的誓言,言犹在耳,尽管今日已是物是人非,但这份选择,却是让关某难以决断,还请摄政王体谅。”
坐在敖烈右手边的庞统,忽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云长,昔日你我二人也曾共事一场。统对云长的为人亦是十分钦佩,因此,统特意为云长做了一件事,这件事是统私下做的,燕王并不知情,因此,并没有以此事来逼迫云长投效的意思,适才燕王已经说过了,云长是去是留。尽可一意裁决。”言罢,庞统向赵云点了点头,赵云向大帐外侍立的血杀精锐说道:“请二位公子出来相见。”
片刻之后,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帐之外。在看到这两个人之后,关羽的身体立刻一震,然后猛然扑上去,将这两个年轻人搂在了怀里。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这两个年轻人更是热泪盈眶,伏在关羽的肩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敖烈面带疑惑的看向庞统,低声问道:“这两个年轻人。难道是云长的子嗣吗?”
庞统笑着低声答道:“正是。左侧的是长子关平,右侧的是次子关兴,在我军攻克成都之后,他们便被子龙将军俘获,恰好被统看到,就先一步让人送二位公子来到了这里,为的,就是帮助主公收服云长的心,云长如今看到两个儿子安然无恙,必定会对燕王更加感激,接下来的事呵呵。”
接下来的事,没有出乎庞统的预料,当关羽松开关平和关兴之后,二子同时跪倒在了关羽的面前,哭泣着说道:“父亲,若非摄政王照拂,我兄弟二人性命休矣,孩儿斗胆,请父亲率领孩儿一起投效摄政王,以报答摄政王的救命之恩。”
常言道打蛇打七寸,如果把关羽比喻成一条翻天巨蟒,那么关平和关兴就是关羽这条巨蟒的七寸,是他唯一可以被轻易击破的弱点。在关平和关兴的哭诉之下,关羽内心中一直倾向于刘备的天平,开始大幅度的向着敖烈这边倾斜了过来,最终,在经过内心中的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关羽一撩衣袍,拜倒在了大帐之外,大声对敖烈说道:“关某父子三人均受摄政王大恩,此生无以为报,愿投效在摄政王麾下,执鞭坠镫,万死不辞!”
如果刘备没有那么重的私心,如果刘备没有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掩盖自己内心的贪婪,如果刘备还是以前或者历史上描述的那个刘备,那么,哪怕他一无所有,关羽也绝对不会自动脱离刘备的阵营而转投他人,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刘备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黑暗,不得不用谎言来维持自己正大光明的形象,可是,谎言毕竟是谎言,早晚都会有被戳破的一天,再加上这十年来,敖烈对关羽、张飞二人的深情厚谊,最终促使关羽这样一位把忠义看的比生命还重的人,做出了他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从刘备阵营,正式转投到了敖烈的阵营,或者说,是关羽从已经偏离了以大汉子民为根本的刘备那里,找到了新的方向,成为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北汉一员。
关羽表态之后,庞统等人齐刷刷的向敖烈恭贺道:“恭喜燕王再得虎将,我大汉距一统天下,恢复盛世之期不远矣。”
敖烈在众人的恭贺声中,满脸喜色的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即日起,册封关羽为青龙天将,加封忠义侯爵位,世袭罔替,与五虎上将同列!”
听到敖烈的册封之后,关羽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昔年,他在过五关斩六将时,普净禅师对他说过的话:将军生于青龙河畔,后来又以青龙偃月刀闻名天下,老僧昔日曾为将军卜算禅机,怕是将军日后还要以青龙这个名号,位居人臣啊
关羽抬起头,看向天空,心中想道: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是早有定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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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鹰视狼顾
在敖烈为收服关羽而欣喜的时候,曹操也在开怀大笑着。
距离汉军大营数十里之外,三十万曹军驻扎的大营中,孙公父女显得格外扎眼。他们在和敖烈道别后,掉头向邺城的方向行进,却不料被曹操派出的探子看到了孙玉亲吻敖烈面颊的一幕,误以为孙玉是敖烈的女人,潜伏到汉军远去之后,曹军探子便追了上去,将孙公父女擒了回来,跟随在孙公身边的十几名仆从,都已经被曹军的探子斩杀了。
曹操看着孙公父女大笑的原因,是因为他刚才用老道的经验,轻易便从孙玉的口中套出了她和敖烈的关系,曹操知道敖烈不是一个好色的人,否则以其摄政王之尊,绝不会只有三位妻子,也就是说,敖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能被他所接纳的女子,便一定是他的女人,虽然现在孙玉目前并没有和敖烈的关系更进一步,但也只是早晚的事,手里有了这么一个有分量的砝码,曹操怎么能不大喜过望呢,只是曹操暂时还不打算把这个砝码用出来,曹操虽然是一代枭雄,但是他却有着自己的尊严,以女人相要挟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使用的,除非当情况真的十分危急,曹操无力扭转的时候,他才会用孙玉的性命来要挟敖烈退避三舍,眼下,还远没到那个时候。
大笑之后,曹操收住了笑意,伸手向孙玉父女一指,对曹仁说道:“带下去,派专人看守,走脱一人,诛连一营!”一营在汉代基本维持在两千人左右,可见曹操对孙玉的重视了。
听到曹操的话之后,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羊入虎口的孙公破口骂道:“曹贼!莫要以为我父女归顺北汉没几年,就长不出北汉的骨头!商贾之家。也并非全是铜臭之流,今日你要杀便杀,老夫若是开口求饶,便枉称汉民!倒是你,你这个逆贼,他日,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孙玉紧紧地抓着孙公的手臂,一言未发,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除了惊恐之外。还有一份令人意外的坚定之色,虽然和敖烈相处的时间只有两日,可在彼此之间的感觉,似乎已经相识了很久一样,因此,孙玉已经做好了为敖烈赴死的准备,在第一次见到敖烈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并且百死不悔。
面对孙公的大骂。曹操丝毫不以为意,转头对身边的众人说道:“大家都说说,现在敖烈已经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数万精锐。我们该怎么办?”
夏侯惇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敖烈有什么好怕的!当初他独自一人马踏连营,斩杀我军数十位大将,这份耻辱至今未报。某请命为大军先锋,将新仇旧恨一并算清!”
司马懿立刻反驳道:“不妥!敖烈勇武过人,机智超群。手下文臣、武将都是一时之俊杰,强攻绝不可取!以某之见,次战之能智取,不可力敌。”
夏侯渊站到兄长夏侯惇的身边,反问向司马懿:“仲达,你说该如何才能智取?先前我军与汉军对峙二十余日,都未能将徐晃引诱出来,难道你以为敖烈还不如徐晃吗?”
司马懿的眼中忽然隐晦的射出两道精光,随即便消失不见了,抬起头来有条不紊的说道:“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先前徐晃所部兵力与我军相当,又占有地利,自然是要稳扎稳打的了,这样的战术也符合徐晃的性格。但是既然现在敖烈来了,以敖烈的性格,防守绝不是他的本意,懿对敖烈专门做过研究,此人崇尚进攻,认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根据现在的敌我形势来判断,怕是彼此之间的角色要转换一下了,敖烈是一定会进攻的,那么我军干脆就来个防守战略,等待汉军出现破绽,再给与其致命一击。”
武将一边,曹纯不解的问道:“敖烈机智绝伦,又有凤雏庞统等智囊辅佐,怎么可能轻易露出破绽来给我们呢?”
司马懿笑道:“没有机会,那就让我们来创造机会。大家别忘了,先前徐晃所部之所以能和我军对持数十日,就是因为他军中粮草足备,根本不怕消